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逍遥自在》是杷杷丫

40、入V二更

　　姑娘笑了一声，将怀中布包摊开在桌上，取出几块热腾腾的素糕。

　　而后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瓷杯，拎起陶壶斟满茶水，细细啜饮。

　　竟是视他于无物，自己吃喝起来。

　　段正明也没转身就走，反而立在原地。

　　这姑娘吃完一块糕，用布巾擦了擦手，慢条斯理问道：“你怎么还在？”

　　段正明不以为忤，目光真诚：“在下失礼，还要给姑娘赔罪。”

　　姑娘也不问他赔什么罪，只是抖抖身上袍子，不满道：“什么姑娘？”

　　段正明觉得好笑：“那就是给公子赔罪吧。”

　　姑娘高傲应了一声：“本公子原谅你了，你走吧。”

　　见她一副懒得搭理自己的模样，段正明颇有自知之明：“那这位小公子，在下告辞。”

　　姑娘嫌弃摆手。

　　段正明不愿惹恼了人，便顺从施礼离开。

　　直到返回厢房时，还在想着，这姑娘究竟是何人，怎么能在方丈院内如此行事？

　　巴天石没察觉他心不在焉，递过来一封回信。

　　他三人已在少林待了好几日，却不见段正淳过来，见信才知原来他与汪帮主还停在洛阳。

　　听闻仍无林姑娘消息，言词间可见有些落寞。

　　段正明轻叹口气。

　　他这弟弟处处都好，文才武功全用不着他操心，只忒多情了些，却叫做兄长的放心不下！

　　此番他也是特意要来瞧瞧这林姑娘究竟何等风采，令淳弟魂牵梦挂。

　　巴天石倒十分理解：“二公子如此也不奇怪，那林姑娘生得貌若天仙，少年人都爱好颜色，难得又是知书达礼，文武双全。”

　　范骅在旁笑道：“巴兄弟，你怕不是眼馋人家那身轻功吧？我瞧你也只见过人一面，怎么就这般夸赞起来？”

　　巴天石闻言打趣道：“那王爷就更不必担心了，我只见过一面，尚能夸出一句天仙，我是艳羡那身功夫，咱们二公子却是为何呢？”

　　范骅哈哈大笑。

　　二公子对段氏家传武学都没多么用心，难道也是爱人家武功高？

　　段正明看他二人一眼，也忍不住笑道：“巴兄啊巴兄！”

　　这只差明着说淳弟是看中人家美色。

　　他三人关系素来亲近，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也不妨。

　　见王爷意会，巴范二人又对视一眼，哄笑成一团。

　　段正明段正淳虽是一对亲兄弟，性格却迥异。

　　段正明武功高出弟弟不止一层，天赋在大理皇室之中可排前列，或只有如今延庆太子能与其相抗。

　　若非他素来不爱在外走动，无人知晓其实力，怕是早就在江湖中声名远扬了！

　　但他心中亦有隐忧。

　　巴天石和范骅二人与他自幼相伴，对他水平自是一清二楚，却仍对那林姑娘评价颇高，说明此人确实极为厉害，恐是他不能及。

　　却不知淳弟如何与这般人物相识？

　　淳弟此时情正浓，提起人来没个缺点，实在作不得参考，他听着一些事情，却觉此人甚是危险，不宜多接触才对，可惜淳弟他——唉。

　　那头巴天石又开始赞那林姑娘能一跃数丈，一息百尺，话中多有叹服。

　　段正明听着，不知怎么想到今日所见那位姑娘来。

　　小姑娘翻个墙还要费番功夫，同这位林姑娘想是不能比了。

　　再回忆白日见面情景，仍觉好笑，不禁向两人问：“二位兄弟几日来可曾听闻寺中有位姑娘？”

　　巴天石笑声戛然而止，怪道：“林姑娘不在啊，王爷你不是问过？”

