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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预告:受潮的笔记3 ...

  •   笔记上的日期虽然已经模糊,但从内容推断,记录者的修行内容已经不再仅限于基本功的部分……
      “今天,老祖先开始让我熟悉各种武器。虽然他生活的时代非常久远,但他仍旧通过魔力复原出各式各样的武器,令我大开眼界。在他的时代,武器被分为很多种,使用方法也有严格的分类:
      完全从使用者那里丢出的消耗品被称为Mukta,比如飞镖和锡克人的环刃。
      长期拿在手里使用的武器为Amukta,比如剑与杵。
      有时可以投掷的武器叫做Muktamukta,比如斧头和枪。
      Mukta也有许多分支,根据释放的方式不同,分为Yantramukta(通过机械释放,如石弩和弓箭)Panimukta(用手直接投掷,如标枪)以及Mantramukta(通过咒语释放的法宝)
      他知道学习各种法宝是我的终极目标,但以我现在的基础还远远不够。

      通常,在一场荣誉的对战中,人们只会用相同的武器对决,弓对弓,杵对杵。在弓术与弓术的对决中,又有特定的规则,在杵战中也有特定的规则,比如哪些时候要停止战斗,哪些地方不能攻击。
      在讲完这几条规则以后,他又补充了一句,这些规则在他的时代需要严格遵守,但我生活的时代与环境或许并不适用。他不会强迫我死守教条。他的挚友正是遵守着战士的荣誉死战到了最后,却被对手以卑鄙的方式暗算。
      我知道他指的是难敌与怖军的杵战……即便时隔千年,这也是他心中无法磨灭的伤痕。我并不打算用我那套理论去反驳——如果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那么几千年也无法冲淡的执念,又岂是我几句话就能动摇的?
      在老祖先的口中,难敌是那个给了他自由的人,因为难敌,他才可以追随自己的心愿成为一名战士。摒弃婆罗门的职责,像刹帝利一样战斗在他的时代是很可笑的行为,但那位俱卢王子最信任的两位将领,一位是苏多(至少世人这么认为),一位是婆罗门。
      Archer和Lancer还在慕尼黑的时候,我就听闻过不少关于难敌的事迹,当然,这两位兄弟眼中的难敌完全就像两个不同的存在。或者说,他同时具备两面……
      他既是一位不顾世俗偏见,能对不同阶级唯才是举的领袖,也是一位擅长利用一切可用资源玩弄阴谋,夺取王位的野心家;既是一位对妻子与友人推心置腹,毫无保留的君子,又是赌局上那个对Archer的妻子做出禽兽般行径的流氓。
      听到我对难敌的理解,老祖先竟开怀大笑,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感觉,还幸灾乐祸地问我那家伙在慕尼黑看到Archer是什么反应……
      当我复述起Archer与难敌的第一次对峙,以及Lancer把弟弟训斥一顿后赶走,气得Archer差点直接开弓痛击队友的情景,老祖先得意洋洋地夸着不愧是迦尔纳,说起话来还是一如既往地欠打……
      真难想象他们生前的相处方式……
      有一个可以直话直说,心情不好还可以互损的畏友,或许也不错?”

      接下来的几页记录了不同武器的用法,以及记录者的体验。可以看出,记录者非常喜欢弓箭,这或许跟记录者经常提到的那位搭档有关。

      “让我尝试完各种武器以后,老祖先给了我一个选择一件贴身武器的机会。
      我告诉他,冷兵器时代早已过去,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人们会使用他们没有的枪械与炮弹,威力不亚于一些婆罗多时代的法宝……而我的战斗则会以咒术与法宝为主。也不知是否是作为战士的执著,老祖先执意让我选一件。
      虽然总觉得武器也应该与时俱进,但我还是提出了我的需求,一种婆罗多特有,招式不被其他国家所熟知的武器,外观上不会太过招摇,使用方式非常灵活善变,可以随身携带,且威力无穷,适合一个人同时对抗多个目标。
      我原以为这个要求已经很难做到,抛开‘婆罗多特有’这个元素,其他特征都是和火铳挂钩,然而老祖先竟真的找出了一种符合所有条件的武器……
      当他把武器递给我的时候,我开始后悔自己竟提出了这种要求。
      从外观上,它看上去就是一个蛇形手环,戴在手腕上最多被当成一个大件一些的装饰品,可是,当我解开机关,才发现手环里竟藏着一把软剑(Urumi),而蛇头便是软剑的剑柄……
      由于头一次使用这件武器,还不熟悉如何控制,我刚抽出软剑就割伤了手臂……然后又被老祖先用娇生惯养细皮嫩肉这类的词数落了一顿……还说难怪Archer觉得我不适合成为战士。
      我反驳说他在成为一名战士之前肯定也有细皮嫩肉的时候,老祖先却不以为然,声称自己小时候就在艰难的环境中磨练,真正的战士并非一朝一夕就能炼成。比起阿希且多罗华丽且空旷的宫殿,森林中那个与挚友同吃同住,心无旁骛一起修行的道场或许才是给他归属感的地方。”

