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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   十五
      支离东北风尘际,漂泊西南天地间。

      从冥间召唤来的秽土之体自然能看得清同属亡灵的孤魂。

      每一刻,都有忍者干枯的躯壳支离破碎于风的裹挟,飘荡在半空中,跌落在尘土里;每一秒,都有战死的魂灵耗尽最后一滴鲜血从已是不能称作□□的残骸中生生分离,哀鸣着,交织成凄厉的挽歌充斥着战场。

      飘荡在战场上空的亡灵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和已死去同伴们的肉躯碾作尘埃,只能眼睁睁看着还活着的战友被藤蔓缠上,一点点感受着力量的流逝,一点点承受着窒息的苦痛,只能看着上一秒还活生生的战友化为与自己相同的亡灵,以极端痛苦,极端屈辱的方式。

      “起来呀!”“快走!”“不要这么早来陪我!”“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连一根藤蔓也挣脱不了!”亡灵们嘶扯着嗓音大喊着生者根本听不到的话语,一遍遍地推搡着生者催促其快点逃离却又一次次看着自己亡灵的双臂穿过生者的身躯徒劳无功;他们张开双臂直面尖锐的藤蔓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藤蔓穿透熟视无睹,只能眼睁睁看着藤蔓上尖锐的倒刺刺进同胞的身体拔出时四溅的鲜血穿透已是亡灵的躯体,干涸在尘埃里,吞噬进寄生者的贪婪里。

      战场已是炼狱。

      盈千累万具尸体了无生息,恒河沙数道藤蔓张牙舞爪。

      “所谓查克拉,原本就属于这棵神树。包括所有的查克拉,自然也包括你那庞大的查克拉,柱间。本来就是人类从神树处夺走了查克拉,现在它不过是想夺回去罢了。”山中的精神链接中,经兄长转述的来自宇智波斑口中的“真相”触目惊心。

      “无尽的时光流逝会为真相笼上一层迷雾。知道忍者如何诞生的吗?柱间。”明明还属于人的范畴,宇智波斑的口气倒是像高高在上的神灵施舍着蝼蚁一星半点的解释,“争斗从一开始就存在,早到人们还远远没有形成关于查克拉的概念。位于大陆中央,被人们奉为神之柱受到人们顶礼膜拜的神树向来是与世无争。直到一位公主为谋求战争的胜利窃取了神树孕育千年的果实,打破了人们祖祖辈辈立下不得采摘果实的规矩,那位因吃下果实获得神力的公主以一己之力平定战争,那名为大筒木辉夜的公主就是第一位拥有查克拉的人类,辉夜的后代,查克拉与生俱来。而失去了查克拉的神树为了夺回力量暴走,那就是十尾,而阻止其的人便是辉夜的儿子,大筒木羽衣,那位解开了查克拉原理,开创了忍宗的忍者始祖,后人尊称六道仙人。”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的?”兄长代表着众人说出疑问。

      “这些都记载在宇智波的石碑上,只有开启了永恒万花筒的宇智波族人才肯接触到的辛秘。”我能想象得出宇智波斑说出这句话时的桀骜,那来自血继界限的蔑视,来自宇智波一族刻进血脉里死守的“荣耀”。

      “为了平息战争而摘下胜利果实的人,其下场如何,需要我说明吗?呵。是的,她什么也没有改变,除了将战争变得更为惨烈。我在得知这一切后陷入了绝望,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什么真正的梦想!柱间!从人类染指果实的那一刻起,诅咒就已降临。人类彼此间的憎恶只会越来越深。你不觉得忍者本身就是这种愚蠢的象征吗?既然如此,还不如……”宇智波斑语气中的偏激愈来愈深。
      “还不如利用这棵神树的力量施展幻术让所有人陷入沉睡!这就是你的计划,你出走前说的那个遥远的梦想!”兄长拔高了语调,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位陌生的挚友。
      “自然,没有这双眼睛的你是看不见的,更高的地方,更遥远的梦。”宇智波斑张开了手,穿梭在藤海间,无视着藤蔓下碾碎的尸首,目光直直地看向远方参天的巨树,停留在顶端含苞待放的花朵上,狂热如朝圣的宗教徒。

