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我与梦野久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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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果然很棒啊。”梦野久作眼睛里闪着星光，近乎新奇的看着路上的一切。
“啊，找到了。”梦野久作停下了向前的步伐。
“这位哥哥，让我高兴高兴吗，叔叔你是组合的人吧。”
“让你，高兴高兴？”
“你想要的怎么做呢？” 桥川文三蹲下身子，与梦野久作齐平。
“这样做哦，大哥哥。”梦野久作凑近桥川文三，玻璃片刺破皮肤，将胳膊变得血淋淋的。
“伤害了我的人，会出现紫色的手印，来吧，让我见识一下吧，大哥哥，你最疯狂的样子。”
异能凭借的玩偶被破坏，梦野久作的眼神中流露出近属于孩童般的天真。
陪我玩吧，他好像在说。
桥川文三叹了口气，摸了摸梦野久作的头。
“你……怎么会没事？”梦野久作惊叫，近乎惊恐的看着桥川文三。
不对，不对，他不是组合的人，他是谁？
“可能因为，我不是人吧。”眼前的少年的语气近乎温和。
不是，人么？和太宰先生是不同的类型啊。
“要和我走吗？去迎接不同的人生，你不应该有着这样的人生。”桥川文三将手伸到梦野久作面前。
他的眼里，有着明亮的光。这是一个将温柔刻在骨子里的类型。
“好啊，大哥哥。”梦野久作将手放到桥川文三的手中，反正，不会更糟糕了。
梦野久作知道，眼前的男人，有着将他从港口黑手党解救出来的能力，这是一种直觉。
之后，他无数次感谢向他伸过来的手。
“大哥哥，我们要去哪里？”梦野久作问道。
“去上学。”许是感觉到梦野久作的惊愕，桥川文三难得的解释道，“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在学校中好好生活，而不是在冰冷死寂的禁闭室中。”
“记住，异能不是过错。”
“大哥哥不怕吗？”梦野久作停下，望进桥川文三的眼睛。
少年的眼眸里闪烁着星光，笃定道，“你不会那样做的。”
是的，梦野久作不想再次回到港口Mafia的禁闭室中了，他想，让他的人生，有着另外一种选择。
安顿好梦野久作之后，桥川文三望了一眼横滨的蓝天，那里，正栖息着足以毁灭横滨的庞然大物——白鲸。
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桥川文三去做。
将中岛敦救出白鲸。
异能力——script。
白鲸内。
“第一天会觉得痛的是骨头，但最痛苦的是第三天，每次一动身子就会摩擦到烫伤处，痛得要死，我以前待的地方和你一样，所以你的恐惧和孤独我都清楚，但是孤独并没有成为支配我们的国王，孤独不过是时而消散时而出现的朦胧云彩。”*
“世界上有许多和我们一样的人，如果你否定了他们，那么你就否定了过去的你自己。”
中岛敦这样说。
露西一直以为，她的一生是不幸的，她的过去，她的异能都是她行走在这个世界上的枷锁，她害怕它们，却又不得不圄于枷锁。
我的人生，可以有第二种选择吗？
看着眼前少年真挚的眉眼，露西沉默了。
可以，露西这样告诉自己。
“等等，白鲸的墙壁，开了。”
高空的气流流入中岛敦所在的房间，吹过了少年少女的头发。
忽然，纸张飘过，打着旋飘到了中岛敦面前。
中岛敦将它从地上拾起，看着上面的文字。
“中岛先生敬启：
我已将关押你的房间的墙壁打开，你可以利用这回到侦探社，请将这个纸条交于乱步先生，，我会掩护你逃离。
注：你房间的墙角有着我为你准备的降落伞。”
中岛敦将纸条攥紧，“可以带上露西吗？”
地上，桥川文三露出一个温和地笑容，下一秒，虚幻的光流涌动向高空中的白鲸。
纸条上的字变了。
“当然可以。”纸条上这样写道。
咔嚓，房间的门开了，露西愣愣的看着发生的事情，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要一起走吗？”中岛敦想露西伸出手。
“好啊。”我想去看看，你眼中的世界。
武装侦探社。
