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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我愿意 ...
那不勒斯,周一,依然头疼。
“不对。”我第无数次深呼吸,强行按住了疯狂抽痛的太阳穴,心平气和地看着趴在桌前愁眉苦脸的天才儿童,耐心地教导着:“二元二次方程同样就是代入嘛,纳兰迦,再试一次,你一定可以的。”
自从解决了阿方索后,我正式从前线退下来转为了坐办公室的文职。
说是文职……我的主要工作内容变成了协助福葛辅导纳兰迦做数学题。
“伊莱,呜,我做不出,太难了,真的太难了。”纳兰迦可怜巴巴地抓着铅笔抬头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用七分商量三分撒娇的语气恳求道:“我肚子饿了,饥饿的情况下大脑是没办法思考的。我想吃披萨!”
我顺着他暗示的目光看向了摆在一边的纸盒装披萨,叹了口气,正要妥协,一本约莫4千克那么重的厚字典已经飞速划过我面前,狠准地正中纳兰迦的面门。
福葛闪现般窜到了桌前,顺手抄起盒装披萨自带的塑料叉子眼看着就要往哇哇大叫的天才儿童脸上戳,一边还在祖安咆哮:“二元方程都做不出的低能儿不配吃披萨——”
“你吼什么!”我用更大的音量打断并盖过了福葛的声音,一把从他手中抢过叉子,“说了多少次你凶纳兰迦有什么用?耐心点不行吗?他还是个孩子,他饿了就让他吃!”
“孩子?他比我还年长2岁——纳兰迦你他妈松手,别抱着伊莱德文!”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我连忙把即将祖安狂暴化的金发数学教师从纳兰迦面前拽到了一边。上一秒还红着眼快要吃人的福葛视线落到我的脸上,表情顿时就变得扭捏了起来,气鼓鼓地哼哼了半天,忽然低头拉起了我的手,专心地开始来回捏着我的手指。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儿,看上去莫名其妙地就气消了,然后他用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低声问:“今天下班,你……要来我家吗?”
我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就要甩开他的手,但在想到自己有个义正言辞的借口拒绝时,又冷静了下来,和蔼礼貌地拒绝道:“今天就算了,我一会儿和特里休有约。”
那双始终热切盯着我等待回答的紫色双眼顿时暗淡下去,福葛嘟嘟囔囔含糊地说了句好吧,依然没有松开我的手,这个黏糊又诡异的举动逐渐被一边拼命往嘴里塞披萨的纳兰迦注意到了,正当我犹豫该怎么提醒福葛注意端正自己的言行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极有气势地撞开了。
米斯达抓着枪一脸怒意地站在门口朝这边喊:“福葛你在干嘛?你松开伊莱!”
神色温和甚至带一点娇羞的金发男人瞬间变了脸,面无表情冷酷甚至带点杀意地朝门口望过去,紫色带着菱形格纹的替身也跟着浮现身影,挡在了米斯达面前。
……头更疼了。
“所以,你和福葛现在算怎么回事?”吧台边的老位置上,特里休突然开口问。
呼吸在那一瞬间停滞了几秒,我不动声色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知道。”
“不知道?”粉发美女歌手表情浮夸地小声惊呼了下,八卦地朝我凑过来,不怀好意地推了推我的胳膊,又说:“你都睡他几次了!”
“没几次!就大概、……4次?”
我头疼地抱住了脑袋,在特里休热切的注视下觉得脸颊好烫。
自从福葛从西班牙回来的那晚之后,我们之间的相处比起从前的确和谐了不少。
那个高智商憨批最近也不疯狗祖安地和我吵嘴了,甚至变得体贴温柔起来,时不时还会邀请我去他家滚个床单……
但这算是交往吗?或许是错过了时机,谁都没提起这茬。
……难不成是炮.友?
我越想越困惑,越想脑袋越疼,特里休看着我愁眉苦脸的表情,目光柔和下来,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轻声关切道:“伊莱,你最近……还好吗?”
