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PART/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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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塞壬只见过夜里的小镇，现在见到了白天的，才知道，白天的小镇更加诡异——繁华无比，人来人往，却安静的落针可闻。
塞壬牵着撒拉弗的手隐匿在暗处，同样安静的观察着。
居民的动作有些迟缓，有些居民怀里有襁褓，有些居民手中牵着半大的孩子，但是塞壬注意到，
两人以上一起出现的机率小的可怜。
塞壬皱眉，轻轻撞了一下撒拉弗的肩膀。
两人尾随着两条带着约莫一岁多的孩子的人鱼，一路走向了熙攘的城中央。
沿路所见，植被生长十方怪异，有些地方的植被茂盛极了，有些地方的植被却贫瘠的可怜。
最终，人鱼们走进了一间普普通通的房屋。
塞壬的一只手抚上墙壁，另一只手扣住撒拉弗的腰，带着他藏好，顺便给他传输自己的视野。
撒拉弗只觉得脑海里一下子多了一张详尽的动态实时素描。
没有颜色，只有轮廓。
两个人鱼带着孩子进入房间之后，把孩子放在了房间里最高而平坦的平面上，孩子面前还摆着几个类似食物的东西。
接着两人正正的站在孩子面前的空地上，双手交叉于胸前，鱼尾居然像蛇一样盘起来了——撒拉弗用自己的假尾巴都想的到，鱼尾怎么可能像蛇尾那样修长而灵活？把矫健而粗壮的尾巴这样折起，完全就是酷刑。
塞壬的声音直接传到他的脑海：“忏悔。”
两人这一路下来费时不少，此时已经是黄昏了。
那孩子突然毫无征兆的嚎哭起来，与人类婴孩无异却尖锐刺耳的声音接近惨叫。
那两条“跪”在地下的人鱼颤若筛糠，其中一只的声音让人分不清到底是狂喜还是悲痛欲绝，它尽力压低自己神经质的声音，但是这除了让它的声音更加可怖外毫无帮助。
最后代表着它手臂的轮廓靠近了它的头部。
塞壬皱眉，调高了超声波的强度。
于是撒拉弗眼中就出现了三具人鱼骸骨。
其中一具骸骨右小臂部分已经彻底脱离了身体，被它自己咬断叼在了嘴里。另一只抱着头，不住往地上磕着。珊瑚很快划破了它的额头，撒拉弗眼睁睁看着它的头骨出现裂缝，最后一下下变成碎块。
可是它还是那样磕着，似乎没有痛觉。
而他们正对的那小得多的骸骨，突然停下了惨叫，整个房间立刻安静。
几分钟折磨人的安静和一动不动后——
那小骸骨突然歪头，空洞的眼眶直直看向了两人所在的地方。
撒拉弗一惊，塞壬沉稳的按住他，安抚的收紧了手臂。
“咔嚓。”
半响后，那小骸骨再次一歪头，头骨应声落地，在地上滚动着、转着圈跳上了父母的身体，一口口啃噬着父母的骨肉。
大一些的人鱼毫不反抗，只是惨叫划破了夜空。
接着就像收到了信号，整个小镇都在同一时间爆发出了哀嚎，凄厉的声音撕碎了海域的宁静。
这就是人头怪物的来历吗？
一天的侦察后。两人的谜团没有减少，反而一团一团揪扯着似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杂。
如果孩子是主导，为什么他们之前还听到过父母的怒骂
虽然也有可能是父母反抗发出的怒吼，可是那声音中气十足且完全没有恐惧。
为什么两人以上的家庭那么少？
似乎每一个人鱼都带着自己的孩子，这并不正常。
为什么白天一句话都不说？
晚上不休息，白天也没有——如果这是它们的生活方式的话···
没有任何一种生物是不需要休息的——除非它们不是“生物”
植被的生长情况为什么又如此怪异？
这都是很小却又非常关键的点。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PART/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