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不是个猪了》拉冲灌

17、狼多肉少

　　所有的事似乎都在按照居颂寒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段时间他显得特别忙碌，同事们开始将每个家庭的实操的细节进行仔细的检查回顾，总结共性问题和经验，然后将技术部分的程序对比进行量化和调整，工作步骤繁琐，检查的内容数据庞杂。居颂寒除了跟他们一起加班加点把关干活，时不时开会研讨，还要腾出很多精力和时间去检测赛桀施身体上的问题，寻找密码和对策。
　　赛桀施看着他这么玩命的工作，嘴里不说什么，行动上不是很配合。总是借口有事出去玩耍，三天两头临阵脱逃，居颂寒像个老妈子，一天天只要有空就打电话揪人。
　　在赛拓干了半年，现在DHOC里他过去的位置早给人家顶了，他也不想回去干活，干脆去当他的富贵公子哥，到社会大学去耍了。
　　今天是山顶飙车，明天是王炸桌球，后天约着哥们去爱情海玩帆船和赛艇。前段时候电视里还报道了戈洛尔登山赛的活动，那个镜头最长，爬的最快，在阳光下浑身晶亮，挥洒汗水的就是他。
　　这天下班，吴葛鹏开着辆酷跑碰到居颂寒问，“下班吗？”
　　“怎么？有事？”
　　“出去喝一杯，走吧，很久没聊聊了。偶尔也给自己放个假。”
　　没等对方反应，下车将人塞进车里，很快找了一处档次不低的酒店吃饭，两人聊着近况，很快又聊到赛桀施身上。
　　“给他点时间，这是失恋后遗症，以前也有过，就是比这个时间短点。”
　　居颂寒问，“以前什么时候，多久？”
　　吴葛鹏想了想，“好像是高中的时候，跟班上一小子打得火热，放暑假时间多。那个时候，aunt知道自己错了，和uncle关系缓和起来，也想让他回赛家。他就领着人家回赛家玩。你也知道霍南比他稳重，看起来也比他优秀，小孩子懂什么，心性不稳，那孩子揣着心眼离开赛家的时候，没忍住就向赛霍南表了白。”
　　吴葛鹏笑了笑，“后面就不用说了，你应该也能猜到，也是救回来，兄弟俩厮杀了一场，霍南在这儿养了一个星期才能回去上学，之后他就坚决不回去了。只疯玩了几天就缓过来了。”
　　居颂寒说，“打架定输赢，这是家族传统？”
　　“呵，还真被你说中了！他们三兄弟小时候，可能是受uncle 教育方法的影响，特别爱打架。aunt uncle 刚结婚的几年，感情很好，几乎一年生一个，所以他们年纪相差不大，不太有哥哥弟弟的界限。老大老二打得最多，老三喜欢告状，基本告的都是老二，所以老二找他麻烦也打得不少。”
　　“这小子很久没找着一个这么动心的，上赶的他又不稀罕，这些年为了这么个稀罕的大美人付出的太多了，一时心里不平衡我很理解他。谁叫这死小子非喜欢长得漂亮有气质的，早说了对象要找个贴心有共同语言的。这回又栽在霍南手里，也是该因有此一劫。”
　　居颂寒道，“谁年轻没遇到几个错付的。”
　　吴葛鹏说，“那你要不要和我说说你以前？”
　　居颂寒看过去，“你不是都知道？”
　　吴葛鹏说，“我想听你自己说说。”
　　居颂寒说，“也没什么好说的，年轻懂得太少，识人不清，最后落得两手空空。”
　　“恨不恨那个人？”
　　“已经忘记了。”
　　“真的？”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吴葛鹏，“有人跟我打听你，我猜可能是他。”
　　居颂寒说，“谁跟你打听我？”
　　“我表弟的一个熟人，RICHY，你应该认识。”
　　“你怎么说的？”
　　“我什么都没说，所以才来问你的意思。”
　　“谢谢！”
　　“别这么见外，我们现在是一家人。”
　　居颂寒笑道，“谁跟你是一家人？”
　　吴葛鹏顿了顿说，“其实你可以再找一个，两个人互相有个支撑，别让自己那么辛苦。”
　　“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介绍。”
　　居颂寒笑道，“你是想介绍你自己吗？”
