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冷饮的水无月》红尘不灭

64、建村那年之一

　　踏上火之国的土地，阿胧就常开着冰晶水镜术探查周围的情况。投靠是个技术活，抢在大家都在观望时，第一个加入是有好处的。
　　“族长，我们这样过去好吗？”
　　“是啊，我们长途跋涉这么狼狈。”
　　“我们又不去当忍者，没必要注意气势和仪态。怎么可怜怎么来，咱们卖卖惨能减低他们的戒备心，体现真心实意去投靠。开始的监视是必要的，有事儿我都会处理，你们和从前一样就行。”
　　“是。”

　　阿胧没选择修整再过去，带着百来号老弱病残，十来个壮年族人去求见。百来号人在一群兔子眼下瑟瑟发抖，只有阿胧满脸淡定，还颇为享受的靠着树干。白色和服纤尘不染，闭目养神的姿态悠然自得。

　　宇智波斑，战场有名的修罗，那双写轮眼代表死亡。阿胧对他的审视，回以甜美的笑。不含糊的说投靠联盟，和无意成为忍者的请求。
　　柱间：哇哦~居然有女人能对着斑笑这么甜！
　　扉间：她…真不怕。

　　安顿好哥哥的后裔，阿胧坐在那条潺潺流过的小河边。水流带不走她的惆怅，心里波澜无法平静下来。看到斑的这一刻，就明白因陀罗不在了。
　　等你回来？
　　要等多久？

　　一条鱼破水而出，阿胧下意识的用查克拉线捕获，又用冰做了滤网捕鱼。一转眼就捞了上百条，抬回去就犯难了。
　　“喂！那边的谁，能帮忙一下吗？”
　　“……”
　　“喂！监视我的那谁，你不乐意帮忙，去帮我通知下族人可以吗？”
　　“……”

　　“那我自己去，你不可以偷我的鱼！”
　　“谁会偷你的鱼？”白发红眸的青年跳出来，不开心的帮她拽冰篮子。头次见人这么抓鱼，现在正是秋季，鱼儿条条肥美诱人。
　　千手二当家，一个爱吃鱼的男人。

　　“族长，好多鱼啊！”
　　“今天我们做鱼面，叫大家来杀鱼，去骨去皮。骨头和头熬汤，鱼皮凉拌吃。”阿胧绑起袖子去准备辅料，完全没管外面的千手扉间。

　　水无月族地的食物香气，馋得附近的千手和宇智波咽口水。手里的饭团不香了，到底是吃什么？还不见吃啊？
　　“鱼面一碗五钱，买三碗送一碗带鱼头的汤。”
　　“……”
　　“……”

　　“只有二十一碗，先到先得哦。”阿胧没打算卖很多，顾着自家孩子要紧。
　　“来四碗。”扉间领着自家跃跃欲试的亲哥。

　　“诚惠二十钱。”阿胧笑眯眯的收钱，后面就有族人上菜。香喷喷的鱼面，汤品奶白可爱。还有几颗鱼丸，鱼头汤有半锅。“你们是第一桌顾客，送菜下鱼汤哦。”

　　“好吃！”憋不住的柱间喊一声，继续吸吸吃鱼面，很快吃完一碗满脸的幸福。“哇，这个鱼丸完全不腥，好Q弹。”
　　见千手族长吃的这么开心，宇智波的人看着一碗碗被买走，也有坐不住的来吃。他们的印象从弱小、没骨气的水无月，变成厨艺很好的一族。

　　木屋里跑出一群孩子，各个长得很可爱，白白软软带着婴儿肥。别说，水无月家的孩子养得还真不错，身上的气息那么纯净，半点没有血气。
　　“族长，我想吃上次那个肉肉。”八岁的菱花跑过去，抱着她的腿撒娇。
　　“那明天我去山上，你们如果考试及格，就可以吃二两红烧肉。”

　　“咦~又要考试？”
　　“族长！”
　　“呜呜~族长！”

