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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绑定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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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贝和抱过来的时候,柏澜怔了一下,不过她倒是没当回事,还反抱住了朱贝和的后背,拍了拍,笑着说,“怎么了?”
朱贝和没吱声,柏澜也不好让两人一直在门口对着走廊抱着,便揽着她往后退,然后用脚将门给勾上了。
听见了关门的声音,朱贝和才仿佛回到了现实,知道自己竟然借着冲动抱上了柏澜,还抱得这么实诚,顿时耳根染上了红,有些扭捏地放开了柏澜。
“怎么了,要不要喝点水?”
柏澜倒是含着笑,如她平常那般,没有任何异样地说着。
所以尴尬只存在于朱贝和自己这里,她像是一个害羞的小媳妇,对方一句简单的话都能让她自己想得过多,而现在更加害羞。
柏澜的温柔妥帖仿佛已经印入了骨子里了,若不是朱贝和见识过她不一样的反应的话,她一定认为柏澜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人。
柏澜给她递过来一瓶水,甚至在递给她之前就已经当着她的面将瓶盖给拧开了。
“怎么了?是因为我明天要离开剧组吗?”
朱贝和顺势就点了头。
自然不仅仅是这样,但柏澜这么说也没错,虽然她心里还有一些更多的复杂的心思,但是朱贝和也知道,并不适合在柏澜的面前提起。
就当她是舍不得吧,朋友之间还不能舍不得吗?
两人坐了下来,朱贝和坐在梳妆台前的一个凳子上,柏澜则坐在靠近她的床尾,正好是面对面的方向。
“柏澜姐姐之后还有什么工作吗?”朱贝和这么问,是因为她还需要在这个剧组里面待一阵子,然后才是两人一起去苏芳芳那边拍戏。
“有一些安排,不多,估计中间还能有点时间能休息呢。”柏澜说着,倒是挺放松的,“你得跟到最后是吧。”
“嗯,戏份到那儿了。”
说着说着,竟没有话了。
朱贝和突然就有些难受,比来的时候更难受了。
来的时候,她好像还带着些戏里面的感情,就好像戏里面的秀敏对十七的那些复杂的情感在影响着她一样,她甚至一个下午都在试图将那些情绪从身体里面缓缓消去,直到刚才进门,将柏澜抱住。
但说到现在,想起柏澜明天离开剧组,而自己则将要好长一段时间不能见到她,作为朱贝和的感情又占了上风,开始更真实的难过了。
柏澜这么敏锐,自然一下子就察觉了朱贝和情绪的变化,她也有些哑然失笑,伸手过来薅了薅朱贝和因为低垂下脸,而彻底暴露在她面前的脑顶,笑呵呵地说着,“至于嘛,这么舍不得我?”
语气里,带着一股潇洒而不自知的感觉,让人还有点不爽。
朱贝和撅起嘴,委委屈屈地说道,“还不能让人舍不得啊?”
小女孩撒娇,声音软软的,跟小动物有得一拼,柏澜都不自控地受了些影响,心尖像是被羽毛扫过一样,麻麻痒痒的。
“好吧,舍不得就舍不得吧,我们当演员的,情感都比别人要充沛。”
朱贝和没想到,柏澜竟然还能帮她连理由都想好了,这……
“柏澜姐姐,我确实有些舍不得,总感觉时间过得好快,我感觉进组还在昨天呢,今天你就杀青了。”
“我们这一行的,就是这样啊,来来回回,在各个组里面穿梭。”柏澜笑得一如既往地洒脱,仿佛世间所有的一切在她的眼里,都是这么的理所当然,仿佛没有什么能在她的心里扎下印记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朱贝和突然感受到的是这个。
朱贝和有些难受,好像感受到现实中的柏澜是这么洒脱,戏里面的十七却是那么的自我折磨,两个人,戏里戏外是如此的不同,她竟对于柏澜的洒脱很是不舒服起来。
朱贝和不知道,她真是对秀敏入戏太深了。
“那柏澜姐姐,你不难过吗?你不会觉得舍不得吗?”
听到朱贝和的话,看着朱贝和怔怔地看着她的眼睛,柏澜直觉不好,这孩子怎么了?
“我也会有些难过啊,可是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缘分到了,总会见面的,况且,我们不是还要一起去拍一个电影吗?”
朱贝和也觉得自己脑子好像有些乱掉了,她不该这样说话的,对于柏澜来说太奇怪了些,好像在质疑对方抛弃了她一样。
都什么跟什么啊?
柏澜上半身靠近过来,摸了摸朱贝和的额头,笑呵呵地说,“没热啊,感觉小和你今天有些累了。”
朱贝和紧紧地抿了抿唇。
许久,听见柏澜叹息一声道,“这样好不好,今晚你留我这儿吧,看你这么舍不得,我就奉献一下我自己,安慰你一下。”
奉献一下我自己?