　　段正明摇头：“不是问林姑娘，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

　　巴天石无奈：“王爷也知道，咱们两兄弟这几日可说把寺里寺外都问遍了，别说小姑娘大姑娘，就是个老妇人，她也不多见啊！”

　　段正明轻敲额头笑道：“我倒忘了。”

　　一时糊涂居然问出这种蠢问题来。

　　范骅琢磨不对：“王爷，你该不会也看中哪位姑娘了吧？”

　　段正明觑他们一眼，揶揄道：“我可不是淳弟，只是那小姑娘纯真可爱，又出现在寺中，略有好奇。”

　　听他用了两次“小姑娘”来指代，巴范二人总算是放下心来。

　　大概是个年纪不大还未长成的女孩儿吧，少林虽规矩森严，但若是个女童，那也未必多么计较。

　　如此想着，第二日段正明再去找那“小姑娘”时，两人也没多问，只觉王爷突然童心童趣起来，而后自行下山盯梢去了。

　　段正明并不知那姑娘还在不在，只是抱着些期待姑且去试试。

　　到得院子往里看，不禁面上生笑，人是在的。

　　似乎没发现有人进了院子，还毫无形象蹲在地上，独个在玩。

　　段正明忽然想逗逗她：“今日可以拜见灵门大师吗？”

　　姑娘转过身去背对他，并不搭理。

　　他又问一遍。

　　姑娘回头瞥他一眼，凶巴巴道：“不可以，大师有事，你走吧。”

　　这样脾气话，段正明自然不放心上，反而蹲到她面前，道：“今日怎么不煮茶？”

　　姑娘白他一眼：“炉子被灵门收了。”

　　她这句话并没用上敬称，倒好似与灵门大师同辈相论一般。

　　然而段正明只以为她是气不过，提议道：“你再去跟大师要回来就是，大师总不至于扣你个炉子。”

　　明明这姑娘并非稚气未脱，反而容色娇美，鲜妍明媚，但他语气态度却像是哄小孩儿，耐心无比，也温柔无比。

　　姑娘瞟他：“你去帮我要？”

　　段正明竟是点头道：“也不是不行，不过我现在可是见不到大师。”

　　姑娘撇嘴：“拿我寻开心呢？”

　　段正明骤然失笑，他可没说假话。

　　就在此时，后边厢房忽然打开条缝来，侧身出来个姿容艳丽绝俗的女子，同样是男子装扮。

　　女子抱胸靠在墙边，凉凉扫过他二人，对那姑娘道：“你倒是好福气，又送上门一个。”

　　姑娘头也不回，手在鼻前扇了扇，道：“哪里醋瓶倒了？好酸呐！”

　　女子嗤了一声：“我是想问问你，还记不记得屋里那个？要是不记得，我也省了劳心费力！”

　　姑娘微一挑眉：“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天天在这屋外呆着，可不就是怕殿下你不够尽心尽力么？”

　　要知道，她不在时，这人可还想着跑呢！

　　女子气弱，忽又转向段正明道：“小子，你当你眼前这俏女郎是什么好东西不成，还巴巴送上门来？”

　　段正明听她话中带刺，解释道：“只是凑巧碰到，阁下误会了。”

　　他们确实没有约定，也算是巧遇。

　　那女子不屑道：“我瞧着好骗么？你昨日来，今日又来，哪有这般刻意的凑巧？”

　　段正明无言，他确实没有它意，但恐怕旁人并不肯信。

　　他忐忑看向那姑娘，盼她别误会才好。

　　姑娘却是笑意盈盈：“大家别伤了和气啊，不如我给你们二位介绍认识一下，这位呢，是大理的段王爷，这位呢则是……”

　　“西夏王妃”四字还未出口，李秋水已暗含威胁瞪了她一眼，随即转身回了房内。

　　林蓝看她背影消失，知她示弱，笑着打住了话头。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这人又是何必？

　　段正明倒没在意她方才对那女子口称“殿下”，只是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是大理的王爷？”

　　林蓝一脸稀奇看他：“现在江湖中谁人不知大理有个王爷叫段正淳？你自报家门段正明，又是一身贵气，谁还猜不到？”

