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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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开门见山，我今天没什么时间。”
“啊……是这样，我们公司前几天有件案子，到您们部门手底下了。”
莫林低着头双手扣着耳机，半个身子陷进沙发中，仔细听着录音内容。小绿在他肩头，也屏住呼吸。
“我知道，翟先生现在前途无量，可惜啊，就差了那么一步……”
“呦，你也知道？你们老总之前当着我未婚妻面侮辱我，难不成他没跟你们说这事儿？”翟义冷哼一声，“怎么？现在知道姓沈的看得紧才来找我？”
“这……之前我们莫总的女婿曾对您出言不逊，我们莫总特意叮嘱我向您道歉。”
“我们知道翟先生更加通情达理，我们公司各方面实在是没有问题，平常肯定不会这么急。主要就是，这案子压下太长时间了，您也知道我们开发游戏的需要跟上潮流，这要是过了那个新鲜劲儿，那些东西也……”
“别跟我说这么多，现在你不就是要我从姓沈的手底下把你们救出来？”翟义再次冷笑。
场面静了一瞬，莫林很快朝耳机轻轻敲击了两下。
“是这样……我们只是想让案子正常批下来，没有别的意思。”
“你们是不是还听不懂我说话？压你们案子的可不是我，是沈哲。你们要是还想通过正常渠道走啊，就等着，我的手可伸不到他那儿。”
莫林静静听着，没有再发出回应。
安皓没有接到指示，想了想，咬了咬后槽牙抬头看向对面坐着的面露讥讽的翟义。
“那翟先生要怎么样？”
莫林满意地点点头，这话问的没毛病。他再三嘱咐安皓一定要把话推给对方。
莫林听见纸张被拍在桌上的声音，正要屏住呼吸继续听下去，耳机里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流声遮蔽了翟义的声音。
！？
莫林忙敲了三下耳机，转头看向小绿，小绿见状靠近了耳机。
小绿挨着耳机不动，身体微微发光，莫林一旁神色严肃地盯着它。
过了半分钟，电流声戛然而止。小绿跳到茶几上，对莫林点了点头。
莫林松了口气，又敲了两下耳机。
“翟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安皓终于开口。
翟义在对面早等的不耐烦，“什么意思不明白？老子不主动开口，你就给我装傻？两百万，拿不出来就滚。”
安皓眼中闪过一抹光，没想到对方的态度一瞬间就能这么大转变。
他顿了顿，作颓败态低下头，“我们……我们公司太小了，最近一年刚刚起步，真拿不出这么多钱……”
“拿不出？顾家还拿不出区区两百万？我看他是根本不想管你们吧，老子真看不明白你哪来的底气找我谈。”翟义撇下外人面前披着的皮囊，言语越发放肆，”老子当你知道圈子里的价格，怎么，嫌贵？”
安皓皱着眉头盯住他，“价格？”
翟义抓起桌子上的纸团成一团向安皓扔过去，“装傻？跟你挑明了，别人找我行，顾家找我，就得是两倍！”
安皓摸了摸耳朵，突然站起来，气愤地指着他，“你！你这人以权谋私，贪赃枉法，迟早会有报应！”
对方被安皓的态度唬得一愣，回过神来开始大笑，“还不是没钱啊，我原以为你们老总和顾家交情多深呢，看来也不过如此。”说着他又歇了笑，故作神秘朝他招招手，“上个月倒闭的高明企业知道吗？啧啧，他家老总是真穷啊。我劝你们这些穷人就别瞎掺和了，安安分分打个工，不然就得和他们老总一个下场。”
翟义扯起嘴角笑道，“现在还背着几千万的债务呢。”
安皓想起了上个月一向本分做事的高明企业却突然倒闭，又想到莫总之前给他关于翟义的资料，如今再看看这副嘴脸的翟义，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悲哀，念起台本来，十分的感情也说成了十二分，“原来是你……你难道不是穷人出身吗？靠着未婚妻发家很光彩？以权谋私很自豪？”
“为什么不！”翟义突然暴起，恼羞成怒般把桌子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又瞪向安皓，”我差点忘了，你们公司最近有个劲敌是吧？叫什么……长帆游戏？”
安皓心中一紧。
“等着瞧吧。”翟义朝他冷冷一笑，踢了脚桌子，拽起外套转身离开。
安皓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心中隐隐发慌，扣住了耳机。
