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儿成夫》余木易

18、外婆和爷爷……

　　又是经过了一番折腾，仨人终于完好的回到了郁家。
　　只不过几个月没见，可当予琦再次见到郁爸爸和郁妈妈时，他竟然有些激动。难道，这就是亲情？

　　“宝贝儿子！”郁妈妈从大门跑到庭门，一下子就抓到予琦的手，还左右摇晃……
　　某易在边上冷眼旁观，只是，她的爪子在不知不觉中也抓上予琦的另一只手，不对，是握住了予琦的小指。
　　就这样，予琦被家里的大小女王簇拥着来到大厅。
　　这样的情形让小容的脑海里蹦出四个字：左拥右抱！

　　“妈，妈！”郁妈妈刚把予琦“送”到沙发上，就开始大喊，“您老的孙子来了，快出来看看！”
　　“快更年期了是不是！”外婆大人一出场就语出惊人，“这么麻雀似的！”
　　“姜啊，老姜啊！”小容在一旁很是崇拜的看着刚从房里走出来的她家外婆。

　　这老人家，最最醒目的就是那一对，花白的，麻花辫。第二扎眼的就是那黑框眼镜，如果没看错，那应该是当前最流行的款式。她上身穿着白色女士衬衣，裤子却是男士肥大的沙滩裤！然后是，过膝的长靴？这，这是什么装扮？村姑发型配时尚镜框？名牌上衣配廉价沙滩裤？还学生式的长靴？予琦目光呆滞了5秒……

　　“外婆，您老人家不怕冷的啊？都秋天了，您还穿沙滩裤啊！”小容很自然的跟外婆搭话，全然没有不自然。这应该是司空见惯的功劳。
　　“没事！”外婆说的很豪爽，“外婆里面穿了保暖丝袜，肉色的，你们看不出来吧？”还很孩子气的得意洋洋。
　　“丝袜！”现在轮到某易开口了，“外婆，您越活跃年轻啦！我都还没穿过丝袜呢！”
　　“什么年轻啊！”外婆横了某易一眼，“你难道不知道丝袜是老的人应该穿的东西吗？我看见大街上那些女孩子哟，啧啧，一个个穿着各种颜色的丝袜，跟个老太婆一样，丑死了！”说着，荡着她的肥大的沙滩裤走到郁家姐妹面前，“还是我们家闺女好，女孩有女孩的样！”
　　“外婆，人家那叫时尚！”小容忍着笑，用手使劲拉着头发。
　　“狗屁时尚！那些人知道什么！”外婆很是不屑，“你怎么了，老抓头做什么？”
　　“没，没，我头痒……”可不能让她知道我想笑啊，她可是会翻脸的哦。
　　“这样啊……”外婆转过头，终于看向了予琦，声音有些抬高，“你就是粱予琦？”
　　“是的。”予琦站了起来，很乖巧的回话。
　　“我没叫你站着，你起来干嘛？”外婆好像生气了，走到他面前，“是想显示你高我矮吗！”
　　这是什么状况？予琦有些懵。这有点像是，故意找茬的。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出于礼貌而已，您是长辈，我回话就得站起来。”这是在孤儿院的时候学来的的，孤儿院的义务老师说，一个没有家人的孩子更加需要有教养，懂礼貌。
　　“那你应该叫我什么？”老人家的脸色好像有点缓和了，慢腾腾的坐在予琦对面的沙发上。
　　“奶奶？”还是外婆？予琦有些不确定，不过，“我叫您奶奶。”
　　“哦？”老人家挑了挑眉，“为什么？”
　　“因为我姓‘梁’。”予琦微微低了低头。

　　“好，答得好！”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外婆正准备开口说的话，“这小子，我喜欢！”
　　这老人应该就是爷爷了，予琦看了一眼后就知道。真的是太像郁爸爸了，不对，应该是说，郁爸爸是他的翻版。一个很帅的老头。呵呵，这从心底里发出的评价让予琦弯了弯嘴角。
　　“死老头，你冒出来干嘛！”外婆一见爷爷就想刺猬一样，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可是我孙子，我不准你喜欢！”
　　“你这是什么意思？”爷爷好脾气的笑笑，果然，郁爸爸的优良基因是从了他的，“他是你孙子，也是我外孙啊！我说亲家母啊，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这样敌视我啊……”
　　“谁叫你儿子抢了我最喜欢的女儿啊！”外婆回答得理直气壮。
　　“你可别忘了，你女儿也拐了我最最疼爱的儿子！”爷爷也不甘示弱。
　　“什么叫‘拐’啊！哼！”
　　“你刚才还不是说‘抢’了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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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容捅了捅在一边看戏的予琦：“我们的晚餐会很精彩啊！”
　　“是嘛……”
　　“妈妈跟姐姐抢你，外婆和爷爷还要斗斗，你说有意思不？”
　　“……”予琦不置可否。
　　“话说，两个老人都喜欢你啊！果然妖孽有妖孽的好处啊！”
　　什么妖孽啊！予琦斜了眼小容，那都是他礼貌懂事好不好！好像，他把头转向正在争闹的两个祖宗，在这个家里，他是最懂事最正常的！

　　这时，成功的暂时把爷爷口堵住的外婆看向予琦：“孙子，刚是和你玩来着，本来嘛，看你那摸样我就喜欢得不得了，啧啧，看看……”说着还向予琦走来，捏捏他的脸，“这么漂亮的孩子竟然是我孙子！以后你别那么拘束啦，叫声‘奶奶’来听听……”
　　予琦在小容“我说是你妖孽的福”的眼神下分别对老太太和老爷爷说：“奶奶，外公。”
　　“哎！”
　　“乖~”

　　“红包拿来！”小容突然无厘头的蹦出一句话，全场顿时冷掉。
　　小容左右看了看，咽了口口水，接着又说了句：“恭喜发财……”

　　“今天是中秋。”某易很鄙视的看着小容，“不是大年初一。”然后很认真的看着予琦，说：“儿子，你以后少跟脑子有问题的人处一块啊，不知道把你放在她班上是对还是错。”

　　某易没等到予琦的回应却得到两声“怒”吼：
　　“你叫谁儿子呢！”
　　“他怎么是你儿子？难道我老到够格当太祖了？！”

　　今天的郁家还真，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