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蚍蜉》皮卡一皮卡

39、老当益壮

　　到家之后，一下电梯，高坚吓了一大跳，声控灯一亮，董健和一个短发女生好像在他们家门口执勤一样，站得笔直。那个女生还拎了一个袋子。高坚开了门，蒋隆哑声道：“先进来吧。”
　　进门之后，高坚把新买的拖鞋拿出来，蒋隆看了看那个袋子，那个短发女生说道：“小高先生好，这是给你的礼物。”
　　高坚赶紧谢谢，拿出来哭笑不得，是他和蒋隆情侣睡衣上的史迪奇，他拎进了卧室，顺便把蒋隆的睡衣拿了出来，他低声道：“别穿着有烟味的衣服了，换个睡衣。”
　　蒋隆哪敢不听话，进卧室换了衣服。高坚做了水，把衣服丢进洗衣机，出来给蒋隆倒了杯温水，盯着蒋隆喝了。
　　他也不打算干扰蒋隆，很明显蒋隆今天不太高兴，他给每人倒了杯水，给他们放在跟前，蒋隆没让他们坐，就干站着，不过高坚倒是头一次见正版军姿。高坚给蒋隆倒好水，就洗澡去了。
　　高坚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顺手晾了个衣服，客厅里一片寂静，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蒋隆，靠着沙发低头看手机，却有着无声的压迫。
　　蒋隆扭过头，看见高坚在看这边，起身走到高坚身边：“你先睡吧。”
　　高坚说道：“他们也挺不容易的，你别生气，身体最重要。”
　　小四儿真的太感激高坚了，也许小五没经历过，他可是经历了不少，之前站军姿都是要夹扑克牌的，因为高坚在，蒋隆没敢从抽屉里拿出来扑克牌让他们夹着站。
　　蒋隆应了，把高坚送到卧室才回来。蒋隆靠着沙发一本正经地回微信，时间挺短，不一会儿，他放下手机，小四儿心都哆嗦了。
　　蒋隆轻声道：“我今天出门没带枪。”他拿起水杯抿了一口，“因为我相信我们的行踪都是保密的。”
　　小四儿是一动不敢动，蒋隆忽然笑了：“我觉得我们所有行动都是隐秘的，你们是各个地方选上来的精英，是我亲自去选的，有着极高的反侦查能力。”
　　“我觉得我错了。”蒋隆收回笑意，他问道，“董健，你知道你什么时候被跟上的吗？”
　　董健没敢说话，因为它也不知道，蒋隆站起身：“我不让你出国是给你养老了吗？你来我这儿养老？”
　　“我把你们要走的时候就跟你们说，跟我干，就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从你调走的那一刻，你时时刻刻都生活在危险中。你们做到了吗？”
　　“是，我今天就过去喝两杯酒，跟他们说说话。还好是以那个假身份。”蒋隆抿了口水，“因为这是咱们的人。如果是国外的人知道我真实身份呢？”
　　蒋隆说道：“我是不是就要被拿枪顶着脑袋了？”小五起先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听到这儿也脸色一变。
　　“也算是各位给我提个醒，假期不能太长了。我初夏初秋的时候一般都给你们放假，你们也应该知道为什么，是我不应该放假吗？”小四儿想了想那天阴天时候蒋隆的难受劲儿更不敢说话了，要不是站军姿，他早缩成鸵鸟了。
　　蒋隆点点头：“那咱就都别放假。”
　　“董健和小五去趟M国协助那边警方调查失踪案，我刚刚和白局打好招呼了，明天早上就走，具体任务会在飞机上交待的。”
　　小四儿刚窃喜，就听见蒋隆说道：“你去趟X市，看看最近怎么回事。”
　　小四儿说道：“老大，那你身边没有人了。”
　　蒋隆难得的笑了笑：“等着你们给我找麻烦？”他继续问道，“刑侦队长是叫李裕舟？”
　　董健说道：“是，但我让他先不用上岗，先帮帮小高熟悉刑侦。”
　　蒋隆点了点头，心情似乎好了一点，也没再说什么，就让他们回去了。蒋隆在他们走后，收拾好客厅，洗了个澡，进卧室的时候发现高坚已经睡着了，小五送的卡通玩偶放在了床头柜上，蒋隆摸了摸那个大大的耳朵，觉得还挺可爱，他给高坚拽了拽被子，关了灯翻身上床。
　　半夜，高坚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旁边有人在咳嗽，他刚想爬起来倒杯水，就听见蒋隆在他耳边轻声道：“先睡吧，我去喝口水。”
