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出门“大作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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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最近很不太平。
企鹅人发动袭击炸了政府办公楼。人员伤亡惨重。
蝙蝠侠得到的情报是他从港口走私了一大批毒品，被一个官员查了出来。害他损失了一个巨额订单。这让他很恼火。
于是在一个美好的夜晚。蝙蝠侠不得不在夜巡后加了个班，闯进冰山俱乐部掳走了他们的老大。好好地教育了他一顿怎么做人。
随后又联系戈登保护好那个难得的好官，以及他的家人。
然而接踵而来的又是布鲁德海文的犯罪团伙潜入哥谭进行活动。
青黑着眼睛，凌晨被戈登局长叫起来的布鲁斯·韦恩浑身充满着杀气。直接把电话打给了布鲁德海文的警局。
第二天。新闻就报道了由于布鲁德海文的罪犯流入哥谭，当地警局派遣警官到GCPD协助的事情。
*
餐桌上。
杰西正在和难得在家的父亲享用早餐。
不知不觉中，她来到韦恩家已经一个月了。和老管家日益亲近。和她这个便宜的首富爸爸却还处在不尴不尬的状态。
或许是因为隔三差五的花边新闻，又或是因为他经常性的彻夜不归，回到家的时候衬衫上总是沾着口红印，而且青黑着眼眶，疲惫地钻进房间倒头就睡。
这个花花公子父亲真是全身都是谜，比如他为什么总是这么疲惫。为什么在电视上总是洋溢着典型的哥谭宝贝的笑容，光芒四射。而在家里却沉默不语，眉头紧锁。
杰西发觉想要亲近这个父亲很难。但是她在努力。而且现在比她刚来这个家要好多了。
*
杰西一面咬着熏咸肉。一面听着早间新闻。
“哥谭是不是很危险啊。“
小姑娘突然冒出了一句。正在搜肠刮肚找话题，想要打破尴尬气氛的布鲁斯一愣。
厨房里的阿尔弗雷德也停止了擦餐盘的动作。
“只是最近有点混乱。“布鲁斯轻描淡写地说。“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平的。你不用担心，杰西。“
布鲁斯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他看着对面小女孩柔和的蓝眼睛，下定决心沉声道。
“爸爸会保护你的。“
在厨房默默倾听的老管家压抑不住笑意。
从前的老爷这种话是不可能说出口的。或许女儿确实是贴心的小棉袄，和臭小子是不一样的。
自从杰西烤小甜饼炸了厨房以后。布鲁斯对杰西的态度渐渐有了变化。他愿意主动地去亲近杰西，而不是让女儿自己走向他。
杰西看了他很久。让布鲁斯都紧张起来。他刚刚和闺女说的话有什么不妥吗？
“哦。“
小包子脸面无表情地道。一双大眼睛却完全暴露了内心的想法。
——我觉得你不行。
布鲁斯：“……………………“
难得敞开心扉说一句亲近的话。却被小杰西嫌弃了。蝙蝠侠觉得有一点心塞。
但他怪不了小女儿。
因为报纸上的娱乐头版，自己电视中的新闻里，自己的形象就是纸醉金迷，浪荡花丛的花花公子。
杰西恐怕已经耳濡目染了。对他的印象早就掉到了谷底。
***
事实上杰西想的没有太大出入。她只是觉得布鲁斯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土豪爸爸。
要保护也应该雇一个保镖嘛。
但是那句话却让杰西由衷地感到温暖。
“今天准备做些什么？“刚刚经历过沉重打击的布鲁斯勉强在“做一个好爸爸“的漫漫征途中艰难地爬起来。斟酌着问道。
杰西本想如往常那样回答“看书，看电视剧………“之类的。她记得谢耳朵的第二季她还没开始看呢。
然而电视新闻不断传出来的嘈杂声音让她产生了新的想法。
“我想出去玩，可以吗？“杰西一面努力把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食物咽下去，一面说道。
布鲁斯沉默片刻。“不行。“
杰西大感意外。对于她的要求，布鲁斯一般都会满足。虽然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提什么要求。
“为什么？“她不解地问道。
“外面不太安全。“布鲁斯本想直接说明有犯罪团伙活动，转念一想还是不打算解释。他不想吓到小姑娘。
在他看来杰西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儿。
