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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回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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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自己一定会回来的承诺,和义勇几人做了简短的告别之后,长谷川凛带着光回到横滨。
这里此时正值盛夏,骄阳照亮整座城市,港口Mafia高耸的五座大楼之上,天空蔚蓝深邃,点缀着薄云。
蝉鸣声接续不断,庭院里绽放出一片花海,芬芳馥郁,花海外侧立着一座凉亭,亭里坐着几个人。
长谷川光轻轻晃了晃他的手臂:“凛,回来了。”
“我知道。”长谷川凛拉着他步入花海中央的小径,走了几步后突然又道,“叫爸爸。”
长谷川光撇嘴,偷偷做了个鬼脸,低声抱怨一句。
别墅和他记忆中的样子有些出入,显然被住在这里的人重新装点了一番。
几块区域泾渭分明,风格截然不同。
通往主建筑的路上是花海,前往凉亭的路上,主建筑后面的样子逐渐显露。
它和那栋三层小楼之间的区域,从正中央割开,左边是训练场,右边是体育场。
训练场里乱石飞舞,地面坑坑洼洼、高低起伏,场地一角隐约能分辨出两个人影,半透明的弧形防护罩外,并排站着三个人,对场内的战况指指点点。
体育场里有人在打排球,外面也罩上了一圈防护层,场内气氛和谐,防护层有些扎眼,难免给人一种小题大做的感觉。
再往后的位置由于视线阻隔难以看清,长谷川凛略微抬了抬头,尝试一下后便暂且放弃。
快接近凉亭的时候,亭内有人叫了他一声。
收回视线看过去,库洛洛正朝他招手。
“好久不见,”他步入凉亭,打量一圈,语塞片刻后,道,“看起来……你们过得不错。”
“打发时间的东西而已。”六道骸笑了两声,一耸肩,推出一张牌去。
库洛洛、黑羽快斗、童磨、六道骸。
四个人在凉亭里凑了一桌。
在打麻将。
库洛洛的手边摆着一排五颜六色的水笔,长谷川凛突然福至心灵,去看对面一直低着头看牌的童磨。
彩瞳的青年摇着铁扇,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长谷川凛轻轻叫了他一声。
青年抬起头。
彩色的眼瞳下方,是五彩斑斓的双颊。
左脸上画着一个流着五彩眼泪的捂脸,右脸上涂了一只彩壳的乌龟。
长谷川凛:“……不好意思,你继续吧。”
他默默转过身去,双肩克制不住地耸动。
童磨把面前的牌一推,唰地一下站起来,忿忿不平地指责他:“凛,你一回来就笑我!”
长谷川凛掐着手心,从闷笑中挤出四个字:“不好意思。”
“啊,这样的话……”库洛洛拿起身边的绿色彩笔,“童磨你就算又输了一局吧?”
“毕竟是弃权呢。”六道骸端出遗憾至极的语气,脸上带了点幸灾乐祸,“脸颊画满了的话,该额头了吧?”
童磨:“……”
长谷川凛忍俊不禁,彻底笑出了声。
他偏了偏头,余光恰巧瞄到脚边一盆活蹦乱跳的鱼,盆里的水洒了出来,打湿了坐在一旁的人的裤脚。
心下有了点猜测,视线缓缓上移。
黑羽快斗手里捏着张牌,脸颊两侧各有三道极为对称的“胡须”。
黑羽快斗,一只猫,不会抓鱼,甚至怕鱼。
“不许笑!”快斗猫伸出爪子,在他袖子上挠了一下,弱弱地威胁。
他抿着嘴,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那边,库洛洛已经在童磨的额头上画出一道长长的绿痕,童磨捂着额头,义愤填膺地控诉自己的团长。
六道骸饶有兴味地盯着望长谷川凛身后躲的长谷川光:“小朋友来了?”
小朋友拽着身前人的衣摆,可劲儿往后缩。
“今晚想梦到什么?”六道骸异瞳闪了一下。
长谷川凛挑眉。
听这说法,六道骸好像经常用幻术作弄光。
他把小朋友往身后挡了挡,抬了抬下巴,问对方:“看看你画哪儿了?”
六道骸的刘海几乎要遮住眼睛,两人对视,沉默半晌,他缓缓抬起手,撩开刘海。
荧光黄色“眼影”连接上眼睑和眉毛,眉心正中点了个巨大的红点,外面用荧光绿描了一圈粗边,看上去格外不伦不类。
小朋友躲在他身后,悄悄探头,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
六道骸放下刘海,神情阴翳。
长谷川凛轻咳一声:“打发时间,挺好的。”
他别过脸,拍了拍库洛洛,竭力藏起好奇心:“你的呢?看看。”
库洛洛淡然一笑,落落大方地撩起刘海,展示了一下自己全方位无死角的帅气容貌。
长谷川凛:“……?”