　　“没商量。”阿胧捏着指甲大小的冰块，一个个砸中他们的脑袋。“要吃肉，就要好好学习。文明可耻，无知可耻，还是你们谁能干翻一个千手、宇智波的孩子？”

　　孩子们满脸委屈，捂着额头拿小眼神看她。
　　你冷酷！
　　你无情！
　　你无理取闹！

　　“好啦，两人一组温习功课。到九点是好孩子刷牙，上床睡觉的时间。”
　　“族长，不要太惯着这些崽子，还吃肉，干活没有！”
　　“哇~妈妈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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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这不足一星期，就知道千手和宇智波的关系，比想象中的更糟糕。阿胧不断试探斑和扉间，柱间的傻气，对她莫名的信任，像是在面对阿修罗。
　　扉间是柱间的代言人，会说他不方便说出口的话。而斑…没有这么一个人了，每次都像是被欺负的样子，让人怪心疼的。什么都不说的样子…真委屈。

　　“是驻地吗？”阿胧坐在办公桌上，三张桌子算给她面子。
　　“是的，以后三族居住的地方。”扉间面无表情，给她发一份文件。昨天为了这个，大哥和斑在空地上小小打一场，而这个女人…带着族人去捡木炭！

　　“设计图呢？”
　　“舌鸡图？”
　　阿胧看着几张懵逼的脸，捂着半边脸叹息。“你们打算怎么建？”

　　阿胧也明白，这时代平民房子是没有规格和标准。造出来花花绿绿，不结实的会被风刮塌也说不定，凡事都凭借经验。

　　“阿尼甲来建，一瞬就好，你觉得怎么样？”扉间半坐在她的办公桌上，语气充满诱惑。两指压着桌子，身体前倾继续。“不用你们出一分钱，相信水无月族长不会反对吧。”
　　来吧、加入我们！
　　识趣点支持千手。

　　读懂扉间想要表达的含义，阿胧又感知斑变得暴躁，总算知道他们昨天到底是为什么去打架的。“我到是没关系，居民区多的是让你发挥的地方。千篇一律的房子也没事，那些先放着。你们打算怎么建造重要的行政中心，商业区，工业区，牧畜区，学校等等地方。”
　　“商业区？工业区？”
　　“学校，我要学……”
　　“阿尼甲闭嘴！”

　　“建在哪里？”
　　“我们正准备去找大名批地。”

　　“所以…你们是告诉我，在没有任·何·规·划，甚至没地的情况，就打算开始建城？”阿胧额角崩裂，漂亮的眼眸冒着怒火，发出一连串的灵魂质问。“自家房子先放着，建造一座城市，首先当然是地基的设计。先要搞好排水管道，不然下暴雨大家都会被淹。这后面是山峰，要是发生山崩、泥石流怎么办？直接砸在你脑袋上啊！”
　　斑：得考虑。
　　柱间：对哦。
　　扉间：也是。

　　考虑到未来的可能性，还要留出布置电缆的地方。考虑到你们的职业，地下还需要特殊的通道方便行军。种植、牧畜区可以规划大一点，以后是我们的命根子。商业区要挑好地方修，工业区也要分种类，噪音小的可以放在中心点，太吵的就放边境。议事厅摆在中心，别的行政慢慢来，要考虑安保的问题。学校也放着，既然重要驻地，那就必须有避难的地方，结界和巡查站。

　　阿胧小嘴叭叭叭，喷得昨天为谁建房子，打出一个牧畜区两人满头大汗。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设想中的是村子，阿胧设想的是城池，等级差太远了。

　　“等等，水无月族长，你不觉得目标太大了吗？”扉间最先回过神，他们是建村子。
　　“你们以为两族结盟意味着什么？你们若闹翻，就不会有忍族结盟。但持续下去…别的忍族就算不愿意，也会被迫相互抱团。”阿胧静静看着他们，冷漠神态和因陀罗一模一样。“忍族是战争的道具，你们一旦被火之国掌控，他国就会人人自危。”

