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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 ...

  •   秘密暴露的老祖宗最后还是别别扭扭地答应带艾幼安等人去文交展年后的ACG专版。且不论波风水门水门因这事儿偷笑了多久,宇智波斑自己已经够郁闷的了,他觉得自己在波风水门那里的光辉形象变成诚信肥宅了。
      “怎么说话呢,你可让真·诚信肥宅怎么活。”陪宇智波·虚假肥宅·斑出来借酒消愁的基尔伯特·艾什伽尔如此安慰,“你现在明明是现充啊。”
      “呵呵。”丝毫没有感觉到被安慰了的宇智波老祖宗冷笑。还有,他认识的外国人能不能别一个个的诸华文说得比他还好,让人生气。
      “要是阿肆还在,能直接到文交展场贩你和水门的小黄本。”
      “呵呵。”这位同学,ACG只是文交展一个小展,能不能别那么猖狂。
      “改天你提供点素材我烧给她?”基尔伯特·艾什伽尔坏笑起来。
      宇智波斑觑着德国人下得飞快的啤酒不予评论。
      “没个正型儿。”黑啤下肚,宇智波斑悲伤地摸着自己愈加圆润的小肚子黯然神伤。
      宇智波斑约基尔伯特·艾什伽尔出来的本意是担心基尔伯特·艾什伽尔。这会儿倒是德国人在反过来安慰他了。他的酒量在导演那一行里都算得上是海量了,但还是不能和基尔伯特·艾什伽尔比的,德国人对啤酒的热爱像是根植于本性,哪怕是像基尔伯特·艾什伽尔这样算得上是居无定所的人也虔诚地向往着啤酒之神。思及此宇智波斑忍不住露出微笑。
      基尔伯特·艾什伽尔则是又干了一杯后从喉咙里发出舒爽的叹息。
      “酒鬼。”宇智波斑猛拍一记桌子指着德国人。
      基尔伯特·艾什伽尔很配合地又和酒保要了一扎。
      基尔伯特·艾什伽尔有着天赋的魅力,尤其是在酒吧这样的地方,被皮相糊弄得意乱情迷的人不在少数,不像宇智波斑自带的疏离感,德国人不知为何总能吸引男男女女的目光。尽管不明显,但淡淡的忧郁感却更为魅力添分,在拒绝了不知道多少个来搭讪的漂亮姑娘之后,宇智波斑也忍不住皱眉想找个清净地儿。
      “最近老有人来劝我节哀。”基尔伯特·艾什伽尔突然这么说道。
      宇智波斑一愣,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里的杯柄。
      “就像我们小时候玩的拼图吧……”基尔伯特·艾什伽尔按住太阳穴揉了揉,然后不断地加重力道,仿佛要掐进颅中。
      “我丢了最重要的那一块——凭什么让我节哀啊!”他终是忍不住大吼起来。
      宇智波斑闭上了眼睛。
      “我连伤心都有错吗?你们诸华人怎么会有‘节哀’这样的屁话。”基尔伯特·艾什伽尔把啤酒杯砸到了地上,酒沫四溅,周遭混乱到的音乐仍在,人群却猛地静了下来,仿佛能听见街上路过车辆的引擎声。
      宇智波斑冷眼看向围观人群,然后朝着坐在不远处的已经是老相识的酒吧老板平静道,“包场。”
      人流在身边散去,抱怨声也好,咒骂声也好,一切都乱糟糟的,宇智波斑却不知为何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基尔伯特·艾什伽尔脱下来的外套依旧叠得整整齐齐,一如他的洁癖性子,但此时此刻的重点却绝非在此。
      叮铃哐啷,更多的杯子被砸向地面,皮靴踩过玻璃碎片,也不知有没有过于尖锐的踩透鞋底。宇智波斑长叹了一口气,开始看着基尔伯特·艾什伽尔捡起碎玻璃砸向舞台。
      十多年前,物院小联谊,他们也是在这里认识的。
      宇智波斑倚上吧台,近乎失神地看着眼前的闹剧。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我?”基尔伯特·艾什伽尔起初是在喊着的,后来就渐渐蹲下了身,失力般的坐在地上。
      宇智波斑一路认真地清开地上的玻璃,极慢地走到基尔伯特·艾什伽尔身边蹲下。
      “基尔?阿普?”宇智波斑叫着叫着笑了起来。他搀住基尔伯特·艾什伽尔的手肘,抬眼看磨砂的窗外模糊的路灯光,“那个时候我们在打赌你是哪里人,”
      “然后赵四开火车输了去问你,她回来超兴奋地和我们说你是普鲁士人。”
      “然后我们一窝人嘲笑她没学过历史。”
      基尔伯特·艾什伽尔开始有些像轻泣一般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虽然之后你们又同屏出现了好多次,Facebook也老发合照,我也没深想什么,直到毕业之后,你也知道的,我一开始就是个三流导演,才发现还不得不在最穷的时候去给你们的婚礼交份子钱。”
      基尔伯特·艾什伽尔嗫嚅着含糊不清道,“就你们诸华的破婚礼要交份子钱。”
      宇智波斑又笑笑,揪了揪基尔伯特·艾什伽尔鬓边的一根白头发,牵起德国人轻微的感官。
      “就算她不在了,你在诸华还是有归宿的,小晋,邵叔,赵姨,在等着你回去。”
      “可是她不在了啊。”基尔伯特·艾什伽尔握紧了拳头,像是在用生命的最后一点力气嘶吼着,挣扎着。
      “所以你没有必要装作她还在的样子,你可以悲伤,你还有家人和朋友会在你背后,你不用节哀,但是,”
      “别让她放心不下。”
      基尔伯特·艾什伽尔抱住了头,那一根白发脱出了宇智波斑的手,沾上了在灯光下有些暗淡的血。那是被碎玻璃划伤的手上的血。
      宇智波斑摸上德国人的腰侧也不出意外地没有得到抵抗。于是他顺利地摸走了德国人带在身上好几日的安眠药,敲敲德国人的额头。
      “走吧,回家。”

