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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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储藏室，用来放书和食物。”
“这里是阁楼，用来放没用的东西。”
“这里是卧房，没事不要随便进来。”
“这里是餐厅，可以在这里......”
“我知道，可以吃东西的地方。”我接过话头。
连续三天没吃饭的举措让Bartemius觉得我脑子多少有点问题，为了避免他下次回来时见到的是我的尸体，他开始带着我认识这间老宅。
“对，可以吃东西的地方。”他点点头，继续领着我往别处走。
......他就没发现这介绍方式有哪里不对吗，还是说真的把我当傻子了。
“先生，我有一个问题。”我跟着他从地下仓库里出来，“您说如果您不在，我就呆在这里，直到你下次回来。”
我顿了顿，知道这话说出来可能会惹祸上身，但我得提前把所有事都考虑周全。
“如果您没有回来呢。”我问。
空气停止了流动。Bartemius没有继续往前走，他刚踏上从地窖回到房间的最后一级台阶，在那里背对着我站立着。
我也没像麻瓜小说里一样，跟个白痴一样熟视无睹，继续往前走，直到撞上他的背。我在台阶中段站着，仰视他。
啊，啊。
我又在感叹，小说里写什么“从背影里看出五六七八种情绪”都是骗人的。
不然，我怎么会觉得面前的背影像是石头，而非活物呢。
他家中不常点灯。或许是因为长期躲在隐形衣，习惯了暗光的环境，对亮堂的地方不适应。
就算进入地窖，他也只是提了一盏小明灯，在必要时让我凑近点，就着小明灯的光芒把他说的东西看清楚。
现在，我只能看到微弱的光在他身前闪烁，照亮他的一丁点儿下颌。
老实说，我都看不出他是否还在呼吸。我看不到他胸膛的起伏，他像一尊雕像立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
“你很希望我回不来？”他问。
“倒也没有。”我回答，“你回不来了我挺困扰的。我还是希望你能回来。”
他应该是往后看了我一眼：“继续。”
“但您也确实可能回不来不是吗。”我尽量不带感情地陈述，“白巫师并不奉行不杀主义。特别是在如今局势混乱的情况下，就算邓布利多不打算了结您，魔法部也会想除去您。”
当然啦，你敬爱的主人在发现你救不回来时，也不会介意弃车保帅。
“邓布利多？”他玩味地重复我的语气，“不该是你敬重的校长？”
“我看起来像是会叫老师尊称的好学生吗。”我叹气，“您要是像那个辛斯顿伯爵一样，有个写作私生女独坐童/养/媳的，和他长相相似的替罪羊，那还能勉强躲过一死。但您没有吧。”
“原来如此，你翘课的时间全拿去读这些东西了。”
“不是“这些东西”，是历史。”我纠正。
辛斯顿伯爵，一位存在于前格林德沃时代的人物。立场和和Bartemius此时的立场十分相似，但最终败于自负和对自己主上的信任。
在临刑的前一晚，他把圈养已久的私生女变形成他的样子，替他上了刑场。
依后来的人看，这个私生女很惨。一辈子被关在家中，最后还做了替死鬼。
但是对于她本人来说，这一生可太舒服了。
那是我第几次转生来着？记不得了。
前半生呆在安全的家里，衣服能御寒，也能吃上一日三餐，就连死掉的方式都是最平和的，只是个阿瓦达索命，而且还活到了30来岁.......真是幸福的一生啊。
“我确实没有这种部下。”Bartemius看穿了我的想法。
“.......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回过神，“您也可以有这样的工具人。”
我望着他的背影。他终于侧过身，在高处望着我的眼睛。那双眼睛平静得不像一个疯子。
“怎么做。”他问。
“我给霍格沃茨留下了一封信。说我被迷魂咒操控了，趁还清醒的时候才写了这封信。”我往上走了一步，“也就是说，我依然可以当您的人质。”
虽然到现在为止，我俩之间的剧情都不比烂俗囚禁小说强多少，但我可是时刻牢记在心的：我得在心知肚明自己手上拿着悬疑剧本的情况下，用恋爱游戏手段把面前的人给攻略了。
“我可以当您的工具人。”
我笑着宣誓。
他没有回答我，又是沉默在我们间蔓延。
奇怪，我有哪里说错了吗？爱不就是为对方付出一切？那不就是对方的工具人吗？
这难道不能表达爱意吗？
我疑惑间，他彻底转过身。居高临下面对着我。那盏灯将他的脸照亮，描摹出他的表情。
他在笑。
“先生......？”
“回到原来的问题。”Bartemius说，“如果我没有回来。”
他也往下走了一步。脸上的笑容不太疯，但洋溢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不是什么好情绪。
“如果我没有回来，那你就跑吧。”Bartemius说。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