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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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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会儿。
忽然间卡卡西想把很多很多话都告诉他,关于目前的局势,自己的忧虑烦恼,重要的不重要的事统统一股脑对他说出来,但想说的话未免太多,一直不知自何讲起,最后开口只讲了一句,[鼬,再一次见到你真好!]
鼬只是微微点头,[时间不多,告诉我,做些什么可以帮助你?]
[帮助我?现在?可是你已经。。。]你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想到此,不由得悲从中来。
[即使那样,我依然可以帮到你。尽管讲就是了。]鼬的语气坚定。
[不怕你笑话,现在我对自己最该做什么也很迷惑。以前做错的事太多,重要的时候都不太敢轻易决定了。而且目前。。。我是个极度被污染的人,所以没办法不顾一起勇往直前地做什么。]
[那是什么意思?若说被污染是指我这样的人才对吧?]
[我说的污染并不是你指的那个意思。况且你是被当时的局面所逼你没有错,而我是不得不承接某些黑暗的机密说不得猫腻,久而久之心灵没法澄澈了。知道得太多的确别人不会轻易动你,相反的你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卡卡西解释到。
[原来你说指这个啊,我身上也背负着相当沉重的秘密,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还是被污染了。不过要完成自己想做的事就不能畏首畏尾。如果我能多犹豫一下的话,说不定现在还能在这个世界上继续喘气吧。]
[说道归其,我与你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鼬,你不是无情我知道,你只是做事过于干脆罢了。想办的事你会不计一切后果,只向着眼中唯一的目标前进对周遭发生的事你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而我呢,则与你相反,我总是在考虑计较各种可能性带来的结果,对于周围的人或环境的影响也列在考虑的范围之内,想得越多便越是不敢动手。有人说办事谨慎是我的优点,但只有我自己明白是我害怕某些结果,虽然不一定会发生但我就是不能够不去想。]
[我倒觉得你的犹豫是一种善良,因为害怕有人会因自己的行为受到伤害不敢行动说明你心软是个好人呢。大概是这一点也吸引了我吧。不过总是以过去的错误来折磨自己可是傻透了,因为你再如何自责时间也不可能退回当初,腾出那个时间多想想目前该做的事才是正经,就算多犹豫犹豫的时间也能挤出来了,不是吗?而且有时候怕是只有你一个人自责而已,在其他人看来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以前就觉得你总是自寻烦恼,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改过来。啧,真是没救啦!]
[呵呵,听你说话我觉得痛快多了。]卡卡西笑了笑,把鼬抱过来,[就这样,别动。]自己能够明显感受到他的呼吸,难以置信他真的已经不再了吗?
[很喜欢你,非常非常的喜欢。]鼬说,[过去是,现在也没变。]
[。。。恩]喉头咕哝一声,卡卡西没说出任何成句的话。
[我还是想帮帮你,也是帮助木叶,必要的话我可以和任何人交谈,就用这种方式。]
[不,不行。]卡卡西扳住他的肩膀,[如果向你求助我会觉得自己懦弱得抬不起头来,而且要是让你的灵魂都得不到安宁那实在是过分得出格了。]
[安宁?]鼬以嘲笑的语气反问,[在那个世界我得到的可不是安宁而是无聊。每天到处走来走去是最有意思的消遣,不然就只能睁着眼睛坐到天黑。我不要这等安宁!]
[一定是知道你活得太累了,所以到了那边才要你休息嘛。]卡卡西向过去一样亲切地拍拍鼬的头,[把面具摘掉吧,想看你的脸。]
[忘记说了。]鼬拿掉面具,[我遇到四代目了,这个就是他送给我的。]说着扬了扬手里的面具。
[老师?]卡卡西有些吃惊,[他怎么样了?]
鼬撇撇嘴,[觉得他脑子不大正常,不晓得活着的时候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他还说了不来见你,因为没有非见你不可的理由。]
[老师。。。老师真是这么说的?]卡卡西一脸不相信。
[看来你很失望是不是?对尊敬的老师的思念远远超过我了,不过也没有办法。]
[这不能放在一起比较的,对老师和对你。。。别乱琢磨才是。]卡卡西“啪”拍了一下鼬的额头,[我只是觉得这不像老师说的话而已。]
[那就是怀疑我骗你?]鼬不高兴了,[都是真的,说这话的时候我也吃惊呢,总之和他谈过之后印象大打折扣。]
[这样啊。]卡卡西挠挠头,[说实话,老师有的时候是有那么点脱线,说话办事没头没脑的,你别和他较真了。]
[依我看不止‘那么点’。]鼬停了停,[怪人一个。]
卡卡西抬头望了望天色,[如果天不会亮就好了。]
[似乎我们还真是浪费了不少时间。]
[这么说可不对。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怎么也算不得浪费。]卡卡西挠挠头,[鼬,有些事我认为有必要隐瞒你,又觉得倘若哪一天你知道后会受到打击,所以还是应该让你有些心理准备。]
[关于佐助吗?]鼬的眼神渐渐恢复冷峻,[我猜得到。]
[鼬,听我说,这些话说出来我都觉得厚颜无耻,我绝不是在希求你的援助而是希望你能够拯救佐助。不然的话,最坏的结果也只能遵从木叶的决定。]卡卡西也严肃起来。
[关于我的事,我身上所隐藏的秘密你了解多少?]
[大致情况。]
[这么说,过去惨案,宇智波的事所有人都已知晓了?]
[不,不是所有,仅仅有限的几个人,这几个人你也猜得到,但请不要问我从何得知的。]
[真不甘心呐。]鼬忽然笑了,[七年来我处心积虑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呵呵。]
[鼬,你,你这是怎么了?]卡卡西吃惊于鼬此时的表现。[令你失望了,我感到抱歉。]
[你这个人还真是喜欢胡乱道歉,无论是不是自己的问题都把道歉的话挂在嘴边,这样做可不是任何时候都能获得谅解。我做的事,与你无关,所以并不是你令我失望,收起没有意义的道歉吧。我只是感叹做到如此地步最终也没有人透彻地理解我的意图,呵,我为自己感到失败。]
[谁也不可能真正理解谁,对吧?]卡卡西有些颓然地在原处坐下。[你还是孩子的时候,我明知你身上负担着怎样的压力却装作没事人一样没有帮你分担一丝一毫,我想当年你肯定对我很失望,如若我能。。。现在。。。知道没有用,可我没办法不说抱歉。]
[知道吗,这就是你最令人生气的地方!温吞水似的性格,嘴里说着温柔至极的话但办的事却又极其伤人。]
[怪我了?]
[当然怪。]鼬愤愤地在卡卡西旁边坐下。
[那我改,好不好?倘若你给我一次悔改的机会。]卡卡西悄悄把手搭在鼬的肩膀上。
[算了,秉性这种东西。。。真的变了的话就是另外一个人了,那样就不是我认识的人了。]鼬转过头看着卡卡西,嘴唇抿成一条线。
[那么,佐助的事,其实。。。]卡卡西拉起鼬的手放在自己手掌上,让彼此的手指交叉握在一起。[或许会有其他的方法解决,虽然困难但我会尽力争取。]
鼬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说下去。
[也罢,说了整晚的话,休息一会儿吧,就这样呆着。]
鼬迟疑了一下,闭上眼睛静静地把头靠在卡卡西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