      ————————————————

      宇智波斑回酒店的时候发现波风水门在护国寺前站着,他远远地就喊了起来。
      “水门!”
      波风水门向着声源转过身来。
      渐近十五,月色愈好了,这一日的月色更是奇异,像是流泻的蓝色萤光,在波风水门的金发上跳脱,宇智波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改变起周期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宇智波斑先是走着,然后又嫌慢地快步向前,然后跑了起来。
      波风水门一早就看到一头炸毛明显的宇智波斑了,只是在外头冻得有些久了,起步便慢了许多。宇智波斑猛地一把抱住他的时候他就忍不住一直笑。
      “斑。”波风水门把下巴垫在宇智波斑的肩上取暖。
      “怎么在这儿杵着?别冻坏了。”
      波风水门的笑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他举起了手里的食盒晃了晃,“我饿了,就出来买夜宵。然后看到蓝色的月亮才站了一会儿。”
      宇智波斑低头就闻到了熟悉的黄豆面的味道,“驴打滚?”
      “蓝月亮和驴打滚。”波风水门在月下浅笑。
      “可以可以。”宇智波斑随口应着的时候就开始凑近驴打滚,眼瞅着马上能打开食盒了,四代目蓦地一抽倒叫宇智波斑好一阵心虚。
      “怎的,是谁跟我说要我监督饮食的。”
      “就吃一个。”宇智波斑居然还真的严肃地讨价还价起来。
      “不行。”四代目不为所动。
      “水门——”
      “没门儿。”
      ……
      寒风簌簌,脚步踢踏,浅蓝色的月光慢慢悠悠地跟着两个祖宗的身影,像是在有一下没一下地笑着。
      平平淡淡就好,和你在一起的每一飞秒,都很好。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

