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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24章 成亲 ...

  •   过了几个月后,元钰终于要成亲了。一大早地,刘管家就在那儿喊来喊去收拾前厅的东西,红锦也赶紧在后院收拾着季言漪的院子和新房,还一边让小厮整理成亲洞房时要用到的东西。
      季言漪这边也在收拾衣服和妆容,她摸着身上的嫁衣,嫁衣通身火红,把季言漪衬得十分明艳动人。上面绣着好几只凤凰,紧密的阵脚就知道缝绣这身嫁衣的人的细心,刺绣竟还是早已失传的双面绣。季言漪就知道这身嫁衣价格不菲,也不知道元钰从哪里弄来的。
      想起前几天晚上元钰脸红着把嫁衣塞给她时的可爱模样,季言漪就不禁笑了出来。
      “我做了这么多年媒,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新娘子呢。”旁边的媒娘不禁赞叹道。
      媒娘的话可不是个托,季言漪穿上嫁衣后,竟衬得十分雍容华贵,端庄大气。并没有因为被这身嫁衣而湮没了美丽,像是专门为季言漪打造的一样。
      婚礼开始了,在丞相府的人在准备抬嫁妆的时候。刘管家过来了,把元钰准备的嫁妆给放下了。准备等一会儿让燕王府的人抬着自家准备的嫁妆走。
      旁边看热闹的人们都惊呆了,燕王的聘礼已经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其阔绰程度比当年孝文皇后嫁给当今圣上的排场还大。想不到燕王连嫁妆都给准备了,这可是史无前例的。
      丞相府的人看到后都禁不住羡慕嫉妒恨,原本季言漪带着一些水货当嫁妆,心里还能舒服点。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丞相季忱的脸黑如底锅,想不到连个嫁妆都得燕王自己出,丞相府的脸都被丢尽了。
      丞相府门外响起了鞭炮声,燕王府的人来迎亲了。
      季言漪被接上了花轿,“嗷呜——”等行走了一段路后,季言漪听到了长宁安抚性的狼嗥声,她知道元钰来了。
      然后京城的人们看到了终生都难忘的场景。一个骑着白马的无双公子,温柔矜贵,因穿着一身红色婚服,衬得格外尊贵优雅,脸上满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欢乐笑意。
      在花轿的两端是穿着军装的西府骑,行走步伐整齐划一,英姿勃发,军威浩荡。在花轿旁边是穿着一身特制的血红银边铠甲的白狼,琉璃般泛出光彩的冰蓝色眼睛,沉静清冷,威风凛凛,像是这场婚礼的守护者,不禁让人心生敬畏。
      太阳升起,阳光洒在京城里,使这红的让人心醉的颜色添上了金光,一片红艳艳的华丽。无数条红色绸带随风而起,敲锣打鼓,十里红妆。
      看到这场景,让人们觉得这不仅仅是一场婚礼,更是战场上的将士们血的洗礼宴。
      长宁看着这十里的红妆和昂首阔步的西府骑,心中知道这是元钰能给予季言漪的最好的东西了。元钰之所以敢在京城横着走,不顾丞相府的脸面,就是因为元钰手握兵权。
      在武安侯府灭亡后,隆德帝虽放心了,但之后才发觉朝中竟是没有再像武安侯老将军那样骁勇善战的重臣了。之后,就出现了元钰,颇有当初武安侯老将军的风范,还手握西府骑。在朝廷武将中,元钰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在燕王府的前厅来了好多人,元钰是个将军还占着王爷的名头,战功赫赫,想要讨好的一抓一大把。
      只是没想到师父预知子也来了,不一会儿就喝着酒,脸色酡红的和柳梓玄称兄道弟,两人拍着肩膀“预老兄”“玄老弟”地开始叫起来了。
      预知子看着元钰和季言漪拜堂的时候,老泪纵横,一副自己养大的儿子终于会拱别人家白菜的样子。
      刘管家和红锦也是激动万分,终于等到公子成亲了。看到季言漪身上的嫁衣,十分感叹。
      这身嫁衣是当初大小姐要嫁给熙光太子时,武安侯老将军专门请出自己的绣艺一绝,一手无人能敌的双面绣的师妹为大小姐缝制的。可惜大小姐嫁给了靖王当侧妃,这身嫁衣最终还是没有用到,可是它终于找到了新的主人。
