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骑士》同人——尘中见月心亦闲》陌*溪

20、第十九话，对峙•双子？！（上）

　　锥生零只是维持着原本的动作看着我。
　　我亦是震惊的手足无措却无法把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
　　他不动，我也不敢动。毕竟我所冠有的姓氏是他所恨之入骨的，就算他现在忽然爆发起来一枪嘣了我的脑袋我也一点不觉得吃惊。
　　反倒是他没有那么做，甚至一点愤怒的迹象都没有，这样的锥生零更让我觉得意外。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什么也没有做。

　　不知不觉我和他竟然两两相望无言许久。唯一不同的便是——我真的是用看的，而他是瞪的。
　　看着我躲躲闪闪的目光，出乎意料之外，锥生零闷哼一声竟然扭头便向大厅里走去了，仿佛此刻立在他面前的我是透明的一般。

　　锥生零这个名字对于我来说毫不陌生，可是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却也是第一次的。
　　自然而然的想起了上一次的见面——我单方面的见了他的面。

　　…………
　　“别在优姬的面前摆出一副可怜的表情，我留你在她身边是因为你即使自己死掉也绝对会保护优姬的安全。为了保护优姬，我可以忍受你桀骜不驯的态度，蔑视一切的傲慢，但是也请你纵然有千万条非杀绯樱的理由，也请无论如何忍耐到宴会以后再下手。这是我的忠告，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听，保护优姬的人不是非你不可，除非你想马上消失掉……”
　　无法忘记玖兰枢说这番话若有似无在笑的同时，若如冰霜封结，翻滚着霸气和预警的眼。
　　如此，为了优姬，这便是此刻他不准备动手的理由吗？！
　　我似乎有些了解了……

　　动画片中那个沉沦在仇恨和矛盾之中的总是让人心疼难过的零……
　　明明对不起他的人不是我，可是在心里却还是抑制不住涌上一股对他强烈的亏欠。

　　“零……”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的手早已经不受控制的死死抓上零的胳膊，在他吃惊恼怒夹杂着一丝不知所措的目光中抢先一步把他留在原地。
　　相对于我先动作后思考的慢半拍，锥生零的反应明显就快速多了。在我刚刚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时，他已经反手把我一把推开，我跌坐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抬头，一股冰凉已经抵在了我的头上。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血蔷薇之枪的枪口。这一刹那，我的动作完全僵硬。真想知道当初玖兰枢在这枪口下是如何保持住那股淡然的。果然还是实力的差距吗？

　　“滚开！”锥生零默默收回指着我的血蔷薇之枪，甚至连再看我一眼都不削，他皱着眉头甩甩被我抓过的胳膊，露出一副如果可以真想砍掉的样子，硬生生的甩出两个字：“肮脏。”

　　肮……脏……
　　这两个字从他晶莹冰封般的唇瓣一吐出口，我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涌。头上的青筋欢快的大跳迪斯科。虽然是可以理解他对绯樱家族的憎恨，可还是……

　　“锥生零。”我抬起头，紧急拼凑出优雅的笑容对上他的冰冷嫌恶的眼睛：“我们可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吗？”
　　还是可以明显感觉到锥生的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拒绝。零用鼻孔哼出一个单音节，目不斜视的从我身边走过：“…….绯樱月，趁着我还能管住自己的手指不去掏枪，马上从我的眼前消失。”

　　“锥生零！你一定要用这种语气来跟我说话吗？”我愤愤不平的叫住他，这次没有再次伸手阻拦：“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并没有恶意而已啊！”
　　锥生零继续走。
　　“虽然被叫做绯樱，可是并不代表我和姐姐……和绯樱闲一样，你怨恨我我知道，你对我态度恶劣我也不跟你计较，只是说几句话罢了，这样也不行吗？”
　　锥生零继续走。
　　“从人类转变为吸血鬼一开始确实是无法理解，虽然你讨厌我，但是我可以说是最了解你心情的人了。不过那也没办法啊，把自己囚禁在思想的禁区里又能怎么样？无法改变就尝试着去接受啊，总比一个人默默难受要好吧？！”
　　锥生零继续走。
　　“如果你只是在纠结绯樱闲的血的话，如果让你重新变回人类的话，如果只有这样才能化解你对我的怨恨的话，如果你能活的洒脱一些的话，绯樱闲的纯血，我帮你弄到，就算我欠你的好了，这样也换不回你不夹枪带棒的一句话吗？”
　　虽然这样改变了剧情，不过我现在身处的故事本身就不走原剧本，所以就无所谓了。看动画的时候就心疼零，现在哪怕是一点点的机会也要抓住，不要让这孩子继续一个人难过憎恨下去了！