事实上杰西比他想象得要成熟的多。她早就从新闻播报中弄明白了前因后果。
“好吧。“小姑娘不情不愿地低下头。专心用餐。
布鲁斯意外地从报纸上移开目光，多看了杰西几眼。她虽然看上去不是很高兴，小巧的五官都耷拉着。但是顺从地没有反对。
一般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会直接顶嘴，追根问底，就算乖一点的或许也会抱怨几句。
老管家从厨房走出来，把布鲁斯面前的盘子收走(“谢谢，阿福“)，然后若无其事地把电视从新闻频道换成了动画片。一瞬间，尖叫的爆炸场面切换成了两个大笑的虫虫。
杰西：“……………………“其实她还是挺想关注时事的。
布鲁斯抬眼和管家侠默默交换了一个黯然的眼神。
杰西真的很懂事。和某个吵着要夜巡，酷爱在烟雾弹的掩护下暴揍警察的某个臭小子完全不同。
专心致志地盯着屏幕，渴望着多看几眼爆炸的写字楼的杰西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下了怎样的定义。
从小到大在和平的种花家成长的杰西只是觉得……
这种只在电影中看到过的爆炸场面出现在身边。
—— 还挺刺激的。
***
被拒绝以后，“出去“的念头并没有从杰西心里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
求而不得的东西更香。这条定律简直是为杰西量身定做。
第二天晚上回家的布鲁斯一如既往地向在门口迎接的小姑娘打了个招呼。正脱着鞋，就听见她问道。
“我可以出去玩儿吗，父亲？“
“不可以。“布鲁斯条件反射地第二次拒绝。
“好吧。“杰西说道。但是她并没有气馁。
于是第三天，布鲁斯荣幸地迎来了第三次请求。
这次她又是在饭桌上提的要求。
只见她整顿晚餐都坐立不安，第一次忘记顾及礼节，扭来扭去地如同一只小泥鳅。
想要安静用好晚餐到蝙蝠洞去收集情报的布鲁斯不得不抬起头询问地看着她。
虽然心里已经猜到了她想问什么。
“父亲，我能不能出……“
“不能。你知道的，杰西。“布鲁斯无奈地道。
就知道是这个答案。
杰西依然没有说什么反抗的话。她丧头丧脑地垂下头。这样反而更让人怜悯。
然而冷酷的蝙蝠侠爸爸并不准备改变自己的决定。
*
直到第四天夜晚。
蝙蝠侠收拾了几个混蛋。看也不看一眼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转身进入蝙蝠车。
哥谭没有超级反派的时候，夜巡总是会很顺利。
但布鲁斯不知道这会持续多久。被关在疯人院的那些人，迟早会奈不住性子再一次发动越狱。到时候他不得不加班加点地一一制服他们，丢回阿卡姆。不断循环。
总是这样。
通讯器响了。屏幕上显示着老管家头像，旁边是紧急事件的红色标识。
蝙蝠侠瞳孔一缩。
一般时候，布鲁斯会一直带着通讯器。不过最近哥谭比较平静，他有心让阿福多休息几天。
出什么事情了吗？
蝙蝠侠回想起此刻庄园里还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心脏刹那间紧缩。
“阿福。“他立刻接起来，低沉地道。
*
此时，百里之外的韦恩庄园。
小小的女孩儿缩在花园的一角。月光倾泻在她深金色的头发上，让她如同月神的女儿。然而她此刻裂开的神情实在不敢恭维。
杰西皱着小脸盯着手机。纠结地琢磨着自己是不是打错了。
“……父亲？“她试探性地道。
正在哥谭某一宽阔街道玩命行驶，试图甩掉警车赶紧赶回家的蝙蝠车突然一歪，差点撞上旁边的栏杆。
正在追的警车：“！！！“
呦呵。他们看见过蝙蝠车变蝙蝠机，变蝙蝠艇，蝙蝠船。打滑的蝙蝠车还是头一遭。
刚刚被通讯器里传出的奶音震到失控从而猛打了一下方向盘的蝙蝠侠：“……………………“
他凭借着长年与罪犯斗争而磨炼出的心智强行在一秒内板正方向盘，然后腾出一只手卸下了变声器。
布鲁斯·韦恩强忍住怒气。尽量以平静的声音问道。“杰西，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电话的？“
杰西预感到大事不妙。她之前看见过几次阿福点了点屏幕上的红色按钮。那边马上接起来，而且老管家的称呼是“老爷“。
所以她推测这大概是催促她这个花花公子父亲回家的通讯，或者是提醒他公司有紧急会议什么的。
要确保自己的电话绝对会被接通，这是最好的方法。
*
阿尔弗雷德在常规情况下绝对不会让手机被偷。
但是他对庄园的安保更加放心。更何况谁能想到一个五岁小天使居然有能力骗他要吃小饼干，然后借口方便帮他保管西装外套，偷走手机。翻到花园悄悄打电话呢？