太宰治懒洋洋的靠在侦探社的沙发上，“殉情啊，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但是两个人就可以了……”不成调的歌曲从太宰治的嘴里哼出。
“太宰，不要将工作都推给织田君啊！”国木田独步盯着正在摸鱼的太宰治，对着他喊道。
“不嘛不嘛，国木田君。”太宰治双手摇晃，“不摸鱼的日子是不快乐的。”
“织田君，你也不管一管太宰？”
正在处理文件的织田作之助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头上的呆毛晃了晃，“是在叫我吗？可是，太宰还是个孩子啊。”
国木田独步叹了口气，“也只有你把他当做孩子了。”
“快点给我工作啊，太宰！”
咔嚓，侦探社的门开了，中岛敦拿着纸条走了进来。
“敦君？”侦探社的众人惊讶的看着中岛敦的到来。
“原来如此。”江户川乱步停下吃零食，拿出眼睛，眯了迷翠绿色的眸子。
“敦君，快点将东西给名侦探！”
“唉？乱步先生？”虽然知道乱步先生的厉害，却不想乱步先生竟然看一眼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真是的，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啊！”
乱步接过中岛敦手里的纸条，看了一遍又一遍。
“喂，我知道你在看，所以不要再躲着名侦探了好吗？”
江户川乱步嘟囔了一声，晃了晃手中的纸条。
江户川乱步的眸子暗了下去。
“以前不是故意躲着你的。”远处的桥川文三摇了摇头，妥协般的讲这句话显现在纸条上。
“你现在就在躲我！”
“现在不行。”纸条上又浮现了一句话。
“好吧好吧，等这次事件过后，你要来侦探社。”
“好，世界第一名侦探大人。” 真甜，江户川乱步咬了口草莓大福。
“是他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太宰治凑到了江户川乱步的身边。
“是。”江户川乱步笑眯眯道。
“两年了。”
这句话一出口，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太宰，是那个人吗？”织田作之助问道。
“真可恶啊，织田作，两年不闻不问什么的。”太宰治拖长了声音，对着织田作之助抱怨道。
“是啊。”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
“织田作也这么觉得的吧。”太宰治凑近织田作之助，鸢色的眼镜亮晶晶的。
“可是，我们不认识那位先生。”织田作之助的这样说道。
港口黑手党。
“你们说，Q失踪了。”
“是的，首领，我们找遍了横滨的街道，都没有找到Q，需要继续寻找吗？”
森鸥外看着跪在下方的港口Mafia成员，“不用了，现在正是三方交战的关键时刻，港口Mafia的力量不能用在这。”
Q只是个孩子，他没有地方可以去，那么，是谁将Q带走的？
是那个人吗？
爱丽丝嘴里咬着蛋糕，“林太郎，明明你心里都有答案了。”
真是对港口Mafia不友好啊，这明明是我所计算的最优解。
看上去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能为不相干的人始于援手。
“爱丽丝酱，你说中也君有没有可能和他成为朋友呢？”
“等你找到人再说吧。”爱丽丝冲着森鸥外做了个鬼脸，从首领室的内门跑开了。
“真是不客气啊，爱丽丝酱。”
武装侦探社与港口黑手党的秘密会面。
“太宰君，四年不见了，我送你的大衣还有吗？”森鸥外走在港口黑手党的前面，冲着太宰治露出了一个充满算计的微笑。
“那还用说，当然是烧了。”
太宰治从高台一跃而下，鸢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森鸥外——他的前上司。
福泽谕吉与森鸥外相对而立。
“侦探社的某位新人，建议我们与港口黑手党同盟。”福泽谕吉如松般站立，严肃道。
“然后呢？”
“我当然是反对的，因为和非法组织共为战线，这有违我社方针，但这是多次遭到港口黑手党枪击、斩伤、诱拐之人的提案，话语中的分量不同。”
“彼此都是操劳不断地立场呢。”
一阵唇枪舌战过后。
“为什么？”森鸥外侧身问道。
“因为那是我们唯一的共同点。”福泽谕吉回答。
我们，都深爱着这座城市，作为活在这座城市里，保护这座城市的组织，我们，不允许外来的异能者破坏这座城市的安宁。
