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一只斯塔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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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已经到了。”米蒂尔看着手机新发来的消息说道。
”告诉她我们马上到。”提姆将笔记本折叠起来放在腿上。”我黑进了监控，罗宾逊公园应该没有危险。”
他们正躲在某栋楼的天台上，两人家都住在富人区，距离近。米蒂尔没带什么东西，提姆一个人带了两个大背包，里面有除了一些侦查设备竟然还有袖珍手枪。
”你是怎么搞到这些东西的？”杰西还有点好奇。
”黑客自然有自己的渠道。”提姆七岁的小脸故作深沉。
”况且我父亲长年不在家，他是环球商人。母亲经常陪他一起。”他解释道。”生存环境可比你自由多了。”
”你这是野蛮生长。”米蒂尔不屑一顾。她走到提姆的电脑屏幕前，上面显示着监控的黑白画面。
”这里能看到杰西吗？”
”不能。”提姆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她大概坐在监控死角。”
米蒂尔突然不发话了。她突然凑近电脑屏幕，双眼睁得大大的接受它的辐射。
”你在做什么？”提姆皱眉，想把小伙伴拉回来。”凑那么近不会瞎掉吗？”
”……你确定……罗宾逊公园是安全的吗？”
她突然哆嗦起来。弯下腰捂住了嘴巴，看上去快吐出来了。
提姆快步走到她身边，监控画面突然出现了异样。一个恐怖的怪物出现在右上角的画面里。它拖着沉重的步伐，身后还有一团模糊的东西。
”它在吃什么……”提姆突然住了嘴。
杀手鳄转了过来，刚好正怼着电子屏幕。那张已经完全看不出是人类的脸狰狞地露着獠牙，看上去在笑。
它嘴里鲜血淋漓，咬着一只手。
*
夜空。飞翔的格雷森用违反物理定律一般优雅的动作跳跃在高楼之间。他突然看到了目标。
”让我看看是哪家的小鬼头。”
夜翼降落在天台。插着腰，谴责地咳了咳嗓子。
其中一个女孩儿跪在地上，看上去状态很差。另一个男孩转过头，脸色苍白，惊恐地看着他。
夜翼愣了一下。他认识这个男孩儿，他父母是有名的上流阶层。
”你是……夜翼？”他看上去不敢相信，又害怕又兴奋。随即快步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夜翼的胳膊。
”很高兴你认识我。”夜翼随口敷衍。他现在只想把这两个熊孩子送回家去，大半夜出来乱晃，尤其是在阿卡姆的罪犯还没被抓到的情况下。
”罗宾逊公园。”提姆喘着气，完全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杀手鳄，我的朋友还在那里……”
夜翼反应了一秒。”朋友？”
”杰西。杰西·韦恩。”
*
天台突然安静下来。提姆打了个寒战，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觉得脊背发凉，想打喷嚏。
夜翼觉得自己要疯了。整整三秒用来反应消化，期间握紧拳头，又松开，又握紧……最后放弃地转过身，打开了联系泰坦的通讯。如果他没记错，闪电小子应该是今天当班。
”你们两个留在这里。老实呆着。”他努力控制自己的语气不要太凶狠。
”到时候会有人来送你回家。”
提姆点点头。眼睁睁地看着第一次近距离看到的超级英雄从天台上一跃而下。
然而他心里没有丝毫喜悦。
”一定要救到，一定要活着。”
提姆·德雷克默默祈祷。眼眶已然有些泛红。他转过身跑到电脑屏幕前，死死盯着监控。
如果杰西……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在这样的时间出来游荡只是为了目睹蝙蝠侠。
提姆第一次觉得和蝙蝠侠有关的想法烂透了。
*
杰西呆呆地坐在公园长凳上。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她的手环正亮着红灯，显示刚刚已经用了一次。
地上碎裂着防狼喷雾的玻璃碎，和鲜血交汇在一起。不远处，杀手鳄仰面倒在地上，灰暗的鳞片反射着诡异的光。粘稠的液体在他身侧汇集成血泊，胸膛出现了一个整齐的黑洞，脸上狰狞的神色仿佛还在无声的叫嚣，但双眼已然灰白无神。
”这是个什么东西？”一个男人骂骂咧咧地站在它旁边，伸出锃亮的皮鞋踢了几脚。
他手上的盔甲还没有卸下来。转过身看着坐在凳子上脸色吓得发白的小姑娘。路灯光打在那人的脸上，清楚地勾勒出英俊的轮廓，以及一双相比于普通人过于漂亮的眼睛。
