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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6 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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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一个世界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命运之子，那也太悲哀了吧。”
到底是这样的世界太悲哀，还是指命运之子，被她含混了过去。
紧盯数据的狐之助不可置信得尖叫。“时空震动越来越厉害了！按这个速度，溯行军侵入的缝隙很快就要形成了！怎么可能？！想要进入特定的历史时间，从测定到打开缝隙前后要花上三五天的时间都已经是很快的了，前后这才几分钟啊！”
它本以为还有时间对溯行军的目的进行现场调查的。
“这种事以后再分析。既然时间有限，我们要做的只有尽快赶到出现地点。”羽衣快速下了决定。
“遵命！”
药研点头受命，突然想起：“大将，您也要一起出阵吗？恕我失礼，大将不像是前线战斗的类型，不如回本丸坐镇指挥。”
“我倒是做梦也想坐办公室，不过现在只有药研一个人，战斗力压倒性的不足不是嘛。我确实不是前线战斗的料，这么多年下来，逃命和自保的手段终归是有的，不会注意不拖你后腿的。”
说话间，羽衣就根据记忆再度进行了幻化。
身披白羽，肤绘金纹，四肢缠绕着砗磲与黄金的首饰，长发松松编织起。脑后还亮起了飞鸟的光环。明明没有翅膀，娇小的女童就这么赤着脚，一步步走向凌空，轻盈得像是一阵夜风就能将她吹走。
目前解锁条件未知，羽衣只能选择俱生空行的最下位的三星套装。效果看着差不多的样子，灵力却是差了一大截，因为这是记忆中她比较常用的一套，所以羽衣自己很清楚的就能感觉到巨大的差别。
“菩萨？！”就算只是八百万神明中最末席的付丧神，药研也是真正的神明，对同是神明的气息不可能分辨不出来。
羽衣平静道：“别太在意，样子货罢了。”
空行母，也就是梵语中的荼吉尼。空行母其实有蛮多分类的，三身空行中，现在这幅模样还达不到俱生空行大佛母的程度，只是凡夫和佛菩萨之间的信差，意为空中行走之人。
简单说，就是这身衣服能带她飞。
干脆直接幻化翅膀她也很常用，无论是精灵的蜻蜓和蝴蝶翅膀，天使的羽翼还是恶魔的骨翼，甚至海里遨游的鳍翼都有。可惜最低级的翅膀也要四星，现在的她还幻化不出来。
化身空行母的羽衣乘着夜风，随便凌空一点就是飘得老远。下面是在楼宇间快速飞奔跳跃的药研和狐之助，竟是比起到道路上的汽车也不慢多少。
狐之助说道：“能够先唤醒药研藤四郎，审神者大人的运气不错。”
“在夜间行动与机动能力上，我们短刀比其它刀种更有优势。”药研自己解释道。
当然，他也没有回避另一个问题。“但在打击和防御方面，未极化的短刀非常弱，在前期基本只是用作侦查和战力补充。”
所以也因此常常被轻易的舍弃。
这话药研当然没有直接述之于口。在知道本丸内的刀都四散遗失前，药研是早有觉悟的。短刀们被束之高阁的觉悟。所以知道自己居然阴差阳错间成了初始刀才会如此激动。
不过战力不足是事实，与审神者又是初见，对其性格为人一无所知。药研暗暗决心，这一次的初阵必须要表现亮眼，这样才能在兄弟们到来前，抢先在审神者心里留下足够的分量。
“原来如此，我会好好斟酌的。既然短刀被大量的实装，也就是说战场上必然有需要你们的位置。这本来就是审神者的工作对吧。”
说话间羽衣心头猛然一震，身体应激反应一样，踉跄了一下顿住了身形，右手指尖上也燃起了橙色的寂境火焰。
“怎么了？敌人？！”随时注意着审神者的药研也立即停下脚步，在屋顶上落定，拔出了本体的短刀。
“不，就是突然感觉到一阵鸡皮疙瘩直竖的恶寒。就像是……对了！有人突然拽住了你的衣领，并强行往里面塞了一把虫子！”羽衣搓着胳膊，强忍着恶心找出了一个比喻。
别说是药研，就是不穿衣服的狐之助都为这过于细节的形容抖了抖。太恶心了！
“而且，那是什么东西。”
顺着羽衣所指的方向，风云如浪涌，黑空中亮起了光亮，一道巨大的光环撕开了空间。
狐之助尖叫。“啊啊啊！那就是时空缝隙啊！”
随着从空洞中劈下的响雷，药研也面色冷肃，低沉道：“来了！溯行军！”
“那就是……这么大的阵仗，会引起巨大的混乱吧。”那一道又一道，接连不断的巨雷，还有很远距离都能震得人心颤，更别说空中的巨大空洞，简直不能更显眼。
“像这样的时空异象，普通人是看不到的。”狐之助边加速奔跑，边分心记录着数据。“不愧是审神者大人，对时空混入异物的感觉特别敏感，居然比探测器更早的发现异常。”
再度加快速度向空洞的方向飞奔，越是接近，就越是少见人烟，连车辆的进出都不多见。
这里应该是一片富人区，越是往山上，房屋越是肉眼可见的越发豪华。偏偏时空缝隙所在的，还在更里面。
远远已经能看见树冠中露出的那么一点点的屋顶，羽衣便开始接连下令。
“药研，你先一步潜入别墅进行暗中侦查，小心摄像头。我会在空中观察敌人的动向。如果溯行军的数量太多，以我们目前的能力无法扫除的话，至少先确认到命运之子的生存再想办法慢慢处理。”
“狐之助，能查找到这栋别墅主人的资料吗？很可能是相关者。”
“请稍等，小生立即开始进行检索。”
