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红罗宾加载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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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现在就是迷茫。
非常迷茫。
为什么她只是睡了一觉，她的好朋友就会变成她的好哥哥？
*
“你不是认真的吧？“
现在是早上八点，难得早起的布鲁斯穿戴整齐坐在女儿对面，正动作优雅地享用自己的早餐。杰西盯着他许久，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
“提姆已经在收拾行李了，预计今天下午手续就能完成。
布鲁斯坦然自若。
钞能力是个好东西，而在腐烂到根部的哥谭，有钱能使鬼推磨是一句真理。
杰西觉得不行，她还想拯救一下。
“爸爸，我以为你只有我就足够了。“她克意让自己的声音发颤，努力达到伤心欲绝的效果。
布鲁斯拿向果汁的手顿了顿，缓慢地抬起眼，看着小海绵睁大它湿漉漉的双眼，企图感化他。
布鲁西宝贝模式迅速切换，他换上了同款伤心欲绝的表情。
“杰西，我亲爱的。你忘记迪克了吗？“
“……“杰西被噎住了。
钢蓝色的双眼如果需要可以让自己化成一汪春水，尤其是对付不听话的小孩。
“我以为你会理解我的。“布鲁西宝贝幽幽地叹息了一声，三分沧桑六分惆怅外加一分痛心。
杰西绝望地看着自己蓝血条。
理解你什么？理解你是个只喜欢蓝眼睛小男孩的变态阔佬吗？
不！
和蔼可亲的老父亲还在注视着她
“我理解。“小姑娘腮帮子鼓鼓的，眼眶含泪。
布鲁西宝贝模式迅速切走。严肃认真老父亲上线。
“那就快点吃，今天你还要上学。“
杰西:QAQ.
*
因为要和布鲁斯办手续，以及收拾行李，他从学校请了一整天的休假。
由于布鲁斯有钱，德雷克夫妇那边又没有遇到什么阻碍。他们效率极快，下午提姆就拎包入住了韦恩大宅。
阿福收拾出了杰西旁边的房间。有韦恩老爷前车之鉴，他对于小小姐和一个靠谱小少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乐见其成。
下午四点，布鲁斯准时去接杰西。劳斯莱斯风驰电掣回到庄园，杰西跑回家里和阿福拥抱，布鲁斯跟在后面拎着书包。
“提姆呢？“
“在楼上整理东西。“阿福的笑容扩大了几分，他觉得自己一腔苦心没有白费。
杰西上楼无声无息，提姆全身心沉浸在他小世界里，跟踪蝙蝠侠和前任罗宾的资料，偷拍的照片……完全没有发现。
于是杰西看到的就是一只因为过分心虚而炸起全身毛的小红鸟。
“……你在做什么？“她怀疑地问。
“没什么。“提姆回答得迅捷有力。但是杰西的关注重点都放在了他因为压力而泛红的耳垂。以及掩饰不住的心虚眼神。
于是她合情合理地推测。“成人杂志？“
“不是！“提姆差点蹦上书桌。他震惊，且愤怒，且羞涩地看着杰西无辜的大眼睛。深觉自己今天才发现小伙伴的为人。
“你……怎么会……“蝙蝠侠知道她这么野吗？
“好啦我知道你不是。“杰西一副她都懂的样子看着提姆。
“……“提姆心累地瘫在椅子上。
“其实我来是想说……“杰西用自己作了一天的心理建设的勇气，深呼吸了几下。
“欢迎你来到韦恩家。其实我也是不久前才和父亲相认的。虽然你有时会发现他又不靠谱又不太会说话。但是……“杰西皱皱脸。
“你很快就会把这里当成真正的家的。就像我一样。“
杰西说完以后低头看着地板，想观察一下她的脚趾有没有抠成一座别墅。
“哦，谢谢。“提姆也有些局促，现在他的脸也开始泛红了。
“那就这样。“杰西耸耸肩膀。
提姆就这么来到了韦恩家。布鲁斯很满意，因为他有了一个助手，而且他比想象中更加优秀;阿福很满意，他很希望看见古老的韦恩宅有新鲜血液的融入;杰西很满意，提姆本来就是要好的小伙伴，克服了尴尬就会发现这样他们就能整天玩在一起。
只是他们似乎都忘记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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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趁着休假赶回家里，想探望一下阿福，看看可爱的小妹。顺便帮某只劳模蝙蝠打击打击哥谭的罪犯。