杰西几乎没有停顿的开始解释。“阿福的手机掉啦。我帮他捡起来，因为好奇点了这个红色的蝙蝠形状的按钮，然后就……“
布鲁斯平静地“嗯“了一声。
无数个念头闪过脑海，他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戳穿小姑娘漏洞百出的谎言。
如果阿福没有在厨房专心制作小甜饼，或许他又会百感交集地把现在的老爷和从前的老爷比较一番。
“所以……“杰西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那个问题。
“父亲，我想去出去玩。“
蝙蝠侠：“…………………………“闹了半天还是因为这个。
布鲁斯一忍再忍，还是忍不住地从紧咬的牙关溢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带你出去。“
杰西：“！“
她还没来得及欢呼。就听令一边传来一个十足威慑力的声音。冰冷得让她抖了抖。
“但是，不许，再这么做了。杰西。“
——这是杰西第一次真正面对卸下伪装的布鲁斯。
以后，她还会面临无数次。
***
阿福知道这件事情后惊讶之余，更添哭笑不得。
小小姐委委屈屈地归还了手机。深刻反省了自己的错误。
这并不是作戏。
杰西确实发现了自己性格存在一个缺陷。对求而不得的东西存在着某种奇怪的迷恋。
这不应该是反派的特质吗？
小杰西躺在床上，竭力回想着前世残缺不全的记忆，抱着小黄人迷惑地想。
而且这应该是这一世，作为杰西·韦恩的性格所有。
*
经过了这件事。布鲁斯似乎还被提醒了什么。没过几天他就给了杰西一个手环，安装了一个红色的按钮。
一个简简单单，圆成满月的红色按钮。
“遇到危险的时候，记得按它。“布鲁斯说道。
杰西好奇地瞅了半晌。看看一脸严肃正经的父亲。没忍住产生了一个很有童心的疑问。
“为什么这个按钮不是蝙蝠形状的呢？“
布鲁斯噎住了，但是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那杰西想要什么图案？“他温和地道。把天真的小皮球踢了回去。
小姑娘认真地思索了一下，雪白的脸蛋鼓成了白里透红的包子。
“就要圆的吧。“她最终大度地道。
没错，作为一个乖小孩，不能给大人添麻烦——虽然她觉得蝙蝠形状很酷。
**
布鲁斯信守诺言。
他打了一个电话给公司，推掉了那一天的日程。并且给哀嚎的秘书保证了翻倍的奖金。
有了手环的安全警报，又有他亲自兼护。被保护得死死的韦恩家小小姐窝了那么久，终于能出门转转了！
这天早晨。过度兴奋的杰西伴着闹钟爬了起来。不用阿福的催促，她飞奔到布鲁斯房间，趴在床头，在布鲁斯耳边大吼了一句。
“爸爸！起床了！“
布鲁斯撑开眼皮。以他的感知力，杰西溜进房间他就发现了。然而对床的眷恋让他想多睡一秒是一秒。
这还是杰西第一次那么大胆地叫他起床。而且整个人都爬上了床，趴在他身上还喊了一声“爸爸“。
可见有多兴奋。
布鲁斯对着天花板忍住了叹息。硬着头皮看了看刚蒙蒙亮的天空，一边坐起来一边把身上的杰西抱下去。
“爸爸换衣服。先出去。“
*
杰西在客厅乖乖地等。
管家侠为了小姐第一次出门煞费苦心，不仅将她灿烂的金发扎了起来，而且带上了粉嫩的大蝴蝶结。让她穿了一件昂贵的连衣裙，泡泡袖与珍珠扣子仿佛是中世纪的小淑女。
布鲁斯倒是穿得很低调。为了伪装他还带上了一副黑框眼镜。放下了一贯用发胶梳起来的头发。
这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个普通人。不过是一个身材高大，帅气俊美的普通人。
“走吧。“他蹲下来，细心地整理了一下小姑娘的领子，钢蓝的眼里难得露出了柔软的神色。
杰西点点头。即便再克制住兴奋，让自己的依旧安安静静，还是掩盖不住海蓝的眸子透露的光彩。
阿福笑眯眯地站在门口。用眼神示意小姑娘。
杰西一直很尊敬这个管家爷爷。所以她不介意让老管家开心开心。伸手拉住了关系一直疏远的父亲的手。
布鲁斯停顿了一下。小女孩儿的手软软的，小小的。他都不敢用力回握。
杰西完全没注意到老父亲的僵硬。她兴奋地走出庄园的门。对这次的出行充满期待。
她对布鲁斯之前的拒绝不以为然。
——一座繁华的都市。白日当空，会怎么不安全嘛。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出门“大作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