我再次沉默了片刻,像是耗尽了所有的脑细胞思考了这个问题却依然无解,疲惫地重复道:“我不知道。”
整个人就像变成了个傻瓜,相比曾经,思维和语言能力都变得迟缓了许多,无论面前的人问了什么,我都无法好好把心里所想的表达出来。
过去短短几个月间发生了太多的变故,W的离开给了我自由和新生,但悲伤不会那么快就彻底消散。
我时常还是会梦到那个人。
梦到过拥抱,梦到过争吵,也梦到过他的……死亡。
不能单纯地定义为噩梦,就如同有关于W的回忆,有快乐也有悲伤。
我只是在梦里又回忆起了过去,仅此而已。
从梦中惊醒,会怀念过去的一切,会感到一阵窒息的悲痛,接着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哭累了就继续睡下,等待第二天醒来。
未来或许还会经历无数次同样的事,但这已经成为了既定的事实,不需要再去改变什么。所以我想我能够坦然地去面对并接受这一切。
“我很好,”我回过神来,打起精神朝特里休平静笑着:“偶尔会难过……很难过。不过这很正常,所有人都是这样,人总会遇到悲伤的事。”
可能是周一的关系,酒吧里今天人很少,酒保无精打采地擦着杯子,空气因为舒缓低沉的慢摇音乐带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在昏黄的灯光下,特里休那双碧绿清澈的双眼中似乎有泪光在闪烁,她安静认真地听完我说的话后,张开双臂一把将我狠狠搂到了怀里。
“哦,我的伊莱,”她语调夸张含糊地在我耳边说:“你会好起来的。或许还要很长的时间,或许要花费比起普通人更多的精力,但……我向你保证,一切都会好起来。你还有我呢,还有纳兰迦他们……对,你还有福葛。”
?
怎么又扯到福葛了?
“你还有我,”特里休松开我,满怀柔情地替我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用哄孩子般的语调哄我:“你要是和福葛过不下去了,随时可以打电话找我喝酒。”
???
我为什么会和福葛过——我懂了,特里休喝醉了。
还没等我把自己也灌醉,布加拉提就来了。
才刚十点!布加拉提就来了!
但特里休根本不在乎,她毫无留恋地扔下酒瓶子,并好心提出让布加拉提顺路送我回去。
我刚想说不用了我没喝多可以自己走,裸穿斑点白西服的男人温文尔雅地看了我一眼,丝毫没有责怪我独自让特里休喝了个半醉的意思,温柔地安抚他的女朋友道:“特里休,你不用担心伊莱。她现在有福葛可以接她回去。”
?
所以现在大家都默认我和福葛在一起了是吗?!
特里休恍然大悟,高兴地催促我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福葛,似乎非要亲眼见证我被领走才安心。
我正犹豫该怎么糊弄过这茬的时候,手机响了,来电人显示【暴躁憨批】。
……忘了把备注给他改回来了。
我在特里休和布加拉提的注视下硬着头皮接通了电话,手机里出人意料地传出了阿帕基烦躁不堪的声音:“你现在在哪?”
???
阿帕基也没等我回答,继续咆哮:“赶紧滚过来!福葛喝多了,把他领走!”
……妈的好气,凭什么是我!?
真是巧。
福葛和阿帕基……还有米斯达原来就在我们相隔一条街的酒吧。
我赶到的时候只见银发男人气得嘴唇发紫(?),米斯达也没少喝,帽子东倒西歪地戴在头上,黑色的卷发乱糟糟地露出了一大截,他眼神迷茫地对上了我的视线,忽然傻乎乎地笑了起来,一手搭着阿帕基的肩膀一手朝我伸过来,语气甜蜜带着撒娇口吻道:“伊莱?你来接我了嘛?”
阿帕基翻了个白眼用力把他拽了回去,一边还不耐烦地催促着:“赶紧的,我只能背一个,你把福葛弄走。”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你你自己心里没数?”
我照旧怼不过他,只好忍气吞声地提着福葛的衣领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
“伊莱德文?”满脸绯红的福葛睁眼迷茫地看了看我,莫名其妙地露出了委屈的表情,他应该真的是喝多了,竟然当着阿帕基和米斯达的面朝我张开双臂含糊撒娇:“抱……”
“闭嘴!丢人!”我气急败坏地掐着他的胳膊,连忙转身背他:“过来,我背你回去。你下次再敢喝这么多就自己睡酒吧里!”
福葛揉着眼睛,好像呜了一声,乖乖趴在了我背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恰好对着我的耳朵呼着热气,声音又轻又软:“我知道错了……”
我气到爆炸,在阿帕基耐人寻味的目光目送下慌张迅速离开了酒吧。
喝醉酒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沉,十点多刚好是夜生活热闹起来的时间,虽然打不到车,所幸福葛家离酒吧不算太远。
我艰难地背着他一边走一边没好气地问:“你到底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还是和米斯达一起!
