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太子和男装宫女》小布丁兔

37、第 37 章

　　一路上，二人都没有再说话，王辰溪有太多的疑问，他小心地瞥了下程远，见他依旧是往日那副神色。

　　“少司，你……你前一阵子消失是去堃城了？！”他鼓起勇气问道。

　　程远扭头看了他一眼，王辰溪马上改口：“我多嘴了！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可并不是要打探你啊！”

　　出乎意料的是，程远淡淡回应：“对，我是去了趟堃城。”

　　王辰溪一怔，堃城临近边境，离京城并不近，想不到程远竟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却仅用了几日时间而已。

　　王辰溪扭头试探地看向程远，继续问道：“那……你去堃城调查我爹……”他咽了下口水，看了下四周，压低了嗓音，“是因为太子殿下要找的人吗？”

　　程远没有说话，只是回头冷冷瞪了他一眼后便自顾自地往前走，王辰溪见状，便没有再继续追问。

　　还未到宫门口，王辰溪便远远地看到宫门处太子殿下和韩宗业似乎在说着些什么，他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些，甚至走在了程远的前面。

　　“你走那么快做什么？”程远在后面喊道。
　　“没，没什么啊，早点回去干活。”王辰溪随口回应。

　　韩宗业又和太子殿下说什么呢？太子殿下竟然送他到门口！他心中开始涌起一股莫名的火气。
　　他对韩宗业有太多的好奇和疑问，但更令他感到不解的是，他对韩宗业有一股莫名的敌意，每每想到这里，王辰溪心中便感到烦躁，他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对韩宗业有这种敌对的想法，自己明明和韩宗业并不认识，更没有发生过任何摩擦，韩宗业待人一向是温顺和煦的，哪怕是对他，也从来都是十分温柔有礼的……

　　一想到这里，他猛地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等着程远，程远见状怔了下，但也并没有说些什么。

　　东宫宫门处，太子齐钰的神色不似往日那般轻松，但韩宗业依脸上依旧保持着往日和煦的笑意。

　　“太子殿下，臣先告退了。”
　　“宗业，你今日所说，本王会再考虑一下。”齐钰神色紧张，似乎有心事一般。
　　韩宗业：“无论殿下作何决定，臣都是站在殿下这一边的。”
　　齐钰没有说什么，嘴角微扬了下，轻轻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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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内，齐钰将殿内宫女太监都支了出去。

　　“怎么样？”
　　程远无奈地摇了摇头。
　　齐钰惊讶道：“我们找错人了？！”
　　程远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殿内的气氛十分压抑，王辰溪站在一旁小心地看着沉默的二人，忍不住开口：“殿…殿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说但却不敢说。

　　齐钰：“你说。”
　　王辰溪：“殿下，少司带我去见了那位老人，但是奴婢真的不认识他。”
　　齐钰看向程远，只见程远微微点头，补充说：“王阿公也认不出来她了，毕竟是十年前的事。”
　　王辰溪：“是！少司说的没错！奴婢真的不知道老爹还有亲人，奴婢打小跟着老爹，在堃城生活了几年，真不记得还有……爷爷，老爹也从来没有提起过亲人，奴婢不敢诓骗殿下！”

　　“你爹叫王大隆，堃城王福庄人，是家里的独子，父母世代务农，原本与邻村的吴家姑娘定了亲，因为滥赌欠下了不少赌债，还将家里的田产房屋输了去，亲事也便因此散了，从此王大隆就与家里断了联系……”

　　王辰溪惊讶地张大嘴巴，这些事，他自己都不知道，“殿下，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齐钰笑了笑，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盯着王小溪，试图看出她的神情变化。

　　这些事情全是程远一手查出来的，他先到尚宫局查了王朵儿进宫的身契和途径，顺势查到了王大隆经常光顾的赌坊，赌场的人也都是只认钱的主，给点钱便把她爹的老底全交代了，到了堃城找到了他爹后，这些事自然便都清楚了。

　　齐钰看着王辰溪，回想着程远和她说的话，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但是有一个点令她十分在意，赌坊的人只说王大隆只有一个女儿，并未听说还有一个女儿，王小溪和朵儿都是姑娘，怎么会说只有一个女儿呢？虽然那些家伙马上又改口说并不清楚几个孩子。
　　她看着王辰溪，微微皱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

　　王辰溪小心翼翼地瞄着太子殿下和程远，二人都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虑着什么，每每如此，他心中便感到不安，生怕突然会对他做些什么或者要处置他。

