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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外面才是年轻人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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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看,这是什么怪物?”
严说回神,低头朝自己看去。果然啊,只要是失去意识,身体就会变回来,此刻又是一婴孩模样了。
说话的人正是许晖,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装,脑袋上扣着连体帽,大部分的阴影从他额头上流泻下来,一双诡异的眼睛盯着她,似乎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般。现如今才看清许晖的脸,很年轻,和储慎之大不了不少。这是什么变态混子流落在外面了。
严说正准备去图书馆的,没注意身后的人,被捂住了口鼻。一阵刺鼻味之后,她晕了过去。醒来就是这里了。
“我应该把你认作储慎之的女朋友,还是严家的女继承人啊?”许晖问。
严说不说话,当一个只会变身的婴儿。
她可不能让一个坏蛋‘知己知彼’了。
“如此,你就更有价值了,不是么?我要把严家的人都给弄死,谁让储慎之不听我话的?不听话就要接受惩罚哦。”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照许晖的发展进行。
在他绑架了严说的两个小时后,警察便出现了。严徵带着人包围了这片废墟烂尾楼。出现的还有储慎之。
许晖想逃都不行,到处是警察。
许晖查看了不利于自己的局势,扭头阴狠地看着坐在地上一脸呆萌的严说,“这是个圈套?是你设下的圈套对不对!”
严说心想,你真厉害,这都被你发现了。她早在学校里的监控里发现了许晖的身影,再联系了严徵。这件事储慎之并不知道,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啊?
“好啊,要死大家一起死!”许晖一把拎起严说,直接甩出了窗户。
飞出去的严说瞪大眼,这里可是高楼啊!摔下去她必死无疑!
是吧,可能是再天衣无缝的计谋在一个变态手里都会失去章法的……
床上的身体猛地震了下,严说倏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眼里还有惊恐。
是的,因为她在空中掉了有将近三十分钟,然后啪地一声砸在了床上!
脑袋僵硬地转动,看到的是原世界睡的房间。抬起的手也是成年人的手,手摸上背后的刀疤,差不多也恢复了……
又来这里了。
在严说醒来后的半个小时内,储慎之出现了,还带了医生。
她发现自己身上一块遮羞布都没有。
给她检查身体的时候,储慎之毫不避讳地站在旁边,仿佛床上赤身裸体的不是女人,而是跟他同性的男人。
储慎之的视线在触到严说的身体,有那一瞬间的凝滞。
严说闭着眼,干脆当自己是死人。胸前一道疤,身后一道疤的对称着,谁会有兴趣?她给自己在储慎之那里的定义,战利品。
翻来覆去地检查完,得到医生的一句,“没事了。”
储慎之一挥手,医生出去了。
只剩下严说和他。
严说靠在床头,被子拉到下巴处。
储慎之在床沿坐下,“都看光了,有必要遮着?”
严说不想跟一个大魔头讨论这种被占便宜的事,“许晖杀我,你救我,你们主仆在玩什么游戏呢?”
“下不为例。”
“那如果有下次呢?”
“我杀了他。”
“……”严说还以为是任她处置,也对,怎么可能任她处置,许晖身上的罪都是和储慎之息息相关的,他被她抓到,储慎之也不远了。
所以,只有死人才永远不会威胁到自己。
不过严说也没有想到储慎之会这么容易说出砍去左右手的话,不得不说他太狠!
“确实,杀了他给我陪葬。”严说嘲讽。
“不要得寸进尺。”
严说看去,储慎之的脸色阴沉,她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在严说昏迷的这段期间,外伤早就康复得差不多了。死掉的那个下人换成了另外一个。
储慎之想处理掉一个死人太容易了。
而她的小说写了一半扔在那里。
醒来后一个字没动,面对着电脑发呆。
储慎之来的时候,她说,“我想去酒吧转转。”
“做什么?”
“没灵感。”
“以前也是这么找灵感的?”
“对啊。我前男友带我去的。因为有心脏病,待不了多久就走了。不过给我的感觉不错,念念不忘。”
严说没想到储慎之真带她去酒吧了。现在酒吧里不管音乐震得有多恐怖,她的心脏都能承受。
穿过形形色色的男女,到里面的走廊上时嘈杂声便小了。进了包厢便彻底听不见了。如两个世界。
包厢里不止有储慎之,还有其他的人,正经的商人,都是群道貌岸然的人。看到坐在储慎之身边的女孩,对她客气地笑笑。
敬酒的时候,储慎之隔岸观火的戏谑眼神。
严说没说话,谁敬都喝。
喝到第六杯的时候,储慎之挡了下,其他人便不敢给她倒酒了。
严说站起身要出去。
“去哪?”
