《当祖师爷穿成神棍》疯兔仔

31、31

　　资料的下半部分还有一段关于秘境论坛档案的详细总结，人才库中有人对三位死者做过研究调查，发现这三位都是天干顺生的命格。

　　薛淮看了下，若有所思：“…天干顺生吗…”

　　天干顺生是一等一的富贵好命格，说起来应该是身体健康、万事顺心，而且富贵长寿。

　　不过从这三位的个人经历来看，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首先是宙力公司的张思远在职场上受到打压排挤，第三中学的任凌雪遭遇校园霸凌，还有高路小区的苏星被抢劫施暴。

　　这样的经历实在说不上顺风顺水，相比一般人来说还有点曲折。

　　难道是八字算的不准？

　　薛淮看向最后一行：

　　“——调查人：乐心道长。”

　　见他盯着屏幕不说话，牧长野问：“怎么，有什么麻烦吗？”

　　“你记得张芦纯吗？”薛淮顺口问道。

　　牧长野面色一喜，“没印象。”

　　薛淮：“……”

　　他面无表情地转开脸，“没事了，我自己来。”

　　他是想让这家伙帮自己留意张芦纯那边的动静，既然这家伙没印象，那就算了，他可以自己在张芦纯那留下标记。

　　牧长野好不容易等到他主动和自己说话，不想轻易放弃：“你再提醒我两句，或许我就想起来了。”

　　薛淮翻了个白眼，本来不想和他说话，但是想了想又觉得实在没这个必要。
　　男人嘛，没什么事情是打一架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行就再打一架。
　　他这样紧揪着不放显得挺小气的。

　　薛淮深吸一口气，说：“就是上次去学校，我让你给她下点料的那个女生。”

　　牧长野沉吟片刻，“好像有点印象。”
　　那是他第一次示意他做坏事。

　　薛淮说：“你帮我留意她那边，如果有动静，立刻带我过去。”

　　“好。”牧长野答应的很干脆，见薛淮起身朝书房里走，他问：“出什么事了？”

　　薛淮叹了口气：“不知道，我当时随口说的谎都是真的，除了张芦纯之外，还有三个人注册过秘境论坛，有道长算了这三个人的八字，发现都是一等一的富贵好命格，但个人遭遇和八字预测的并不相符。”

　　牧长野不以为然：“也许是道行不够，算错了。”

　　薛淮走进书房，他的声音从书房里传了出来：

　　“你说的不是没可能，但我刚才算了算，八字没有算错，的确是天干顺生的格局。”

　　沾了点朱墨新画了一张鬼差令，薛淮把墨迹未干的鬼差令用掉，过了两秒钟便听到敲门声。

　　没过一会儿就听：

　　“薛道长——诶，牧先生也在啊。”

　　白无常原本轻快的语气倏地变得严肃正经起来，就像偷懒的员工突然看到前来巡视的老板。

　　薛淮走出书房，正好看到白无常略显局促地站在门口，后者看到他眼睛一亮，就像看到了救星似的。

　　薛淮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次是想麻烦七爷帮我带三个人上来，我有点问题想要问他们。”

　　一般来说可以直接招来魂魄，但这次有三个人，与其一个个地招魂，不如直接请白无常帮自己提上来。

　　白无常立刻道：“您说您说。”
　　薛道长帮他们抓到了那么多滞留人间的阴魂，只不过让他帮忙提审三个阴魂问点问题，这才多大点事。

　　薛淮把那三人的出生地点时间和姓名一一对应着报给白无常听，后者顿了下，表情微妙：“道长说的这三位是富贵长寿命，他们阳寿未尽，我恐怕帮不了。”
　　不应该啊，这八字稍稍一算就知道这三人没死，薛道长这是怎么了？

　　白无常刚说完，就发现薛淮看自己的眼神变得古怪，他暗感不妙，就听薛淮说：“张思远在九年前就死了，任凌雪和苏星也死了有五六年了，怎么？他们也没去地府报道？”

