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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躲衣柜 ...

  •   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拼命整理着思绪。
      真的好气,但我不过是在嫉妒米斯达,他凭什么可以这么快就轻松脱离一段感情。
      我现在只想闯入卡巴雷的咨询室然后疯狂反驳他的观点,米斯达不是‘伊莱德文’,在我像个废物一样整天沉浸在无用过期回忆里的时候,别人早就快快乐乐摆脱了我的影响,和大胸女友在床上翻滚了。
      明明应该为米斯达高兴的,可我内心就是有一股不知名的恶意夹杂着怨气疯狂翻搅起黑色的浪花,让人想吐……
      “……你没事吧。”不知何时已经坐在长椅另一头的福葛忽然低声问。
      米斯达没有追过来,他不可能追过来的,新女友就在身边呆着呢,但最后跟来的竟然是福葛,这真是令人意外,他明明可以对我此时尴尬的处境进行翻着花样不带重复的4444字祖安调侃,但他没有。
      这个世界真的不好了,连福葛都不骂人了。
      “我口渴了。”我僵硬地维持着冷静的表情向他开口。
      下一秒这个狗男人就又变了回去,挑着眉毛冲我音量加大道:“你把我当什么了?你以为谁都是米斯达吗?口渴?你什么意思?你要给你倒水?”
      “……”
      被我注视了5秒后,福葛突然莫名烦躁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妥协了:“我去买。水就可以了吧?”
      “不是法国产的矿泉水我不喝。”
      “你们女人怎么都这样!”他愤愤不平地嘀咕了一句,大步走开了。
      ?
      怎么就上升到性别歧视了?算了不管他,他一向说话都像神经病一样。
      福葛很快就回来了,他不仅买了水,还不知从哪里搞到了一把用报纸卷成三角直筒型的玉米粒,把水扔给我后又在长椅另一端坐下,和我相隔着一米的距离,开始……喂鸽子?
      我吨吨喝了大半瓶水,终于感觉好点了,回头看着他开始试图通过散发恶意找回自信:“真好呢福葛,虽然没人喜欢你,但好歹你很受鸽子们的欢迎呢。”
      “你心情不好吗?”今天的狂躁金发男格外反常,他格外冷静地俯身手肘撑着膝盖在那边慵懒地撒着玉米粒,看灰色白色花色的胖鸟们聚集在他脚下,低垂眼帘没头没脑地这样问:“自从你休假回来后,就很反常。”
      “我去巴黎见了W……就是照片上那个人。”
      我说完,福葛猛地抬头看过来,脸上满是惊诧的神色。
      我反应过来,困惑地问:“阿帕基他们……没告诉你吗?”
      “阿帕基他们都知道?”
      怎么回事,亲卫队这一次怎么没同步信息?
      是阿帕基和布加拉提……竟然替我保守了秘密吗?
      这份意外让我胸口一阵舒缓的温热,产生了久违的安心甚至……感激之情。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亲卫队超过一半的人都差不多知道了这件事,我觉得也没必要再隐瞒福葛了,这不应该是秘密,我不会和W之外的人共享秘密。
      干脆都说了吧,这样下次去见卡巴雷也能让那个老家伙的表情更加好看点。
      我这样想着,干脆自顾自地继续了:“照片上的那个人,我……非常喜欢他。”
      “……”
      “我们认识了8年。他……”仿佛已经太久没有提起过W,我的喉咙滚烫又疼痛,话突然就卡住了,过了好久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无比低落沙哑地响起:“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
      “不过已经结束了。在巴黎……”
      一直没说话的福葛低着头,我看到他紧咬着嘴唇,抓着报纸的手骤然攥紧,看上去是要把手里的的东西捏爆,但又在竭力克制着怒意。
      终于我听到他低沉又沙哑地说:“米斯达呢?那米斯达算什么?他知道这些吗?”