　　走在前面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绯樱月……”一道冰冷刻骨的声音轻轻响在我的耳旁，然后紧接着我就被一股力量揪着衣领拎起来，直视上那张和一缕相同却是另一幅厌恶表情的脸。他深呼吸，一字一顿的对我说：“亏我还忍住了……绯樱月……这一次又是你招惹我的……”
　　我下意识的咬紧下唇。这个又字又当怎么理解？
　　零的表情忽然变了。我看到他的唇角缓缓的勾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他掏出那把血蔷薇之枪，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乌黑的枪口正对着我的心口。
　　“你怎么可以一个人把那段记忆忘却的一干二净呢？！”他忽然嘶吼起来，那声音里的绝望和无奈让我的心骤然紧缩成一团。

　　一滴泪悄然划过那张绝美的脸。

　　在看到零眼泪的一刹那，还未等我回过神来，只觉得一瞬间天地忽然倒转，我被他狠狠的扔在地上。刺骨的痛由四肢慢慢向心脏汇集，还没等我有什么动作，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巨响，锥生终于开枪了。
　　疼痛感竟然全然消失了，我不敢置信看着一朵漂亮的蔷薇标识绽开在空中。整个世界顿时变的悄无声息，只剩零刻意压抑着的喘息声。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这种死里逃生的感觉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就在枪声响起的时候，我真的是大脑一片空白，连想象死亡的时间都没有！那一刻，我真的以为那一棵子弹是打在我身上的！我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

　　这下闹大了！

　　音乐声戛然而止。
　　原本在大厅中欢歌笑语的吸血鬼们清一色齐刷刷的转过头看过来，以及站在窗边还维持着端着酒杯姿势，淡笑僵硬在脸上的玖兰枢。

　　世界整整安静了三秒钟，然后一声气急败坏硬生生喊破了音的怒吼隔空传来：“你敢动她？！你竟然敢动她？！锥生零，你活腻歪了是不是？！”
　　我努力的偏过头，看到蓝堂脸色苍白磕磕绊绊的向我跑来，他大声胡乱的叫喊着，急切的，焦虑的。我怔愣着被蓝堂粗鲁的抓住胳膊直接扯进了温暖的怀抱。他的眼睛红的深邃，隐隐翻滚着暗波。他环着我的胳膊甚至微微有些颤动，看样子刚刚确实是被吓的不轻。

　　“绯樱月！”锥生零的怒吼声在这一片寂静中格外的清晰：“你少在这里装无辜！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年幼的孩子吗？你以为我还会被你这种恶劣的演技所欺骗吗？！”
　　到最后声音里竟然有了些微的哽咽：“当年将我变成这种罪恶存在的，吸了我的血却不杀了我的吸血鬼……不正是你——绯樱月吗？！”

　　不正是你——绯樱月吗？！
　　锥生零的话好像一记闷雷狠狠的劈中了我的头让我木讷的完全回不过神来。
　　“哈！”到是蓝堂翻了个白眼恶狠狠的回道：“锥生零，你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杀你全家的是绯樱闲！有仇有怨你到是去找绯樱闲去，能杀了她也算是你的本事！要不是闲大人高抬贵手，哪还有现在的你拿着把破枪逞威风的时候？！”

　　零没有理睬蓝堂的话。
　　他丝毫不在意蓝堂吵闹着要拨他的皮抽他的筋。
　　锥生零的目光忽然凝固在了他了正前方。原本恨彻入骨的表情忽然间变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的双目豁然睁大，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样子恨不得连呼吸都静止住。

　　一把剑。
　　一把熟悉的软剑。
　　一把覆满奢华纹路的软剑毫不犹疑的抵上了锥生零的喉咙。

　　“倘若刚才你伤了月，刚刚这一剑，会直接要了你的命。”软剑的主人半眯着双眸，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可是声音却比结冰的冷水还要凉上几分。

　　“蓝堂，带着月离远点。”他淡淡开口，剑尖没有移动分毫。

　　第一次如此的统一战线，蓝堂破天荒的居然没有回嘴，他咬咬牙把我打横抱起向大厅走去。我挣扎着抬起头，又看到了那张绝美的脸。同样的冷若冰霜，不过不是对着我，是对着另外一张一摸一样的满是忧伤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