      直至从天而降的巨藤砸向两人,在他们之间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溅起的碎石如刀,擦过秽土的面颊扬起细碎的尘埃,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双方对彼此的认识。

      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打从相遇的伊始,观念的裂纹就一直存在,是南贺川击落武器的石块沉入河底,是两族最终一战后倒地的宇智波斑同站立的千手柱间手与手相隔的差距,也是终结之谷上两人的雕塑隔着匹练的瀑布两两相望,更是此刻双方间开裂的鸿沟,如同棋盘上勾画的楚汉河界,泾渭分明到无法逾越。

      “这就是你所谓的更遥远的梦?”兄长不死心地再度发问,借着藤蔓的起伏靠近离他渐行渐远的挚友。

      “是,不过略有不同。”宇智波斑猛地停顿,抬眼示意。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那同云端等高的巨树,似乎吸食够了足够的查克拉,魇足的怪物打起了长长的饱嗝,放缓了进食的动作开始慢慢消化,主体肉眼可见地充盈,深深的绿含着无尽的生机,那是掠夺了那么多活人生命的生机勃勃,顶端的花萼隐约有红光流淌,褪去了护甲的花苞是吸食尽了上万升鲜血染成的红,与血红的月就这么遥遥呼应着,相容着,花非花,月非月,更像是去掉了勾玉的写轮眼。

      妖异到不详。

      “这棵神树的花苞绽放之际,花中的眼便会映出天上的月,无限月读,完成。并且,完成它的人,是我。”宇智波斑这话,仿若敲响了葬礼的钟声。

      “这花什么时候开?”兄长试探着为联军获取更多的信息。

      “八尾和九尾的人柱力还活着,你明白吧。”

      只要保护好他们就可以了吗?

      呵呲,云端的花苞慢慢展开花瓣一朵。

      “但只要树中多少含有这两只的查克拉,就没问题了。”宇智波斑的话语带着满满的恶意,“也就是说,它并非开不了花。不过是等个十五分钟罢了。”

      “这十五分钟里,我要将带土取而代之,利用你的仙人之力。”最后四个字被宇智波斑低沉的嗓音咬字得格外缱绻,兄长与山中的联系绷断前,是巨大的团扇自上而下挥舞的破空声。

      “别再挣扎了,你们。”炼狱的缔造者悬空着伸出手指,自封为神灵对着地下苟延残喘的蝼蚁漫不经心地审判,他的背后,是矗立于天地间的神树,“忍者完了,不会再有未来了。”

      他扫视了脚下的风景,由他亲手早就的炼狱盛况。

      是无边的藤蔓编织成密密的罗网,上笼天空,下覆地表,藤蔓或缠着忍者再延伸捕获猎物,或直接凭借硕大的身躯将一排排的忍者镇压于地,藤蔓匍匐前进间骨骼的迸裂声噼噼啪啪在耳畔永无止境,伴着尚有生息者低低的哀嚎,褶皱如风干橘皮的外表终是把不堪重负,皲裂成被恶意撕碎的破布娃娃,阴森森的白骨就这么猝不及防挤出裂口。

      被困者绝望的哭嚎,幸存者熬红的眼球之下,是深深的仇恨,更是蝼蚁面对滔天巨浪逃无可逃的恐惧。

      他欣赏够了漩涡鸣人眼角不住滴落的泪水,这才施恩般地开口:“只要不在反抗,我就不杀你们。鸣人,我说过只要你继续与我对立,你的同伴还会像这样一个接一个地消失,直到最后这个世上连一个认同你的人都不复存在。之前是白眼的同伴,这次你多挣扎几秒,那个奈良家的小子可没个几秒好活了。”

      他伸手示意着漩涡鸣人看向奈良鹿丸的方向,那个嘴上总是挂着麻烦死了却又努力学着当好一个火影辅助官的男孩,他就这么气若游丝地被同伴抱在怀里,沾满了尘埃的死气,看着本是贴身的袖口露出空空荡荡的一大截,哪怕是医疗忍术的光芒也阻止不了他脸颊深深的凹陷。

