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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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嘉言打球打得心不在焉。
他快放弃的时候，乔希又带着他神秘的项目出现了。
不得不说，吸引力比打球强多了，至少他非常想知道，乔希打算做什么。
梁嘉言失手被抢走三个球之后，同队的班长终于忍不住了：“梁嘉言，你梦游啊。”
“对不起班长，我还是不能放下他，你再找一个人吧，再见！”
梁嘉言向班长鞠了个躬，再所有人惊恐的注视下，大步走到场边，背起了包，而后飞奔了出去，不稍片刻就已经不见人影了。
一片寂静中，有个人犹犹豫豫地说：“班长，我一直想说，你染个绿毛不太吉利。”
班长：“滚！我跟他没一腿！”
梁嘉言一口气跑到了寝室楼下，喘了几口气之后，慢慢往楼上走。
他习惯性摸出手机刷一下朋友圈，结果就刷出了乔希发的两条信息，时间是几分钟之前。
最上面那张海报，浓烈的色彩，方块大字，无一不冲击着他的眼球。
不止是广告标语，还有导师简介。
一个抱臂的黑色剪影旁，写着：Joy，资深广场舞爱好者，策划师，热爱舞蹈和创作，曾带领一支队伍夺得区域广场舞大赛金奖。
而另一个相对壮一点点的剪影旁，则写着：合伙人小梁，拥有迷人的身段，深邃的目光，一举一动都带着独特的魅力，由他亲自教学，给您最美好的视觉享受。
合伙人小梁：“…………”
到底是他眼花了，还是乔希疯了？！
这他妈是什么三无虚假广告，哪来的两个大骗子啊！
见鬼的迷人的身段，深邃的目光！
梁嘉言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裤衩和腿毛：“……”
梁嘉言抖着手给乔希打了个电话，接通之后，没等对方说话，立马道：“乔希，你想做什么……”
乔希：“嗯？哦你看见海报了啊，赶紧转发一下。”
梁嘉言大步往上走，“这海报你是用来搞笑的对吧对吧？”
乔希：“没有啊，我很认真在卖广告，你没看见下面的二维码吗？我授课平台都找好了。”
梁嘉言：“但是你这不是骗人么？”
乔希乐了：“骗什么了？除了夸张了你的外貌我还挺客观的。”
梁嘉言怒了：“滚！你只有这一段最写实。”
乔希噗嗤笑出声，“没骗人，我真的带人拿过区广场舞金奖，不过是很早以前了。”
说到这个，乔希有点唏嘘。
他妈妈很喜欢广场舞，生前就喜欢跳，那次比赛也是她身体还健康的时候，乔希为了哄她，才一起去参加的。
但乔希四肢不太协调，跳舞就像机器人扫地，最终也只能当场外指导。
梁嘉言总感觉可信度不高。
说话间，他已经到了宿舍，便挂了电话。
梁嘉言一边开门一边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直到他打开门，看见三脚架和摄像机，忽然窒息。
刚刚海报上写了什么来着？
由他亲自教学……
亲自，教学……
梁嘉言沉默地关门，转身。
乔希幽幽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嗨，我的合伙人，你想去哪？”
梁嘉言僵硬地回过头，看见乔希靠在门框边，举起了手机，手机屏幕上是一个音乐播放器，他的手挪向了播放键——
“住手！”梁嘉言哽咽一声，“我做。”
活脱脱一个被逼良为娼的场面。
宿舍楼顶楼是一大片空地，一半露天，一半有顶，有些学生买了晾衣架，在上头晒被子。
乔希找了个阴影处，埋头调试三脚架和摄像机。
梁嘉言：“这东西你哪来的？”
乔希：“花钱借的，一次两百。”
梁嘉言愣了愣，想起他仅有的五百块，“那么贵，你也舍得下手？”
乔希：“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我的梦想，两百算什么？”
梁嘉言：“什么梦想？”
乔希一脸你在说屁话，“音乐梦想。”
“？？？”梁嘉言以为听错了，“为了音乐你去编广场舞？你怎么不说你的梦想是当宇航员，把广场舞带到外太空，让我国特产走向宇宙？”
乔希：“因为我有逼数。”
他摆弄完了机器，对他招手，“来。”
梁嘉言视死如归地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掏出了口罩戴上。
他本来还想戴眼罩，但乔希说：“你可以戴口罩，因为我只写了你深邃的目光没写你深邃的五官，但你把眼睛挡了就是货不对板。”
乔希这两天除了写歌也没闲着。
他查询了一些资料，发现这个世界的广场舞十分敷衍，就抬抬手，拍拍腿，动作很少。
不知道是不是书中没怎么提，修补之后也显得很潦草的关系。
但对乔希来说，这确实是一个机会。
原来的世界广场舞的动作越来越复杂，乔希有时候路过的时候会看一会儿，现在动作记得不少。
他用简笔图画了一套动作，让梁嘉言先看。
梁嘉言：“……火柴人？”
乔希：“剑谱也是这样的。”
梁嘉言：“你可拉倒吧，别碰瓷剑谱了。”
梁嘉言脑子不笨，甚至还挺有天赋，他看着图，像模像样地比划了起来。
