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的同人 - 精灵亦懂爱》站在时间尽头2012

9、难切牛排

　　9难切牛排

　　只是他毕竟对凡人的菜品不熟悉，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会儿，还是抬头问：“啤啤？……你有推荐的菜式吗？”

　　这家店啤啤之前来过不少次，对菜单已经很熟。现在听他问起，不用怎么考虑就回答：“唔，前菜选沙拉好点，主菜牛排、鸡排、三文鱼都好，意粉一般。其实三明治也不错，还有……玉米浓汤。”

　　石敢当点了点头，很快又问：“那你今天点什么？”

　　啤啤想了想，答：“可能会是沙拉和七分熟牛排。”她一般不会每顿点同样的食物，这样点的话，就刚好和上一次的菜品错开。

　　石敢当沉默一瞬，收起了菜单放在一边：“我同你一样。”

　　不知怎地，听他说出这句话，啤啤居然愣住了，有种心头一跳的感觉。但也没说什么，叫来服务员点了单。等服务员走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压低声音问：“石敢当，其实你……是不是不需要吃饭？”

　　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石敢当有点惊讶，同样低声地解释：“是，但是妈妈之前不知道，她烧菜给我吃，我要扮豪仔，所以就吃了。后来她知道我不是豪仔，但我已经习惯吃东西。”

　　啤啤了解地点头，顺着话题问：“那……你觉得好不好吃？”

　　“好吃。”这一次石敢当很快回答，嘴角露出一点笑意，“你们凡人的菜……很好吃。”

　　两人聊了几句，又都沉默下来。还没开始下一个话题，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女声：“多谢。”

　　大概是环境安静，这一声显得太突兀，两人都下意识望过去。就见邻桌坐着一对男女，看表情应该是恋人。男人正拿起一盘切好的牛排，放在女人面前。女人道了声谢，就吃了起来，动作十分自然。而男人面前还有一盘没切的牛排，等女人开始吃了，他才开始动手，把这一盘切出来。

　　石敢当望着他们，似乎若有所思。而啤啤这种场景看得多了，也没什么感觉。都没来得及多想，有服务员走过来，他们点的前菜上了。

　　这家店的蔬菜沙拉味道不错，啤啤一直很喜欢，石敢当看起来也没有不满。两人没再说话，各自吃了一些，很快牛排也上了。

　　然而，几乎是牛排一端上来，石敢当就把啤啤这一盘拿过来，放在了自己面前。然后姿势还算标准地握住刀叉，开始切了起来。

　　看着他的动作，啤啤有点明白了，犹豫了一下，小声问：“石敢当……牛排……你有没有切过？”

　　石敢当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切着。只是他握刀叉的姿势虽然标准，但不怎么按照牛排的纹理，动作也不大熟练。偶尔还让刀和餐盘摩擦，发出尖锐的噪声。有时声音太响，还会有一两个食客朝他看过来。

　　啤啤抿了抿唇，却不感觉嫌弃，反而有些感动。无论如何，有人为自己做他本不擅长的事，总是他爱护自己的方式。但看他这么艰难，她又有一点点不忍心的感觉，小声说：“石敢当，没有事……我可以自己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