　　这个“也”字就用的很扎心。

　　白无常的表情一僵，他立刻说：“薛道长您稍等，我下去看看，查到消息就过来找您。”

　　乖乖，地府工作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吗，连人死了都不知道，死的还是富贵长寿命。
　　地府已经没有尊严了。

　　白无常走后，薛淮陷入了沉思，他看到靠在一旁的牧长野，问：“你在地府这段时间，觉得地府那如何？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牧长野略微思索，“没什么不对的，就是近几年他们越来越闲。”

　　整天都闲着没事干，他隐约记得陆判和他抱怨过近几年阴魂数量太少，愿意投胎的更少，地府的指标直线下降，这样下阴阳失调会出大麻烦的。

　　他当时就当了耳旁风，没有放在心上，毕竟阴阳失调和他又没什么关系。

　　薛淮抬手轻蹭了蹭下颚，地府那边毫无察觉吗？

　　不过也是，地府直接由天道掌控，想要在地府那边做手脚，基本等同于当着天道的面在它家里偷东西。

　　可天道现在虚弱成这样，如果有人偷到它家门口，它未必能反抗吧？

　　“轰隆——”

　　外面忽然一声炸响，毫无征兆的雷声惊的薛淮转头朝窗外看，天空湛蓝如洗，淡黄色的阳光照亮了半边天，云朵淡如细棉。

　　如果不是沉闷的余响，刚才的雷声就像一场幻觉。

　　薛淮刚想说这天气反常，忽然感知到一股极淡的威严正气，这气息他再熟悉不过。

　　当初就是这玩意把他劈到了这里。

　　“是天雷。”

　　说话的是牧长野，他眉头微拧，似乎有些困惑，“我很久没看过天雷了。”

　　薛淮内心复杂，他才刚想着天道没有反抗的能力，下一秒就劈了一道天雷，这是想做什么呢？

　　“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牧长野顺手打开门，门外正是白无常。

　　白无常浑身透露出一股怎么也掩不住的兴奋喜色，他先是和薛淮道了个歉：“薛道长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拖延了下，那三个人我下去查了下。”

　　说到这里，他面色严肃了几分：“生死簿上没有这三个人的信息，理论上来说，他们应该是不存在的。”

　　“没有？”
　　薛淮惊愕，他还从没遇到过这种事，生死簿上竟然没有名字。

　　最奇怪的是白无常的态度，这明显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他怎么表现的这么兴奋？

　　大概是薛淮怀疑的眼神太过强烈，白无常没忍住又笑了笑，“没办法，因为这件事真的…我们等太久了，终于等到了！”

　　薛淮联想到刚才那道天雷，“七爷指的是刚才天雷？”

　　白无常眼睛一亮，“对对对，就是天雷，您绝对猜不到为什么会降下这道天雷！”

　　“刚才那个人和情人在酒店开房被妻子抓了个正着，他这人说谎成性，发毒誓都是家常便饭，他妻子喊着要离婚，他立刻跪地求他妻子原谅他，还发了毒誓！”

　　白无常学着那人的模样，捏着嗓子说：“我真的是一时糊涂，我从来没想过背叛我们的婚姻，我要是骗你，我、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说完幸灾乐祸似地笑了起来：“结果刚说完，喏，这不是劈了嘛，我同事赶着去勾魂了，嘿……”

　　薛淮：“……”

　　这就遭雷劈了？

　　不过这证明了天道现在能听到凡人的承诺誓言并作出惩罚。

　　“咳…”白无常突然想起来自己作为勾魂使者这样笑话别人好像不太好，连忙清了清嗓子，收敛笑容：“嗯，就是这么回事，现在上面在加强和阳间的联系，这也是好事。”

　　“当然了，薛道长说的这件事，我已经和陆判汇报过，这件事地府方面恐怕没什么线索，但我们会全力帮助薛道长查清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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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违背誓言真的会被雷劈？海市三桥路某男子发完毒誓被雷劈死！】