　　吴葛鹏耸耸肩，显得有些遗憾，“看来你没看上我，不过我提的突然，你还可以想想，我不急。”
　　居颂寒笑道，“你挺好，是我不想找。”
　　“别这么武断，要不要听我说完再考虑一下。”
　　居颂寒觉得很有意思，喝了一口，又笑道，“可以，让你发挥。”
　　“你应该知道索伦家族创立的阿尔菲德，现在的总裁是Gatie，aunt是绑架案遗落在内陆的妹妹。当初aunt带着桀施来宾利亚求医，意外相遇。我九岁以前一直和我爹地住在乡下，后来搬到这里，和桀施一起长大，一直以来我的家人把我藏的很好，成年之前没人告诉过我的身份。Gatie 只有我一个儿子，所以如果你愿意，可以放心地跟着我。”
　　“！！！”
　　“原来你们是亲戚。”
　　“是。”
　　居颂寒问，“为什么是我？你看上我哪儿？”
　　“有点说不清，可能是才华，可能是你不太会打扮特别真实，可能是你显得太寂寞需要有人护着，也可能是我想身边有个人…”
　　“可这听起来不像是爱情的正常萌芽。”
　　吴葛鹏笑起来，“其实我想了很久，直到遇到这件事。”
　　“你如果不想再冷静一下，我可以帮你认清内心。”
　　“哦？怎么做？”
　　“正好你也可以帮我一个忙。”
　　“这是变相的拒绝吗？”
　　“我不想说得这么直白，毕竟我们这么熟了，做个暂时的‘一家人’都有好处。你说呢？”
　　拉锯战两人磨到很晚，吴葛鹏开车送居颂寒回DHOC员工宿舍门口。
　　“我真的很有诚意。”
　　“我感受到了，你都快耽误我半宿时间了。”
　　居颂寒坐在车里眼皮都快闭上了，啪啪打脸让自己清醒。
　　“那我们求同存异，不管那人什么目的，我帮你。不过我会真的当做跟你谈恋爱，希望你也能配合我。”
　　居颂寒眼神突然犀利一瞟，“你觉得打着这个旗号，我就会任你占便宜？”
　　吴葛鹏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也要做得像个样子。再说我也不是那种人，你不用这么大反应吧？你看你能跟我做到什么程度，给我提前说说。”
　　“……”
　　“……”
　　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居颂寒接着面无表情地说，“就是这个程度。”然后推门下车。
　　吴葛鹏跟着推门下车跟过去拉他的手，居颂寒抬起自己的和他的手，对他说，“放开！”
　　吴葛鹏依言放开，又伸出一条长胳膊从他背后过去一手隔着袖子抓着他胳膊，带着他往前走，嘴里说，“那这样。”
　　居颂寒一脚踩在他鞋上。
　　吴葛鹏只好放开，居颂寒抬脚就走，吴葛鹏车也没锁，赶过去，和他挨着走，又说，“那这样，可以吧？”
　　居颂寒难得地说了句，“行了，我回去了，你也快走，这大半夜的。”
　　“不急，我送你回家。”
　　两人就这样挨着紧紧地，像玩双人走的游戏一样，上了宿舍楼。
　　居颂寒开门跟他说再见的瞬间，吴葛鹏突然把脸伸过去放在他的颈侧，“这样行吗？”
　　居颂寒问，“离上次分手，你单身多久了？”
　　“一年多。”
　　“嗯，明天把体检报告给我看。”
　　吴葛鹏眼睛一亮，“如果没问题，你同意跟我一起住？”
　　居颂寒推开他脑袋，横了他一眼，说，“如果没问题，可以借你放放脑袋。”
　　“嘭！”一声把人关在门外。
　　赛桀施按照居颂寒的要求在体能室释放力量，一上午时间这里二十几种器械每个都锻炼过了，肌肉都被迫练得油亮水滑的，人还没释放完全，居颂寒只好叫停，让他去洗澡饿着躺在检测室，用便携的量子冲释放机器给他脱力，一寸寸肌肉扫过。
　　赛桀施睡着了，手长脚长，皮肤紧致，肌肉结实不夸张，轮廓线雕琢得恰到好处，躺在哪里都是一具完全无法忽视的男性躯体，那确实是帅得一塌糊涂，让人心动。居颂寒冷静了又冷静，又重复了一次自己的目标，把多余的想法阻隔在外。
　　拿出探测仪，继续一点点记录数据的变化，居颂寒发现现在的数据和之前有了很大的变化，素素量的稳定性变得很强，很疑惑，改变这些的原因。
　　这次的监测检查用了很长时间，等人睡醒了，居颂寒却趴在桌上睡着了。
