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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南柯一梦 MMCCLXXIXβ ...

  •   “为——为什么——这么问?”魏芷莹的眼眶迅速就湿润了,她结巴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莹儿,是这考场的运行逻辑啊,你有没有想过,它为什么被称之为最难通过的考场啊?”温知夏平静无波的拷问,让魏芷莹一瞬间有了这人完全没遭受打击,只是情绪感知能力奇低、异常欠揍的错觉。

      “我——我不知道,”魏芷莹恐惧地说,女性的直觉告诉她,温知夏应该是已经推理出了最终的真相,只是这真相过于骇人听闻,连她这种心智坚强的人都无法招架。
      在那个瞬间,她突然从内心里对温知夏即将说出来的话感到害怕,甚至强烈的想要堵住耳朵逃避。

      然而温知夏却已经抢先一步脱口而出:“禁闭室原理,只不过恰恰相反,考试读取了你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并帮助你实现成真;但应用这一原则的前提就是,它要向禁闭室一样遵循不做监视的保密原则,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一来就觉得监控力度非常弱的原因。

      “可是它又不能完全没有监控,否则考生的成绩没法算,而这应该是它的核心基础算法,适用于所有考试。

      “这场考试的特殊性就在于,它的禁闭室逻辑和考场基本核心逻辑是对冲矛盾的,因此设计师可能做了一个折中的处理,让考试监控处于一个文字记录的状态,前期也设置监考官,在考生对考场的适应期内观望,并在必要时提供帮助。如果3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依然相安无事,监考官就可以撤走了,只留下文字监控。折中方案一直运行良好,直到我们这场——

      “6年过去了,这场考试的内置加密算法可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如果不撤下所有监控,个别考生的‘禁闭室’原理就无法实现,比如两位大佬的。于是它在这两种对冲的运行机制间做了一个抉择,最终它认为考试难度本身的重要性大于考试基本规则,禁闭室逻辑胜出。这就造成了我们现在面临的监考处被烧毁无法联络的困境。”

      “直白来说,我们很可能出不去了莹儿。”温知夏冷冰冰地总结道。

      “呵,”魏芷莹笑了,在眼泪夺目而出的刹那偏过了头,狠狠抹了一把,“那请问温大小姐,你又是怎么得出我师父可能不在了的结论的?”

      “你跟我讲过,秦究和你师父是来到北京后对你最重要的两个人,你很早被送进了系统里,而他们两个是随后才卷入的,与他们也很多年没见面了,所以你大概率会希望能跟他们再见一面,”温知夏毫不掩饰地说,“但这场考生里并没有你的师父,所以我推测,他可能是无法被提取的情况,也就是——”

      不在人世。
      温知夏没有说出来。

      “呵——呵呵,”魏芷莹神经质的笑着,“你别鬼扯了,温知夏。”

      “不过你说的没错,我师父他老人家的确跟秦究同一批被送进来解决问题,”被温知夏狠狠的戳中了痛处,她的语气立刻变得无比尖酸刻薄,“噢——再不济,不在系统也能因为我的原因让它给抓进来是吗?这就是你、所谓的、荒唐逻辑?”

      “说他死了?哈?搞笑,你他妈也配?

      “我就问你,你这种行为,跟系统诅咒你父母,在禁闭室里挂你父母的遗像,有什么区别?啊?”

      温知夏心痛得别过了头去。

      “那你呢?”魏芷莹见她完全是一副听之任之不予理会的态度,怒火瞬间窜上了头,“马可·奥勒留是吗?你更滑稽可笑啊,这人都死了快两千年了吧!我心里装的好歹是一个现实生活中的活人!你那才叫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自我催眠!
      “现在通道关了,你再也见不到他了,开心了——”

      “莹儿!够了!”温知夏倏地扭过头来厉声打断了她,可随即气势就弱了下来,“我错了,对不起。”

      魏芷莹瞪着她,全身不受控制的剧烈抖动着,紧接着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瞬间决堤,连滚带爬的拽过温知夏的衣领,趴在她身上压抑的失声痛哭。
      温知夏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背,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早已蓄满眼眶的泪水再次簌簌的淌了下来。

      她恨自己。

      很多年前,那个小男孩站在他身边,歪着脑袋问他,为什么不给马可·奥勒留回信?又为什么不能去一趟皇宫与他亲自见一面?西里欧山的约定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温知夏纵横叱咤罗马官场多年,至今尚未尝过败绩,竟然屡屡被一个早慧孩子的童言无忌问到哑口无言。她记得自己那时找了很多理由,多是这种怕扰乱时间秩序,怕被他本人剧透未来,怕自己不够优秀、在那样一个强大美好的灵魂前她渺小得像一颗可以忽略不计的尘埃,怕自己沉浸在其中失了引以为傲的理智……

      这些理由如今看来依然合情合理,她也不断在给自己洗脑,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时候,我还没准备好。

      可如今呢?
      错过就是错过了,不出意外,今后再无可能了。

      她痛恨自己的懦弱。

      哪怕——哪怕不说话,在人群里远远的看看他也好。
      可是她知道自己做不到。

      “姐姐,我觉得你不该逃避。”
      那天,人小鬼大的杜云昭如是说。

      是啊,她为什么没听呢?