      藤蔓停止了捕食,距离幸存者不过一个照面,恐吓着忍者它随时随地都可轻而易举夺走一个人的生命。

      “已经,不行了……”“这……”已有忍者颤抖着跪坐,瘫软在地上,手脚并用地试图离那怪物远一点,再远一点,他们的瞳孔剧烈收缩,几近涣散。

      “不想后悔的话,就什么都别做了。”宇智波带土张开了双臂,像是迎接着信徒的神灵。

      一位操纵着惨象,击溃人心的“神灵”。他的屠刀还滴着血,他却说着放弃抵抗,我不杀你。

      没有一位留有理智的人会献上膝盖,可也没有一位被死亡惊惧的人不敢不选择跪下。

      “只要什么都不做,就能活命吗?”有人颤颤巍巍地小声开口,目光在与他人触碰后又躲闪,他低下了头,自暴自弃地不再言语。

      “是的,你们不必再惧怕死亡忍辱负重,你们能前往梦中的世界。”神“循循善诱”着世人。

      许久。挣扎,羞愧,认命。

      有人开口屈服,就有更多的人开始附和。

      “陷入幻术,同死人又有什么区别,不要放弃!只要我们联合起来推到这棵树”兄长的木分身试图唤起联军的气势。

      却只有沉默。

      “我们这些忍者不过是这棵树的养分。”“我们拿什么去对付他,一靠近就会死。”“只剩15分钟还怎么打。”山中秘术中,忍者的质疑经过恐惧的雨水浇灌,纷纷破土而出。

      “可什么都不做结果也只会一样,只能设法在限定时间内砍到树或者打倒施术者。”

      “可是……”有人嗫嚅着。

      “我让你们不要放弃!”兄长释放着属于忍者之神的气势。

      我的感知范围内只有犹疑不定的查克拉光团长久的沉默。

      “话是不错,可你到底不过是秽土转生而来,是已死的人,过去的人,可我们还活着啊!”

      巨木的藤蔓不断分叉,新生的分支组合成遮天蔽日的巨掌,黑压压地距离联军不过几尺之遥。联军抬头看不到一丝光亮。

      “彻底完了。”“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不做,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死去了。”

      兄长的恨其不争在对上那一双双眼睛里溢满的惊恐后兀的哑了火,秽土之体不曾跳动的心脏处泛起了一阵阵悲凉的抽痛,无奈又心酸。

      说到底,大部分的忍者是人,在超出常理的力量面前能做到不过也只有努力反抗着不住下跪的躯体。

      他们其实也没说错,我们这些秽土的火影,不过是做了古的历史。

      扭转危机时,我们被人们奉上神坛,那些被印进书册的尊称再度掀起传颂的狂潮,人们士气鼓舞;危机之下,视为救星的我们没有了他们眼中神乎其神的力量,我们那些在传说中被赋予的称号却成了人们攻讦的对象。

      鼓舞一个人,很简单,只要人们意识到超凡的力量在他们这边;摧毁一个人,更简单,只要敌方施展着压倒性的绝对力量。

      那么被蛛网缠住的虫子就可轻而易举丧失了挣扎的信念。

      我们需要有更具代表性的人物。

      我看向了前方黑发的男孩,他的眼睛血红,六芒星的标识熠熠闪光。

      再等一会儿,佐助,等到人们退无可退的时刻。

      “没错,什么都别做了,我会带你们到那个没有悔恨的地方。”耳边是恶魔的低语呢喃。

      死亡的巨掌离忍者不过咫尺之遥,有人已经绝望地闭上眼,等待着骨骼破裂的倒计时。

      “呲。”像是刀斩的声响夹杂着重物倒地的闷响。

      意料中的断骨之痛并未来临。

      人们疑惑地睁眼,那一睁眼,便再也无法挪眼。

      联军的眼中只有那如同神话中的武神般巍峨的紫色巨人,抽刀血振,巨人顶端黑发少年回眸时眼底是烈焰灼灼一片。

      还有撕裂空间的海洋裹挟着漩涡升腾,汇集成游龙滔天直指藤蔓在上空炸开,细碎的残骸混着密密的雨珠模糊了那金色的身躯织成残影眼花缭乱,金色闪光所到之处,是螺旋丸奏响的舞步。