      “软剑划伤的创口很深,在我将其用在敌人身上之前,便领教了这种武器的危险,这也让我想起,持刀之人必死于刀下的道理……武器可以杀敌,亦可害己。
      当老祖先以为我会就此知难而退,问我要不要换一种武器的时候,我拒绝了这个提议。
      如果我连学习一种新武器都做不到,那就更没资格向他提出学习法宝的请求……
      无论如何,都必须踏出这一步。”

      “在这几天的训练中,我渐渐领略了软剑的威力……这种能够卷曲的刀刃即便是在对手持盾的情况下亦可轻易破防,在攻击的同时也足以形成一个可以挡箭的屏障。虽然无法像普通的剑一样刺击,但砍杀的威力和灵活性要强得多。加上挥舞起来如同舞蹈,上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今天的训练中我没被自己的软剑所伤,这是个好兆头。”

      “看到我的进步后,老祖先竟露出了一丝忧虑。他说软剑是一种十分凶狠的武器,出剑几乎必会见血,希望我能谨慎使用。我问他既然知道这种武器的危险,为何还愿意教我。他说他能预感到我接下来即将面对的战斗会相当凶险。否则,一个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家伙没有任何理由要跑到森林中接受如此艰苦的训练。
      我的计划比他想象中还要疯狂……
      但现在或许还不是告诉他的时候。”

      “今天老祖先开始传授给我一些基本的咒术,比如像Archer那样召唤出自己的弓箭。
      我不太明白,既然我能用咒语召唤出弓箭,为何还要带贴身武器,老祖先意味深长地说道法宝也会有失灵的时候。他的挚友迦尔纳,我所熟知的Lancer便是因为诅咒,在最重要的一场战斗中忘记了梵天法宝的用法,才会死于宿敌手中……
      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他精准地道出了我的习惯和弱点——我无法直接使用咒术(Mantra),需要通过婆罗多舞的手势与肢体语言辅助,因为我心中仍有障碍,认为口中说出的咒语不易控制,唯有自己熟悉的舞蹈才是更加合适的语言。这在实战中是大忌,一旦我受伤,活动受限,连咒术的使用也会受到影响。
      在慕尼黑一战,我确实曾因受伤而无法用魔术配合Archer战斗……
      他希望我能告诉他原因是什么,而我也不得不道出自己的来历……以及关于我的国家,那段难以启齿的历史。
      其实他应该早就知道,我管他叫祖先,却长着日耳曼人的面孔,必然是婆罗门与外族通婚的后代……加上祖母与异邦人算是逆婚,按照古印度的传统……我的出身不算光彩。而根据德国的历史遗留问题,这个身份简直可以算得上是这个国家的污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得知我隔代遗传了祖母的魔术回路后,父亲与我撇清了关系。他不愿时刻想起自己是生命之源计划的实验品……
      而我,也因此对自己天生就能看懂梵文这件事感到恐惧。
      在得知我的真实身份后,老祖先完全没有感到介怀,毕竟,他最重要的挚友从不会通过出身来评判一个人。
      他笑着说出身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但你可以选择你的生活方式,随后让我不必把今天的事情放在心上,身为导师,他会引导我克服对语言的障碍。
      歧视与偏见不论在过去还是现在,不论在婆罗多,还是我的故土,都以不同的形式存在着。幸运的是,我至少遇到了像贝兹教授和老祖先这样的人……
      关于我接下来疯狂的计划,我也该对他说实话了。
      在他传授我任何法宝之前,他有必要知道我会学来做什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预告:受潮的笔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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