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俗的爱情》金蟾

2、第二章 离别

　　翌日，我可悲的发现我梦遗了。
　　心情极度不好，居然跟老妈因为早餐的水果问题发生了争执。只因为她要我们吃香蕉，我坚持吃樱桃，而这个季节没有樱桃。
　　不得不承认，陈思，我这个将近20岁的青年人不及你这个刚17岁的鬼小子。你的思想或许超出你年龄的深沉可怕。
　　好在。
　　你和老爸冰释前嫌，他也终于接受了事实。
　　全家又像从前那般亲密了。
　　只不过我时不时的开始躲着你，避免和你过多的接触。聪明如你，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并揪住了我的小尾巴。

　　我总是故意等你睡熟了才进卧室，但是今天你“诈尸”了，居然装睡蒙骗我。
　　好吧，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总是有办法。
　　被你压倒在床上的时候我居然想到了老妈的那句“弱受强攻”，汗的我想找面墙撞死。教育是洗脑啊！
　　你显然发现了我的不对劲，问：“你笑什么？还笑得这么抽筋？”
　　我说：“哥是不是应该在上面？”
　　你愣了一下，然后邪邪的笑:“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想和你讲清楚，你用不着躲着我。没想到，你自己的思维还挺发散的嘛。”
　　妈的！
　　我怎么有这么个妈！你的儿子现在欲哭无泪你可晓得？
　　为了掩盖尴尬，而且是1不是0，我们突然默契的开始了唇舌的纠缠。我用尽所有粗暴，终于翻到了上面。
　　“哈哈！”我冲他得意一笑。
　　“啪——”
　　灯开了。
　　老妈拿着相机错愕的看着我们，她说：“小慎，怎么是你在上面……”
　　“老妈你听我解释……”我正懊恼，余光又撇到陈思的奸笑。
　　我突然想到老爸，妈说老爸出差了，回来以后有大假，他们夫妻要再度蜜月，说罢还冲我们眨眨眼睛。
　　陈思上去给老妈一个大大的拥抱，我却突然有种被卖了的感觉。不过看着一家人这么融洽，我是真的很开心。

　　生活这个“强受”贱就贱在不让人们知道他下一秒会贱到什么程度。
　　妈的幸福蜜月变成了永远的劫难，他和继父永远离开了我们。交通意外，多么讽刺。
　　噩耗传来，我浑身虚虚的发软，但还是勉强对自己说“挺住，我现在要照顾弟弟。”
　　回望你。
　　你红着眼圈，狠狠地上来抱住我，你说：“苏慎，没事。还有我。”
　　傻瓜……你这个小傻瓜，我才是哥啊。
　　我却安心的靠在你的怀里流下了眼泪。
　　就这样吧，相依为命吧，我说：“小屁孩，我是你的监护人。”
　　说罢就被你狠狠地掐了一下。这一次，却不那么痛了。

　　悲伤还没有完，我们就面临更现实的问题：钱。
　　我们的家庭并不富裕，这就意味着我大学毕业没有时间再考研，要马上去工作。因为房屋贷款还没有还完，而且你还要上大学。我无形的负担真的加重了。
　　我瞒着他这一切，开始去找实习工作，早出晚归。
　　有时半夜回来，我却还没有看到你回家，不禁起疑。一边担心你放任，又跟那帮小混混混在一起。看来我要作为一个家长认真的跟你谈谈了。