　　这一则新闻很快就上了热搜，不论是微博论坛，还是玄协版面都在讨论这件事。

　　薛淮还因此接到了几个人的微信询问，他通通只回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

　　誓言本身就应该有相对应的约束力，真正依靠的不仅仅依靠自身的品行，更是老天爷对它的约束。

　　他想起昨天在飞机上和舒晨曦的谈话，不知道那位姑娘是不是还是抱着功德无用的想法。

　　……

　　周城大学内

　　“快拦住她！”

　　舒晨曦高声喊道，几个女生连忙冲上去想要把围栏后的人拽回来，然而那人却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

　　“啊！！！”

　　惊恐的尖叫声划过长空，随着“砰”的一声响，喧哗声像是潮水般涌了上来。

　　“有人跳楼啦！”
　　“快叫救护车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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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晨曦脑子里“嗡”的一声，她像是被抽空力气似地跌坐在地。

　　怎么会这样……

　　不，一定是她道法不够高深。
　　——薛道长，薛道长一定可以阻止！

　　舒晨曦回过神似地连忙掏出手机，因手颤抖的厉害，几次没能拿稳导致手机掉在地上，直到保护膜摔出蛛网似的裂痕，她才终于镇定下来，找到那个号码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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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8点，周城大学学校门口

　　头一次体验了牧长野的穿梭能力，薛淮被这一遭弄的胸闷恶心，他先是给舒晨曦发了个消息，这才靠在学校门口的圆柱上喘了几口气。

　　这能力的确方便，但他一个凡人之躯实在有点扛不住。

　　如果不是舒晨曦说人命关天，他也不会尝试这种办法。

　　牧长野拍了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很难受？”

　　“想吐，但勉强可以忍耐。”薛淮仰着脑袋想要保持呼吸顺畅，就听到几个路过的女生正在窃窃私语：

　　“大二金融系的一个女生下午跳楼死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说是为情所困，她男友脚踩两条船，渣的要死。”
　　“不是吧，我听说是她们宿舍前几天玩笔仙，没把笔仙请走，闹出事了，她室友现在都搬出去、不肯住学校了。”
　　“真的假的？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信笔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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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仙？

　　薛淮静静听了一会儿，看着那几个女生朝着学校外面走去。

　　直到几个女生穿过人行道到对面去坐车，薛淮听到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他回过头看了眼，来者正是舒晨曦。

　　这姑娘不见昨天的轻松优雅，看得出来今天过的很是狼狈，头发略显凌乱，连脖子上的丝巾转到后方她都没有调整。

　　舒晨曦急忙在门口看了看，目光直接从两人身上掠过去，焦躁地皱起眉。
　　薛道长不是说就在学校门口吗，怎么没看到人？

　　“舒姑娘。”

　　听到熟悉的声音，舒晨曦眼睛骤然亮起，她循声看去，只见薛淮和牧长野正站在学校门口的圆柱后。

　　这边不是没有人吗？

　　舒晨曦一愣，虽然不明白自己刚才是怎么忽略了这样两位外形出众的男人，但她还是快步走上前，语气欣喜：“薛道长愿意来，我真的非常高兴！您先和我一起过去吧，事情真的很紧急。”

　　舒晨曦转身带着两人往学校里面快步走去，一边和他介绍这次的情况。

　　“我今天上午接到我表妹的电话，她的同学前两天和几个室友一起玩笔仙，没能把笔仙送走，惹了很大的麻烦。”

　　“其中一个女生小慧在游戏结束后出去找男朋友约会，结果凌晨的时候小慧落水身亡了，就在这片湖。”

　　舒晨曦指着拱桥下的湖水，夜色下湖水深沉，两岸的路灯倒映在如墨的湖水中，水波荡漾，揉碎了片片光晕。

　　薛淮仔细看了几眼，湖水中没有阴气残存，这件事应该是意外。

　　“很干净对吧，我还担心我看错了。”舒晨曦观察着薛淮的神情，见他没有反驳说话，她才继续说：“一开始她们觉得这就是意外，但是，另外两个参与了笔仙游戏的女生张丽和小敏昨天上午出去购物，过马路时被一辆闯红灯的车撞了，两人当场死亡，司机疲劳驾驶。”