      “他……他还不知道……”我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些事我也该向米斯达坦白。
      “伊莱德文,”福葛再次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没了愤怒,变得冰冷冷酷,紫色的双眼没有了鄙夷和轻视的神色,只是凉凉地注视着我,他没有语气地开口了:“你真的很差劲。”
      我的心脏又是一阵猛烈地收缩后疯狂跳动起来。
      我想反驳,但他说的没错,我只能拼命狡辩着:“你根本不了解、8年之间我和他的事,我……这是我和米斯达之间的事、我之后会向他解释——”
      “你当然应该向他解释清楚。”福葛打断了我的话,“和你不同,他对我们来说不仅仅是朋友和同事,是家人。黑手党不会容忍家人受到侮辱和伤害。”
      “我没想侮辱他,你究竟为什么对我恶意这么大?”我的声音颤抖,由于被他的指责戳中痛处,心里愧疚和委屈交织在一起,在胸下的位置拼命翻搅着带来了折磨。
      潘纳科达.福葛真的很讨厌我。
      我向来擅长感受察觉这一类负面情绪,不同于别人,从他身上传达过来的厌恶和敌意强烈得让人无法忽视。我不在乎甚至享受这样的恶意侵袭,可是现在不同于先前,这样的被排斥感加剧了我内心和W分离时孤立无援的痛苦。
      我已经失去了那个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我不能够再接受更多的拒绝了。
      “在见到你之前,”福葛挪开视线,去看那群还在等待投食的愚蠢鸽子,用稍稍缓和了的口吻慢慢讲述道:“有关于你的事,全是米斯达那家伙转述的,你也知道那个低、——那个笨蛋,哪怕再细微末节的事,也会全部记在心里。他是真的……非常喜欢你。”
      “……”我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回去加班。
      “我不能了解他那种细腻甚至粘稠的情感,不过也不坏,和你交往的那一年,他真的很快乐。在他的描述中,你竟然是个可爱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天使——”
      “竟然?我难道不是吗?”我皱眉打断道。
      “你照照镜子吧,伊莱德文,”他回头烦躁地瞪了我一眼,像是责怪我不该插嘴,“你不知道自己在PASSION有多惹人厌吗?”
      “我知道,我排第二,阿帕基是第三,你是第一。”
      “我第一?我凭什么是第一!?”福葛控制不住地暴躁起来,回过神来愤怒地朝我吼:“你别打断我你个低能儿——”
      “你要说就说别骂人。”我受他影响怒火攻心,顺手从他手中抓过一把玉米往他身上扔去。
      鸽子们顿时哗啦啦飞起猛扑过去,争相啄食着掉落在他外套下洞洞西装上的食物。
      金发青年隐忍着疼痛粗暴地把这群咕咕怪都赶走了,这才重新坐回长椅上继续:“总之,妈的,都是米斯达的错,造成了我对你错误的第一印象,后来有一天我路过前线小队,看到你在和人争执……”
      “……”
      “你说话真的很难听,刻薄得要死,像是故意戳人痛处但又克制得恰到好处,在看到其他人因为你的行为愤怒时脸上露出的嘲讽得意表情真是——总之伊莱德文,你要正确认识自己,你就是一个让人讨厌的恶毒女人。”
      福葛好像不是在挑衅,他是认真的,一脸【我发自内心如此认为】的表情,让我忍不住从他手中抢过了报纸筒,一把将里面剩余的玉米粒全部倒扣在了他的脑袋上。
      看着他被整个公园飞舞过来的鸽子包围甚至覆盖的模样,我冷冷提醒道:
      “潘纳科达.福葛,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那一天后来什么也没发生,除了因为和福葛一起翘了上午的班回到PASSION被乔鲁诺扣了工资之外。
      米斯达第二天就来上班了,福葛把艾达的事告诉了他,当时我在出外勤任务。
      回到组织的时候已经过了下班的点,我回到办公室打算收拾一下东西前去拜访卡巴雷,却发现米斯达还没走。
      屋子里没有开灯,冬季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早,我没有注意到他,把情报部分享给我的信息归类整理后准备明天再糊弄报告书时,黑暗的角落传来了米斯达的声音:
      “伊莱……”
      我吓了一跳,才注意到他靠在办公桌边,深色的眼眸深深地望着我。
      “你……还没走?”我僵硬地问。
      “我可以和你谈谈吗?”他语气颓丧地说。
      我沉默了,终于意识到这一刻还是来了。
      我早该找他谈话了,关于W的事,关于分手的事,或许还有其他的……
      “可以,正好……我也有话对你说。”
      走出PASSION的时候,天已经下起了蒙蒙细雾般的雨水,我跟着米斯达,又去了他家。
      在他用钥匙开门的时候,大概是注意到了我尴尬疑惑的神色,他回头冲我勉强笑着解释:“艾达她不在,她是住校生,只是偶尔过来。”
      “你不用解释这个……”想到一会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的心情格外沉重。
      推开门,室内扑面而来的是下雨天冰冷潮湿的凉意。
      米斯达开了灯,我脱去外套,坐在了沙发上,这个原本我再熟悉不过的屋子里已经到处散布着陌生的气息。
      沙发前的小桌上堆满了流行时装杂志和几瓶颜色靓丽的指甲油,一边的地板上甚至还有一条和当前时节并不符合的性感丝绸睡衣。
      米斯达应该是去倒水了,他的声音从身后的厨房传来,充满了心虚和歉意的语调:“伊莱,没有杯子了,瓶装水可以吗?”
