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笑着活下去》拾年浅墨

2、“无”的出现

　　风间和结月爱花对视一眼。她把浴衣披在结月爱花身上，让爱花先离开这里。
　　她穿过乱石堆积的小路，找到了神龛旁昏迷的小鸟游。现场有新鲜的血迹和黑色的发丝，鹤田的特制塔罗牌已经扭曲变形，凌乱的插在地上。
　　检查了一下小鸟游的状态，发现他只是惊吓过度晕过去了。风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更加胆战心惊。
　　完好无损的小鸟游，不知所踪的鹤田，地上发质完美的黑色发丝，所有证据都指向一个妖怪——发鬼。
　　风间沿着地上滴落的血迹，找到了鹤田她们。
　　黑越越的山林里，化着古时妆容的美人头颅漂浮在空中，月光洒在“她”丝滑的发丝上宛如流光的绸缎。“她”茂密的长发舒展开，露出发丝下密集的少女脸，发丝将鹤田、黑泽、爱衣裹得严严实实。
　　风间拿出自己绘制的符咒，注入灵力。符咒将发茧炸开，她瞟了一眼，除了失血过多，她们状态还好。。
　　炸断的头发瞬间又长了出来，“她”笑吟吟对风间说：“呵呵，这张脸真是令人赞叹的工艺品，就在今天成为我的收藏吧。”
　　妖怪的语言不同于人类的语言，即使跟在身边当翻译机的小妖怪害怕逃走了，风间也听懂了。她笑了笑，装作不屑。
　　发鬼果然被她激起了斗志。
　　“好强盛的灵气，吃了你。我就可以恢复原来的实力了，不，还可以更强。”
　　“她”用多情的语气，说着最无情的话。
　　比起明显失去行动能力的少女们，她在发鬼手下逃生的几率更大。何况老爹说过要用魔法打败魔法。智斗妖魔这件事还是交给她这种穿越的天选之子吧。
　　下定决心，一边向发鬼丢符咒吸引仇恨，一边穿过灌木丛生的山林向小山的深处进发。
　　不知跑了多久，手上的符咒己经全部用完，身上全是荆棘割出的伤口，再一次被树根绊倒后，风间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只盼她能支撑到除妖师来的那一刻。
　　然而，她的愿望终究要落空了。即使她已经用尽了全力，身后的发鬼依然气闲神定不紧不慢，“她”细密的一股发丝顷刻就到了眼前。
　　分不清是脚还是手还是哪里先被缠住，又或者是同时被缠住，风间很快就被团成了一个发茧。
　　有细细的发丝刺破皮肤钻到血管里，大量的血液流失，身体渐渐失去力量。脸上是什么，痒痒的带来刺痛的，是发丝吗？终于，这张不属于自己的脸要被夺走了吗？神志不清的她胡乱想着，好像有轻盈的东西要从束缚里挣脱出来，跟外面的发鬼融为一体。
　　“居然连一个月都没撑到，这次的寄居者还真是差劲。或者说，格外的能惹事？”
　　黑暗的世界里，是谁在说话？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喂，我说，你这家伙。你该不会真以为世界上会有穿越这种好事吧？”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风间的意识已经接近溃散。
　　“完美的容貌身材，优秀的头脑，卓越的运动才能，优越的家世。你们一定很得意吧。原本平庸的自己，不仅得到了一次新的生命，甚至拥有以前自己连想都不敢想的一切。”
　　听不出年龄性别，似乎是由许多声音合成的声音又一次开口，语气是满是尖利的恶意。
　　“有病吃药，在别人的识海喋喋不休是哪家疯人院跑出来的，给我滚出去！”原本意识模糊的风间，愣是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声音给叨叨清醒了。
　　“灵魂都快被吞噬了，还这么有活力。救下你也许能得到意外的收获。”
　　缠绕在身上的发丝松开了，在风间面前无比强大的发鬼在声音的主人面前显得不堪一击，皎洁的月光下，发鬼带着痛苦的表情融化在了空气中，什么东西都没留下。
　　“寄居者，我叫无。如果一个月后，你还活着，我想我们会再见面的。”
　　从始至终“无”都没有现身，只是在风间的脑子里说话。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了发鬼的自融，她一定会认为这都是自己的臆想。
　　纵使，千头万绪，精疲力尽的风间还是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单人病房里。
　　从柔软舒适的病床上直起身，来不及感叹，有钱就是好，就被五道热切的目光，刺激到头皮发麻。
　　看到风间醒了，五人齐齐向风间90°鞠躬道谢。
　　怕死牌随身翻译机重新上线后，风间慌忙回了礼，据说这是拜见天皇的礼节，心慌慌。