”……你还好吗？”
不，她不好。一点都不好。简直糟糕透顶。
杰西没想到会碰到这种情况。当她被血腥味刺激地睁开眼睛时，那张丑陋而凶恶的怪物咧着尖利的牙齿，距离她的脸只有几厘米。
虽然杰西骨子里有不安分的因子，但她好歹有点脑子。他们在出发前明明确定了罗宾逊公园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里不是杀手鳄或者谜语人的地盘。谁知道在下水道活动的怪物会突然出现在市中心，明目张胆地在地面上游荡。
即便她真实的心理年龄可比外边成熟得多。但她的第一反应也只能是徒劳地按住手腕上的报警手环。并且拿出防狼喷雾乱喷一气。
然而这只会激怒他。
就在杰西以为自己会被撕成碎片的时候，这个人突然冲了出来，挡在她身前，伸出了手臂。极富科幻性的发出了激光炮。
巨大的冲击力将杀手鳄震飞。它只来得及怒吼一声，就被光束贯穿。彻底失去了生命体征。
不论这个陌生人是谁，他都救了她。
”还好。”杰西垂下眼睛。抑制住哽咽。将恐惧硬生生地压下去。
”好吧。”那人无所适从地走过来停住了。迟疑了一下坐在她身边。
”如果你想哭可以直接哭出来，甜心。这没什么，任谁碰到这种恐怖怪物……”
男人住了嘴。感觉到一阵无可奈何的焦虑。老天，他可以哄好任何一个在床上的性感女郎，但是面对一个刚刚遭遇了一只鳄鱼怪，明显吓坏了的小姑娘。那还不如让那头怪物死而复生，他在去和它打一架。
他注视着眼前的黑暗，坐在沉默地抱紧自己，瑟瑟发抖的小姑娘旁边。绞尽脑汁地想着应该怎么释放善意，安慰安慰她。
小姑娘突然发话了。”我知道你。”
杰西抬起头，看着低头惊讶看着她的焦糖色双眼。她的脸映在路灯的光线下，浅蓝色的双眼让人想起水天一色的大海，在他眼里精致得过分——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
杰西刚刚通过路灯认出那张脸。他是花边新闻的常客，在很多方面都与自己的父亲十分相似。
”你是托尼·斯塔克……”她笃定地道。
”……斯塔克总是那么有人气。”托尼·斯塔克点点头，从紧绷的状态下放松些许。他玩笑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
”……那个平平无奇的军火商。”杰西下半截话说了出来。小脸带着点泪痕，然而认真严肃，郑重其事。
托尼：”…………”
***
安东尼·爱德华·托尼·斯塔克。斯塔克工业的CEO，现在陷入了深沉的反思。
他自继承家业以来，荒唐的事情没少做过。日常就是泡在工作室搞研究，等待芝士汉堡自己送上门;以及上各类花边杂志经济杂志，带姑娘开房，把小辣椒气成皮球。
而近期他刚刚从恐怖分子手里逃了出来，世界观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身心灵魂都得到了锻造。来到哥谭除了生意上的事，还为了寻求帮助。
就在刚才，他从市中心韦恩旗下酒店的豪华套房出来漫无目的地游荡，整理思绪。然后就遇到了怪物袭击幼童的恐怖事件，并且成功用自己研发没多久的钢铁盔甲见义勇为。
So………平平无奇？excuse me？
他想知道这是谁给小姑娘的错觉。托尼这么考虑着，也就这么问了。
”爸爸告诉我的。”杰西感激这位斯塔克先生。虽然他的名声不怎么样，但隐藏在那双焦糖色眼睛后面的是善良与真诚。她决定实话实说。
”……爸爸？”
”我叫杰西。杰西·韦恩。我爸爸是布鲁斯·韦恩。”
***
夜翼赶到的时候。地上只有杀手鳄的尸体。
他想过自己可能会面对什么，一路上做了种种心如刀绞的假设，几乎心灰意冷。但是眼前的现象确是完全没能料到的。
这个曾无数次困扰他们的罪犯就这么死了。
首先，不可能是杰西做的。所以，要么有人救了杰西，要么就是有人杀了杀手鳄，然后掳走了杰西。
与此同时，特定的通讯发了过来。夜翼看了一眼，立刻接起。
”喂，B。”
*
又是这样。
杰西坐在靓丽的红色法拉利后座。风驰电掣在空旷的街道，看着旁边的路标店铺飞快溜走。
她缩在座位角落，通过后视镜可以看见正在开车的人紧锁的眉头，漂亮的大眼睛都晦暗下来，浓郁地充斥着山雨欲来的气息。
这大概是第二个，听到她的身世。表现出诡异的愤怒的人。
”你认识我爸爸？”她终究没忍住疑惑，好奇地道。
”No。”
托尼冷漠地带上了略显骚包的墨镜，冷若冰霜地道。然而他已然轻车熟路地打着方向盘，开过了凯恩纪念大桥。
”我们除了小时候穿同一条开裆裤以外，一，点，都不熟。”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一只斯塔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