　　段正明这才了然：“原来如此，不错，我与淳弟是亲兄弟。”

　　林蓝掀了下眼皮：“居然还是亲兄弟。”

　　又心里嘀咕，那长得不是很像嘛。

　　不怪她认不出来。

　　段正明浅笑：“姑娘认识淳弟？”

　　林蓝不置可否。

　　段正明又道：“姑娘也是江湖中人？”

　　瞧着不大像，应当没有这样娇气的女侠。

　　林蓝随口反问：“怎么才算江湖中人？”

　　“这——”段正明语塞，他自己都不算江湖人，如何知道怎么才算江湖人。

　　于是坦诚道：“我也不知。”

　　林蓝轻嗤一声。

　　段正明习惯了她态度，就不觉得无礼：“姑娘要参加三月初三的少林大会么？”

　　林蓝否认：“那有什么好玩？不去不去。”

　　段正明觉得她果然孩子心性：“那你恐怕算不得江湖人，我看别的少年侠客都感兴趣得很。”

　　林蓝无所谓道：“不算就不算吧，又不是稀罕物件。”

　　段正明简直要大笑出声。

　　怎么如此可爱？

　　他探头过去：“你在捏什么？我看你做了半天了。”

　　林蓝将个小雪人捧在手心举到他面前，道：“你咯！”

　　段正明仔细端详几遍，也没看出那雪人哪里像自己。

　　捏的倒不丑，但五官只是浅浅几道指甲印，那身衣裳也不像他身上穿着，却是套礼服，规格还颇高，似是帝王穿的冕服。

　　他摇头道：“这可不像我，你别开我玩笑啦。”

　　林蓝将雪人凑在跟前又看了看，眨眨眼道：“哪里不像？都是帝王命格。”

　　也不知她如何从个雪人身上看出命格这种东西来。

　　段正明先是一惊，但想到是她说出来，又少了几分紧张，劝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林蓝撑着下巴笑得眼弯弯：“我才没乱说，不过你猜的不错，这确实不是你，你脾气么，比他好多了。”

　　段正明还没听她提起过别人，此时好奇问道：“是朋友？”

　　林蓝眼含深意，道：“他可不是朋友。”

　　段正明咂摸总不对味，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那怎么却又没在一起？

　　不敢再多想，他犹豫着问道：“那他去哪儿了？”

　　林蓝耸耸肩：“这你可问住我了，我也不知道。”

　　她垂眸看看，忽而又将那辛辛苦苦捏好的雪人揉碎了，欲要站起身来。

　　段正明微微诧异，回过神来不敢再追问，小心试探：“不玩了吗？要不我陪你？”

　　林蓝自认没太掩饰，言行颇为可疑，怎么这人就像是没察觉？

　　大理段氏的王爷，总不至于各个都是傻子情种吧？

　　她实在想不通，干脆直截问道：“你干什么总来烦我？”

　　段正明却拢起地上一团雪，生疏地捏成团，自顾自道：“这个怎么弄？”

　　没有回应，他又抬眸笑道：“我不会，你要不要教教我？”

　　林蓝静静低头审视他。

　　他也不嫌麻烦，捏两下就问一句，不论答不答应，都不生气。

　　过得一会儿，林蓝也觉无趣，索性蹲下陪他：“你要捏什么？”

　　段正明笑容温和：“先教我简单的吧。”

　　林蓝舒口气，揉了一团雪，问道：“你没玩过？”

　　段正明支着脑袋仔细观察她的动作，解释道：“大理城内是很少下雪的，有也是小雪，要到山上去才有这样大的雪。”

　　林蓝乐道：“那你现在学会，以后想捏个玩儿，就上山去好了。”