　　一阵客套后，病房陷入了尴尬。
　　“谢谢你救了我，这是我妈妈煮的菠菜猪肝汤。虽然我觉得送汤很奇怪，但是妈妈坚持要我带。”没想到，最先打破寂静的人是最怕风间纱希的小鸟游夜。
　　熟悉的汤名与礼节，让明明只离开了那个国度一个多星期的风间觉得很怀念。“小鸟游君的母亲是中国人吧？中国人都很讲究食疗。”
　　“妈妈确实是中国人。”
　　“原来小鸟游前辈的妈妈是中国人。”爱花对此表示惊讶。
　　“每天在品尝到日本料理的同时也可以品尝到中国的美食，小鸟游君很幸福啊。”
　　“哈哈哈哈！”小鸟游夜听声音应该是在笑，不过他的脸上没有表情。
　　依旧是爱花那个吐槽狂魔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前辈是面部神经坏死吗？”
　　“呵呵，他确实面瘫，不过这正是小鸟游的萌点，对吧？爱衣。”鹤田笑出了黑百合盛开的效果。
　　“很多女孩子都喜欢小鸟游冷冰冰的样子。最本质的原因是想看冰山为自己融化吧。据说如果小鸟游能冲她们一笑，她们能为他任何事。”
　　“真可惜，小鸟游君错过了好多福利。”
　　看着被腹黑鬼畜调侃到羞红了脸的小鸟游，风间在心里画了个十字，安息吧，小鸟游君，我们会记得你的牺牲，愿天堂没有腹黑，一路走好。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转眼就到了下午上课的时间。其他人先离开了，同时担任D班班长的黑泽留了下来。
　　“风间君，你的笔记，我和由梨都记了。这是你这段时间的作业，我就放在这里了。遇到不会的问题可以跟我们讨论。”黑泽把作业放在床头柜上，“学校的事不用担心，你一定要赶紧好起来。那我现在就走了。”
　　点点头，确定黑泽离开后，风间左手拿着爱衣做的泡芙，右手拿着黑泽做的曲奇，躺在病床上分析“无”透露出的信息。
　　这具身体之前就有穿越者使用过，可能人数不止一个。她刚穿过来找不到班级时，鹤田主动带她找到座位。作为小学同学的鹤田可能已经习惯了“风间纱希”经常“失忆”，甚至找到了她“失忆”的规律。“无”反复提到一个月的时间段。会不会“风间纱希”的“失忆”是以一月为期？会不会“风间纱希”没有“失忆”而是“消失”。想到这个可能，风间情绪低落。
　　她脑筋急转，思绪纷飞，咬了一口泡芙来补充能量。甜到齁的味道让她怀疑人生。连忙灌下一杯水，才压下了嘴中的甜。
　　小心翼翼地试了试黑泽的曲奇，奶香十足，入口即化。爱了，爱了，黑泽不愧为怪谈会的良心，做出来的零食也这么好吃。
　　就这么一口曲奇，一段思索，她总算是理清了思绪。
　　就算穿越是一场阴谋，也没啥大不了的。反正从小到大她也没有遇到几件正常事。
　　又在医院住了两天，风间完全恢复健康了，回到了学校。
　　“黑泽你到底在看什么啊？”
　　第十一次抓到黑泽玲也瞟向自己的脸的视线，风间受不了开了口。
　　黑泽像受惊的小兔子，撇开了头。“对不起，当时你脸上缠满了绷带，我还以为……恢复很好，完好如初呢。”
　　过了一会，她抓了一下乌黑的头发，从书包中掏出了一大袋夹心饼干，递给斜后桌的风间。“昨天在家做的，想到你喜欢吃就带来了。”
　　“诶，只有风间的，没有我的吗？”
　　“可是，鹤田你不是不喜欢吃甜食吗？那下次我给你们带。”
　　“……不用了”
　　果然，能让鹤田吃憋的只有黑泽这种天然系了。
　　日本放学很早，之后是社团活动。到了社团的破破烂烂的黑房子，鹤田宣布本周六去参拜静冈的日暮神社。
　　风间:……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莫非是生命不息，作死不止？
　　“风间学姐。”
　　爱花将装着洗好的浴衣的纸袋递给她，欲言又止。纠结的表情让风间都替她着急。支支吾吾了半天，她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释然一笑，“学姐很厉害。”
　　风间接过纸袋，摸了摸她的头，发质细软，手感杠杠的。
　　……
　　回到刚买下的房子，在床上把浴衣摊开，衣服上密密麻麻的符文，已经失效了。她有点心痛，写了一天东西竟然只能用一天。这种复杂的符文写到衣服上可以隐藏气息，相当于在妖怪世界的隐身衣。然而，因为太过复杂只有浴衣才写的下。不然，她每件衣服都写上，就不需要像个神经病一样穿着浴衣招摇过市了。
　　为了平安度过周六，她又拿起了特制的透明符水在浴衣上写写画画。
　　经过几天的加班加点后，她终于在衣服的每一个角落都布下了阵法。
　　她嚣张表示，就算是跟戈薇一起穿到了战国，姐也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