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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   汪醒被扒了宽大的袖袍,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的里衣。他也没有当城主时的气定神闲,在牢房里呆着的感觉着实不妙,汪醒脑子里想过千万种事情发展的可能,最后都发现自己是中了程粤的圈套。

      在南屿的后山上,巴特图对于他的到来倒是没有那么惊讶,但是当两人谈到该如何对付程粤时出现了分歧,后来汪醒发现巴特图根本没有给他留过什么信件,巴特图也知道了汪醒没有要搞他的意思。二人都发现被骗之后,第一反应是去地牢里找程粤,程粤已经被人救出,那个时候汪醒就知道自己完了。

      程粤的暗卫到了,巴特图好歹是个将军,程粤的暗卫人数不多,两边势均力敌,巴特图也在程粤身上讨不了什么好。

      后来不知程粤发了什么疯,带着暗卫在山上绞杀了巴特图的人马,然后站在山顶喊了一个人的名字,听着像是个郎君的名讳。

      汪醒被单独隔在了地牢,汪微还在天牢里呆着。

      地牢里昏暗,光线都是桌上的煤油灯,在这间昏黄的地牢里,摆着各种各样的刑具,看上去就令人胆寒,这些刑具上的斑驳血迹没有清理干净,有些已经是陈年血迹,已经变成了暗黑色和刑具融为一体,还有新鲜的血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汪大人,早跟你说了,不要留把柄,你怎么就是不听啊。”

      这句话听着像是惋惜,又似可怜,程粤幽幽的声音如鬼魅般缠绕着汪醒。

      汪醒低垂着头,他被绑在一个十字的铁架上,铁架底下是炭火,红色的火焰就在他的脚下,身后的铁驾被烧的开始变红,铁架也开始变得灼热。

      “呸!”

      汪醒吐了一口口水,自他进入天牢以来还没有用过刑,现在还一副很有志气的高傲样子。

      程粤微笑着后退一步,这块地方并不逼仄,他身后有各色的刑具,程粤随手拿了一把小刀。这把小刀还未沾血,刀尖锋利带着闪光。

      刀尖抵着汪醒心脏的位置。

      “大人可以为自己辩解了,本官听着呢。”阴冷的声音像是毒舌缠绕上了汪醒,汪醒感觉自己脖颈处凉凉的,他慌张的一看。

      脖子上没有什么毒舌,只是一滴落下的水珠。

      看到他的反应,程粤放肆的笑了起来。

      噗嗤一声,刀尖戳进了皮肤,从心脏开始游走在汪醒的整片胸膛,程粤心情颇好的画了一幅春日宴客图,血淋淋的胸膛上是模糊不清的人头。

      “啊啊啊啊——!”

      汪醒咬牙但还是坚持不住大声喊叫了起来,他感觉自己正在被剖膛,每滴血液从身上滴落他都能感觉得到,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

      地牢里回荡着汪醒撕心裂肺的叫骂声和程粤畅快淋漓的尖笑声。

      “本官家中放着一座玉观音,可惜仆人太不小心把观音的腿砸碎了,汪大人……你说,这条退,该从哪里得来呢?”

      这嘻嘻笑声在汪醒听来就是恶魔的声音。

      “够了!程大人,莫要太过分了!”于雁声适时出声,他的月白色雪袍在地牢里没有沾染上任何脏污。

      一旁的记史躲在角落瑟瑟发抖,他本该记录下程粤的一言一行,但是看到程粤他就不敢下笔,只能躲在两位大人后边。

      程粤皱着眉疑惑地看了于雁声一眼,歪着头,“过分?”

      “于大人可不要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

      毕竟于雁声也在地下贩卖罂瑶,不把汪醒的嘴闭劳了,吃苦头的还是他自己。

      于雁声温声道:“程大人不必如此偏激,查案也不是只有这一种手段。方才南屿的吏司已经到达京畿的客栈下住。”

      程粤咬了咬牙,目光看向了躲在一旁的记史。

      “哟,记史怎么不记啊。”

      记史快要哭出来了,他拿着笔的手一直在发抖,脸色苍白,“大大大大人,我我我我我这就记。顺德二十五年四月初五,左相程粤与右相于雁声提审罪犯汪醒……”

      写到这里记史写不下去了,他颤颤巍巍的看了一眼程粤,程粤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记史也不知道去写的符不符合程粤的心意。

      “大人只管写就是了。”

      于雁声突然出声,这可把记史吓坏了,于雁声的意思就是让记史公正,实事求是。但是他不敢啊,真是左右为难!

      “于大人好大的官威啊!”程粤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也了一眼于雁声,表情说不出的高高在上。

      “不敢,可没有程大人大。”

      记史左看看右看看,差点眼睛里的泪水就憋不住了。

      ————————————————

      “我记得当初你就是在川杨被追杀的吧,此次带你来就是想让你亲手斩断前尘。”赵浮一身男子装束,戴着不知从哪个男人的脸在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

      谢诗抿着唇点点头,脸上市说不出的落寞,“是的女郎。当初若不是你,我早已葬身黄泉了,只是我哥哥……”

      赵浮不想听她说谢怀,她的哥哥,那阿芙呢!

      “行了,斯人已逝,没必要念念不忘。”

      谢诗抬眼看了一眼赵浮,那意思是说,那你呢。

      赵浮啧了一声,刚想反驳她就有个红色的东西往她这里扔来,赵浮习惯所致,一把将垮中的穗花流光剑拔出,“唰”的一下,红色的香包一分为二掉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这边,有人不解,有人震惊,还有人哇哇的叫着凑热闹。

      赵浮看向罪魁祸首。

      是一个穿着淡黄色轻纱薄裙的女郎。

      此刻这位女郎正泪眼汪汪的看着赵浮,她手里拿着帕子擦拭自己的眼角,丫鬟一旁扶着她,另外的丫鬟脾气大的很,直接就上来一顿臭骂。

      “你这个郎君是怎么回事?我们家小姐送你个香包不要就罢了,居然还,还如此践踏我们小姐的心意!”

      赵浮:“……”

      周围的一圈人都看着赵浮和谢诗,好像她们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

      谢诗不敢随便出声,就静静的看着赵浮,她知道赵浮不需要她来帮腔。

      赵浮但挑了挑眉,一双丹凤眼极尽妖娆的看着那位女郎,那位女郎脸一下子就变得通红,似是有些害羞,把脸埋进脸丫鬟的胸里。

      “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难道不是女郎自己看见我的美貌心动了所以才掷的香包?况且……”赵浮将掉在地上的香包捡起来,看了看上面的纹路,大概能看出这位女郎的绣工和她不相上下,“女郎不是早就准备好了香包就等一个你心动的郎君吗?”

      “只是恰巧,我比较倒霉罢了。”赵浮耸了耸肩,把香包像扔垃圾一样丢到那位女郎的脚边,然后转身就走,走时还给了那位女郎一个轻蔑的眼神。

      “你你你你你……!”

      “你给本小姐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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