      天边的红霞艳得有些刺眼,像女孩们心口泼溅而出的鲜血。

      *

      一墙之隔的游惑家此时却是另外一幅光景。
      门厅的长凳边堆积着一团深红色的丝绒披风,外堂的蓄水池边散落着洁白的官服外袍,后院的花丛里又躺着一只不知是谁丢下的鞋子。

      而这些衣物的主人此时完全没有时间来理会它们。

      秦究的强有力的手臂箍住了游惑的肩背,卧室的门在他们身后被轰然甩上。
      “咚——”的一声,游惑的肩背被他狠狠地砸在了粗糙的墙面上,只余后脑被保护在那人滚烫的掌心下,还没来得及从这濒临溺水的索取中得到片刻的喘息,秦究便再次蛮横的扳过他的下巴堵住了他的呼吸。

      这撕咬意味的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秦究终于不依不饶的放开了他的唇。
      昏暗的晚霞透过百叶窗的窗棂,在墙上打下了一片交织明暗的平行光带,游惑就沐浴在这片暧昧的光影里,本已因缺氧而稍稍泛红的脸颊又被窥视的落霞拢上了一层血色,看起来再乖顺温柔不过。因亲吻而微张的唇沁满了水光轻轻的喘息着,那条放肆爬上他下颔的明暗交界线在红润的唇和瓷白的齿间急促的滑动着。朦胧的眼眸恰巧隐没在一条暗影里,像极了往日横贯在他视线前的黑色布条。

      “我忍了很久了,”秦究的唇贴上他敏感的耳梢,狠狠的吮吸了一口后耳语道,感受到手中人在掌心中的战栗后,轻轻的笑了,“要不是有那么多人看着——早在下午你给我戴戒指的时候我就——”

      他嘴上低声诉说着情话,手上功夫却没闲着,不用一会儿就顺势跪在了游惑面前,用牙齿挑开了他那条碍事的皮带。

      游惑的呼吸被他惹得乱了一拍。

      屋里的光线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暗了下来,但此时的他们根本不需要额外的补光,这场壮丽的日落,就是大自然赐予他们最珍贵特殊的礼物。

      彤云且为烛,血霞亦做纱。

      这是他们第一次有机会在正常环境下交融,却是才脱束缚,又入牢笼。

      他盯着覆盖游惑苍白肌肤的斑驳光影,那一条一条红黑相间的光带好像什么看不见的绑带,缠住了他诱人的猎物。他突然就起了玩心,趁人不注意将人的两只脚踝一把拉到自己的肩上,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站起了身。

      “不——秦究!”游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冷汗瞬间就浸透了身后的墙面,指尖都抓下了一大块粗粝的墙漆。

      秦究一只手拄着他头侧的墙壁,恶劣的进一步挤压着两人间的空间,另一只手握住了略显单薄的肩膀:“别抓墙,抱牢我。”

      刚才平静下来的条纹光影很快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扰动。
      秦究不经意间下移的视线,刚好落在了他突出的喉结上不久前刚被印上的一枚鲜艳的吻痕——

      这样子。
      简直。
      叫人不得不犯罪。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缺席已久的坠火小剧场*
    饮星酌月(吃瓜):哎不是我说你秦大佬,要不是人家游大考官腿长,就你这鬼畜的姿势,不分分钟翻车?
    秦究(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嗯?难道我强大的腰力臂力和可观的**就没有功劳吗?
    饮星酌月(喷了、无语):你们纸片人真会玩。。。。
    *
    这。。。就是emm迟来的30万庆祝了小伙伴们,明天还有一点点一氧化碳/碳氢化合物/氮氧化合物/铅(汽车尾气的主要成分),并且预告一下,40万庆祝大概率会提前,咳咳咳。
    哎,今天可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哇。
    PS:经过不断总结后感觉jj的规则准确点说不是“不许描写【脖子以下】的色/情画面”,而应该是不许描写【任何】色/情画面。。。(微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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