      “鸣人,你这就放弃了?我自己去了。不过就是双写轮眼的三勾玉,你们这就怕了吗?”黑发的少年冷言冷语难掩关心,他吩咐着天秤家的孩子开启了反击。

      眼泪不会再滴到地上了。金红色的尾兽长袍早已将软弱的泪水灼烧殆尽。

      人群再次升腾起红色的海洋,愈来愈旺,燎原之势势不可当。

      头一次,视为毁灭触之即死的九尾查克拉却成为了生命的象征。红色的查克拉燃起之处,是源源不断的力量,是由微弱变得有力的心跳,是由干瘪到饱满的肌体,是由熄灭至复燃的希望。

      “这株树同宇智波带土紧密相连仿若他吸收查克拉的手脚,决不能贸然前进。”猴子握紧了手中的长棍打算第一个冲过去。

      “您还是习惯把忍者护在身后自己打头阵啊,猿飞老师。”蛇一般的嗓音摩梭在耳畔。

      头一回我感觉到那双蛇形竖瞳那么顺眼,大蛇丸来了,指挥忍者的五影还远吗?

      “太慢了,大蛇丸,五影呢?”猴子你还是收一收脸上快皱在一起的小花吧。

      “刚给他们疗伤完毕,只要不是胆小鬼应该都会过来。”

      “你这张嘴还是那么毒。”猴子哼哼了两声,要不是为了维持火影的威严我估计猴子心底的小人早就扛起猿魔一圈圈滴溜溜地蹦跶。

      “所谓身经百战的忍者莫不是比不过一个刚成年的少年?对方拥有着忍术无效化的仙术难道我方就没有会使用仙术的好手?对方拥有着血继界限的写轮眼难道我方就没有代表正义的万花筒与之抗衡?对方拥有着操控神树的力量难道我方就没有传说中顶级血迹代表的木遁?联军们,你们扪心自问,曾无数次游走在死亡边缘的我们,是选择放下自己手中的武器乖乖成为那株魔数的养料,还是选择拿起自己的武器,拿起战友们拼死塞给你们期望着你们报仇雪恨的武器去拼他个鱼死网破,想想你们战斗的理由,想想你们拼死想要守护的村子,想想村子里你们誓死想要守护的人们!要想伤害我们所珍视之物,那么先踏过我们的尸体再说!”看着忍者眼神中的震惊冲淡了麻木,我赶紧招呼着山中家的孩子。

      “即使我们这些火影不过是已经作古的历史,但只要我们背负着火影的称号,那么直至灵魂归于净土的那刻,为了战争最后一刻的曙光,我身为影,一步也不愿退怯!全体的火影们,我们在这里一起郑重地承诺,我,千手扉间/千手柱间/猿飞日斩/波风水门,我们愿以秽土之体,身先士卒在战争的第一线!”

      “就让我们这些先辈们为你们开路,我相信,换做任何一位影在此,都毫无例外地做出相同的选择!作为各个忍村影的意志的传承者们,当你们的魂灵归于净土,面对曾经谆谆教诲着你们的影们,你们愿意拍着胸膛说着自己从未辜负还是在影的讯问中低下此刻你们已经屈服了的头颅!不要让战友们的牺牲付之东流!”我结束了讲话,将舞台转交给那一段段的回忆。

      忍者的历史是一段凋零换取新生的历史。

      是木叶的大厦将倾的那刻猴子毅然决然施展禁术以生命为代价换来更多人的希望;是身为老师的猿飞阿斯玛为了学生昂首面对死亡定格成了墓碑上永不磨灭的记号;是以身犯险的木叶三忍自来也魂魄安息处的衣冠冢;是风之国的千代婆婆己身转生将生的希望注入进孩子冰冷的尸体;更是战场上,白眼的少年努力张开的臂膀,被尖锐的攻击踉跄着导向同伴的微笑;是死亡缠上的刹那,用尽最后的力量,将身边素不相识的战友推向生的一端,毅然决然挥舞着苦无断臂求生草草止住伤口又转生同藤蔓搏斗的身影……

      曾经的忍者各自为战,如今的战场,不同服饰的忍者抛弃了国与国的偏见,抛弃了横亘在人与人之间的血海深仇,他们将忍者最为脆弱的后背交付给了对方,你可以看到,幸存的忍者手里紧握的武器,早已模糊了国界,也许是在生命的最后,嗜刀如命的雷之国忍者毅然决然将长刀塞进木叶忍者的手中,水之国的忍者被拖走的刹那抛给看不清服饰的战友最后一包完好的忍具,是土之国的忍者调动最后一丝查克拉筑起屏障,为风之国的忍者争取到逃生最为关键的零点几秒。

      因为我们不想后悔,我们不想再懊恼当时为什么什么都没做啊!