　　齐钰：“好了，天色不早了，你退下吧。”
　　“是，是！”王辰溪一刻也不敢停留，赶忙退了出去。
　　程远：“太子殿下，臣并没有看出二人有何端倪。但是……”他顿了下，眼中带着怀疑，“臣也不能排除这二人提前便约好了遇到此类事情的对策，或许我也被他们给骗过了！”
　　齐钰：“王朵儿呢？”
　　程远：“和王小溪一样，老人只说记不清了，但是……王朵儿却说对老人有一点模糊的印象，但也马上改口说记不清了，也许是记错了。”
　　齐钰点点头，“对了，老人安顿好了吗？”
　　程远：“殿下，您放心，都安顿好了，也派人暗中守着了。只是……这条线索并不能确定，本以为查到了有用的线索，没想到又断了。”
　　“不一定。”齐钰望着窗外，嘴角闪过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程远：“殿下，您的意思是……”
　　齐钰：“盯紧了王小溪和那个老人，还有王小溪的妹妹。”
　　程远：“殿下放心，臣定会看好这几人，绝不会落下任何风吹草动。”
　　齐钰：“嗯，辛苦你了。”
　　程远：“殿下，这是臣应做的。”
　　齐钰看着程远，眼中泛起一丝波澜。“阿远，你跟着本王这么多年，也确实是辛苦，若是能找到锦儿，你也会轻松许多。”
　　“殿下，这是臣应该做的，太子殿下如此体恤臣下，臣从未感到过辛苦！”

　　齐钰轻轻拍了拍程远的肩膀，笑着点点头，她心中明白程远对自己是忠心不二的，但是她也希望程远可以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卫，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每日都在为自己奔波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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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数日，皇宫上下都在筹备着中秋之宴，虽然每年的中秋宴都会办得十分盛大，但是今年却不同，为了迎接西莎国王族使臣的到来，宫人们都打起了十足的精神，东宫里能干的碧青莺儿等人都被调派到了内宫去帮忙。

　　王辰溪也并不例外，这些日子他已经忙地晕头转向，虽然程远并没有再找过他，但是他心中还是有些不安，每每看到程远都尽量绕开他走，生怕会被叫住问话。

　　“小溪——”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抬头一看，原来是碧青，他赶忙起身小跑了过去，笑着问道：“碧青姐，好几日都没看到你了。你近来可好？忙不忙？累不累？”平日里碧青最照顾他，自然二人走得最近。

　　“我挺好的，放心吧。”碧青笑笑，一副欢快的样子，“我回来也是取些东西，稍后便走。”
　　王辰溪：“明日便是中秋宴了，等宴会结束，碧青姐你也可以休息一下了。”

　　碧青：“对了，小溪，我在内宫时，正巧碰到了你妹妹朵儿，她看起来很担心你，我同她说在东宫一切安好，她便放心了些。”

　　王辰溪一听，既惊讶又高兴，他忙于殿内的中秋筹备，已经很久未去见朵儿了，现在碧青见到了她，也稍微安心了些，他拉起碧青的手，满含感激地说道：“碧青姐，谢谢你！”

　　碧青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慌张地抽出手，转身看向了别处，“谢，谢什么呀，这没什么的，小溪你太客气了……”

　　王辰溪并没有察觉到碧青神情的变化，继续说道：“我这些时日实在是抽不出空去看她，现在你见到了她，我也便放心了。真的谢谢你！”

　　“哎呀，只是小事罢了，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碧青顿了下，继续道：“小溪，朵儿她虽然年纪小，但是十分聪明伶俐，她和御茶房的人都相处得很好，大家对朵儿也很和善。对了，有一位与她年纪相仿的内官也十分照顾她，你大可放心。”她想将朵儿的情况多说些给王小溪听，也好让她放心。

　　“内官……？”王辰溪挑了下眉，压低了声音，“那位内官是不是姓莫？”
　　碧青：“小溪，你也认识小莫内官？”
　　“嗯，我也认识。”他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变得勉强。
　　“小溪，怎么了？”碧青也看出了端倪，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没什么。”王辰溪赶忙恢复了神色，“碧青姐，谢谢你，这下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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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佳节，宫中正举行着盛大的宴席，上上下下无不热闹，王公贵族们纷纷进宫赴宴，各国的使臣们也都前来恭贺朝觐，强盛的西莎国也派了两位皇子和使臣前来赴宴。

　　后花园，两个人影正躲在僻静的角落里，似乎在说着些什么。阵阵的烟火声，遮掩住了二人说话的声音。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