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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太子大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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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予在行宫休养了差不多一个月,期间永安帝查刺杀一事查的严,季婉儿早早回京处理手底下的事。
宇文君昭手中的势力也渐渐成型开始运作。
季婉儿的势力遍布民间,而宇文君昭直接把手伸向了朝堂,宫中也有她的耳目,遂每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永安帝说了什么,宇文君昭很快就能知道。
七月末,距离乌仁图娅大婚不过几天,她们也该回京了。
永安帝怕她们回来路上再遇袭,直接从季予从边疆带回来的人马中调了一部分人马随行保护。
来时季予还是骑马的,等回去的时候,便穿了衣裙跟宇文君昭进了马车,惊呆了底下的将士。
他们早就知道将军是女子,可那么些年,将军在军中都以男装示人,加之行事作风不矫揉造作,倒跟男子无异,久而久之,将士们也就忘了,他们的将军是女娇娃儿。
刚刚过去的人,被宇文君昭关在房中太久,肌肤变得白皙许多,黑发如瀑高挽作髻,头戴玉兰花冠,明眸皓齿,眉如远山,眼尾一点红成了点睛之笔,即便是眸光漠然,也徒填几分柔美,先前看将军,美的雌雄莫辩,现下再看,红衣如火,步态从容,即便依旧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却也再难同那个能止小儿夜哭的将军联系在一起。
“启程。”季予特有的低沉嗓音从马车中传出,将士们才确认,刚刚进去的就是他们家将军。
宇文君昭坐在季予对面,捏着她的下颌细细端详,从前她就想,若季予穿女装,定然好看,今日遂一大早把人拖起来梳妆。
却不曾想,美的惊人。
“怎么?”太久没有穿女装,季予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身上却是不太自在的,现下被宇文君昭这么盯着,面上更是发烫,眼神飘忽不定,幸而有脂粉遮挡,不然宇文君昭一定会看出异样。
“想把你藏起来,让别人都看不到。”宇文君昭心里想什么,便说了出来,事后看到季予不解的目光,凑近一些含住她的红唇,将唇上的口脂吮吻干净吃到肚儿中,感觉到薄唇变得红肿,方把人放开,蹭到她怀里腻着:“你生的这么好看,有人来抢怎么办?”
“没人跟你抢。”季予没想到,她说藏起来就是因为这个,低头时将上扬的嘴角遮掩,似她这样的人,恐怕整个大齐,也只有眼前这人敢要她了,别人又怎么会抢?
宇文君昭想到什么,倒是没人刻意同母妃父皇,父皇还不是三宫六院一个不少?
“就算有人抢也不能被抢走!”
“恩。”季予低头轻轻应下,把人抱紧了些。
在行宫的日子,宇文君昭成日泡在文书里,她想帮忙都不准,除了夜里安寝,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腻在一起了,回到京城估计也要忙,她格外享受这路上的片刻安宁。
“恩是什么!听到了没!”宇文君昭对这个回答明显不满意,抬头撅着嘴看季予,什么叫恩?!敷衍!
“心在你这儿,抢不走的。”似这样的情话,季予从来不说,等说出口,身上先起了层鸡皮疙瘩,不好意思的别过头,耳朵尖儿上染上绯色。
宇文君昭心知她害羞,却来了兴致故意凑到她耳边,张口叼住小巧耳垂不轻不重的咬下,愉悦的声音随之传到季予耳中。
“快看着我说,不然显得你心不诚。”
一句话让季予说出来已经是难得,宇文君昭居然还想让她看着她说?
这人当真是,给个杆儿就顺着往上爬。
可宇文君昭磨了季予一路,季予的唇都被她啃麻了,她都坚决不再重复,等下马车的时候,季予头上便多了个帷帽,白纱将脸连同脖颈一起遮挡。
现下季予不仅唇瓣红肿,连同白皙脖颈也有了红痕,吻痕和口脂的颜色交错,分不清哪儿是吻痕,哪儿是口脂,却暧昧无比,让季予见不得人。
季予前脚进府,管家便拿着厚厚的一摞拜帖过来:“小姐,京中收到你今日回来的消息,朝中一些大臣便将拜帖送了过来,还有他们送的礼,已经收入库房。”
季予闻言隔着白纱瞪一眼身侧笑的得逞的宇文君昭,她脖子上的痕迹,怎么见客?难不成炎炎夏日穿高领的衣物?
“就说身体不适,暂不见客。”季予说完,看向笑的越发放肆的宇文君昭:“还笑,回去给我换药。”
“得嘞!”宇文君昭赶紧笑眯眯的跟上去,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日后要是哪天不想让季予见客,这招应该会百试百爽。
季予这边直接回府,皇上知道她的伤又多重,遂免其入宫奔波,连同早朝一并免了让她养伤。
乌仁图娅则直接进了宫,婚服前些日子送到行宫,她已经试过,过几日,直接在皇宫同太子行成婚大礼。
按理来说,太子大婚应该在东宫,皇上乌仁图娅远嫁,为了安抚撑犁孤涂单于,将规格提高了一些,在皇宫行大婚礼。
可面子上做的再好,撑犁孤涂也不买账。
在皇宫举办婚礼,他的女儿就不是人质了吗?
乌仁图娅倒不觉得有什么,回到宫中后,依旧住在皇后的宫殿,宫宴之后,皇后便把教习嬷嬷召回,无人约束,她也乐得自在,肚子眼看着越来越大,夏日炎炎,人便惰怠,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去御花园散散步,日子过得舒心。
八月初三,宜乔迁,宜嫁娶。
礼乐自宫门中响起,宇文明泰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迎亲队伍穿街走巷,吹吹打打到了驿站。
不多时一袭大红嫁衣的新嫁娘以团扇遮面,从驿站中缓步走出,围观百姓这才发现,这位和亲公主的肚子是隆起的,一时间议论纷纷。
先前宇文明泰和乌仁图娅的事,只是在朝中流传,百姓大多不知情,眼下看这情形,应当是奉子成婚了。
宇文明泰本就极为重视面子,现下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人议论,面色难堪,坐在马上不动,意欲落乌仁图娅的面子。
谁知乌仁图娅也不在意,轻蔑的冷哼出声,声音很快被奏乐声湮没。
乌仁图娅径自越过宇文明泰,头也不回,往轿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