严说回头,雪白的小脸上印着酡红,娇俏得很,声音软绵绵的,“外面才是年轻人的世界。”
这话说完,包厢里其他人目瞪口呆,你这是在说储先生老么?
严说可不管自己说了什么,或许喝了点酒胆子也大了。非常嚣张地离开了包厢。
舞池里跳舞的男男女女,互不认识的热情奔放着。严说也在其中。以前这种事她是做梦都不敢想的。现在却扭着腰,甩着头,无比的欢快。
一男人靠近她搭讪,递给她一杯酒。
跳着舞的严说停了下来,对上男人的眼神。有时候男女是不是有意,只需要眼神就够了。
严说接受他的‘好意’,端起酒杯便喝。
酒还未进嘴,酒杯就被人夺走了。
严说转过脸,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许晖。在酒吧暧昧的光线下,这人依然鬼气森森。
接着搭讪的男人被他一脚给踹出舞池。
“你有病啊?”严说骂人。
“你不会不知道这酒里面被下药了吧?”许晖冷笑。
“下药?为什么?”
“我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盖茨贝比了,如此愚蠢。”
严说嗤笑,走进许晖,无惧地凑近他的脸,对视,“你这么聪明,为什么要做储慎之的狗呢?”
“你!”许晖的脸部表情变得扭曲。
“怎么,又想拿刀子捅我啊?来啊,我命大,死不了。不过你的命就未必了。你一共有两条命,都是储慎之给的,对吧?”
在阴暗中的许晖的脸无比的可怕,身侧的手握成拳,随时都要杀死她的恐怖。
严说轻轻一笑,挑衅地张开手,欢迎杀她的姿势。
许晖在做着极大的忍耐,忍的眼睛里都有血丝了。但在几分钟的挣扎后,他放弃了,转身离开。
严说将手放下来,冷冷地看着那身影。不过是下水道肮脏的东西,本就不应该存在。
在吧台前严说叫了杯酒,“算在天豪包厢上。”
点了酒她没喝,而是观看着酒吧里的边边角角,发现有人在亲热,有人在喝酒,也有人在暗地里交易。在光线一闪而过的瞬间,严说看到了白色的药片的东西,装在透明的袋子里。
是幻药。
储慎之见不得人的生意。
正当严说出神的时候,角落交易的两个人被及时赶来的酒吧保安一把拎了过去,摔倒在地上还被死死地踹了两脚,两个人哀嚎着被拖了出去。
“还喝?”储慎之靠近身侧。
严说瞥了眼面前一口没动的酒,说,“无聊死了,我要回去了。”
“有灵感了?”
“差不多。”
严说回去后,直接去房间。一身的酒味,拿了睡衣便去了浴室。
在淋浴下,从头浇到脚,洗去滞留在身上的乌烟瘴气。
这时,围在玻璃上遮挡的窗幔掉了下去,吓得严说猛地回头,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储慎之,让她的身体瞬间冰冷。
一把扯过旁边的浴巾挡住自己,气愤,“你干什么?”
“你说呢?”储慎之扯开领带,随性从容。
可那眼神看得严说心慌意乱,这人不会是要对她……
“储慎之,你他么要找女人出去找!”严说气得爆粗,想要从他身边溜走。
手臂一紧,被储慎之的大掌钳住压在了墙壁上——
“唔!”严说感觉手臂的骨头都要断了。因为洗过澡,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她脸上身上都是白里透红的。
如此年轻漂亮的身体,说男人没感觉,不可能。
储慎之是男人,更或许是眼前的小女人太聪明,总是让他想做些什么。
储慎之的气息压过去,问,“浴室,床上,选一个。”
严说气息紊乱,害怕地抖索着嘴唇,“床……床上。”出了浴室可以逃。
“好。”储慎之放开了她。
严说紧紧地拢着身上的浴巾,尽量克制着内心的恐惧,提着发软的腿从储慎之身边走过。
一边往浴室门走,一边留意着身后的男人。
她如同被野兽盯上的猎物,只能慢慢走,不能跑,越是跑,越能激怒对方。
走出浴室,严说留意着屋内的一切可防身的东西。走到床边的时候,抓起台灯就往储慎之的身上扔去,同时人往门口跑!
还未到门前,后脖颈就被掐住,视线一晃,人被甩上了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