      等进新房后,季言漪的盖头也被挑了起来。看着如此丰神俊朗的元钰,季言漪不禁脸红起来。
      元钰看着妩媚动人,美丽娇艳的季言漪也笑了起来。从背后伸出手来,手里躺着一块儿糕点。还对季言漪说若是饿了,就去桌子上吃点东西。
      元钰听说新娘出嫁当天都没有吃东西,虽然他一天也没吃,但毕竟是个男子,倒也能捱得住,反正等一会儿去前厅,喝酒都喝饱了。
      元钰收拾了一下床上的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让季言漪有躺下休息的地方。虽说这几个连起来是“早生贵子”寓意极好,但还要收拾就觉得有些麻烦。两人都脸红着喝完了合卺酒后,元钰让季言漪早些休息,自己去了前厅。
      去前厅敬酒的时候,其他人倒不敢怎么着,意思意思就行了,要不然等会儿怎么洞房。可预知子和柳梓玄一个劲儿地给元钰敬酒,拿出不把元钰灌醉誓不罢休的架势。
      到最后,柳梓玄把醉醺醺的元钰送到了新房里,笑道:“嫂子,我把新郎放这儿了。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哟……哈哈”
      柳梓玄哈哈大笑地出去后,季言漪看着醉倒在婚床上的元钰也没有办法。心想看来是喝了不少酒,只能先想着把元钰外衣脱了,可是元钰顺势把季言漪压到了床上。
      季言漪看着元钰清明的眼睛,眼中满是揶揄。季言漪娇怒道:“你没醉。”
      元钰也带着一丝委屈,“如果我不装醉,就要被灌醉了。那到时候你怎么办啊?”
      “我……哎……别……”季言漪见元钰在解她的领口。
      “别什么?”元钰调笑道。
      季言漪只能放下阻挡的双手,把脸撇过去,满是娇羞。元钰看着也笑了起来。
      刘管家看着里面你侬我侬的,一脸贼兮兮地跑到在新房外的长宁面前,直接抱住就往外院跑。
      长宁一脸呆愣,元钰成亲,把它抱外院干嘛。
      刘管家心想公子好不容易成亲洞房了,知道自家公子面皮薄,害怕元钰不好意思。就帮元钰早早清场了,之后就看到了尚在新房外的长宁,一不做二不休也把长宁抱外院了。
      可怜刘管家五十多岁的人了,身子骨还挺硬朗,抱起看着比他还大的长宁还能健步如飞。
      正好鬼臼从外院进来,看着刘管家抱着长宁跑得飞快,大气都不喘的,心想刘管家身子骨真好,不过去外院干嘛。
      平时鬼臼穿着一身黑,与黑夜融为一体。刘管家也急着抱长宁出去,年纪大了,眼神有些不太好,就没看见旁边的鬼臼。
      还没等鬼臼想出原因,内力深厚的他就听到了新房里的娇吟声,立马明白过来。使出内力,脚下生风,赶紧跑出去。之后鬼臼自己都觉得这是他用轻功最好的一次,绝对没有之一。
      等过了新婚之夜,因为燕王府里没有长辈,整个后院也就季言漪一人。所以,夫妻二人也不用起太早给长辈敬茶。但因为有早早起床的习惯,都起来了。
      燕王府也没有太多规矩,元钰坐在大堂主座上,刘管家和红锦就在大堂主座上的下边位置。
      红锦看着季言漪就很是喜欢,举止大方,端庄大气,当得起燕王妃的名号,就走过去给季言漪见面礼。
      季言漪也知道红锦是燕王府的老人了,从小开始照顾元钰,身份地位在燕王府可不一般,赶忙向红锦道谢。
      “谢谢红锦阿姨。”
      红锦欢喜地摸着季言漪的手,“叫阿姨多生分啊,叫娘。”
      季言漪有些尴尬地笑着,这只是她与红锦的第一次见面,以为叫阿姨已经够熟稔了。但听到红锦亲切的模样也倒是让她想起了她那早逝的母亲,心里不禁觉得温暖。
      红锦看着季言漪就让她想起了自己那十几岁的儿子,季言漪的年龄比她那儿子大不了几岁。再加上红锦一直想要个女儿,每天甜甜地叫自己娘亲。不像她那淘气的儿子,每天只会惹自己生气。
      “娘。”季言漪甜甜地喊道。
      红锦高兴地连忙答应,“哎,女儿啊。我对你说我们家阿钰啊……”
      元钰听到红锦提到他,又开始絮叨起来了,不由无奈扶额。
      鬼臼一看红锦又开始了,一副不到晚上就不停歇的架势,赶紧对元钰说下去做任务了,机灵地跑下去了。