趴在我背上的人迷迷糊糊地搂着我的脖子,明明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却低沉得快要消失不见般呢喃着:“你生气了?”
“废话!”
“我们是不是……要结束了,玩完了?”
我一阵烦躁,顺口就怼:“你在说什么鬼话,什么结束?我们开始了吗?”
一不小心就把天聊死了,福葛没再接话,发出一声委屈的呜咽,伸手把我的脖子勒得更紧了。
我想解释点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反正他也喝多了,这时候说再多也没用,只好气鼓鼓地加快脚步,一路沉默地把他背到了家。
我把背上死沉死沉的金发男人甩到了床上,原本打算扭头就走,然而卧室冷色调的灯光下,醉得昏昏沉沉的福葛靠在枕头上,因为酒意脸颊泛着绯红,浓密卷翘的睫毛随着呼吸不停颤抖,额前的金发彻底乱成了一团,挡住了拧在一起的眉头,双眼紧闭,在我打量他的时候忽然重重喘了口气,难受地呜咽起来。
真是……狼狈又可怜的样子。
莫名其妙气就消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出去倒了杯水,又回到了床边伸手推他,竭力柔下语调哄:“起来,潘纳科达,吃了解酒药再睡。”
我推了好几下,他才不情不愿地睁开双眼努力对上我的视线,茫然地问:“伊莱……德文?是你吗?……你怎么这么温柔?”
我他妈差点就暴躁起来了,但和醉酒的人争执没有意义,等他明天酒醒了再算总账也不迟。
这样想着,我心平气和地把解酒药和水杯一起递给了他。
他接了过去,却只是拿在手里,靠着枕头半躺着低下了头,周身开始散发一股莫名哀伤的气氛。
“你到底怎么了?”我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金发,用尽此生的温柔关心道:“你最近……有点奇怪。”
福葛忽然放下了手中的水杯,抬头看向我,那双紫色的眼睛里全然没有了刚才的醉意,认真地看着我,没有语气地开口问:“是喜欢吗?”
“什么?”
“你说选择了我……是因为喜欢吗?”他又重复了一次,那双眼睛变得更加湿润了,蒙了厚重的水雾,连带嗓音也一起变得沙哑低沉下来:“还是因为那天我替你挡了子.弹。”
始终被纷繁不清思绪搅乱成团的大脑犹如被泼了冰水般,瞬间空白了一下,紧跟着心脏又像是被人揪住般隐隐作痛起来。
我感到了一阵无法诉说的复杂愧疚感,但还是努力打起精神来,笑着安慰他:“你原来一直在担心这个吗,潘纳科达?我这么没人性恶毒的家伙,怎么可能因为你替我挡了一枪觉得亏欠你。”
这话好像没有多少安慰的作用,福葛依然皱着眉,不满地看着我,他无力地叹了口气,躲开我的视线:“我没在开玩笑,伊莱德文。”
“……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的表情大概太过僵硬不自然了,福葛自嘲般惨淡地笑了下,语气依旧哀伤:“你最近对我突然就变得很容忍也很……温柔。你也没再提起过W,我们牵手、接吻、拥抱甚至做.x爱……但我一直在想,我真的……靠近你了吗?”
“潘纳科达?我还是不太懂……”
福葛深吸一口气,总结陈词般叹息道:“伊莱德文,我有时觉得你只是……只是想和我发生肉.体关系。”
?
???
空气诡异地沉静了下来。
我又开始思绪放空了几秒,忽然意识到福葛大概是在和我困惑同一件事。
明明他说得很认真,气氛也很严肃,但我实在没有忍住,一下子笑出了声。
某人原本由于酒醉就红的脸现在更红了,他四周那有点憨批的悲伤气氛顿时消散了不少,但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睛却变得更加湿漉漉地瞪着我。
该死,我竟然觉得他委屈要哭的样子又可怜又……可爱。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笑,”在福葛哭出来之前,我重新板着脸道歉道:“不是、你凭什么觉得我贪图你的肉.体?你在床上表现有多烂你不知道?我能图你什么?”