安慰你一下?
朱贝和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柏澜的手伸了过来,掌心捧住了朱贝和的脸,“怎么突然烫了,我给你拿个体温计啊,情绪不要太激动,你得学会调节,情绪激烈的戏多了去了,你总不能每一次都让自己烧一回吧。”
朱贝和:“……”
柏澜又自顾自地给她找好了理由了。
柏澜手持着额温枪对着朱贝和的脑门来了一下,一看,哟,没烧啊。
“行了,你回去房间拿身衣服来,洗个澡睡觉吧,我收拾一下。”
柏澜说着,便去收拾她的衣服了。
朱贝和站起身来,却没有离开,反而过去帮她,“我帮你吧。”
柏澜的屋子里,打开了一个大型的皮箱,里面已经放上了不少的东西。
“不用,你拿身衣服洗澡吧,我收拾东西很快的,我进组出组的机会比你多,早就锻炼出来了。”
朱贝和蹲在她的旁边,见着她的皮箱里面,确实整理得井井有条。
柏澜见她目光落在里面的东西上,取了一包过来给她看,“分类袋。我存了很多这样的,能封上,还耐用,各种化妆品啊,小物件啊,内衣什么的都可以放,也好拿。”
“柏澜姐姐,真居家。”朱贝和说这话的时候,带上了些甜,仿佛这样居家有条理的人是她一样。
柏澜笑呵呵地顺手捏了一下她的脸,“算不上居家,就是习惯了,这样最便利。你呢,小朋友,该不会让助理帮你收拾东西吧?”
朱贝和手抱着膝盖,脸又红了些,“唔~”
柏澜去衣柜将衣服取下来,朱贝和眼疾手快地从她手里夺过一条睡裙,“这个借我穿一下吧,我懒得回屋了。”
柏澜被她的一通动作给弄笑了,“行,你穿吧。”
朱贝和便抱着这条睡裙进了卫生间。
等她出来的时候,柏澜收拾得七七八八了,朱贝和见着柏澜正半个身子压在皮箱上面,发出了拉屎一般的嗯嗯,试图将皮箱拉链给拉上。
“柏澜姐姐,我帮你吧。”朱贝和从未见过谁盖个皮箱这么用力的。
柏澜“嗯嗯”地用力,然后从嗓子眼里发出声音道,“不用。”
她转着圈,已经将拉链给拉上了。
“呼!”
朱贝和见着柏澜站起身来,像是撸着袖子的劳动人民一般地拍了拍手道,“这进组最麻烦的事情就是,出组的时候,东西总装不下,也不知道我这新添进来的东西从哪儿冒出来的。”
“噗嗤!”朱贝和顿时便乐了。
柏澜扫了一眼朱贝和,点了点头,“你穿上我的睡衣,感觉我都不认识这睡衣了。”
朱贝和张开了胳膊问道,“风格很不一样吗?”
这就是一件很普通的长款睡裙,休闲风,带着些人物图案。
柏澜笑呵呵地说道,“是不太一样,我自己穿照镜子的时候,觉得好像这睡裙的风格带着些潇洒,你穿上吧,我总觉得,还蛮可爱的,明明是同样的图案。”
这样吗?
这算是两人第二次同床啊。
上次因为一个莫名的电话,朱贝和本来极为喜悦的心情就彻底变成了灰色,让她根本就没有好好感受和柏澜在一起的时间,这一次,她的情绪倒是很好。
什么戏里面秀敏的感情啊,到这个时候了,都没了。
柏澜又给她把星空灯点上了,还给订了个时,两人躺下。
“我要不要把你送的这个礼物留下啊,我觉得它确实是一个助眠的好工具,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更需要它呢。”
朱贝和侧身对着柏澜,听见柏澜带着调侃的话,撅了撅嘴,“讨厌,我又不失眠。”
“不失眠,总有安抚情绪的功能吧,真的不要我留下吗?”
朱贝和沉默了半晌,柏澜又自说自话道,“行吧,送出去的礼物泼出去的水是吧,那我就带走了,我要不要给你买个等身的毛绒熊之类的啊,你可以抱着睡。”
柏澜还真的在认认真真地思考怎么哄小朋友开心呢。
“那你应该再顺便买个同等大小的皮箱,我好装它。”
“也是啊。”柏澜说完,转头没好气地对朱贝和说,“小和小朋友,脸够大的啊,人家送你礼物,你还要再送一个包装皮箱的啊。”
朱贝和吃吃笑着,“柏澜姐姐,你送就要送全嘛,不然我到时候抱着大熊上飞机,拍我机场照的记者,估计镜头一半都要给那只熊了,多不好。”
柏澜装作生气地用鼻子哼了一下,“行吧。”
柏澜再次躺好,朱贝和却因为她提到的熊产生了一些想法,她舔了舔下唇,问道。
“柏澜姐姐,我可以抱着你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