      没有杯子了。我单独用的杯子以及其他留在这里的杂物早在我第一次提分手后就被他整理邮寄到我家了。
      “没关系,随便找个杯子也行。”我语气平淡地回答。
      喜欢用单独杯子喝水的人不是我,是W。我不能再继续模仿他了。
      米斯达把水放到了我面前的小桌上,神色有些尴尬地把那些明显不是我的女孩杂物推到了桌子的一角,这才在沙发另一头坐下来。
      还没等我开口,他率先打破了沉默:“福葛告诉我了。关于艾达的事……”
      “……”他要先聊这个吗?也行,毕竟是和工作有关,我感觉放松了一点。
      “你希望……我和她分手吗?”他突然问。
      “你不该问我,这应该由你决定。”
      “伊莱,”米斯达朝我靠过来,脸上露出了着急的神色,竭力语调温柔地哄劝道:“你生气了不是吗?在看到我和其他女人……你是在意我的,所以为什么要分手?”
      “我来,就是想和你说这个。”我困难地逼迫自己对上他的视线,颤抖着终于把话说出了口:“米斯达,我有……喜欢的人了。”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地响着,像是被隔绝了很远。
      我仔细打量着面前男人的表情,他惊讶、困惑,然后浮现出了失望的表情。
      没等我继续说,他轻声问:“是福葛吗?”
      ?
      “为什么是福葛?”我皱眉跟着不解道:“你别自己瞎猜了。”
      他好像松了一口气,小声咕哝着:“不是福葛就好,除了他是谁都可以……”
      ???
      潘纳科达.福葛真的很不讨人喜欢,确认了。
      所以有关W的事,这一次亲卫队谁都没有告诉米斯达?我突然想要感激这群人罕见的理智,这件事果然还是由我亲自来解释比较好。
      “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人。”和面对福葛时不同,在米斯达面前描述W似乎是一件更加艰难的事,但我还是继续了:“2年前,我和他分手了。”
      “……”
      “我很喜欢他,我真的……很喜欢他。我努力了,拼命想把他忘掉。但是一个人如果已经融入渗透了你的大半部分人生,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该怎么让他离开……”
      “伊莱,”米斯达那双湿漉漉的漂亮眼睛轻轻眨了眨,向我伸出了手,粗糙的指腹温柔地划过的脸,轻声说:“别哭啦。”
      “米斯达?”我怔怔地看着他。
      他没有戴帽子,和眼睛几乎一个颜色的头发在室内暖色的灯光和雨水浸透下湿润光泽,像小动物的毛发,我们刚交往的时候我最喜欢趁他不注意抢掉他的帽子揉乱这头可爱的黑色卷发。
      他现在也是,一如我们交往时那样小心翼翼地靠近了我,伸手不断地抚摸着我被泪水湿透的脸颊,无比温柔地轻声不断地哄:“别哭了,伊莱,别哭了好不好,求你啦……”
      可是眼泪不受控制,更多地涌了出来。
      他和W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我到底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他一定……”米斯达的目光微微避开我,莫名低落地小声道:“他一定很好吧。被伊莱念念不忘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一定比我优秀太多了。”
      我哭得太厉害,这个时候说话一定抽抽搭搭无比狼狈,可我忍不住连忙和他争执起来:“不是的,你不需要和他比。”
      “……”
      “你不需要和任何人比……你不是W,你代替不了他。但也没人能代替你。”
      我好痛苦,我太痛苦了,只有拼命地让眼泪掉下来好像才能带走体内压抑无处释放的负面情绪。
      在米斯达展现痛苦的时候我会觉得快乐,可在他表示温柔的时候我却反而觉得同情和愧疚。
      我不希望他产生这样的想法,因为W也从来不会这样做。
      他不会否定我的价值,不会拿我和其他人比较。
      这一刻我将卡巴雷的话彻底忘在了脑后,我必须变成W,安抚米斯达。
      “你很好,真的很好,米斯达……”我不停流着泪,认真地看着面前的人,我又变成了W,但面前的这个人不会再沦落成为‘伊莱德文’,“你不需要和任何人比。盖多.米斯达已经足够好了。你会……遇到比我好太多的人。”
      啊,我想起来了。这也是W说过的话。
      心脏顿时又被泡入了温热的盐水般,享受起熟悉蔓延开来的苦涩压迫。
      “可我不需要,”那双黑色的眼睛忽然明亮起来,倒映出我满是泪水的脸庞,“我已经遇到喜欢的人了,我不需要别人……伊莱,我只想要你。”
      他说着,双手捧起我的脸,俯首吻了上来。

      我讨厌拥抱,但不讨厌接吻。
      和米斯达交往的时候,我们会牵手,会挽着胳膊散步,会靠着彼此挤在一张沙发上看文件或电视,我受伤了他会背着我走路回家,他感冒了我会让他躺在腿上小憩。
      除了拥抱,我们就像普通正常甜蜜的情侣一样交往过。