　　薛淮挑眉，“几个人玩了笔仙？”

　　舒晨曦回答说：“八个，五个是她们宿舍的，还有三个是其他宿舍的，那三个人回家了，当时联系不上。”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抬手拨弄着头发，深吸了口气后缓缓吐出，声音有些发沉：“她们找到了我，我就让她们再玩一次笔仙，然后亲手抓住了那只笔仙。”

　　“我抓到它了！”

　　“但是没用。”

　　舒晨曦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她缓了一会儿才说：“就在我抓到笔仙的半个小时后，其中一个联系不上的女生给她们打来电话，我当时询问她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情，那个女生还没回答我，就被高空掉落的广告牌砸死了。”

　　“——这还没完。”

　　舒晨曦的情绪都有些不稳定，声音逐渐哽咽：“有一个周末回家的突然回了学校，她室友说她回来后直接出了门，当时一句话也不说，状态显得很奇怪，我请宿管阿姨帮忙查看监控后发现她上了天台，我们上楼想要阻拦她，但没来得及阻止，她就跳下去了。”

　　“现在已经死了五个人了，只剩下三个人，其中一个到现在都联系不上。”

　　当舒晨曦把这件事的全部经过讲述完毕后，他们已经走到了宿舍楼下。

　　几栋宿舍楼连在一起，点点灯火在夜色中显得明亮温暖。

　　舒晨曦抹了把眼泪，刚想进去，突然想起来这两位都是男性，尤其现在是晚上，有些女生这会儿都已经洗漱了，他们进去就更加不方便了。

　　明明她找来的帮手，这会儿却被卡在门外，舒晨曦有点尴尬：“唔…我先去和阿姨沟通一下吧。”

　　薛淮出声阻止她：“等等，她们住在几楼？”

　　能不惊动其他人，就不要惊动其他人。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舒晨曦还是给他指了下位置：“五楼，就是挂着白裙子的那个阳台。”

　　薛淮看了眼高度，对舒晨曦说：“你跟她们打声招呼，我们从窗户翻进去。”

　　“窗户？！”

　　舒晨曦惊讶地喊出声，她连忙往四周看了几眼，见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才松了口气，又连忙说：“那太危险了，还是我去和阿姨说一声吧。”

　　又不是蜘蛛侠，哪能就这样爬五楼的，万一把薛道长摔了个好歹，那她真是罪过大了。

　　“不用，你和她们打声招呼就行。”薛淮摇头，他不想把这件事闹得太大，尽量缩小影响范围。

　　“可是——”

　　舒晨曦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薛道长拍了拍牧先生的肩膀，牧先生了然地伸手搂住他的腰，足尖轻点地，两人直接一跃落在了二楼的阳台上。

　　舒晨曦：“！！！”
　　妈呀，牧先生居然会飞！

　　仅仅两个呼吸的功夫，牧长野就带着薛淮翻进了那个挂着白裙子的五楼阳台里，薛淮刚翻进阳台就发觉这地方有些古怪。

　　倒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气息，而是这里太干净了。

　　已经有五个参与过笔仙游戏的女生接连“意外”死亡，这里却还这么干净，这显然不太正常。

　　薛淮抬起手肘撞了撞身边人的腰，低声问：“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这个气息有点熟悉。”牧长野往前走了一步，他盯着那扇落地玻璃窗，仿佛在透过玻璃窗找什么东西。

　　薛淮追问道：“熟悉？”

　　难道还有什么东西是他没有发现的？

　　牧长野像是想起什么，眼神困惑，“有点像鬼差。”

　　鬼差？

　　鬼差是地府正式职员，他们身上会有阴气，但更多的是正气，这导致鬼差的气息非常独特，如果真的有鬼差来过，他不会看不出来。

　　大概在阳台上等了一两分钟，一位清瘦高挑的女孩子表情疑惑地走到落地窗前，等她拉开窗帘时，明显被阳台上的两个男人吓了一跳，宿舍里的另一个女孩子听到动静后伸着脑袋朝这边看。

