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子卿》皮卡一皮卡

22、再见珍妃

　　夏子卿把毛巾浸在冷水里，敷在傅云飞额头上。夏子卿换了毛巾的空，张道人端着药来了：“皇后娘娘，皇上这发热是好事，心里疙瘩解开了。”
　　夏子卿“嗯”了一声，接过药，半抱着傅云飞喂药，奈何汤药几乎从嘴角流下来了。夏子卿也没什么办法，自己喝一口，一口一口渡给傅云飞。全福和常公公见机退远了。
　　药见了底，傅云飞微微睁开眼：“子卿。”
　　夏子卿答道：“云飞，先把药喝了。”
　　傅云飞配合的地张开嘴，一口一口喝了。傅云飞问道：“是不是又给子卿添麻烦了？”
　　夏子卿开口：“胡说。”
　　傅云飞用手指勾了勾夏子卿：“手帕。”
　　夏子卿把手帕拿出来，还以为傅云飞要擦嘴角。刚凑上去，傅云飞握住他的手，吐了口血在上面。
　　张道人赶紧解释：“皇后娘娘不要担心，您探探皇上的内力。”
　　夏子卿一边探着内力，一边给傅云飞擦了擦嘴角。夏子卿惊讶地看了一眼张道人。张道人微笑：“贫道功成身退，皇后娘娘，江湖再见。”夏子卿刚想唤全福，张道人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傅云飞勾了勾夏子卿的手指：“子卿，我向你坦白最后一件事。”
　　“何事？”
　　“一醒来，我和张道人冒险用了此招。若是失败，必死无疑，若是成功，可以恢复以前□□成。”
　　夏子卿瞪了他一眼：“我宁可照顾你一辈子，也绝不允许你冒险。”
　　“子卿，”傅云飞道，“这是我最后一次。”
　　夏子卿哼了一声给他倒了杯水漱口，把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探了探温度，有所下降。夏子卿给他掖了掖被子，熄了灯池，翻身上床，轻声道：“睡吧。”
　　虽说是一起睡觉，傅云飞睡的挺香，后半夜温度退下去了，但是夏子卿却是彻夜未眠，隔三差五摸摸傅云飞的额头，总是怕又发起热来。天边刚露了一丝亮光，夏子卿刚想补个觉，常公公偷偷跑过来，站在床边，没说话。
　　夏子卿看着还睡得香傅云飞，毫无疑问，常公公是有话对自己说。夏子卿蹑手蹑脚翻身下床。常公公低声说：“珍妃求见娘娘。”
　　“有什么事不能天亮了？”
　　“不知。”
　　夏子卿只好穿好衣服，拿了披肩。听见傅云飞嘟囔一句：“去哪？”
　　夏子卿给他盖了盖被：“给大爷煮粥。”
　　珍妃就站在门口，像模像样地行了行礼。夏子卿挑了挑眉：“本宫早派人送你走，怎么？不想走了？”
　　“回皇后娘娘，不是的。”
　　“那是为何？”
　　“夏府灭门是臣妾之弟所指使。”珍妃噗通跪在地上，“皇后娘娘要打也好，要罚也好，臣妾愿意承担。”
　　夏子卿一下子清醒了：“你敢再说一遍吗？”
　　“臣妾之弟残忍灭了夏府。”
　　夏子卿不怒反笑：“你知道吗？假如你今天走了，本宫不会计较这个事情，这件事只有你知。”
　　“臣妾不忍心上人为臣妾背负这个罪名。”
　　“那本宫家人就该白白被杀害？”
　　珍妃不问自答：“当初臣妾在云泽家中作福晋，适逢碰上他设计绑架令尊，恰逢臣妾之弟暂住，同他说了。未成想，他纠集街头浪儿，血洗贵府…”
　　夏子卿有些恍惚，捏了捏眉心：“我家与你有何仇何怨？”
　　“娘娘是否还记得夏将军领兵出征，恰遇一地方贪官，家父为人猖狂，想要买通令尊，令尊一怒之下当庭斩杀。”
　　“你弟在哪？”
　　“臣妾之弟…被陛下严刑逼供，凌迟之后，头颅悬于刑场，终生不得安眠，四肢埋于国土死角，心肝埋于练兵场下…”
　　夏子卿挥了挥手：“别说了。”夏子卿抬了抬下巴：“诺，常公公麻烦跑一趟，把头颅摘下来吧，让珍妃带回去。”他顿了一下，“然后把你纳入后宫，把云泽征派到湘地，而且永不朝觐，让你们永世不得相见。”
　　珍妃点了点头。
　　夏子卿继续说：“要不是云飞要你帮忙，你永远不得回湘地。”他叹了口气，“回湘地吧，这事你知我知他知便好。”
　　夏子卿裹了裹披风：“我去熬粥。”
　　明清宫。
　　等夏子卿回来的时候，傅云飞也更完衣了，神采奕奕，坐在桌旁看奏折。夏子卿提着食盒进来，傅云飞放下奏折，站起身，趁着夏子卿把粥拿出来的空档，绕到身后，给他解了披风。
　　夏子卿把粥端出来之后，转身抱住了傅云飞。傅云飞愣了一下，随即抱住他，摸了摸背：“这几天辛苦你了。”
　　夏子卿声音闷在傅云飞的胸口处：“珍妃…来找我了。”
　　傅云飞神态自若：“孩子可以再有，你别太在意，我也不是那么想要…”
　　“是她弟。”夏子卿松开手，“吃饭吧。”
　　傅云飞讪讪地，有些不知所措，怕夏子卿一生气又跑了，赶紧听命坐下喝粥。粥有些烫，傅云飞瞧着夏子卿的神色，也只好低头和粥交流。
　　等二人喝完后，夏子卿收拾好食盒，放在一旁。傅云飞顿时打了一哆嗦。夏子卿叹了口气：“死后不安宁，这是多大的孽缘，没必要为我背负如此的怨念。”
　　“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这天下不能有任何一个人让你受委屈。”
　　“为什么当初查出来不告诉我？”
　　“怕脏了你的手。”傅云飞如是说，“那时候你天天跟我摔茶杯，我怕你认为我是造假，或者一冲动自己去做刽子手。”
　　夏子卿抬眼看了看他：“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堪一击？这么对你没有信任？”
　　傅云飞语气略带委屈：“我以为…你对我没感觉。”
　　夏子卿站起身，傅云飞下意识闭上眼，哪知夏子卿轻轻地碰了一下傅云飞眼角的疤：“还疼吗？”
　　傅云飞握住夏子卿的手：“疼啊，你要不补偿一下？”
　　“怎么补偿？”
　　傅云飞搂住夏子卿的腰，用嘴封住了夏子卿的嘴。为你，如果不能同你登入极乐世界，我甘愿自堕十八层地狱，求天下人不敢负你，千代万世。只要在我眼前，那我眼睛里必然容不得一点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