答应都答应了，乔希也明确说会给他钱，梁嘉言不至于一直扭捏下去。
更重要的是，戴上口罩，就蜜汁会放飞自我。
乔希时不时出声指导，力求画面美好，动作准确。
拍摄十分顺利。
乔希没放背景音乐，准备做视频的时候再放进去。
两个小时之后，他们一身汗地离开天台。
梁嘉言一把摘下口罩，扇了扇风，“我想死。”
乔希夸奖道：“跳得不错。”
梁嘉言跳得有点上头，也不那么排斥了，“你确定这个能赚钱？”
乔希：“不确定，没有哪个项目肯定能成功。”
梁嘉言：“……”
乔希笑了笑：“宣传很重要。”
乔希回到宿舍，划开手机看了看，发现备胎们一到关键时刻全体装死。
平时山盟海誓说着玩，一到要紧时刻就指望不上。
乔希当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
但他没一个个去戳，这样太刻意了。
于是他把十个人最新的一条朋友圈都点了一遍赞。
许玮看到点赞的时候，头都大了。
他看到海报的时候，就决定装死。
这个看着跟骗子一样的海报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自己的朋友圈，他甚至都想抛弃立场，去劝乔希赶紧换个兼职。
但他们十个人立的都是有求必应的人设。
总不能在这里翻了车。
不就是海报吗，也没说不能只对他可见。
许玮沉沉吐了口气，觉得自己的朋友圈即将被玷污。
他戳开名为“复仇者联萌”的十人小群，往里发了一句话。
许大伟：发吧，设置一下可见对象。
周小虎：来不及了哥，他说要冲业绩，公司规定不能屏蔽人，希望带截图。
许大伟：？？？
顾咕咕：他群发的消息，你没收到？
顾咕咕：[截图]
许玮点开截图，直掐人中。
——乔：谢谢大家的支持，非常感谢，希望大家可以截图给我，老板要检查的，不能屏蔽人，辛苦啦！想拉几个人头赚点提成，求求不要删好不好吖[可爱]
许玮看着这张可爱的笑脸，感觉他一点都不可爱。
还有，乔希什么时候，语气变得这么肉麻了？
还好不好吖？
不好吖！
最后他们还是转发了。
还没玩够呢，转个朋友圈算什么。
乔希群发完消息后，就开始剪视频。
他做了三首曲子，一共三支舞蹈，本以为至少也要两天录，没想到梁嘉言很给力，今天都录完了。
不用再借一次摄像机，省下了一笔钱。
梁嘉言买了晚饭回来，见他在剪视频，好奇道：“我怎么没发现你会的东西挺多啊。”
乔希：“幡然醒悟不能靠男人，只能靠自己。”
梁嘉言把打包来的炒面摆在他面前，“嗤，一靠靠七万。”
乔希：“嘤。”
晚八点，乔希把第一期试听课上传到“我爱学习”的平台上。
这一期放了完整版的舞蹈，下一期再放解说。
毕竟九块九的课程，乔希没打算做很长，算是一个试水。
这个世界短视频也刚刚兴起，慢慢有火的苗头，用户日益增多。
乔希把视频截了个曲子的高-潮部分，就放到了申请好的快音账号上，指路“我爱学习”的课程。
然后他把完整版的曲子，放到了音乐平台上。
这个音乐平台叫T音，某大公司旗下一款播放软件，其中也会有一些歌手注册之后在上面发歌。
T音的账号是原主申请的，放过几首歌，但没什么粉丝。
乔希接手之后，没有把原来的歌曲删了，毕竟这是原主存在过的痕迹。
他上传了三首曲子，标了原创。
按照平台规则，歌手可以开启打赏功能，提现的时候T音会抽一半。
乔希看了看后台，凄凄惨惨，只有一毛钱。
梁嘉言看了他一系列的操作，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了音乐梦想是指什么。
还真是曲线救国，绕了一大圈，实际上就是给BGM打广告。
梁嘉言疑惑道：“你怎么不出个完整的？”
乔希摊了摊手：“没录音条件，好一点的麦都没有，总不能对着耳机录，以后补上吧。”
梁嘉言：“那你还出歌吗？”
乔希：“出，已经想到办法了，明天晚上没课吧，跟我去一趟幸福小区。”
……
晚上十一点半，傅熙和从公司回来。
他刚把车开进地下车库，就觉得不对劲，刚刚他瞥见客厅灯火通明，按照以往，家里人都已经睡了。
傅熙和停好车上楼，电梯门一开，轰然炸响的音乐声让他倒退了一步。
他皱了皱眉，按下开门键，把重新合拢的电梯门打开，迈步走了出去。
节奏明快、旋律洗脑的音乐直直刺进他的大脑。
傅熙和的眉头越皱越紧，他走到乐不思蜀的沈昕身边，“妈，你在干什么？”
音响声音开得很大，沈昕盘膝坐在地毯上，身体随着节奏摇摆，手上捧着一个平板，里面有个男生正在跳舞。
沈昕抬起头，眸光很亮，兴奋地说：“熙和，我找到了一个绝世天才！”
傅熙和：“什么？”
沈昕：“这个舞太棒了，BGM居然是他自己写的，好厉害呀。”
傅熙和忙了一天，被音乐声震得头疼，没忍住把音响调小了一些，“知道了。”
沈昕：“还是阿玮推荐的呢，我要谢谢他。”
傅熙和：“哦。”
他兴致缺缺地说：“妈你早点睡，我先上楼了。”
沈昕应了一声，而后想起什么，抬头道：“诶，对了，明天司机休假，晚上你送我去幸福小区跳广场舞吧。”
“好。”
“别忘记啊，早点下班。”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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