      “我们,已经做了那么那么多,我们没法将这一切当作不存在!”那是无数双坚定地站起的双腿,那是无数双眼睛中烈焰滔滔,那是上万的忍者联军发出反抗的吼叫!

      “佐助,我也上。”漩涡鸣人朝着宇智波佐助碰拳。

      宇智波佐助的嘴角微微上挑。他冲着重悟挥手示意,墨纹的咒印游走在巨人深紫的铠甲上。“仙术而已,宇智波可不会甘居于人下。”

      “那就一起并肩作战!”

      金红色的火焰下,金色巨狐的身形凝固又扩大。

      “抱歉又要借你的查克拉了。”双掌合十,阳九尾对着阴九尾道谢。

      “我的不就是你的,今天的查克拉不限量供应。”感谢大款阴九尾。

      “鸣人,拜托了。”金色的火焰从水门的身上亮起又一滴不剩地转移向鸣人。

      深紫的巨人同金红的巨狐助跑前行,每一个脚印落下,就是大地的裂纹蔓延,助跑的加速度到达极限,豹子般下蹲,将所有的力量积蓄在腿部。

      跳跃掀起的气浪横穿战场,高处的神灵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严正以待。

      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到少年们身上足以划破黑暗的光亮。

      “诸位,当你们在犹豫不觉的时刻,当死亡的倒计时只剩下15分钟的时刻,我们初代的火影正以一己之力阻止宇智波斑的暴行,我们眼前这两位刚刚成年的少年正面对上宇智波带土以稚嫩的肩膀扛起大部分的火力,那么我们在场上万的联军们,我们能做什么?我们的初代火影,我们眼前漩涡和宇智波的少年,他们已经替我们解决了后顾之忧,难道我们数万的忍者联军还砍不到一棵只会同野兽进食的树?的确,眼前我们即将面对的是不计其数的藤蔓嗜人,但请不要忘记,与你们一同前进的还有数万万忍者联军的战友。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快速商量战术进行最后的奋力一搏!第四次忍界大战的英雄,是漩涡鸣人,是宇智波佐助,更是此刻每一位手握武器的你们”我进行趁热打铁的宣讲,顺便一脚踹了被我话语里的维护感动得泪眼汪汪黏成一团狗皮膏药的兄长的木分身。

      老夫架子都给你搭好了,你还不赶紧用你当年说动你天启的口才再为忍者们做最后一次忽悠。我挑了挑眉,眼刀子不要钱地甩在兄长本来就是木分身的木头脑袋上。

      “二爷爷好帅!”小纲从进入通讯范围的开始就一直没停过手中挥舞的小旗子。

      “二爷爷的小纲也长大了呀。”听着小纲元气满满的声线,心疼自家娃娃并在心里给混蛋的宇智波斑花样扎小人的心终于舒缓了。

      “二爷爷!”小纲还有话说。

      “小纲,紧急会议室见。”老夫果断掐断了网线,作为一手把小纲带大的我,我毫不怀疑自家孙女在长辈面前不分场合撒娇的性子同兄长是如出一辙的治不好。

      趁着兄长替忍者安利一波第一次五影大会上白给的氛围下艰难签订合约的“美好回忆”,我赶紧掸一掸毛领子上湿哒哒的不明液体,随手抓了只山中的小姑娘同智商在线的其他火影和赶在路上的现任五影们外加一只脑子好不能浪费在听安利的奈良·刚刚活过来·来不及咸鱼躺·鹿丸召开了紧急作战会议。

      “相比较期待打倒十尾人柱力的可能,倒不如砍到只有野兽思维的十尾神树的可能性来得大。不用管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带土,现下的联军要做的就是如何在最短时间内推到神树。十尾的藤蔓虽然能吸收查克拉但不能免疫查克拉攻击的伤害,我建议将忍者分成远程与近战两大组,体术突出的作为砍到神树的刀子,远程攻击作为掩护吸引火力的存在。近战组由武士指挥前进,远程组按照国别由五影指挥配合,我们这些净土的火影远比不上现任的影们对军队的了解,我们只会作为战场机动性的辅助存在,在座的各位没有意见吧?”为了节省时间,老夫的嘴皮子以极快的频率上下蠕动。