他还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尤其是杰西。她穿上这条蛋糕裙一定会很好看。鸟妈妈抱着摄像机随时准备录像和同事们炫妹。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会看见一个臭小子。
并且。他就住在杰西旁边的房间里。一墙之隔。
“所以，只有我不知道。“迪克抱着双臂，冷冷地道。
饭桌上异常沉默。蝙蝠家最热心也最容易被孤立的大哥心塞了。
“我可以解释……“提姆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他不希望自己的偶像之一会对他有意见。
“不这不是你的问题。“迪克冷静地打断了他。
“布鲁斯，我们需要谈谈。“
提姆:“……“
阿福习以为常地去准备伤药。由于家里的大家长有一张美丽却废物的嘴，父子交流总是会从心平气和开始暴跳如雷结束，大概率会上升到打架斗殴。
“别担心。“杰西对看上去略担忧的提姆咬耳朵。
“布鲁斯只是看起来凶了一点。花花公子和警察对垒，怎么看都毫无胜算。“
在杰西看来提姆小屁孩杞人忧天，而在提姆看来……
无知是福。
*
或许是因为前任罗宾的阴影太大，又或许是因为布鲁斯对他给予了厚望……在种种原因的加成下，提姆开始了他的魔鬼训练。
大哥休假就更酸爽了。双倍殴打，双倍快乐。
杰西很快就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
哥谭贵族小学自由活动时间，被一个刚入学的小朋友撞了一下，在杰西看来应该是不痛不痒的程度。
而提姆居然摇晃着退了四五布，面色惨白，勉力支撑，却还是身残志坚地倒下了。
“……“ 其过程让杰西瞬间福至心灵地想起了前世的回忆。
真是大型碰壁现场，骑着扭扭车的小朋友都吓哭了。
“你怎么了？“她一面扶起提姆一面问道。
提姆摇摇头，前天夜晚迪克用双棍给他造成了深刻印象，全身骨头还在隐隐作痛。布鲁斯特意让他休息几天。
他能理解迪克的急躁。他们都希望他能胜任罗宾的工作，但也害怕他和那个谁都没有提起的第二代罗宾一样，伴随着残破的制服被保留在基地里，成为家族永远的伤痛。
杰西眼里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复杂。
提姆不正常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家里的其他成员又似乎形成了一种不同寻常的默契。
只有她被排除在外。
*
周末。哥谭的雨天从来不会让人失望，它破坏了杰西想去韦恩庄园后山野餐的计划。
于是她只能呆在家里。
提姆又不知所踪，布鲁斯从来都神龙见首不见尾，迪克休假结束，已经回到布鲁德海文继续当他的社畜了。
“究竟是什么呢？“杰西喃喃着。
这个家里一定有什么秘密她没能发现。
小姑娘叹着气将手里的书合上，莎士比亚全集也被她看完了，书房里能找到有着熟悉的笔记批注的书越来越少了。
杰西翻开她的日记，写下今天的新收获。
【学习成绩似乎不错，但是人际交往一般。】
她时常会和二哥进行灵魂交流，搜集他藏在字里行间的只言片语，推测他的人生轨迹和性格。将之前积累的种种信息合在一起，杰西仿佛能通过一张残破的照片，逐渐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男孩的形象。
假如他没有死……
杰西撑着脑袋，若有所思地挠了挠趴在她膝头的小不点的耳朵。后者动了动，继续舒服地窝在她怀里。
“那我应该会有一个很有趣的哥哥。“
小姑娘伤感地微笑了一下，突然萌生了想法。“我应该去他的墓碑前看看吗？你说呢？小不点？“
小狗呜咽了一声。乌溜溜的双眼无辜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地下头去，安心地将脑袋搁在她手心。
“我得找个机会。“杰西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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