是夜，桥川文三站在路灯下，看着天空中的星子。
“大哥哥，你在做什么？”梦野久作从出租屋内出来，看见的就是在夜色中站立的桥川文三。
他是孤独的。
“没有什么，只是，又有趣的事情发生了。”桥川文三摸了摸梦野久作的头，“今天在学校有好好听话吗？”
梦野久作肉眼可见的兴奋了起来，“大哥哥，老师讲的我今天都学会了呢。”
“久作真棒。”桥川文三赞赏道。
夜色正好，室内暖黄的灯光照亮了桥川文三和梦野久作的前路。
*
黑暗中，森鸥外的声音响起。
“虽然我对侦探社这么说的，其实理论上存在着缔结真正同盟的方法，同盟的本质就是一种预支付行为，为了对方先付的损失，当这一行为转变为百倍的利益回到手中时，跨越过往纠葛的同盟就会变成可能，曾经一夜之间将敌对组织毁灭的双黑将在今夜复活。”*
*
“受不了了，真是这几年最糟糕的一天。”太宰治靠在树干上，对着中原中也拖长了调子。
“喂，太宰，听说过柏图斯吗，在你叛逃那一天，我特地开了一瓶89年的来庆祝。”
“那天我也将中也的车给炸了呢。”
“哈？那是你这家伙干的吗？真不爽。”
中原中也的身上冒出了异能的红光。
“吆，漆黑的小矮子生气了呢。”
“混蛋太宰！”
一阵混乱。
*
今天是一个难得的晴天，桥川文三拉开窗帘，感受着阳光照射在身上的温暖的感觉。
“久作，起床了，今天也要好好的去上学啊。”桥川文三推开梦野久作房间的门，将梦野久作叫醒。
“啊，是大哥哥啊。”梦野久作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对着桥桥川文三张开了双臂，“可以吗？”
桥川文三身体僵了僵，却还是张开双手，迎向梦野久作，“久作，你可以要求更多的。”
“像你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让家长头疼的时间。”可是，熟悉后，梦野久作太过早熟了点。
“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保证。”桥川文三看着梦野久作的眼睛，对着他保证到道。
是真的吗？梦野久作愣愣的看着桥川文三的双眼，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大哥哥。
“你可以相信我。”
但是，我的异能只会带来杀戮。
“拥有这样的异能不是你的错，异能只是工具，错的是那些害怕工具的人。”
大哥哥，是有读心术吗？
“明明是久作太好懂了。”桥川文三摸了摸梦野久作的头。
这还是个孩子啊。
梦野久作，是桥川文三在这个世上的第一个寄托，是他在世上的锚点。
因为沢田纲吉的话，所以桥川文三愿意主动融入这个世界，但是，让一个在世上游离了几千年的“人”进行这些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对于梦野久作，桥川文三本来是想将他送回港口黑手党的，可是，在听到梦野久作的话时，桥川文三改变了主意，无论如何，梦野久作只是个孩子。
曾经的他，改变不了梦野久作的人生，但是现在的桥川文三，作为一个个体，有着自己的自由，他想，让梦野久作的人生多一种可能。
“明天，去游乐园吧。只不过要委屈久作进行变装了。”桥川文三替梦野久作把早餐端出来，对梦野久作提议道。
“好啊，大哥哥。”梦野久作笑了，此时的他，像一个真正的孩子。
“走吧，我送你去上学。”桥川文三将手递给梦野久作，牵住了他的小手。
在学校里，他应该可以更接近同龄人一点吧。
在送完梦野久作之后，迎着清晨的朝阳，桥川文三踏入了立海大附属中学，那么，我也应该有我的人生。
纲吉，我有好好的贯彻你的话哦，所以，在另一个世界的你，也要好好地。
“十代目！我们一起去上学吧！”
“哟，阿纲，一起走吗？”
此时的沢田纲吉，刚刚经历了一场关乎世界存亡的战斗，带着成长从未来回到了十年前。
桥川，愿你一切顺利。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我与梦野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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