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城双煞》郑蔷薇

119、冰寒宫 广陵花灯岁岁年

　　婳换上了一件白色镶嵌的花边的襦裙，伞状撑开的裙摆，步步生花，衣肩上温柔的羽毛装饰轻轻摇曳，颠倒众生也不过如此。

　　现在，婳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铜镜里这个面若桃花的女子。只见她斜挽金色碧玉步摇，右添流苏珍珠发叉，耳坠白玉翡翠双环，这是冰丝弦宫主才有的耳环，其他的女子都是手腕上的手环

　　婳将青丝全都挽在了头上，只在前面留下了两捋发丝随着着清风风情万种，而将后面的头发都梳上去以后的婳，在低头的不经意间露出来的脖颈，如天鹅一般。

　　因为和忆无煞成亲了不是吗，端庄的作为妻子的婳，自然将头发束起，自己和霍小妾可不一样，霍小妾嫁人了还是把头发自然披散在后腰，像是未出嫁的少女一般，真是不识大体呢。

　　或者，应该说开心的事情，
　　现在，过几天，就是广陵的花灯会了！

　　所以，作为忆无煞的夫人，他自然是就算是再忙也会和自己一起去的。而事实就是，忆无煞答应了，婳已经准备好了几件衣服，细软都已经打包好了，今夜就出发去广陵！

　　霍妾妃当然知道这件事情，但是，霍妾妃没有要去，或者说，忆无煞也没有要霍妾妃跟着去。

　　霍妾妃已经努力了，晚竹，霍妾妃已经努力了。

　　霍妾妃在自己生日那天主动去找了忆无煞，霍妾妃什么都做了，也和忆无煞同床共枕了。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果连霍妾妃这样都没有用的话，可能忆无煞真的对自己失去了爱与兴趣。

　　就像他们说的那样。

　　所以，就算霍妾妃输给了婳也好，霍妾妃都不想去挣了，更不想去破坏他们新婚夫妻去广陵看花灯的美好。霍妾妃坐在桌前，烛火摇曳，倒影着这个美人儿。

　　桌上还放了两杯茶，没有凉。

　　晚竹才刚刚走，告诉霍妾妃，别放弃，如果你还喜欢忆公子的话，就不要放弃，不能因为宫主的蛊惑，而放弃自己喜欢的人，就算失败了，也不要放弃。

　　“喜欢忆公子，就不要放弃。”霍妾妃对着烛火，似乎在自言自语。

　　霍妾妃是真的很爱忆无煞的，很爱很爱的，为了他死都可以。

　　那个时候，即使是要将自己随时都可以杀死，自己还是不争气的，大逆不道的爱上了他。

　　是的，大逆不道，倒行逆施的爱上了他。

　　霍妾妃的手，轻轻触碰在他第一次为了救自己，给自己吸血的肩膀上。

　　那个地方，是忆无煞第一次触碰自己的时候。

　　灯火摇曳，也是像是这样一个夏季。

　　这样一个夜晚，这样一些火光。

　　这样的忆无煞。

　　霍妾妃想到这里，眼泪似乎快从眼睛里飞出来了。花灯会。

　　想到花灯会，霍妾妃的眼泪更加是绷不住了。

　　那个墨绿色香囊，那个自己送给忆无煞的礼物。

　　还有在花灯会上与他的对视，他轻声在耳边的低语。

　　那个忆无煞。

　　那个没有遇见婳的忆无煞。

　　这时，突然听见门开的声音。

　　“吱——”

　　是忆无煞走了进来。

　　真稀奇。这是他娶了婳之后的第一次吧，第一次踏入霍妾妃的厢房。

　　“吱——”