      “那片叶子落下的瞬间就是。朋友,伙伴,家人,虽然我们本都孤身一人,但他”
      “滴——咔哒。”房卡的“滴”声和开门声混合着响了起来。
      “水门!”宇智波佐助只听到他的老祖宗这么喊了一声,那边的通讯就被瞬间切断了。宇智波佐助面无表情地把通讯器上这一月的通讯任务划掉,然后艰难地挪了挪脖子。却发现病房里已经不是他孤身一人了。
      漩涡鸣人已经笨手笨脚地削好了一只苹果。坑坑洼洼,地上的皮也都连不起来。
      “好丑。”佐助毫不留情地吐槽。
      “喂!笨蛋!我可是被鹿丸和小樱混合暴打了一顿,才好不容易能来看你的吧哟,而且你看我的公务!堆得比你的病床还高了!”
      宇智波斑很想放肆地大笑,却遗憾地发现这回的消耗着实大了些,他浑身酸痛,实在是懒得动了,只能微妙地表示了自己的嘲讽。
      “你这个笨蛋!笨蛋!你知道自己几岁了吗!笨蛋。”
      “喂,别笨蛋笨蛋的叫个不停。”宇智波佐助强忍着酸痛捏上漩涡鸣人的脸。
      “嘶——笨蛋的吧哟!”
      宇智波佐助甚至开始怀念不走心地挂掉他通讯的混蛋祖宗了。
      不过也不能太过怪罪老祖宗了,毕竟宇智波斑一大早起来就发现被窝都凉了,波风水门不见踪影,独守空闺教人神经敏感(笑)。
      实则是宇智波斑自己的生物钟错乱,波风水门一早上起来叫不醒这位祖宗,就自个儿乐呵呵地去吃早饭了,顺便给订了下午的票回醴城。
      于是更混乱的事情出现了。
      “你今天回醴城?坐高铁?!那我呢?”宇智波斑喝了一大口豆汁儿突然晃神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不用飞雷神,还能带上我。”
      波风水门一只手托腮,一只手有节奏地点着桌面,认真地看着宇智波斑解释道,“第一,今年一月一号开始全国实行godeye系统了,”
      “所以?”
      不知为何波风水门觉得宇智波斑的毛更炸了。他拿起豆浆遮住憋笑的嘴角一本正经地继续解释,“一月一号之后有确切记录我们在北平,”
      宇智波斑继续面无表情地盯着波风水门。
      “要是我们飞雷神回了醴城,这种大范围的空间转移会被监测到。所以我们不能用飞雷神。”
      宇智波斑喝豆汁儿的动作都变得恶狠狠了。
      “第二,我的休假结束了,我得回去上班啦。”言下之意无业游民就别回去了。
      “四代目火影,我有没有听错,你的语气是不是十分雀跃?!”
      波风水门双手合十平视拿着一次性木筷戳着碗底的宇智波斑,在心里偷着乐。
      宇智波斑极其不爽地盯着波风水门。
      “嘛,嘛,当然给你订了,好好吃你的早饭吧。”
      宇智波斑轻哼了一声继续咕噜他的豆汁儿。
      “不过真是难得啊,你今天起得这么晚。”波风水门晃了晃手里的豆浆,拿管子搅了搅他手抖放多了的糖。
      宇智波斑闻言叹起气来,放下了豆汁儿,撑着头盯住院里的一只猫郁郁道,“两点的时候忽然醒了,之后睡不着,就在搞剧本,到六点多看了眼塞维利亚对皇马的结果才睡的。”宇智波斑大力敲打脖子满脸疲态。
      波风水门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盯着宇智波斑,“六点睡的?那我都快起了啊。”
      “是啊,就是看你快醒了才爬回床上的。”
      无奈于对方的坦诚,波风水门觉得自己还是有责任和义务教育一下人到中年还学人家熬夜的宇智波老祖宗。他站起身揪住了宇智波斑的领带,还有闲心想了想姓宇智波的冬天怎么老喜欢打领带。只是他的下一步动作被口袋里的震动和短信铃停下了。
      波风水门腾出一只手摸出手机看了看后就皱紧了眉头,“招行退款通知?1077?高铁票?”
      宇智波斑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声,总感觉有过十分似曾相识的场景,不过他还是趁此机会名正言顺地挣开了火影大人的魔爪,一本正经道,“我看看。”
      或许今日木叶人行事确实容易被打断,宇智波斑尚未拿到手机就也被打断了。
      一群人在院落里围住了波风水门和宇智波斑。
      “少爷,劳烦您回去一趟。”
      波风水门发出真的没有恶意只是觉得这称呼太搞笑的嘲笑声。

      ————————————————

      实在是称呼耻度太过,坐在前往伏见宅的车上,老祖宗甚至抛弃自己对西甲的信仰,认真地吹捧起波风水门喜爱的英超。
      “英超的比赛啊,节奏舒服,配合也好看。”
      波风水门饶有兴趣地透过后视镜看努力扯开话题的宇智波斑,但微微侧着脸让后者正好看不到他的反应。
      “嗯。”他不咸不淡地应着。
      “我特别喜欢曼城。”
      “哦,少爷,我是曼联球迷。”憋住,憋住!波风水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
      “嘶——啊哈,曼联,老特拉福德,我去过。记得吧,《暴躁夫人》去那里采了景。”宇智波斑不露痕迹地把头往能看清火影大人正脸的方向凑,脑袋都快怼上驾驶座儿了。
      忍住忍住!
      “你不是巴萨球迷?干嘛不去诺坎普取景。”
      “柱间那种人肯定喜欢英超啊。”
      “昂,是嘛。”
      “我觉得你们这些火影肯定喜欢直接,干脆,刺激的比赛。哦,扉间除外,他应该会喜欢西甲。”
      波风水门转过头来看向老祖宗继续煞有介事地反问,“是嘛?”
      “不信哪天让佐助用轮回眼给你儿子转播球赛。”
      所以火影大人最后还是破功了。
      “哈哈哈哈哈哈。”波风水门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拉住宇智波斑的两颊趁着还没笑得喘不上气来好心劝导,“你可闭嘴吧。少爷。让我好好品味一下这称呼。”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当事人谢久居面无表情地听后排的两个人吐槽他对宇智波斑的称呼。并承受着宇智波斑无情的眼神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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