　　次日早早赶回家，就听见卧室有声音。
　　门余了一条缝儿，我看见你和一个瘦弱的男孩子滚在一起，他发出难耐的呻吟，但是兴奋地一声更高过一声。
　　我木讷的看着，有点难受和想要作呕。我想：第一次见现场版还不太适应吧。
　　坐在沙发上，放下公事包，我静静的等待你们结束。
　　同时也想了很多。
　　你长大了。再过一年你18岁我就管不了你了。我不能再干预你的生活。但是学校还是要去的，不上大学前途就相对更渺茫一些。况且是我们这样的家庭，我无法用钱和关系给你铺一条平坦的路。可我也不能让你堕落下去。
　　客拉一声门开了。
　　男孩子拿着衣服出来，看到我抿嘴一笑，不声不响的走了。
　　然后你出来了，□□。你看到我时愣了一下，然后什么也不说。
　　倔强的小孩子真令人头痛，于是我开口：“陈思，穿好衣服过来坐下，我有事要跟你谈谈。”
　　你他随便套了牛仔裤和衬衣，大刺刺坐在我对面,说:“反正你都看见了，要是你想教训我的话，我就不奉陪了。”
　　我说：“陈思，你的私事我不干涉。但是学校你要按时去，你还要参加高考，你父亲一直是以你为自豪的。虽然他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把握自己，不要迷失，不要再和那帮小混混混在一起。”
　　你冷笑：“还真把自己当我家长了，你我有什么关系？他们出交通意外的时候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我想到那一日我们抱在一起的情景，我们互相安慰。可不知什么时候，一切怎么就变了呢？
　　我过去拉你的手，我说：“陈思，我在乎你……就像爸妈一样，别做那些让他们伤心的事。”
　　你的眼神从明亮转向黯淡，你说：“你呢？你以为你早出晚归做什么我不知道？你以为你的理想我不知道？苏慎，你是在小瞧我还是在姑息你自己？”
　　你锐利的眼神让我无地自容，但是现实就是现实：“我们需要钱维持生活。陈思，生活没有那么简单。”
　　你说：“哥，你怎么就不知道我也在乎你？我也不忍心让你失去你本该得到的……”
　　我不知说什么好，我接受着你的吻，回吻着你，却颤抖的想哭，好像许多年以来，缺失的某部分感情得到了回归。
　　我知道，我们再继续下去就不再是兄弟；我知道，我们从此生活上要加倍小心。可是我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到底抱有什么样的回应。
　　当你的那部分进入到我的身体，哪怕经过足够的开拓和润滑，疼痛依旧是疼痛。在我的迷茫里，它更深的刺入我的深处。我不敢对你说：可能我给你的，并不是以你想要的名义。

　　……

　　你准备了早餐：煎蛋，胡萝卜汁兑牛奶，维他命麦片。
　　你在晨光中扎着围裙对我笑，我想我对你要重新的认识，那是我所没有见过的陌生的一面。但你传递过来的暖意，却让我想时光定格在这一刻。
　　从此你没缺过课，我们平静又甜蜜的生活了一段时间。我对你的内疚却越来越深。我想你不是没察觉到我的异常，只是谁也不想捅破。
　　甜蜜的假象，怎么让人甘愿清醒呢？
　　直到一件事，终于打破了我们虚伪的平静。

　　一天我下课回家，两个小混混突然冲进来把我打昏。醒来，我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呆掉。
　　你正被一个接近中年的男人不住的侵犯，****（呵呵，请想象）。
　　可你还在不餍足的叫着，我知道你肯定被下了药。
　　我想挣脱开，可是我被绑的很紧。
　　无能为力……这个词从来没有让我如此挫败。
　　他们把奄奄一息的你丢给我，大笑着离去。我要送你去医院，你却拉住我的手，问我：“哥，你到底爱我吗？”
　　你的眼神里有渴望和脆弱，我却终于不得不面对自己。我一直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因为一切都突然地让我应付不来。
　　我想：我爱着你，却不敢面对。这感情，其实从我们第一次接吻的那个夜晚就开始了。
　　我说：“你手术完我就告诉你，你一定要等我的答案。”
　　坚强如你，居然哭了。
　　你说：“哥，我知道，我进去就等不到了。我要是死了，会在下面等你。所以你好好活着，不然不……不……不放过你……”
　　“陈思！陈思！”我叫着你的名字。
　　我爱你！我爱你！我想等你好了，好好听我说完我要说的话，我爱……你……你怎么不听我把话说完?

　　心如死灰，这个词不免做作。
　　分崩离析，却十分贴切。
　　你的温度尚在我的手掌之上，嘴角还带着笑意，微皱着眉头。我想不明白，你的温度明明还在，怎么就没有了生命呢？
　　你美丽的眼睛，像爸妈一样远去。什么狗屁人生理想，和你相比，不值一提。
　　我会追随你去，不管你怨我也好，怪我也罢。这个没有你的世界已不值得我为之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