黑羽快斗哼哼唧唧:“他那个十字架。”
库洛洛贴心地向前凑了凑,把那个十字架展示给他看。
他使劲盯了几秒,终于看出点异样。
十字架用黑笔重重地描了几笔。
他后退一步,感慨:“你们……太仁慈了。”
“毕竟我赢的最多。”库洛洛毫不谦虚。
他学的早,经验多,自然要比这些人强上一截。
长谷川凛单手打上黑羽快斗的肩,摇了摇头:“那你们该换一批人和他玩儿的。”
黑羽快斗用脚尖把那盆鱼往外侧怼了怼:“本来今天不是我们的。”
他随手指了两个方向。
太宰治在围观中原中也和飞坦打架,大声嘲讽两个小矮子越打越低让人看不到头。
江户川乱步和费奥多尔在主建筑旁的树荫下下棋。
长谷川凛了然。
童磨“切”了一声,嘟囔:“你让他们别作弊,看谁比谁输的多。”
作弊?
长谷川凛打量库洛洛。
库洛洛摊手,表示他们有他们的玩法。
他偷来的能力多,总有办法可以作弊,六道骸是幻术师,作弊自然更方便。
而黑羽快斗,虽然一开始换牌魔术常常被看穿,但玩的多了之后,一手换牌术也是耍的风生水起。
而童磨,什么作弊手段也没有。
惨惨。
长谷川光突然松开了他,攥住库洛洛的袖口,仰着脸:“爸爸!超强!”
浅色眼瞳散发着光芒,脸上笑容灿烂,像极了一条幼年舔狗。
长谷川凛被这声称呼搞得一懵,难以置信地来回审视二人。
凭什么?
明明他才是爸爸。
这孩子不叫他,叫别人到叫的顺口。
库洛洛摸了摸孩子的头,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张卡:“乖。”
万恶的金钱,充斥着腐臭的味道。
一把抽过那张卡,长谷川凛义正言辞地指责库洛洛溺爱孩子。
孩子不屑撇嘴,跳起来抓那张卡,嘟嘟囔囔:“你怎么跟个妈妈一样?”
长谷川凛:?
有被冒犯到。
他把那张卡举高,小孩儿抓着他的衣服使劲往上跳,却怎么也够不到。
卡在阳光下镀了一层金边,闪着耀眼的光芒。
他勾了勾嘴角,正准备说些什么,旁边突然窜出个人影,一把拽下他手里的卡。
那人落在地上,反反复复把那张卡打量了几遍,一撇嘴,随手一扔,扔到了光的怀里。
“来打排球吧!”来人一跃而起,声音激昂振奋。
是许久未见的日向翔阳。
他看上去还像少年时那般活力十足,谈起排球来,整个人都在发光。
发梢挂着亮晶晶的汗水,随着他的跃动滴落。
不过……
叫他们打排球?
长谷川凛狐疑地扭过头,望向排球场。
他视力一向挺好,辨认出球场上的人都有谁并不是难事。
除了正正常常的、长大后的“排球少年”们。
死气模式的沢田纲吉、正拿着排球当悠悠球玩的西索赫然位列其中。
月岛萤面无表情地出了球场,朝他们走来,手里捏着个有些变形的水瓶。
“打排球?”长谷川凛不确定地问日向翔阳。
日向翔阳点头:“是啊!和大家一起打排球超有趣!”
训练场那边的一架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完了,青年形态的reborn也正带着另外几个人向这边靠近。
日向翔阳一脸正气:“我们说好了凛你回来之后一起打一场球的!”
长谷川凛:“?”
“是啊。”走到附近的月岛萤推了推眼镜,表情不爽,“他们还说好了——”
“谁输谁晚上睡在花丛中。”
长谷川凛:“包括我?”
“当然啦!”日向翔阳答得利落,“特地等你回来呢!”
长谷川凛:“大可不必。”
他犹豫半晌,问:“打扰一下,这排球比赛……是普通的排球吗?”
reborn:“当然不是,你在想什么蠢事。”
长谷川凛默然。
真好,大家都没变,气氛一点也不尴尬。
他们甚至为了让自己尽快重新融入集体,花了大功夫。
可是……
曾经让他非常享受的普普通通的排球比赛,什么时候一去不复返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有点晚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