“莫总，您还在吗？”
莫林在翟义踢桌而出的时候就停止了录音，“在，你做得很不错。”
安皓无声地笑了笑，他跟着莫总真的学到了很多，从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一年之内飞速的成长，替莫总走了很多场子。商场中的勾心斗角，阴谋谎言，还有难得的信赖。他的成长速度伴随着他对莫总的信赖与日俱增，只这一年所得的，要比他大学四年获得的要多得多。
他按莫总的要求跟翟义进行了这次交谈，期间翟义的种种情绪变化，以及最后的不欢而散都在莫总的意料之中。只是他依旧不太放心，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莫总您知道长帆游戏吗？”
莫林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不用管它，你只需要继续做自己的事，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安皓听了这话总算放下心来。
翟义走到地下停车场，打开车门，狠狠将外套摔进车里。
顾家算个什么东西，等他政商两手抓，区区顾家还不是得低三下四来求他！
现在连两百万都不愿意拿出来道歉……
翟义冷笑一声，钻进车内拨打电话。
“董总，对，是我……”
五分钟后翟义放下电话，脸上表情肉眼可见放松多了，手机这时又响了起来。
“喂？”翟义神色又柔和了些，“知道了知道了，今晚陪你，嗯……不用加班，也不用……他们哪有你重要。”
汽车发动，驶离了地下停车场。
*
夜幕降临，莫林收到私家侦探的照片，了解到翟义果然去找了董家。
今天的网已经布下了，剩下的他就需要慢慢图之。也总算有时间喘口气，问问小绿情况。
【检测到了，那段干扰一切监听的电流就是不明物做出来的。】小绿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功能，隐约很是激动。
莫林点点头，“能检测出其他信息吗？”
【还有！据系统分析，翟义手里绝对有金手指，这个金手指基本就是剧情本了，但这个剧情本关于什么的，目前无法得知。】
“没错，而且翟义绝对知道自己有金手指。”莫林挑眉道。
就冲着电流声前后翟义天差地别的态度、一口一个老子，这么放肆，绝对知道自己有靠山。
只可惜遇到了莫林这个靠山更大的。
“如果换做别人，一定不可能收集到他的犯罪信息。”莫林有小绿，才能无视翟义的金手指攻击。如果按照原本的路径发展，录音会被断绝，监控大概也会恰逢其时地失灵。
【这个剧情本应该是有意识的，因为它会附着到一个人的身上。只是据系统分析，它的级别也不会太高，目前是无法跟翟义沟通的。】
“那我们收录成功会容易些？”小绿告诉过莫林必须要当面收录，如果这样的话，只要设计一次见面让翟义施展金手指就好了。
【不，我就在担心这个。】小绿顿了顿，【我现在无法检测到它具体的程度。剧情本的成长是跟着依托宿主一起成长的，也就是说翟义使用它的频率越多，获得的越多，它就成长得越快。】
【那么它有可能随时觉醒。】
小绿面对着莫林陷入沉默。
它成长得太慢，太慢。
宿主面临着一个个接踵而至的剧情本，它甚至无法估量对手的强大、成功的概率。
本是一个猫抓老鼠的游戏，生生让它降智成了幼猫抓硕鼠。
莫林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小绿，“行啦，不用怕。这些信息够多了，我抓上个剧情本的时候你还在睡觉呢。”
“所以我们要抓紧展开行动了？”莫林抹了把脸，看来这网要抓紧收了。
本来徐徐渐进能更好解决的问题，又让他陷入了苦恼。
他需要一个助力，一个推手，可是一时间去哪儿找呢？
“爸，你忙完了吗？”
莫林抬头看向门口，顾承风抱着冬冬喊他。
“嗯，怎么了？冬冬想我了？”莫林走过去逗弄孙女，“冬冬真贴心。”
“不是。”顾承风嗫嚅道。
莫林一眼就看出他有话要说，什么事儿能让他这么纠结？
“有话快说。依依呢？”
顾承风终于舒了口气，接起话茬：“依依跟沈哲在楼下呢。刚刚阿哲来找您……”
顾承风留意到了莫林僵住的笑，试探道：“您……和阿哲熟吗？”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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