      “没有。”五影回答道。

      “有细节性的问题现在提出解决。”

      “是。”

      “过去的我们确实存在过不少的矛盾,那全是因为要保护我们深爱的同胞和家族。但在此刻,我衷心地,衷心地恳请各位,我亲爱的孩子们呐,现在就从我们忍者的伤痛,苦恼,挫折中编织出我们忍者真正的梦想吧!”会议的谈话刚刚落幕,耳畔是兄长那澎湃如林海的查克拉托起的话语字字真挚。

      “我们这代已经不必再为这样的梦想开会商讨了,对吗?”是来自云雷高原的雷影郑重的宣誓。

      “是啊。”这是来自雾隐的水影。

      “那当然,我还老当益壮得很。”这是岩的土影。

      “这仗必须赢。”这是风影。

      “好,我们分散开指挥各部队。发挥出联军最大的力量,这才是我们五影的职责所在。”这是小纲,木叶的火影。

      “散!”

      有忍者翻出手里剑,有忍者拉开卷轴,有忍者握紧手中的长刀,也有忍者结印只待一声令下。

      反击拉开序幕。

      高空,是弥漫的尘埃云团,三道身影急速交织又一击即散,每一次的碰撞是查克拉间摩擦的火花,深紫的巨人手拉□□蓄势待发紫色的火焰缠绕成狭长的巨矢,金红巨狐口衔的尾兽玉深深沉沉仿若浓缩了全部的信念。心随意动目标是眼前漆黑求道玉屏障下的人影。

      若要以凡人之躯弑神,便是抱着不死不休的勇气。

      宇智波带土躲开的攻击在神树的身上砸出一道又一道的疤痕。

      漩涡鸣人与宇智波佐助击中了宇智波带土所有的火力。

      所谓风筝战术,就是拉满BOSS的仇恨疯狂刷怪。

      “趁现在,把大树砍到。”兄长振臂一呼。

      一呼百应。

      “无论这棵树有多么的高大,与他紧密相连的大地相比,不值一提。大地是我们的战友!土遁准备!”大野木结出尘遁的印记,三棱柱的白光闪过,齑粉无存。尘遁开路,为近战的同伴打开前方的路口。数千张手掌以大地为鼓,神树根部不断翻滚的土面是其奏响的鼓声隆隆。

      “我们上!云隐的兄弟们!”雷隐的艾粗狂的吼声响起,深褐色的皮肤上是呲呲作响的闪电雷光。

      “OK!大哥,用绝牛雷犁热刀!”比摆出了RAP的手势。

      “是!”数千道蓝白的电光从身上亮起,拔刀出鞘,以雷属性的查克拉刺激肌肉的搏动,远远望去便是一幕幕风驰电掣的闪电辗转腾挪。

      “作为女人,不能连战斗都慢半拍!雾隐的诸位,水遁准备!”与尘遁遥遥相对的开路先锋,是溶遁与沸遁腐蚀入骨。

      “大家跟我来!”砂石化为切金断玉的巨掌,狠狠将从天而降的藤蔓拍折至支离破碎,不过刚刚成年的风影身先士卒红发张扬成鲜红的旗帜。

      锐利的风遁在两旁护卫扫清残余。

      “我的青春远远还没到褪色的时刻,李,天天准备!八门遁甲,开!”

      怒发冲冠,绿色的火焰化为可攻可守的铠甲,每一拳的迸发,如同孔雀最鲜亮的尾羽。

      没有什么比得上刀光斩断藤蔓的利落。助跑之后的骤然起跳,身披铠甲的武士从极高处落下,刀锋直指脚下的藤蔓。

      萨摩示现流·“狮子示现”,这一刀,当真如同猛狮握刀从天而降。

      “武士也不能落后,跟我来!”武士,从刀光剑影中走来。

      “抱歉啊,老爸,我还不能去找你,没人比我更适合当鸣人的军师。”玉白的手腕下是青翠的医疗查克拉缓缓补充着能量,奈良家的小子由跪倒到站起,握拳的指节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我同水门对视着露出老父亲般欣慰的笑。