　　门被忆无煞关上了。

　　“我和婳今天晚上要去广陵了。”忆无煞似乎想了想，才说。

　　“恩，晚竹告诉我了。”霍妾妃这么说着，从桌前站了起来，背对着忆无煞，擦了擦刚刚落下的眼泪。

　　“你哭了？”忆无煞的声音很温柔，霍妾妃看不到他的表情，因为霍妾妃现在根本不想看他的样子。

　　“没有，我怎么会哭呢。”霍妾妃转过身，虽然眼睛红红的，但是只要自己不承认，忆无煞也没有办法。

　　“这几天你在家好好呆着，江月令的事情你应该知道，苐蓉还有子一子二都在山庄里，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忆无煞这么说着，在桌前坐了下来。

　　“你还关心我吗？”霍妾妃顿了顿，看着忆无煞，他穿了一件姜黄拼接白色的长衫，袖口是金色的腕扣，他的发冠也变成了自己没有见过的一支银色包边菱形头冠，上面还有塑着一支钗子，钗子上是白色的和田玉，陌生的忆无煞。

　　霍妾妃是有多久没有见过忆无煞了，所以连他什么时候有这件衣衫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换的发冠都不知道。

　　忆无煞稍稍叹了一口气，看着身边的霍妾妃，没有说话。

　　但是他的眼神，霍妾妃却看到的还是伤感。

　　就像那夜自己生日那天一样。

　　忆无煞怎么回事，到底有什么事情。

　　“霍妾妃，反正你给我好好照护你自己就行了。”忆无煞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忆无煞。”霍妾妃叫住了忆无煞，“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突然对你失去了吸引力，为什么我就突然得不到你的一点爱，我已经很努力了，不是吗？我生日那天我已经很努力了。我试图挽回我们的爱，和我们的曾经，可是我不知道你是受到了蛊惑还是你真的爱上了她。如果你是真的爱上了她，那我希望你不要在抛弃她，就像你抛弃我这样。”

　　忆无煞稍稍转过身，稍稍躲闪的视线，却突然直视了霍妾妃的眼睛。

　　“谁说我抛弃了你。”忆无煞这么说着，“等一切都结束了，你就知道了，现在我不能告诉你太多事情，我不想你受到连累，但是我····忆无煞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人。”

　　霍妾妃听到这里，眼泪就哗哗的流下来。

　　梨花带雨。

　　是啊，牵着她的手，搂着她的腰，吻着她的唇，却告诉自己，你只喜欢我一人。

　　霍妾妃错了吗？

　　爱上了这样的一个人。

　　这就是自己当初在白公子面前信誓旦旦的爱的人吗？

　　忆无煞看得到霍妾妃的泪，一滴滴从眼睛里落下。

　　这些眼泪里，都是对自己的爱慕之情。

　　忆无煞知道，霍妾妃有多爱自己，现在的霍妾妃就有多苦。

　　但是这些都是暂时的，婳会消失的。

　　等这一切过去了。等忆无煞当上了城主。

　　一切都会过去，忆无煞像霍妾妃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在这样对你。

　　忆无煞从来，只喜欢你一个人。

　　因为就算是霍妾妃你做了对自己计划在影响的事情，忆无煞都没有任何怪罪你的意思，或许你不知道，这些思绪里的都是爱。

　　但是，不能说的太多，霍妾妃承受不了。

　　所以，忆无煞只是转身，开门，没有再看霍妾妃的哭泣，离开了。

　　······

　　火光，细碎的飘在漆黑的夜里。

　　像是星火，消失，在闪耀。

　　逆琴澈和玥萝在后院焚烧着那幅画像。

　　黄若雪的画像。

　　“在花灯会上，她像我表露心仪，所以我同意了，很快和她在一起。”逆琴澈这么说着，看着画像慢慢被烧。

　　“是吗？她就是依山派的女弟子？”

　　“是啊，她和其他女子不同，她很善良，也很有趣。”逆琴澈笑了笑，看着漫天飞起来的星火。

　　“你们在一起了吗？”

