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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豪门真千金回来了(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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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在顾家人面前,江轻澜就敢如此放肆,顾谨歌斜睨了她一眼,江轻澜不仅不感到羞愧,反而还很得意。
顾茗心里更加难受,姐姐眼里只有江轻澜,还跟她打情骂俏。
她就不信顾谨歌真的不知道江轻澜的意思,知道却还这么亲密,难道她们已经在交往了?
顾茗胡乱想了一些东西,反而把自己给想的越发愤怒,看江轻澜也越发不顺眼,恨不得这个人立马消失。
如果不是有江轻澜在,这会儿本该是她搂着姐姐的肩膀,抱着姐姐低声安慰。
都怪江轻澜!
顾谨歌身体不舒服,学校那边自然是要请假的,江轻澜本来也想留在医院陪着她,却被顾谨歌给赶走了。
她当然有办法留下来,可顾谨歌只要一冷着脸,她就拿她没办法。
不过她走了,顾茗当然也不能留下。
方仪乐和顾成泽都有工作,只能请护工去照顾顾谨歌,江轻澜还留了几个保镖,确保没有人能打扰顾谨歌。
当然了,这也不是绝对的。
至少兰栗就畅通无阻地进来了,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顾谨歌昨晚进的医院,今天她就知道了,还专门挑上午没人的时候过来。
“几天不见,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顾谨歌半坐着,背靠在床头,脸上带笑,“这并不是我能控制的。”
只怪她身体一直都不好,这病怏怏的体质还跟着她穿了过来,想躲都躲不开。
“不过呢,好看的人怎样都好看,感觉你病了以后,更加有韵味了。”
兰栗说的是实话,有的人生病了,面容憔悴,人也变得沧桑,可顾谨歌不同,她是越病越好看。
缓过了昨天那一阵,她的唇色恢复了平时的朱红,脸颊却越发的白,眼睛红通通的,无端透出一股浓烈的艳色来。
顾谨歌伸手拿起一个苹果,她的手指很细,指尖像透明的一样,又白又嫩。
兰栗眼见她把苹果递给自己,不由得笑了一声,“你让我给你削苹果?”
顾谨歌表情自然,“不可以吗?”
兰栗啧了一声,接了过来,她从没做过这种事,却愿意为顾谨歌破例。
“可以,怎么不可以。”
反正这小祖宗从来没把她当成可讨好的对象过,偏偏她还甘之如饴,闻着一点味儿就眼巴巴地追过来。
这边兰栗在削苹果,那边的江轻澜也没安分。
顾谨歌没去上课,萧冉还有奇怪,问顾茗吧,对方又不说清楚,只让她去问江轻澜。
萧冉还以为江轻澜又欺负顾谨歌了,思考了一会儿,还真跑过去找江轻澜。
“谨歌为什么没来上课?”
江轻澜心里正烦呢,萧冉就凑过来了,一下就撞在了她的枪口上,惹得江轻澜大发脾气。
“你不是说你跟她很熟吗?那你怎么不打她父母的电话问问清楚?”
萧冉倒是想,可她又不太清楚顾茗和顾谨歌的关系,万一把顾茗惹生气了怎么办。
江轻澜这样一问,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憋的脸都红了,“你管我为什么不打,你只需要告诉我,她为什么没来就够了。”
“我是你爸爸吗,什么都要告诉你。”
江轻澜踹了一脚凳子,“滚远点儿,别烦我。”
谨歌生病,她已经够烦了,萧冉还要凑过来叽叽喳喳。
“江轻澜。”萧冉脸都青了,“你说话能不能好听一点?”
“我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对你这样的人,我还能说的更难听。”萧冉之前还说她是谨歌的未婚妻,江轻澜早就看她很不爽了,对她能有好脸色才怪。
“你…!”萧冉气得不行,可是江轻澜能豁的出脸去说一些难听的话,她却拉不下脸来。
江轻澜看也不看她,旁边的同学赶紧把萧冉给劝走了。大佬打架,遭殃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小虾,幸亏江轻澜今天没动手。
梁惜也被吓得不轻,今天江轻澜一来,她就察觉到了,对方的心情很不好,而且是那种发生了大事的不好。
“你说。”江轻澜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梁惜,“我要是想留在医院不走,能有什么办法?”
梁惜愣愣地看着她,下意识地说道,“你要是生病了,或者受伤了,不就可以一直呆在医院吗?”
她还以为江轻澜是想逃课,“但是你没有必要吧…”
江轻澜要是不想上课,直接不来不就行了吗。
没等她把话说完,江轻澜就拍了一下手,“这倒是个好主意。”
梁惜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不知道江轻澜想做什么,可对方这样问,大概不是什么好事。
江轻澜眉眼慵懒地看着她,“你给我找把刀。”
梁惜手抖了抖,“刀?”
江轻澜皱眉,“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这根本听不听得清楚的问题,关键是她究竟拿刀想要做什么?
梁惜不敢问,又不敢不去,好不容易给她找了一把小刀,江轻澜还有些不满意。
不过也没关系,她只是想在自己手臂上制造一条小小的伤口,也不需要太大的刀。
江轻澜把刀拿在手上,转来转去地把玩着,看得梁惜心紧,生怕她下一秒就要拿刀捅向别人。
真的不是她脑洞太大,而是江轻澜就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
还好,一直到上课,江轻澜也没做什么。
梁惜放心得太早,课上了不到十分钟,江轻澜突然站了起来,老师转身惊讶地看着她,“江轻澜,你…”
江轻澜打断她的话,“老师,我的手受伤了,需要去包扎!”
她说得很大声,教室里又安静,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了她身上,自然也看见了她手臂上的伤口。
不知道有多严重,只能看见不停地有血冒出来,顺着手指往下流,然后滴在地上。
老师吓了一跳,“你赶紧去!需要我找两个人陪你一起吗?”
“不用了!”
江轻澜随手扯了张纸,将伤口遮住,然后踢开凳子,大步往外走。
梁惜神色惊恐,盯着递上那滩血迹看了好一会儿,脸色都白了。
“梁惜?”同桌拍了拍她的肩膀,“上课呢,你在看什么?”
梁惜反应很大,身体抖了一下,满脸害怕地看着她。
同桌皱起眉头,“你怎么回事,怎么…”
梁惜慌乱地摇了摇头,“没事…”
同桌嘀咕了一声,又疑惑道,“不过说来也奇怪,江轻澜的手怎么突然流了这么多血?”
她刚才不在教室,也没听见江轻澜的话。
梁惜咬着唇,一语不发,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江轻澜那个疯子,居然真的用刀划伤自己!
她对自己都那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