      他真的很粘人,或许是禁止拥抱的关系,他更加喜欢通过亲吻来表达爱意。
      他吻过我的脸颊、嘴唇,吻过我的指尖和手腕,也吻过我的耳垂和脖颈……全都是轻柔小心的吻。
      这一次的吻好像有点不一样,他温柔地轻吮了两下我的嘴唇,舌头忽然狡黠灵活的探入了口腔,然后就越吻越狂热,直到我喘不过气来拼命把他推开。
      “你一直不让我抱你……是因为他吗?”他低头粗喘着,毛衣下结实的胸膛剧烈起伏。
      “大概……”我脑袋一片混乱,含糊地回答:“我记不清楚了。”
      “伊莱,”他又换了温柔的语调哄道:“你们分手了,我不会问原因,也不会问你们发生过什么。但你不能……试着接受我吗?既然你说我和他不一样,你不讨厌我。”
      “我不讨厌你。”我颤抖着重复着他的话,还想再多解释点什么,可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米斯达已经开始脱毛衣了,我一把拽住他的衣服下摆咬牙切齿地质问:
      “你干嘛!?”

      【米4444达说:如果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那就可以wb搜搜一个名叫‘你老婆我死了’的用户,说不定就能找到遗失部分的内容呢。】
      【健康绿色版:
      伊莱质问:你干嘛?
      米斯达:拥抱一点也不可怕。
      两人抱在了一起,正当他们准备不可言喻之时,艾达来了。
      为了情报也因为还没分手就背着现女友偷前女友,米斯达心虚地把伊莱塞进了衣柜。
      当着伊莱的面推倒了艾达。
      伊莱在衣橱里崩溃。
      想到了曾经睡别人的W。】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因为回忆的关系,我像被夺走了听觉甚至是五感,直到衣柜的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拉开,光线照射进来,让习惯了黑暗的双眼一阵刺痛。
      我依然保持着蜷缩的姿态,抱着怀里的毛衣,抬头恨恨地对上了米斯达狼狈的视线。
      我想找出点什么恶毒的话讽刺他,可是身体想要控制着不再发抖就已经足够艰难,我现在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只能狠狠瞪着他。
      “我已经努力想要打发她走了,”米斯达语气恼怒地解释:“她一直坚持,我——”
      “你可以拒绝!可以和她分手!”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爆发出来,带着哭腔尖利地打断了他。
      “那我们呢,我们算什么?”米斯达生气地看着我,也跟着提高音量和我争执起来:“伊莱,我们分手了,我和艾达才在交往!你什么都不给我,却要求我把一切都奉献给你?你要我和她分手……那么你会回到我身边吗?你太自私了!”
      ——你太自私了。
      我惊觉他说的没有错。
      我太自私了。
      我凭什么这么要求米斯达,人本来就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优先思考的才对。
      他和我交往了一年多都没有越过那条线,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付出和退让了。
      我现在凭什么阻止他和其他人正常的交往。
      他说的没错,就算我和他发生了关系,我也不确定自己会回到他身边继续和他成为男女朋友。
      我什么保证都给不了,却还在对他提出不合理的要求。
      是曾经的W把我惯坏了。
      我想要被爱,想要被重视,甚至想要掌控一切,想要成为对方独一无二的精神依靠。
      可是我只想着自己,我什么也给不了对方。
      一切都是我活该。
      “……伊莱?”我长时间的沉默让米斯达有些不安,他试探地上前想要伸手把我拽出衣柜。
      我躲开了他的手,将怀里那件愚蠢的毛衣狠狠朝他脸上摔了过去,跌跌撞撞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跑去。
      雨下得越来越大,又像是回到了我去见卡巴雷医生的那一天。
      可这次不一样,我没有崩溃,心脏只是朝更加漆黑混沌的深渊陷入了。
      就这样继续陷落吧,在这黑暗和绝望的深潭里,仿佛再一次接近了W。让胸口尖锐刺痛舒缓向身体各个角落舒缓蔓延开来的,是熟悉而令人迷恋无法自拔的真实苦痛感。
      我放弃了挣扎,安心享受起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躲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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