“伊莱德文!”福葛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要掐我,但现在这样总算恢复了点他平时正常的状态了。
我在他快要掐住我脖子之前,先一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认认真真小心翼翼地……和他十指相握。
原本暴躁起来的金发祖安人愣了一下,瞬间安静下来,疑惑又不安地小心打量着我。
我想到了特里休的话,认真地看着面的人说:“8年,我和那个人纠缠了8年,我不可能那么快就好起来,大概还要很久……很久很久才能恢复重新全身心投入去喜欢一个人的勇气。我不能说谎,潘纳科达,我现在不能向你保证任何事,所以……”
那双紫色的眼睛安安静静地凝视着我,心脏跟着他眨眼的频率一起轻轻颤动疼痛起来,只有一点点,但也足够让眼泪蓄满眼眶。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带着哭腔用尽全部的力气把话完整地说出口:“所以没关系,你如果没有耐心不愿意等,那就算了。”
“你哭什么,”福葛烦躁不堪地抓紧我的手,别扭地凑过来胡乱擦掉我的眼泪,停了一会儿补充道:“我当然愿意,我只是想确认一下,那我们……我们现在,算是在交往吗?”
“嗯……”我为难犹豫道:“不知道,毕竟你也没说过……”
我们的视线撞在了一起,气氛突然缓和了下来。
真蠢啊。我心里暗自懊恼。
福葛看上去努力地想要说点什么,可能是喝酒了缘故,高智商BUFF又掉了。
算了,等这个低情商的憨批开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虽然我伊莱德文向来都是被追的那个,但这一次……
“潘纳科达,”我下定决心,鼓足勇气对上了那双始终注视着我的紫色双眼,郑重竭力地稳住哽咽的语调问:“我把整个青春给了W,把仅剩的温柔给了米斯达,把热情和忠诚给了乔鲁诺,所以到你这里可能真的什么也不剩了,就算这样……”
“……”
“就算这样,”我带着哭腔终于泣不成声地问:“就算这样,你也愿意陪在我身边吗?”
潘纳科达.福葛说:“我愿意。”
他说:我愿意。
然后我们理所当然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就好像总算把该做的都做了一般舒心了。
“所以我们现在确确实实算是在一起了?”福葛的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含糊不安地又向我确认道。
“废话,床都上过好几次了,你还要我怎样?”
“所以伊莱德文,”他松开我,额头抵上来,脸上带着一种恶心却甜蜜的笑容问:“我们……在交往了是吗?”
我忍无可忍地掐了他一把:“……是!……但你要是敢像米斯达那样逮着个人就炫耀、我就立刻和你分手——”
“我怎么会干那种蠢事。”福葛不屑道,忽然一把把我抱上了床,扯着我的衣服莫名其妙地问:“做吗?”
“赶紧休息吧。你不是喝多了吗?还能硬的起来?”
“……已经硬了。”
“……你没醉?”
“我装的。”
“……滚!!!”
“今天的会议就这样吧。”金发教父站在会议桌前,一脸严肃地拿着手中的文件,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众人,突然开口道:“还有最后一件事,有人提议在PASSION新增实行一项规定,工作场合禁止出现过分亲昵的举止行为——”
乔鲁诺的话还没说完,福葛的目光已经迅速凶狠地锁定了教父身边的南意枪手。
米斯达的神色短暂慌乱后强行镇定下来,硬着头皮补充道:“亲昵行为包括但不仅限于拥抱接吻……还有坐大腿!福葛!说的就是你!”
福葛又气又委屈地默默从我腿上站起来,坐到了一边。
眼看他眼圈又要泛红,我连忙柔声安抚道:“别和米斯达这样的单身狗一般见识,潘妮,他不像你,他没有女朋友呀。”
被安慰到的福葛心情显然好了很多,同样态度温柔地回望我:“说了多少次!不许叫我潘妮!”
乔鲁诺皱眉扶额,强行无视了我们继续主持会议:“没有其他问题那就开始投票表决吧。”
话音刚落,阿帕基第一个举手表示反对。
身边的布加拉提面色尴尬地轻咳了下,示意自己弃权。
我和纳兰迦在福葛的逼迫下也跟着投了反对票。
“4对2,”福葛挑衅地看着气鼓鼓的米斯达,“真遗憾啊米斯达,少数服从多数——”
“4对2,”金发教父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无情地宣布:“但我是老板,最终决定权在我手上。我同意通过这项提议。”
?
???
那举手表决的意义在哪?