　　天色已晚，赛桀施只好饿着肚子，抱着他回去休息。赛桀施很少住这边，还不知道他住哪一间，他的同事们也不在，最近是国庆假期时间很长，有的回内陆的家与家人团聚，有的趁年轻有时间出去旅游了。
　　赛桀施带去自己屋里，搁床上一放，盖上被子，就打算出去吃饭了。出门就见吴葛鹏穿得有模有样地拿了一小束花正在敲这层左边第三个门。
　　走过去，“嘿！哥们，干嘛呢？”
　　吴葛鹏吓一跳，怼了他一下，又说，“我这还看不出来么？”
　　“居颂寒回来了吗？”
　　赛桀施吃惊，“你这样式的…是追他？！”
　　“肥水不流外人田。”
　　赛桀施说，“他不会喜欢你这样的。”
　　吴葛鹏怒怼，“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
　　“第六感。”
　　“……”
　　“你那什么破感觉？喂！你去哪儿？”
　　“吃去——”
　　“奇怪，这到底去哪了？电话也打不通……”
　　赛桀施不一会儿打包回来好几样吃的，开门进来，发现床上没动静，居颂寒还没醒，打开床头灯一看，人捂着肚子，缩成一团，头上都是汗，心道，糟糕，这是病了。上手擦掉他脸上的汗水，也摸不出温度高还是低，只知道不能耽误，随手一裹被子把人包好，送医院了。
　　本来可以送DHOC的科室，奈何研究所全体休假没人在。开车送到附近医院，医院内科人不多，赛桀施很快带着他看到了医生。医生看病人裹着被子，一直被赛桀施抱着没醒，好心建议说，“放到床上吧，其实你可以挂急诊，不用一直费劲抱着。”
　　“哦，不常来，他这是怎么了？”
　　病人不醒，医生也没法问诊，就拿着听诊器仪给他测，所有的数据指向一点，生理期到了，打开被子一瞧，果然，这回来势汹汹的样子，病人体力透支，先料理再在观察室输液。
　　买东西很简单，料理人赛桀施犯了难。虽说看起来都是男人，但这此男人非彼男人，总不能去麻烦小护士们吧。想来想去，赛桀施干脆又去买了一包床垫用上，先打了针，让他醒了再说。
　　“唔…”打完一袋输液，居颂寒皱着眉捂着肚子疼醒了过来。
　　赛桀施拉着他的手说，“饿不饿，我买了粥，起来吃点。”
　　刚才小护士说，得买红糖姜水，可这边没有，只好退而求其次，买了碗热粥。
　　居颂寒疼得嘴唇发白，点点头，赛桀施一把扶起他上身，这是普通病床，只有枕头，不能升降，干脆自己坐到床上让他靠着自己，把粥递给他。
　　又是那阵好闻的男人味道，居颂寒显得有些难受的局促，接过粥慢慢喝起来。两人一时间无话可说，赛桀施就盯着小护士们给刚来的病人忙活打针。
　　等恢复了一些，医生说可以回家，休息一天基本就过去了，居颂寒被赛桀施又是熟练地一把抱起，“你放下我！”居颂寒涨着通红的脸急了说。
　　赛桀施强硬地大步迈出去，接话道，“你觉得你还能这样走出去？”
　　居颂寒把头埋在被子里，一声不吭。
　　回到宿舍，“你让我回自己屋！”
　　“我买了吃的，在我房里。”
　　等到居颂寒吃完，他又说，“时间不早了，买的东西都在这儿，衣服这有，你洗洗就在这儿睡，我去你那睡，不舒服可以叫我。”
　　人一转身走了。
　　“诶——你”
　　关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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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躺在床上发呆的居颂寒。
某攻:怎么，今天不舒服？
辗转反侧强打精神的居颂寒:今天过去就好了。你要不要留下来？
某攻:我还有事，改天来。
呆了五分钟不到说完就想走的某攻被丢开剧本的居颂寒一脚踹倒，“在床上享受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急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