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蚍蜉》皮卡一皮卡

37、散伙饭

　　“蒋哥，你怎么认识高队的？”
　　蒋隆数着秒数给高坚涮毛肚：“我俩在一起长大的。”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们高队的啊？是不是那种罗曼蒂克，一见钟情？”田恬问道。
　　高坚其实也挺好奇的，蒋隆“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他小时候比现在可爱多了。”高坚在桌子底下踹了一下蒋隆，蒋隆笑了一下，把毛肚加到高坚碗里。
　　“那你有没有后悔自己选择的职业？”
　　“你后悔过当警察没有？”
　　“没有，我是指经常不和高队那个见面…对吧。”大家都一脸明白。
　　高坚其实很遗憾，所有他需要一个人支撑的时候，蒋隆永远不可能出现。但他得接受蒋隆的选择，就像蒋隆接受他是一线警察一般，总要有人付出，他们更是责无旁贷。
　　蒋隆轻声道：“你怎么知道我错过了他所有重要时刻？”蒋隆放下筷子，叫其中一个人的名字，“你是不是和阿坚都在篮球队？”
　　高坚一下子就愣了，他没有想过更没有问过，蒋隆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关注自己了，所以他当特情那时候才会被轻易认出来，蒋隆当时可以轻易地拒绝他，但是他没有…说明那时候，蒋隆就已经在关注自己了。
　　甚至，在自己那次受伤之后，自家父亲问自己“你有没有特别想见的人？”现在想来，他当时特别想见蒋隆，他父亲也知道自己想见他，那句话问得很正常，自己当时认为是试探。但现在想来，蒋隆一定之前来过并且和自己父亲见过面。
　　大家都在起哄，说让高坚敬蒋隆一杯。高坚晕晕乎乎起来，蒋隆让他坐下，说了句什么，等大家又开始起哄的时候，高坚才纳过闷来，蒋隆说的：“别灌醉了，等着回家呢。”高坚耳朵一下子红了，为什么蒋隆每句话都抓着自己的心。
　　饭吃到一半，有人过来了，因为人多所以服务员把他们安排在里面了，周围没什么客人，所以董健走过来的时候很明显，高坚一愣，等董健在蒋隆身边站定的时候，全桌安静了。蒋隆笑了笑：“大家先吃，我先去一趟。”
　　高坚拽了拽蒋隆，蒋隆在他耳边悄悄说道：“我要回不来的话，你就先回家。”
　　蒋隆抿了抿嘴，高坚下意识觉得蒋隆不高兴了，轻声道：“你别生气。”
　　蒋隆捏了捏他后脖颈，示意自己不生气。但高坚目送他走的时候，还是觉得蒋隆挺生气的。听着自家队员打趣自己是“望夫石”的时候，他瞪了一眼：“吃吃吃吃，不够吃再点，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
　　蒋隆到前台结了帐，又点了两个水果拼盘和两扎酸梅汤，点了些甜品，提前结账，又压了些钱，多退少补给高坚。
　　之后，蒋隆把钱包收起来，问道：“怎么突然来了？”
　　“首都战区的首长找您。”
　　“在哪？”蒋隆其实挺不爽的，怎么回来全是这种事，好好让人吃个饭是不行么。
　　“就在隔壁。”
　　蒋隆听完勾了勾唇角，董健觉得大事不好，蒋隆问道：“小五从他那儿借走的，他想干什么？”
　　董健忙说不知道。蒋隆顶烦这种作风了，因为之前小五从那借的就不少费力气，还跑了不少手续，知道自己的最新身份了，那可是上面的贴心棉袄，说白了自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都是跟自己父亲一个辈分的，又不能不给面子。
　　蒋隆进去喝了几杯酒，时间不长，出包间的时候看了看微信，高坚没发消息，八成是还没结束。蒋隆站在门口散了散烟味，董健没敢说话，半响，蒋隆说道：“晚上叫上小四小五去趟我家，让小四儿晚上过来开车。”表情上看不出心情，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