      季言漪一直笑着看向红锦认真地听着,脸上丝毫没有不耐烦。
      门前的桔梗花田似乎也因为新添了一位新主人,开得更加繁盛茂密了,白色的花骨朵含苞待放,似乎在欢迎着这位新来的女主人。
      倒是长宁被移到外院了,不能再随时跟在元钰后面了。每次刘管家经过,长宁都会用一种近似幽怨的眼神瞅着他,刘管家也不觉心虚。
      新婚夜那日,元钰一心都在季言漪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长宁还在新房外。不过第一次没有注意,不代表以后就没有注意。况且两小夫妻恩爱地如胶似漆,有旁人在的确不合适,虽然长宁只是匹狼。
      所以长宁在季言漪嫁进来后就住在了外院。刘管家也是知道长宁的吃食爱好,就给长宁新添了不带鲜血的动物内脏,长宁这才作罢。
      三日后,也到了回门的日子。虽说季言漪对丞相府已经没什么感情了,再加上元钰的身份,如果不想回门丞相府也不敢说些什么。但这是礼数,如果不回门会遭到世人置喙。
      元钰倒是觉得回不回都行,但害怕季言漪忍受不了世人的眼光,就提议回去看看。季言漪也笑着答应了。
      到了回门那天,丞相府知道元钰要来,赶紧让全家人过去迎接。虽然丞相是元澜一派的,但就是因为两者是敌对关系,相应的礼数更不能缺少,可不能让元钰抓到把柄。
      当燕王府的马车到时,丞相府众人已在门口守着了。最先下来的是元钰,雍容尔雅,谪仙之姿让丞相府小姐们不禁眼红。元钰小心地把季言漪也给迎接了下来,两人手牵着手一起走向丞相府,长宁也在身后跟着。
      丞相府小姐们看到元钰对季言漪这么温柔体贴,都不禁向季言漪投来嫉恨的目光,还边对元钰暗送秋波,投去幽怨委屈的眼神。但元钰就是不扭头看,眼中只有季言漪。
      倒是长宁看到丞相府小姐们都在看元钰,身上还有着它不喜的胭脂水粉味,对着她们发出一声低吼,吓得丞相府小姐们不敢再看元钰了。
      元钰对丞相的态度算是比较恭敬,季言漪也只是一直柔和地笑着,长辈问话了就简单地回答几句。丞相也没期盼着元钰会给他特别好的脸色,所以也是表面客套着,互相不搭理。
      等用完午膳后,季言漪说想要回她未出嫁前的院子看看。在后秦皇朝,一般情况下在回门后,女方就不能再随便回娘家了,所以想要多看看在娘家时女方自己住的地方也是人之常情。这次回门不出意外也是季言漪最后一次回丞相府。
      丞相府里的人一直对季言漪都很忌惮,都不是傻子,也知道季言漪的手段。心想最后一次回来,也不会闹出什么大乱子,也就答应让季言漪去她的院子了。
      季言漪去的时候,元钰也跟着去了。倒不是害怕季言漪有什么危险,谅丞相府的人也不敢。他只是想去看看季言漪平时住的地方,虽说也来过几次,但都是半夜偷偷来的。与现在正大光明地去欣赏,意境就大不一样了。
      而且元钰心中清楚季言漪的为人,外表柔弱内里却十分刚强。如果季言漪不想回来,就不会在乎众人的眼光。只能说明季言漪回来有事要做,而这个要做的事情就在季言漪之前住的院子里。
      季言漪的院子自然宁静,芳草萋萋,落英缤纷,与外面富丽庄严的丞相府格格不入,倒像是独自隐居在山野中的静谧。
      元钰看着白色的桔梗花开得甚好,一看就得知是这个院子的主人精心照料的,不禁说道:“原来你也喜欢桔梗花。”季言漪也只是对着元钰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在两人进到季言漪的闺房后,季言漪从床的隔板里拿出了一个布包,看布包的大致轮廓是一个盒子。
      季言漪好像是专门为了藏这个盒子,床隔板的空间也设得很大,够放下一个盒子了。元钰也明白这个盒子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出嫁时不方便拿。回门有他在,丞相府的人也不敢说些什么。
      元钰知道这个盒子,是季言漪生母的遗物。季言漪的生母什么都没有留下,留下的也只有这个盒子。之前的季言漪害怕这个盒子被抢走,就放在了床的隔板里,也倒是存放了这么多年。
      季言漪把盒子给了身后的忍冬,对着元钰说:“等到了一定的时机,我就把它给你。”