　　“我们在花灯会上度过了一个很愉快的夜晚，实际上，要不是那个时候她执意要留在广陵玩，我也不知原来忆城外面还有这样的有趣的生活。我第一次换上了不是忆城的一件白色的衣衫，那是一件轻飘飘，没有束缚的衣服，感觉很自由，很自由。”逆琴澈这么说着，稍稍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身上这件白色的衣衫。是的，现在的自己，就是这种感觉，没有束缚，很自由，逆琴澈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想穿这样的白色衣衫了。

　　“黄姑娘·····为什么会死？”玥萝问道。

　　“我杀了她。”逆琴澈没有想要瞒住玥萝，好像对这个郡主到是没有那么多心思，“她知道了我杀了人，所以我杀了她，为了自保，那个时候，她的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

　　“什么？”

　　“是是是，你可能会说我是禽兽不如的，但是试问忆城有谁不是禽兽？”逆琴澈这么说着，“你就说忆无煞吧，除了霍妾妃他谁都可以杀，你以为你哥哥是什么好人吗？”

　　“怎么可能，难道他会杀了冰丝弦的宫主婳吗？”玥萝问道。

　　“当然，他当然会杀了婳，如果他的计划达到了，他为什么不杀了她？她已经没有用处了。”逆琴澈说着，用木杆戳了戳火。

　　“怎么可能，婳那么漂亮，而且他现在那么喜欢婳。”玥萝这么说着。

　　“喜欢婳？“逆琴澈笑了笑，”当日也有很多人觉得我喜欢黄若雪，就连黄若雪都以为我喜欢她，我当然喜欢她，她只是在我孤寂的时候，一丝安慰，在我冷的时候，给我暖，在我没有人帮忙对付敌人的时候，帮我对付他们。她可以当我的棋子或者妻子，我喜欢她吗？“

　　”你不喜欢。“

　　”我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喜欢。“逆琴澈顿了顿，”你知道吗？霍妾妃前几天把我杀了忆无蝶这件事告诉了五娘，结果五娘一气之下离开了，这个事情，不是你们都知道了吗？”逆琴澈说着。

　　玥萝点了点头，还是不懂。

　　“你知道霍妾妃破坏了忆无煞多么大的计划，你知道这要是换做别人，他早就下手了。霍妾妃是忆无煞唯一的容忍，他曾经不惜为了霍妾妃的安危和我耍手段，这才是忆无煞真的喜欢的人。现在是婳的利用价值太大了，加上五娘离开以后，七月流火只有她会，他现在当然对她是千依百顺。”逆琴澈说着，黄若雪的画像就要烧完了，“忆无煞的把戏我见过了，过河拆桥这种事，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但是，到最后，逆琴澈也不知道，忆无煞会不会和自己一样，在最后的最后，还对自己亲手杀死的人有没有一点歉意呢？

　　有没有一点同情呢？

　　毕竟，婳也好，黄若雪也好，都是爱着自己的人不是吗？

　　“那你现在···知道什么叫喜欢吗？”玥萝听到这里，心有些凉凉的。

　　“嗯·····不过，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忆无煞不会杀霍妾妃。”逆琴澈看了一眼玥萝，牵住了她的手，“也许是你告诉了我答案。”

　　“我。”玥萝微微笑了笑，“真的吗？”

　　“你说呢？你感觉不出来吗？”逆琴澈似乎有些生气。

　　“我哪里知道，你们忆城的人，都是禽兽。”玥萝笑了笑，身处手，在逆琴澈的额头上点了点，笑着便跑开了。

　　“什么，现在去广陵？？？”玥萝被逆琴澈环抱住了，但是他却在自己的耳边轻声说。

　　“嗯，我已经和忆无煞约好了。”逆琴澈笑了笑，放开了玥萝，“他带着他的妻子去广陵，我和我的妻子一起，去看花灯，三天两夜，怎么样？”

　　“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好，而且····你才刚刚告诉我黄若雪的那些事情，现在····还要我和你一起去看花灯？”玥萝顿了顿，“这样对在天上的黄若雪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