药研点头。“大将，我先行一步。除了短刀和苦无，其它溯行军虽然都没有飞行能力，但很可能携带远程攻击的刀装，请务必小心。”
“轰隆！”
就在三人准备行动的时候，一道比时空缝隙投送溯行军的落雷还要刺眼的火焰柱，直接融穿了顶楼的墙壁，冲向了直至视力所不及的高空。
以药研的夜间视力，看到了被火柱轰飞的黑影的正体，惹不住叫出声来：“敌苦无？！”
随着这一发用力无疑过猛的反击，整栋别墅都骚乱了起来。只是……骚乱的动静和羽衣他们预想的不太一样。
“什么玩意？妖怪？嘻嘻嘻！打不着王子~”
“喂！居然敢袭击我们巴利安！胆子不小嘛！”
“讨厌啦，这玩意怎么打也打不倒，人家的衣服都被划破了。”
……
并伴随着骤雨般的枪声和咒骂的声音。能预见好好一栋豪华别墅，现在里面肯定已经破破烂烂。
完全没想过会是这种见鬼阵仗的羽衣脸都皱成一团。
“审神者大人……这栋别墅好像属于某个暴力团体，而且……呃，这个暴力团体最近被另一个更大的国际暴力团体给灭门了。”就连狐之助的声音也干巴巴的很纠结。
“暴力团体，而且还能搞到这么多热武器，大张旗鼓的火并……直接说黑手党好了嘛。”羽衣哀叹自己的坏运气。
这要是贸贸然介入进去，百分百会被当成敌人，被所有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脑袋，然后一言不合就被做掉 GAME OVER。
看狐之助欲言又止的表情，羽衣扶额，认命道：“说吧，还有什么更糟糕的消息。”
狐之助嘴角抽了抽，最后也认命道：“呃……该说是坏消息，还是好消息……别墅里有刀剑男士的反应。”
估计成了宅邸主人的藏品吧，而鸠占鹊巢的新房主又是见鬼的黑手党。怎么想都很难将它给弄出来。审神者大人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羽衣垂死挣扎。“药研，你现在趁乱潜入进去，将你的同僚偷拿出来的成功概率有多少？狐狸的爪子都想借来用的当下，那可是现成的战斗力补充呢。”
看着大厅中激烈的战斗，除了无法真正杀死溯行军外，看似人类还占着点上风的样子，药研也叹气。“大将。我只是机动性较强的短刀，并不是忍者。”
即便溯行军没有出现，以这栋宅邸中的警戒程度……臣下做不到啊！
“……当我没说。”
站在树上的药研扶着短刀，居高临下的看着宅邸里的乱局。野蛮的黑手党丝毫不吝惜精心修剪的花园和房间里的高级家具，看似和溯行军居然打个了旗鼓相当，实际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他们也就是气势高昂罢了。
子弹和炸弹除了拖住溯行军的脚步，再加上壮大声势，几乎没有什么实际用处。
而士气这东西，向来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花园里的好几个大半夜也黑风衣黑墨镜的人不由自主的后退，并渐渐挤靠在一起。
“现在怎么办？大将。”身为时政用以消灭溯行军而诞生的付丧神少年有些蠢蠢欲动，在他的认知中，他要做的就是消灭溯行军，保护人类。
“药研，先别急。”羽衣安抚道。“反正一时半会儿僵持不下，不如趁这个时候，好好看看溯行军的动向。看看它们的目标到底是谁。”
“而且药研你仔细看，目前也只是下级的小喽喽们看着有点危急。其中有几个人不仅应对有余，似乎正在摸索彻底消灭的方法。应该是干部吧。还有刚才那道冲天的火光，其中的能量高得可怕，我比较在意那是什么。”
说到这里，羽衣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事先确认一下，这些妖怪一样的黑漆漆，除了你们刀剑男士外，普通人无法彻底消灭？”
狐之助瞬间将自己炸成一个毛团，用全身上下疯狂尖叫的细胞表达着它的抗拒！
“审神者大人，请不要将小生与溯行军那种毛骨悚然的东西相提并论！”
“……虽然想如此控诉。实际其存在的扭曲远甚于妖魔之类，本质更接近神明，只不过是堕落的神明。”
狐之助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世人不是说神是从人的愿望中诞生的嘛。人类太无力了，所以总有那么多力不可及的愿望。想要改变对自己不利的历史，想要掌控时间的权利……溯行军可以说正是历史修正主义者们扭曲的欲望本身。妖魔还可以被各种术士阴阳师除妖师消除，神明就只有交给审神者来判别，再由神明来裁决了。”
羽衣琢磨了一下，总觉得哪里还是说不通。
“这么说我现在的化身地位最最低下也好歹是个女神，没有神职但只是挥动武器的话，也能消灭溯行军？而且这个世界有没有神明我不知道，但那道火焰，我的感觉没错的话应该是一种极其接近这个世界本源的能量了。”
狐之助对此倒是立即给出了明确的答案。“因为格位的不同啊。”
“主世界之所以是主世界，其存在就是所有围绕它的衍生世界的根本，是树干与树枝树叶的关系。否则修正主义者们也不敢将溯行军派遣进修罗神佛都有可能活跃出现的衍生世界中。无法让审神者在衍生进行世界锻刀也是一样，降临的付丧神的格位下降，就无法消灭溯行军。所以审神者大人您化身的菩萨星神对主世界侵入进来的溯行军也是无效的。”
羽衣眉头一跳，自己似乎得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呢。
作者有话要说： 撒娇打滚求收藏评论啊~按爪打卡都好的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