      看着木叶的军师这么努力的份上,我们也不能藏私啊。我冲着水门再挑挑眉。

      木叶的军师和小山高的书堆可是绝配,我们再推荐几本吧。水门摸摸下巴,露出心照不宣的笑。

      奈良鹿丸感觉背后冷飕飕的,赶紧加快了步伐。

      “干得漂亮。”看着孩子们向前奔跑的背影,小纲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笑。

      她转头带着笑,从容走向兄长,她的祖父,轻启朱唇。“祖父,对不起。”

      “阿纲,该道歉的是我,这些问题被留到了孙辈,是我太无用了。”

      “不,祖父的意志与思想,也同样被延续到了孙辈,甚至更久远的后世。”小纲抬头,对上包裹在金色巨狐,紫色巨人里,那两张少年的脸上,模子里刻出相像的坚毅。

      那是紧咬牙关的火之意志。

      “所以,祖父/兄长,不要再说对不起。”

      “我的兄长的本体正以一己之力顶住了宇智波斑的攻击,我的兄长的木分身同样也与联军的各位并肩作战。”没等兄长露出感动的话语,我拍向兄长后背的手在空中换了个角度直直地将兄长整个人调转,“神树也是木头,兄长你试试能不能用木遁操控部分树枝抢救被缠住的忍者顺便拖着神树本体自相残杀,兄长你能做得到的。”

      今天又是一个木叶的二代火影挥着小皮鞭抽向初代火影加紧赶工的一天。

      “扉间看我的吧。”行动派的兄长说干就干。

      “通灵之术。”巨大的蛞蝓从天而降,在着地的刹那分裂由分开,编织出一张绵延数十里的长毯,一个可以自动疗伤的恢复区域。

      “井野,告知给所有联军,失去查克拉的忍者立马进入蛞蝓覆盖的区域疗伤。”小纲协同弟子承担起了医疗的大旗。

      但也总有来不及撤退的人员。

      在宇智波带土的操纵下,藤蔓幻化成巨龙对着联军来势汹汹。

      “水门,让我利用一下你和鸣人的查克拉链接。”

      下一秒,我的手掌下就多了一只蹭蹭蹭的金毛。

      “虽说像不了你一样一次性可以挪走那么多的人,但我可以不同方位同时瞬移。”我将感知扩展到最大,一心多用迅速锁定那十来处被藤蔓盯上的查克拉。

      在木龙的獠牙同忍者毫厘之差的时刻,飞雷神的印记亮起。

      下一秒,做好赴死的忍者安然出现在恢复区域。

      “我会用瞬身之术帮助有危险的人转移。不要怕,尽管冲!”利用山中的秘术,我极快地解答,顺便将兄长控制下叛变的藤蔓转移到重灾区大显身手。

      “这下就可以放手一搏了,我们有二代大人!”

      老夫没有想让你们直接莽的意思,请不要增加老夫的工作量。

      我无奈地看着水门笑成一只金色的毛毛团。

      “别因为这个就麻痹大意啊。”一旁的忍者赶紧将同伴危险的思想踹出脑海。

      单臂化为缠绕的巨蛇,无限伸长的棍子在半空抡出一个完整的圆圈。

      时隔多年,师徒二人再度并肩作战。

      “还真是让人怀念的师徒之情啊。”大蛇丸半眯了眼。

      “虽然我对这场战争不感兴趣,但是宇智波带土所谓的梦境,等同于抛弃我这个最重要的大型试验场,无法容忍。”蛇形的竖瞳划过寒光,下手愈发狠辣。

      大蛇丸在木叶屯了半辈子的瓶瓶罐罐在空中炸开了炫丽的烟花。

      这件事情告诉我们,永远不要试图在科研人员的底线上蹦跶。——by来自同为黑科技人员的二代火影。

      请切记,切记。

      云端的花瓣逐次绽放,神树扎根的大地,红色的查克拉是火焰的海洋,锻造出这世间最为尖锐的刀,披荆斩棘。

      第四次忍界大战,是凡人难以参与的诸神之战,亦是千千万万的凡人以鲜血铺就的诛神之战。

      我以我血荐轩辕。吾往矣。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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