      元钰虽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
      之后就发生了一件啼笑皆非的事。长宁在丞相府仓库闻到了元钰身上的清新味道,而旁边的都是一些金钱俗气的味道比醉君楼的胭脂水粉味还呛鼻。
      长宁就不依了,直接咬着来充当车夫实则是来观察自家公子恋情情况的刘管家的袖子就往仓库拽。刘管家也是十分呆愣,但看到仓库里当时燕王府下的聘礼就明白了长宁是想让他把当初的聘礼给搬走。
      刚开始刘管家觉得不太好,燕王府下了聘礼,也娶走了人家闺女,如果婚后再搬走着实说不过去。
      但长宁就是不松口,非要搬聘礼。元钰也从远处看到了这一幕,先是一笑,正准备去阻拦就被季言漪轻拉了一下袖子。丞相府对季言漪可没有养育之恩,毒杀生母不顾当初的恩情,她吃得有时还没有一条狗好。她被抛弃似得嫁到了燕王府,这些就算是丞相府对她多年的补偿。
      夫妻二人给尚不知情的丞相府长辈告了别,就回王府了。
      刘管家也看到了元钰和季言漪,知道了王爷和王妃对这件事的态度。又想到丞相府对王妃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配是王妃的娘家人。心下一横,就叫来燕王府的人把聘礼给抬回去了。
      丞相府的人看到都想阻拦,奈何长宁在旁边看着,只要有丞相府的人接近,就对着低吼。吓得丞相府的人都不敢靠近,也不能向燕王说此事,要不然衬得太小气。谁会和畜生计较,还是个上过战场,一口能咬掉人头颅的畜生。
      刘管家把不留一个子儿贯彻到底,连个银裸子都没给丞相府留下。最终丞相季忱只能以心疼闺女,期望燕王能好好对待女儿的名义把聘礼送回去了。
      柳梓玄知道后,跑到燕王府拍着长宁的后背,捧腹大笑:“长宁真厉害,我都马上想去看看季忱的表情。哈哈哈”
      之后又跑到元钰面前,“那个……聘礼都用完了,能还回来不?”元钰瞅了柳梓玄一眼,温柔地说道:“不行。”这对于柳梓玄而言,可是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话。
      柳梓玄立马跑到那堆聘礼前,又摸又看,一副不舍的表情,那可比看亲儿子还亲。之前知道这是要送到丞相府的,就没多大期盼,也没觉得多心疼。现在送回来了,有盼头了,那可是越看越心疼。好歹是他从小开始收藏的珍品,元钰那杀千刀的还不还给他,能不心疼嘛。
      世人都感叹丞相对于嫡女的珍视与疼爱,季忱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心里那是十分肉疼,但还得笑着还回去。
      在燕王府,生活还是十分平静。季言漪也喜欢这种平静,笑得比以前更多了。
      红锦也看中了季言漪的贴身大丫鬟忍冬。忍冬长得眉清目秀,虽没有季言漪那般漂亮,却让人看了十分舒服,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十分耐看。应该是和季言漪呆的时间久了,忍冬也是落落大方,举止端庄,说是一个富家小姐也是有人信得。
      忍冬是季言漪生母贴身大丫鬟的女儿,从六岁开始就在季言漪身边伺候了,现在也有十三四岁了。
      红锦倒不是这么早给自家儿子选媳妇,是给鬼臼选的。红锦看公子都娶妻了,鬼臼还孤身一人,就不禁为鬼臼着急。鬼臼比元钰还要大几岁,模样清俊,做事干练,再加上西府骑统领的儿子身份,也算是一个金龟佳婿。
      而且将来西府骑统领的位置也肯定是由鬼臼来接管的,现在不娶妻何时娶。所以红锦就对鬼臼说起过这事,劝鬼臼在忍冬及笄后娶了她。鬼臼听到这话都呆愣住了,因常年在外做事还真没考虑过娶妻的事,赶紧说自己有事先走了。
      红锦不禁感叹鬼臼哪里都好,就是和公子一样面皮薄,性子冷淡,是个闷葫芦,不开窍。
      隔天,鬼臼在向元钰报告完事情后,就看到忍冬在浇花。也许红锦也对忍冬说了此事,忍冬看到鬼臼后小脸一红,低着头走了。搞得鬼臼都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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