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蚍蜉》皮卡一皮卡

119、头疼

　　高坚下午基本上就是度秒如年，一到五点就冲到了警局门口。
　　晚上蒋隆在家做了饭，两个人吃完饭，高坚去刷了碗筷。显然，蒋隆睡了一上午，还没有那么困，倒是高坚今天中午那么折腾，踩着点上的班有点累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准确的说，是蒋隆坐在沙发上，高坚半躺着，高坚看了一会儿看着看着就困了，上下眼皮打架，最后挡不住周公的召唤，躺在蒋隆腿上睡着了。
　　蒋隆看见高坚困又撑着不睡，也没忍心打扰，等高坚稍微睡熟了，把人抱进了卧室。也还没到睡觉的时间，蒋隆也不是很困，也更没有晚上处理事情的习惯，尤其他还在休养期间。就开了台灯，拿了本书看。
　　高坚那时也没觉得什么，蒋隆安安稳稳待在家里休养，除了偶尔会当着自己面打几个电话，也不怎么出去，更不怎么费心劳神。
　　直到有一天高坚睡觉之前喝多了水，晚上起来上洗手间的时候，发现蒋隆没睡，灯也没开，就坐在床上。
　　高坚一下就醒了：“怎么还没睡？”
　　“没。”
　　高坚应了一声，去了洗手间，越想越不靠谱，等回来的时候就全醒了：“怎么回事？”
　　“阿坚。”
　　“啊，嗯。”高坚应道，走到蒋隆那侧准备开灯。高坚打开灯，看见蒋隆脸色不好看：“做噩梦了？”
　　“嗯。”
　　高坚“哦”了一声，给蒋隆倒了杯温水，蒋隆喝了几口就放在旁边，高坚关了灯上床，凑近了蒋隆：“都过去了，睡吧。”
　　“头疼。”
　　“唔…那我起来给你揉揉…”
　　蒋隆抱住高坚：“不用，不是很疼。”高坚没动，听见蒋隆呼吸逐渐平稳，估摸着是睡着了，才放下心来。
　　转天，蒋隆跟周博约好去了医院检查，其实从发烧那天就开始断断续续疼，也是因为头疼所以睡不好，老做噩梦。做噩梦会休息不好，头就更疼。最后，变成了恶性循环。
　　蒋隆也没告诉高坚，但是周博显然不想瞒着高坚，等蒋隆走了就跟高坚全盘托出了，反正也不是大问题，就是神经性头痛，周博觉得是蒋隆前几天太逼自己了，这几天就是后遗症。周博跟高坚说，没事别让蒋隆崩这么紧，保持高度紧张、高度认真，人早晚会出问题的。
　　高坚本来挺生气的，蒋隆偷偷去医院，既不让自己陪，也不告诉自己。
　　高坚回家的时候，蒋隆按习惯自己做好了饭，高坚洗了手，刚准备张嘴，蒋隆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高坚：“我今天去医院了，没什么大事。”
　　高坚点了点头：“嗯，那就好。”
　　蒋隆没再说话。高坚心里也清楚，蒋隆为什么非要检查完再说。万一真有事，蒋隆不想被瞒着，也不想让自己承受那个压力；如果没有事情，让自己提心吊胆也不是蒋隆会做的。
　　高坚说道：“下次要检查的话，我陪你去吧，虽然周医生在，但一个人终归麻烦。”
　　“好。”蒋隆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应了一声，给高坚夹了些菜。
　　虽然说蒋隆头疼没什么大碍，但高坚还是撞上很多次蒋隆抵太阳穴。高坚买了茶枕，晚上搞熏香，生活一下子就变精致了。
　　蒋隆这个休养期有点过于长，以至于高坚都觉得蒋隆提前退休了。他升了总队长，也比以前消息灵通了一些。听说上面要严办傅家，主要是立个典型。
　　高坚甚至无从知道蒋隆如何从这场斗争中带着他们全身而退的，没有人了解，而且如果不是高坚知道实情，恐怕也真的会认为傅家是被杀鸡儆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