　　段正明无奈吐气。

　　当谁都有她这样情致么？

　　但见她神色又舒朗起来，总算放下了心。

　　两人玩了一下午，几乎将整个院子的积雪都铲空了。

　　小院中立起了一排大大小小的雪人。

　　最前是个头上光光念经打坐的和尚，细长眼，下垂眉，又特意划出方丈袈裟的样式。

　　显然便是院子的主人——灵门方丈。

　　这雪人当然是林蓝堆的。

　　段正明虽没拦她，也意思意思劝诫：“堆在方丈院里，你不怕方丈训斥？”

　　林蓝一扬下巴：“他敢？”

　　段正明提醒她：“你的炉子，他不就敢收？”

　　林蓝哼哼两声：“那可不是我的，是我从藏经阁小厨房借来的，叫他拿去，就当替我还了。”

　　原来是偷的，段正明忍住笑，竟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难怪她没闹腾，怕是理亏。

　　林蓝侧眼睨他：“干嘛？你笑我？”

　　段正明自是不认：“我可不敢，你近日都在这里吗？”

　　林蓝点头。

　　段正明向她道别：“那我明日再来找你。”

　　林蓝随意挥了挥手。

　　眼见人出了院子，后方那扇门又打开来，出来的却是灵门方丈。

　　他一眼就瞧见院中颇有自己几分神韵的雪人，语气平淡问道：“施主今日没去寺里借物吧？”

　　林蓝旋身坐到石桌上，晃荡双腿：“大师不如猜猜看？”

　　灵门眼皮微抬，缓缓道：“这几日，天王殿、大雄宝殿、藏经阁甚而至钟鼓楼、六祖堂，都有弟子来报东西丢失，接下来会是哪里，千佛殿？还是达摩亭？施主不如帮老衲参详参详。”

　　林蓝目光真诚：“我猜是千佛殿，大师认为呢？”

　　灵门微微笑道：“那老衲也猜是千佛殿吧，只是希望别再有弟子吓到才好。”

　　许多东西莫名丢失，又很快失而复得，直吓得一些弟子以为自己眼花错乱了，甚至有些心性不坚的还疑心是闹鬼了。

　　几位训诫师叔不得不罚他们多念佛经清心凝神。

　　这样的事一多，又抓不到人，寺中人心惶惶，小弟子们睡觉都不安稳。

　　林蓝也附和：“是啊是啊，我也好担心他们呀。”

　　担心到都藏了一大半实力呢，那些小和尚竟还是抓不住她，可真是笨。

　　灵门早知她是油盐不进的厚脸皮，转而问道：“施主去看过玄慈吗？”

　　林蓝一眼看穿他心思：“哎呀呀，大和尚，我就知道你心疼你那徒弟，我可早就开导过他了，想不想得开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灵门颔首，这也是他们的交换条件之一。

　　林蓝指指屋里：“我的要求，你完成的如何了？”

　　灵门也回望一眼：“于弥施主实在伤得太久，幸而有李施主相助，否则只老衲一人，怕是要失信于人了，如今筋脉已经重塑，只是到恢复还要一段时间。”

　　于弥恒被李秋水扣下后就彻底废了武功，林蓝却听闻少林有门易筋锻骨的功夫，便与灵门谈了些条件。

　　这毕竟是极伤神的事，若不是灵门也有求于她，怕还谈不妥。

　　本来也不需李秋水相助，那点消耗，对林蓝来说，还是算不得什么的。

　　但此人当初做的孽，如今叫她自己来偿还，倒也自有一番趣味。

　　何况不给她找点事做，还不得见天给自己惹麻烦？

　　至于担不担心李秋水使坏用于弥恒来威胁自己，那大可不必。

　　李秋水应当明白，她伤一条命，林蓝自然会用她的命来抵，到头来林蓝什么也没损失，她反而白丢性命，这么蠢的事，想必不是磕了脑子也不会去做。

　　得知还要等些时间，林蓝掂量掂量期限，提醒道：“那大师可要紧着些，否则少林大会，大家可就见不着慕容先生了。”