　　“我是娶了霍妾妃吗？什么时候这心狠手辣的玥萝郡主也这么善良了？”逆琴澈嘲讽道。

　　“你····”玥萝嘟嘴，语塞，“我不理你了，我去准备下。”

　　······

　　是的呢，忆无煞的马车已经在逆府的大门口等着了。

　　玥萝和逆琴澈走出的时候，就看到这一辆马车了。

　　这个马车没有车夫，是忆无煞亲自驾车呢。

　　“无煞哥哥！”玥萝毕竟是南罗王的郡主，这么算来，就是忆无煞的妹妹了。

　　“上马车吧。”忆无煞笑了笑，这次，也只有他们四个人。

　　可惜，两边的女子都换了模样。

　　“快上来。”婳拉开了马车的车帘，夜色中的婳，还是看一次惊艳一次。

　　玥萝看了看逆琴澈，又看了眼忆无煞，上了马车。

　　“为什么我要驾马车？我可是驸马爷。”逆琴澈笑了笑，这么说着。

　　“那驸马爷，您坐马车里面去吧，这儿我来就行了。”忆无煞这么说着。

　　“哼。”逆琴澈笑了笑，跳上了马车。

　　“驾——”

　　······

　　第二天，天亮的很早。

　　霍妾妃是一夜没睡好呢，还是起的太早了，总之，还是一片静谧的时候，霍妾妃就已经起来了。

　　她在后花园里无所事事的转了转，雪儿被小红照护的很好，现在还没有起来呢。

　　是的呢，现在的霍妾妃真的不知道未来在什么地方了。

　　所以，只要雪儿健康长大就好，至于，忆无煞，自己虽然还是爱的，但是霍妾妃也知道，男子有三妻四妾也不是什么非常不妥的事情，霍妾妃还是过于梦幻了，所以才会相信一世一双人。

　　所以想到这里，就平静了很多。

　　毕竟，就像北岘王小王爷那样，风花雪月还有那么多妃子在府上，如果每一个都像是霍妾妃这么，恐怕，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这时，霍妾妃听到花园里有两个声音，低语。

　　“子一，子二怎么了你们？”霍妾妃看到了

　　“霍姑娘。”

　　“怎么了？”

　　“是·····”

　　“别说了”

　　“到底怎么了？”

　　“哎，霍姑娘，是子二的剑坏了，因为上次太用力，所以剑柄那里破损了一点。”子一没有办法。

　　“是啊，我们本来看中了一家店里的宝剑，可是他的要价太贵了。”子二这么说着，稍稍低下头，“现在我也不是忆城的人了，也不想随便杀人，所以···存了一笔银子，前天准备去买，结果他们昨天要把那个剑当做是奖品送出去，他们做成了抽奖的样子，吸引了很多人，昨天我抽了很多次都没有抽中，现在，那把剑还在那里呢，所以，我们打算去偷了他。”

　　“偷多不好啊，不如直接买，他不卖的话，就按照他的说法，抽到不就好了吗？”霍妾妃这么说着。

　　\"不容易啊，霍姑娘，他们不卖，只能抽，真的，感觉是赚钱的骗术！“子二很焦急，”再过一个时辰，就又要开门了！“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从小到大，运气都特别好，只要我想要的东西，不管怎么都能得到，而且我爹哪家绸缎铺生意不好的时候，只要叫我绣上一块什么东西，送到店里去，马上店里的生意就好了呢，我可以帮你得到那把剑。“霍妾妃胸有成竹的说。

