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如果老万的女儿妮娜死后穿成了超蝙女儿》山顶洞人阿兰娜

15、若我当初回首——不义世界独立番外 （上）

　　一、

　　听说，人被伤到了极致，是不会疼的；听说，人疼到了极致，连血都是冷的。

　　不义超人不知道不义蝙蝠侠最后到底被伤得如何。到底疼不疼，但他知道，他的血冷了。

　　“I love you，卡尔。”

　　带着脑控装置的蝙蝠侠端着一盘苹果派走了过来，放在了不义超人的面前，嘴里吐出的美妙话语像是春日里的花朵一样甜蜜，声音悦耳比来自神秘的东方古国的最名贵的丝绸还要顺滑。

　　他口中吐出的爱语是多么热烈啊，但不义超人知道，他是冷的——他的心是冷的，他的唇是冷的，他的血是冷的，他……早已死去了。

　　眼前的人不过是一具任人摆布的，无时不在腐朽着的，驱壳。

　　不义超人关掉了脑控装置的开关，看着面前刚刚还鲜活的人瞬间瘫倒在地。

　　他走上前去，抱起那人的身体，静静的听着，拼命的听着。

　　他想听到那熟悉的血液流过血管的声音，想听到那早已被深深刻入记忆的心跳声，可是……什么也没有。

　　一切都是死一般的寂静。不……不只是死一般的，这人确实是死了的。

　　不义超人记起来了。

　　一周前，是不义蝙蝠侠自己挣脱出了脑控装置的束缚，毫不犹豫的拔掉了自己身上的维生装置。

　　他走了，走的那么安详，走的那么果决。他投入了死神的怀抱，回归了永宁的故乡，只给自己留下了一句被抛弃的躯壳。

　　不义超人原本觉得，这没什么的。无论蝙蝠侠本人是死是活，脑控装置都可以让他正常的动起来，像平常一样陪自己说话，陪自己散步，陪自己……上床。

　　他以为这一切都不会变，可是他错了。

　　重新动起来的躯体依旧鲜活，可是它却少了点什么。那其中永远坚毅不屈的灵魂消失了，那双闪烁着火焰的美丽眼睛，熄灭了。

　　不义超人原以为他想要的只是单纯躯壳的陪伴，但原来他错了，他需要的，是那个独特而美丽的灵魂。

　　不义超人最终亲手将蝙蝠侠的尸体送入了焚化炉。

　　看着炉内耀眼的火光，曾经不可一世的霸主，当仁不让的暴君蹲坐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蜷缩着。

　　当年，养父去世的时候，他没有哭；妻子和还未出世的孩子被炸死时，他没有哭。但这次，经历了无数的挫折与磨难，早已看惯了人世生死的他，落泪了。

　　焚化炉的高温伤不到他那钢铁做成的肌肤，却把他那颗被蝙蝠侠用生命捂化了的心脏烧的一丝不剩。

　　他会喜欢这样的走法的。

　　暴君卡尔，呆呆的看着爱人的身体被火焰吞噬。

　　他一定再也不想看见我了，一定情愿被火焰带走自己的一切也不想给我留下半分。

　　他生的那样的干净，哪怕身处黑暗泥沼也能耀眼如天星。他……合该走的也干净。

　　卡尔就是那么蜷缩在地上，高大的身体可悲的缩成一团。

　　他张了张口，却再也叫不出那个像是禁忌一般的名字。

　　B，别离开我。

　　布鲁斯，原谅我。

　　亲爱的，对不起。

　　你能再叫我一声……克拉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