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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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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的清晨，微风中带点凉凉寒冷
和以往一样洛煜熟练来到医院病房门口，握住门把始终没敢打开，心里总是希望有那么一个奇迹可以光临自己的家，可一直都没来。
深呼吸一口，调整好了情绪，脸上淡淡带点微笑。
打开房门，和平时一样和床上躺着的人打了招呼：“球球，哥哥来了。”
洛煜走近病床，看着床上一直闭着眼的小女孩，那是他的亲妹妹洛溪。
坐在板凳上，洛煜握住她的手，太瘦了，仿佛就一张皮。双手扎着冰冷的针管，看着药瓶里的水一点一点地滴落。
当医生告诉他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可能她会这么一直沉睡下去。
她那么爱到处乱跑，怎么会愿意躺着不醒呢？
“球球，现在外面出太阳了，很暖和很暖和。”
替洛溪整理了一下头发，想起以前总是爱缠着他，非得要让自己给她编辫子，不管编的辫子怎样总是搂着他的脖子说好看。
“哥哥，现在会给你编辫子了，等你醒了，哥哥给你编个最好看的辫子。”
洛溪的头发已近长长了。
*
“哇——哇”
“不要，我不要嘛！我就要哥哥帮我。”洛溪哭啼啼地抱住洛煜的大腿，鼻涕就趁着他裤脚上，眼睛泪汪汪的，嘟起嘴非得要哥哥帮她才肯。
“球球，乖，哥哥要去补课，等他回来再帮你好不好。”妈妈蹲下身摸摸洛溪的头，很温柔地和她说。
洛溪撇过头，把洛煜的腿抱得更紧：“我才不要，我就要哥哥现在给我梳头。”
“哥哥……哥哥……”
洛煜摇了摇头，低下身用食指戳了戳她的小脑袋：“那快点哦！”
本来不太熟练，手指有点慌张，这编往这里弄吗？好像不对耶，这一撮是不是太细了点。
洛母就站在一旁指导着洛煜，眼里尽是笑容。
“好了。”洛煜甚是满意自己的作品，长长的辫子最后在扎个小花圈。
洛溪摸摸，现在瞬间高兴起来，转过身搂着洛煜的脖子，在他脸侧落下一个吻。
“谢谢，哥哥。”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家伙居然把鼻涕滴在了他脸上。
装起一副很嫌弃的样子看着她。
洛溪不高兴了，钻进他的怀里把自己鼻涕眼泪啥的都擦在哥哥身上……
*
他听过最好的话
哥哥是最好的哥哥
可哥哥却不能帮你分担点痛苦，扎针很痛吧。
洛煜紧握着洛溪的手，和她说了好久好久的话，可床上躺着的人没有半点回应。
待到夕阳西落，余晖洒进了病房，一切还是静好。
“哥哥先回去了，下次来看你。”
最后摸了摸她的头，道了声晚安，离开了。
坐了出租车顺着道回家。
打开大门，看见厨房的灯亮着。
她回来了。
“妈——”
走进发现她已近趴在桌上睡着了。勾弯着，单薄的背影，现在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显得如何的大。
旁边还放着两碗面，一碗没吃完还有一碗是留给自己的。
“妈，我抱你回房间睡觉。”
发现她现在越来越轻了，抱起都感觉没什么重量，眼皮下的黑眼圈显得自己十分疲倦，似乎怀里的人惊醒了。
“今天又去了吗？”
“嗯。”
之后两人都没说话了，怕又是失望。
把她轻放在床边，替她捻好被子，关掉了床头的灯。
“球球，你会恨妈妈吗？”
如果不是她，球球也不会这样安静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她执意要去追，也不会发生车祸。如果不是她这个家就不会变成这样。
这个句是说给球球听的，不是他。
洛煜愣住，停下了脚步，轻声回答：“不会，永远不会。”
关闭了房门，靠在墙，也许自己都累了。
球球是洛溪的小名，自从那件事之后妈妈就经常喊错名字，球球这个名字是她最后希望，每次呼唤的时候希望有人会回应，至少减轻一些自己的痛苦。
*
周一很快就来了
教室里鸡飞狗跳的场面。卷子本子随处乱扔。
“天杀的，这么多卷子。”
“快借我一下语文本。”
“数学模拟二借我看一下，不是……你给我的是五。”
“什么，数学还有五呀！为什么我这里只有三呢？”
“救命呀！！！”
……
教室里多的是到处求助的人，也有不少抱怨的。
大家埋头奋力苦干，就只有两天时间那些老师怎么想的。
语文老师：这次周末的作业不多，大家就把我们高一到现在所学的古诗还有文言文都抄两遍，在做一张卷子，就这么多。
数学老师：卷子就五张，相信你们都很快做完，题型挺简单的。
英语老师：……
综上各科作业都不多。
想起这些老师当时说话的语气，即使在给他们两天也不一定写得完。
沈意一脸羡慕的样子往窗边看去，乔逸那家伙简直太能睡了，这么吵都还能不动趴着。
太强了。
洛煜巡视一圈教室没发现什么问题就提前回去了，刚走到教室门口就听见大家不停的抱怨声，声音还如此大。无赖叹了一声气还是假装没听见的好。
跨进教室，班上闹腾的声音瞬间安静，然后就之后几秒。瞬间读书声响起仿佛之前的他们不是他们。
“靠，班长怎么提前回来了。”
“咋办，我还没写完呢。”
洛煜看了一下他们，这群家伙变脸还真快，前一秒在拼命赶作业后一秒就装起读书，真的怕他吗
走到第一桌前，那个位置上的男生有些紧张，语文书下面还有没抄完英语的卷子，要是被发现了……
“书拿反了。”洛煜敲了敲他的桌角提醒他。
“啊，哦哦……呵呵呵呵”
见班长没说什么，班上瞬间沸腾起来：“班长万岁！太爱你了！”
洛煜明目张胆帮他们，那他们就可以放心干了。
“洛神太爱你了！”
“班长就是疼爱我们，嘿嘿嘿。”
没在意他们说了什么就回到座位上。
周寻隔着两排位置转身，用充满泪水的眼光看着洛煜：“班长你要救救我，我还有好多没写，洛神救命呀。”
洛煜看见他可怜的表情，也无奈看向他，思考了几十秒：“我也没写。”
骗子骗子，怎么可能，你可是班长耶，就是不想借我。
周寻内心受到一万点打击。
看他不信的样子，洛煜从书包里把卷子拿出来。
周寻惊得张大了嘴，一张张空白的卷子就连名字都没写。
洛煜这家伙比我都强，一个字都没有，厉害厉害。
冲着他竖起大拇指，好样的洛神。
可让周寻没猜想到的是要是他们没写作业老师可是回请他们到办公室喝茶的，但如果是洛煜没写那结果又是另一幅场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