　　用慕容博做商谈条件之一，那也真是做无本买卖，精明过了头。

　　偏灵门还不得不认下。

　　两人商量妥当，又一起进厢房去查看于弥恒的情况。

　　那段正明离开后却是说话算话，次日又来寻人。

　　堂堂一个王爷，跟着爬高钻低，也没怨言。

　　惹得巴天石都不禁怀疑，这少林的大师们每日难道是边挑水劈柴边讲经么？怎么王爷出去一趟回来就搞这么狼狈？

　　不知不觉，又几日过去，已是二月末了。

　　这日，寺中忽然有了异样动静。

　　段正明三人打听后才知，原来是抓到了慕容博。

　　他清楚此人关系重大，没等少林将这消息散布出去，已写了信告知淳弟。

　　却说段正淳那边也收到了消息。

　　丐帮潜伏在西夏的弟子来报，说是西夏国上下正在追捕一位女子，因为她夜闯皇宫，挟持了西夏王妃和一名姓慕容的男子，其人武功极高，容貌昳丽。

　　他们推断是否与慕容博有关，一打听到立即报给了汪剑通。

　　汪剑通一揣测，却是觉得恐怕就是林蓝所为，按此事发生时间，她应该已经到了少林才是，但不知为何没有消息，又迟疑着拿来同段正淳说了。

　　他想再打听打听，段正淳却觉得，不如自己去一看究竟。

　　汪剑通一想也有道理，两人便立即出发往少林赶来。

　　段正明的信才寄出，那两人就已在路上，注定是收不到这封信了。

　　然而段正明并不知晓，他还想着自己日日待在寺中，怎么竟全然不知人是如何抓到？怎么没有一点风声？

　　与之相对，那位神秘莫测的林姑娘至今也无半点影子。

　　实在叫人苦恼！

　　他揣着满腹疑惑慢慢向方丈的小院走去。

　　林蓝此刻正与灵门方丈还有李秋水同在屋内。

　　疗伤已是到了关键时刻。

　　再有一时半会儿，就能大功告成。

　　她也就能离开这无趣的地方了。

　　那些小和尚不知是不是念经念傻了，呆呆痴痴，脑子总转不过弯来。

　　好在还有段正明作陪。

　　他倒是挺好玩的，可惜却是段正淳的哥哥。

　　世上总没有两全其美的事。

　　段正明到时，正见到林蓝从厢房内出来。

　　面上仍是笑嘻嘻的。

　　他天天来此，自然也跟灵门方丈见过几面，只是方丈似乎精力损耗颇多，总是沉默寡言，那位容色艳丽态度很差的女子也是，常是脸色苍白。

　　至于那女子所说的“屋内的男子”，却是一次也没见过。

　　就他所知这三人来看，唯有小姑娘每天嘻嘻哈哈，快活无比，好像从不觉得累。

　　让人见了就欢喜。

　　两人已然熟悉了，随意坐在石桌旁聊天。

　　段正明忽然想到，小姑娘同方丈关系颇好，会不会知道内情？

　　便问道：“寺里最近抓了个人，你清不清楚？”

　　林蓝睁大眼睛看他：“慕容博嘛，我当然知道啊。”

　　段正明兴味盎然：“我看方丈近日并没出门，难道是其他哪位高手襄助？”

　　他同寺里大师们也切磋过几招，对他们功力深浅也有些清楚，倘若慕容博真如传闻那般厉害，寺里玄字辈大师也应不是对手。

　　而本领在玄字辈大师之上的，就只有一个灵门方丈而已。

　　林蓝望向他：“你想知道？”

　　段正明点点下巴：“看来你是知情的了，这人是谁？”

　　林蓝挑眉：“林姑娘呀，你不是在找她吗？”

　　她此时神情与往常略有不同。

　　但段正明只觉窘迫，竟没注意：“我是帮淳弟找人罢了，你确定是林姑娘？”

　　林蓝确认：“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话倒不假，段正明深深赞同。

　　他本只以为是抓到个真凶，却没想到抓来真凶的竟就是他一直在找的人。

　　当即问道：“你可知那林姑娘人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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