　　权贵看到的是，最强的力量联合了。
　　别国会想…火之国想要这个力量去征服大陆！
　　柱间&扉间&斑：！！！

　　“罢了，设计图的事儿我来。从前…我哥和因…设计过一座不错的城池，不论刮风下雨，都没有出现过坍塌现象。很多计算我不太擅长，有参照就方便的多。”
　　“你哥哥在哪工作？他会…哎呀…扉间你干嘛打我？”柱间捂着脑袋，也反应过来，她会成为族长，肯定是哥哥不在了。

　　“他留给我的只有水无月，我无论如何都会保护。”阿胧捏着黄油纸，哀伤想起哥哥和因陀罗。【你留给我的，只有避难的时空间忍术。】

　　斑神情恍惚，脑中冒出弟弟话。[尼桑，用我眼睛…保护宇智波。]
　　【泉奈、你留给我宇智波，无论如何我会保护。】

　　扉间看到阿胧陷入悲伤中。
　　柱间敏锐的发现斑的情绪。
　　千手兄弟：好尴尬。

　　“至于大名那边，柱间…你不要去。”
　　“但是…地怎么办？”

　　“代价太大，跪的太快，对联盟而言没好处。地的事儿，我有个想法。”
　　“想法？”
　　“什么？”
　　“说说。”

　　阿胧带着扉间和火核的妹妹，去找先代大名的弟弟武川。请他雇佣联盟去找大名的麻烦，打下边境的那块地，作为报酬给联盟。他们不收钱，只要一块边境森林，多么划算的买卖！

　　“等等，找大名麻烦？”
　　“有问题？”
　　“以后不是……”
　　“谁是大名以后说不准啊。火之国…也不需要这么多大名。”

　　不需要？
　　她打算做什么？
　　扉间懵逼的看她动手做了晶莹剔透大冰盆，将带的水果之类的东西，调配出颜色漂亮又清凉解暑的饮品和摆盘。然后让提前贿赂的人，送去给城主。

　　接着是梳妆打扮，洁白古朴的和服，精致的首饰插入发间，耳环让耳垂和脖颈都跟秀美。红唇涂得粉嫩饱满，素手捏着桧扇，像从轿里下来的贵女。

　　“你要用美人计？”原来扉间只想到这个，在忍者之间很时代的想法。
　　“放屁。”阿胧冷淡的呵斥：这是她的战甲！
　　“噗~呵呵。”火核妹妹火妖笑起来，去那边帮她梳头。

　　接下来的事超出他们的预料，她措词那么谦虚，态度却极致高傲，面对贵族也不低头。她身上华丽金线又编着暗纹和服，让她举手投足间都优雅高贵。每一次笑容，都让对方警惕。

　　武川城主愿意见她，是看在那盘冰礼上，区区忍族妄想封地？
　　“那小女不打扰您了。明日面对北川大人，也不知道会如何呢？”

　　“咳…这桃子冰过到是别有滋味。”武川城主一秒换脸，又抿一口苹果汁。“绿枝挂红蕾，今年是大丰收啊。”
　　“陈年的冰到底不能吃，摆出来也就能散散寒。”阿胧也笑起来，说起卖冰的事。

　　扉间懵逼看城主，让书记官给协议盖公章，接着还请胧雪看歌舞？
　　事儿是谈妥了吗？
　　别喝酒、给个准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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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觉得？》
柱间：我帮你们建房子，木遁可厉害了。
斑：（炸毛）滚！宇智波才不要千手建的房子。
扉间觉得这是个踩宇智波的机会，得拉个入伙人。“水无月族长认为如何？”
柱间反应过来，不问她多不好。“对啊，你觉得呢？”
斑扭过头冷哼，大有‘你敢答应试试’的架势。
被盯着的阿胧一拍桌子：（心慌）我不要你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