　　意识到这两位就是舒晨曦请来的帮手，宋柳连忙拉开落地窗，语气急迫：“舒舒姐说您能帮助我们，真的吗？”

　　薛淮温声道：“这要看过了才知道。”他看了眼宿舍内的结构，问：“方便进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没问题！”宋柳忙不迭侧过身，让他们俩能够进来。

　　薛淮仔细观察着这间宿舍的内部，这里的确和他在阳台上感知到的一样干净。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咚咚”的敲门声。

　　另一个圆脸女孩飞快地跑去开门，门外正是舒晨曦，她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眼神期待地看着薛淮：“怎、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薛淮没有回答她，而是问给他们开窗户的宋柳：“是谁提议玩笔仙？”

　　宋柳立刻回答说：“是小慧，小慧一直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尤其是看了最新一期的《探灵直播》，她就特别相信……”

　　说到这里，宋柳才发现面前这位白净俊美的男人就是网上那位薛大师！

　　“您——”

　　薛淮打断她的话，继续问：“她提议玩笔仙，你们当时用的纸和笔呢？”

　　“在这呢！”舒晨曦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和一支圆珠笔递给薛淮，“就是这个。”
　　她当时第一时间就把纸笔找到收起来了。

　　薛淮接过纸张看了眼，注意到右下角那个图案，他眼瞳骤缩。

　　——又是上清道印！

　　注意到他的眼神变化，舒晨曦试探着询问：“这纸有什么不对的吗？”

　　上面全都是些鬼画符，薛道长居然还能一眼看出这纸上的问题所在，果然是她水平太差。

　　薛淮举起笔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只是一支普通的圆珠笔后，他把纸折了起来放进口袋里，“这些都是小慧准备的？”

　　看来这个小慧说不定也是秘境论坛的注册会员。

　　宋柳肯定地说：“对，全都是她准备的。”

　　薛淮问：“说说你们当时的情况，是什么时候出了问题？”

　　理论上来说，有上清道印的正向加持，笔仙招魂招来的应该是正神才对。

　　宋柳回忆起那晚的场景，说：“当时…我记得小慧问笔仙，她的男友是不是和别的女生勾搭在一起了，笔仙说是，当时小慧特别生气地把笔丢出去，然后气冲冲地出了门。”

　　那个圆脸姑娘补充说：“我们想阻拦她，但是她铁了心要出去，我们又不可能把她绑起来，就只能让她去了。”

　　仪式中断导致笔仙纠缠她们不放。

　　薛淮垂下眼思索了几分，忽然抬眼看向舒晨曦，“你说你抓到了笔仙，那笔仙呢？”

　　舒晨曦不明所以道：“让鬼差带走了。”

　　听到这话，薛淮下意识看向牧长野，牧长野却否认说：“只是有点像而已，这不是鬼差的气息。”

　　有点像吗……
　　薛淮想了想，又问舒晨曦：“鬼差是你请来的？”

　　舒晨曦点头，“当然了，这是我用的鬼差令。”她说着从自己的时尚拎包中取出一张黄色符纸递给薛淮。

　　薛淮接过看了一眼，顿时愣住了。

　　她管传讯符叫做鬼差令？

　　这分明就是他求道时自己画的定向传讯符，当初宫肃在安宁精神病院想向长辈求助时就是用的这类符纸。

　　那这符纸招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薛淮掏出自己所画的鬼差令，同时往两张符纸中注入法力，两张符纸瞬间燃烧。

　　等到两张符纸烧完后，只听窗户和门口同时传来了“叨叨”的敲击声。

　　阳台上忽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男人，他面色严肃地看着薛淮，“你找我有什么事？”

　　看他这一身装扮，薛淮问：“您是白无常吗？”

　　那男人皱了皱眉：“当然！”

　　“那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您。”
　　薛淮客气地笑了笑，他拉开宿舍大门，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便出现在大家眼前。

　　“我想知道，您知不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