　　”真的吗？“

　　······

　　”小祖宗，你就不能吃一口米糊吗？“小红喂雪儿那可是直摇头。

　　小家伙坐在摇篮里，一边拍打，一边叫，根本不吃东西。

　　小拜茶和华天射箭比赛还在进行。

　　”小红，你有没有看到苐蓉啊？“是医青子，他到处在找忆苐蓉呢。

　　”没有啊，对了，今天我还没有看到霍小姐，晚竹呢，怎么都不见了？“

　　而这时，忆苐蓉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了，还和晚竹在一起。

　　”怎么没有看到霍妾妃啊。我到处找了。“忆苐蓉这么说着，”我可是答应忆无煞好好照护霍妾妃的，要是第一天她就不见了，忆无煞会杀了我的。“

　　”是啊，我也答应过忆公子看着霍小姐的呢。“小红这么说着，突然有些担心了。

　　晚竹到是很开心，原来，忆无煞还是很关系霍妾妃的。

　　不仅让自己照护霍妾妃，还让忆苐蓉，还有小红，他是有多么不放心霍妾妃呀！

　　而广陵那边的夜晚，故事才开始。

　　花灯会。

　　一年一度。

　　人和人却变了模样。

　　夜幕降临以后，整个街道都被灯笼点亮。

　　婳很开心，好像之前在冰丝弦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些，”那个也好好看，还有这个，这个伞好看！“婳这么说着，像是个小女子一样，哪里是冰丝弦的宫主。

　　玥萝和婳在一起，却总是不停的想起逆琴澈的话。

　　忆无煞不爱她吗？

　　甚至会杀了她？

　　“你在看什么，郡主？”婳这么问着，手里拿着一支万花筒，这么看来看去，真好看，万花筒里的人变成了一百个还是一千个，转啊转的。

　　“你喜欢忆无煞吗？”玥萝问道。

　　“当然了，他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男子。”婳这么说着，还在玩着万花筒。

　　“不过，你这么漂亮，应该不会有事。”玥萝小声低估了一句。

　　“什么？”婳没有听清楚，这么说了一句。

　　而在不远处，忆无煞和逆琴澈在一起，他们站在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前，看着前面她们两个在风筝和一些不知名的小物品摊位那边。

　　“我是没有办法再把黄若雪带来看花灯了，可你呢，为什么要换一个回忆里的人？”逆琴澈这么说。

　　“你别再这里挑拨了。”忆无煞看了一眼逆琴澈，“你做的坏事难道还会多过我吗？”

　　忆无煞说完，拿了些碎银子，给了后面那个卖糖葫芦的人，买了一根冰糖葫芦。

　　“我只是怕你玩火，霍妾妃要是到时候对你无感情了，那你，可就是得不偿失了。”逆琴澈警告到。

　　“你杀黄若雪的时候，我给过你什么建议没有？”忆无煞顿了顿，“管好你的玥萝郡主，霍妾妃的事情，我自己能搞定。”

　　“哎，其实我一直啊，都很奇怪，为什么我呢，大家都能看出来，我是个坏人。”逆琴澈也从忆无煞的腰包里拿了一些碎银子出来，一边说，一边递给那个卖冰糖葫芦的，“而你呢，总是在很多人眼里，是大侠一般的存在，怎么世人就是不知道天下乌鸦是一般黑呢？”

　　“可能是····运气问题吧。”忆无煞笑了笑，向着婳走过去。

　　“婳，给。”忆无煞走过来，带着是甜甜的味道。

　　婳接过忆无煞递过来的这个——一根冰糖葫芦。

　　忆无煞看到婳手里拿着的万花筒，“老板，这个多少银子？”

　　这么说着，忆无煞给了银子给小摊位的老板。

　　玥萝看得到，婳的脸颊稍稍泛红，原来冰丝弦宫主也会有像个小女孩的时候，一根冰糖葫芦，就哄得她这么开心了。

　　这时，玥萝却看到远处，逆琴澈竟然自己一边吃着冰糖葫芦，一边在远处看着这边。

　　“我不打扰你们了。”玥萝笑了笑，马上像逆琴澈走去，但是笑容也消失了——“逆琴澈，你怎么就顾着你自己吃。”

　　“你吃什么呢，你看看你，都变胖了。”

　　“谁变胖了？！”

　　“你刚刚和婳站在一起的时候，你的腰啊，比她粗了一倍呢，你还吃呢你。”

　　“你····逆琴澈，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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