情况就是这样,我正被福葛拉着,艰难地往办公楼后无人的小树丛深处迈进,一边不安地询问:“潘纳科达,你确定……牵手不算过分亲昵的举止行为吗?我的工资真的不能再被扣了……”
“闭嘴,伊莱德文。”福葛烦躁不堪却异常坚定地牵着我的手,拨开了茂盛的灌木丛,还在执意朝更偏僻无人的地方走。
我终于不安起来,甩开他的手停下脚步,抱紧了自己的胳膊怀疑地瞪着他问:“你拉我来这种地方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你那么警惕做什么!?”福葛暴跳如雷地看着我不配合的样子,停了一会儿才红着脸咬着嘴唇气急败坏地压低嗓音回答:“就只是……接吻而已!不是因为那个规定吗?米斯达又总是针对我和你……”
我松了口气:“哦,原来只是接吻吗,行吧,继续带路……你说的那个‘绝对没人找得到的角落’到底在哪?”
还没等我重新牵起福葛的手,他好像又被莫名踩了怒点朝我发起了脾气:“等一下、你那语气是怎么回事?……怎么你就那么讨厌和我做x.爱吗?!”
我头皮发麻,几乎条件反射地哄他:“不是、没有、我什么都没说,你别太敏感别想太多好不好?我们在床上一点问题都没有,真的……”
我们一边争执一边拨开最后的树丛,然后看到了墙边紧挨着抱在一起的布加拉提和特里休。
我&福葛:“……”
特里休捂着通红的脸没有抬头,布加拉提故作镇定地回头,礼貌又歉意地朝我们笑了笑:“抱歉,这里已经有人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拉着福葛连忙后退,“打扰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连滚带爬狼狈地钻出小树林后,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疑惑地看着面前号称全PASSION智商和学历顶尖的金发男人,问:“找什么小树林,你不是有自己的办公室吗?”
“……我忘了。”
然而等我们手牵手回到福葛办公室后,万万没想到米斯达正带着人在拆门。
“别哭了,潘妮。”无视米斯达幸灾乐祸的表情,我扭头习惯性地哄:“我们还可以去资料室呀。”
“我不要资料室!你疯了?你和米斯达在资料室里呆过——妈的!伊莱德文!说了不许叫我潘妮!”
唉。
真的好烦。
自从交往以后,福葛就从祖安憨批进化成了祖安傲娇任性难哄的憨批。
我伊莱德文,二十二岁,真的好累。
但……算了,没办法。还能怎么办,凑合着过吧。
“那不然,”我下定决心,抬头看向已经有些垂头丧气的金发男人,试探地问:“去我家吧。”
福葛愣了一下,还没等他开口,那边的米斯达忽然恼怒地叫出声:“你家?!伊莱,你怎么能这样!我们交往的时候你从来都不让我——”
一直沉默着没有回答的福葛忽然伸手,当着拆门众人的面一把打横将我抱了起来。
时间正直下午,挨过了一整个多雨的冬季,那不勒斯终于迎来了温暖的春天。
阳光透过走廊落地窗户的玻璃大肆洒在面前男人的脸上,凌乱柔软的金色发丝间,一双湿漉漉的紫色双眼正认真地望向我。
“去。”福葛没有语气又果断地说,“现在就去。”
“啊?也……也行。”
扣工资就扣吧,反正我不缺那点钱。
于是福葛抱着我,无视了身后嘈杂议论的人群,正大光明地翘班了。
我慵懒地靠着他的胸膛,仰着脸细细打量他又有些泛红却还努力板着的脸,胸口涌起一阵温热的熟悉感。
想起来了。
这个拥抱。
在佛罗伦萨的时候,也是这个温暖的拥抱。
他是那么久以来,除去W第一个将我拥入怀中的人。
“潘纳科达.福葛,”我小心翼翼地轻声开口,“这个周六,你有时间吗?”
抱着我的家伙猛地回过头,脸上浮现了我熟悉的恼羞成怒的表情:“伊莱德文!你他妈有完没完?这个梗都过去多久了——”
“我是认真的,潘纳科达,这周六是2月14日,情人节……”
“……”
“所以,咳,这周六,你有时间吗?我想约你……”
“我有。”他终于笑了起来。
我这才发现,那双紫色双眸中饱含的温柔。
原来一直都存在着。
-Fin-
感谢阅读至此m(_ _)m终于完结了
一直想写个悲伤里带憨批幽默最终治愈的文
但结局好像也没有很治愈_(:з」∠)_
未来或许会开阿爸基线,我再攒攒
*
愿所有痛失所爱的人最终都能走出悲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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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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