　　高坚又爬回去睡觉，等他早上起来摸着旁边是凉的，一下子就清醒了，坐起身看见旁边没有人吓了一跳。他穿上鞋，看见客厅的茶几上是打开的润喉糖，客房是关着门的，他轻轻推开，蒋隆还没起床。
　　高坚半跪在床边给蒋隆盖了被子，等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蒋隆充满笑意的眼神，高坚说道：“我吵醒你了？”
　　“没，我睡觉比较轻。”
　　高坚心疼地看着蒋隆脖子的红印，应该是嗓子痒自己挠的：“他们让你去你就去啊。”
　　蒋隆说道：“我再大军衔，也是小辈啊。”蒋隆说道，“没事，我没那么娇弱，是这几天连续闻才受不了了。”
　　蒋隆把高坚从地上扶起来，“别担心，今天不是去宜家吗？”
　　高坚说道：“我睡觉挺死的，你还半夜折腾什么。”
　　蒋隆没说他一咳嗽，高坚就开始翻身，明显睡得不舒服，就没说话。高坚继续说道：“下午再去吧，你上午再睡会儿，去主卧睡吧。”
　　蒋隆嗯了一声，下了床，蒋隆比高坚高一点，高坚觉得同样一款睡衣为什么在蒋隆身上穿就那么好看呢，高坚这一晃神就被蒋隆横抱起来了，蒋隆低声道：“陪我再睡会儿？”
　　高坚耳朵一下子就红了，蒋隆觉得挺好玩，低头亲了一口，高坚说道：“蒋隆，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招我的时候我可没见你害羞。”
　　“放我下来，给你煮粥，早上不吃饭你胃疼。”
　　蒋隆把人放在床上，窗帘还没拉开，蒋隆把人压在床上：“还记得我昨天说什么吗？”
　　高坚闭眼：“讨厌。”蒋隆好像笑了一声，高坚感觉唇上一片温热，蒋隆说道，“那你来鉴定鉴定你是假讨厌还是真喜欢吧。”
　　高坚醒了就中午了，除了腰疼好像没什么大不了，高坚按了按腰踩着鞋，看见蒋隆在厨房里做饭。高坚刚走到一半，蒋隆就回过头看见他了，笑了笑，他腾出了一只手，给高坚倒了杯水，高坚进厨房喝完水把杯放下：“老当益壮哈。”
　　蒋隆右手炒着菜，左手拍了一下高坚的屁股：“待会儿吃饭，你去坐会儿？”
　　“小瞧我了吧，好歹我也是在警察学院接受过体能训练的。”
　　蒋隆挑了挑眉：“嗯？”
　　高坚摇了摇头：“没没没，待会儿吃饭是吧。”
　　高坚发现让自己做饭真是屈才了，为什么同样西红柿炒鸡蛋蒋隆做的就比自己好吃，他问蒋隆，蒋隆哈哈大笑：“是不是饿了？”
　　高坚竟然觉得蒋隆话有深意，耳朵一红：“没没没。”高坚说着又添了一碗饭，看着蒋隆细嚼慢咽的样子，真心觉得蒋隆虽然面上不露，也不怎么说，但是他是真的高兴。
　　“你怎么不给自己热个馒头？”高坚说道。
　　蒋隆回答道：“少吃主食可以多吃一点。”蒋隆吃完了放下筷子，“下午是歇会儿还是去宜家？”
　　“去宜家吧。”高坚说道，“家里太空了。”
　　“嗯。”蒋隆应了一声，刚说完蒋隆手机响了，蒋隆站起身接了电话，回头看了一眼高坚，去了厨房，是小六请求小五帮他完成任务，蒋隆问了一下基本情况挂了电话，小六一直以他手下的名义在中东活动，估计是快收网了。
　　蒋隆从董健那里把人调走，跟小五嘱咐了几句事关重大，让她不会的问问小六。
　　蒋隆处理完回来的时候，高坚早吃完了，好像在洗床单，高坚听见蒋隆在收拾东西，探出头：“衣服放在沙发上了，你换一下，下午出去。”
　　蒋隆洗了碗，擦干手，应了一声。蒋隆看了看沙发上的衣服，应该是情侣衫，衣服上印着卡通人物，又是那个大耳朵的人物，他问了下小四儿，小四儿基本上是秒回告诉他叫史迪奇。
　　他问道：“你那么喜欢史迪奇啊？”
　　“一般般吧。”高坚把床单晾了，“就是觉得大耳朵好玩。”
　　蒋隆“嗯”了一声，把衣服换上。高坚要去宜家主要是看蒋隆家里跟个样板房一样，一点也没有人气儿，所以下午买了不少东西，家里在蒋隆搬进来的时候有一个锅了，高坚非得买各种各样不同的锅，给阳台买了个摇椅和懒人沙发说是要在阳台看书。
　　蒋隆觉得亏着自己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存了挺多钱，不然都供不起这位祖宗造啊。
　　宜家逛完了就已经是晚上了，蒋隆也不舍得让高坚回去做饭，两个人就找了个餐馆随便吃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