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蚍蜉》皮卡一皮卡

105、想象与现实

　　凌晨两点。
　　高坚还睡得迷迷糊糊，听见蒋隆在叫自己，他睡得不是太死，所以醒的也快，直起身想要下床，怕蒋隆还得翻上床，所以高坚睡了上铺，把下铺留给了蒋隆。
　　蒋隆轻声道：“还没吹号，怕你着急，提前来叫你。”
　　高坚点点头，看着下面，有点不太明白怎么翻下去。蒋隆似乎知道高坚在想什么：“跳下来就行，我接着你。”
　　高坚想了想，刚把腿伸出来，就被蒋隆抱了下去。高坚看见下面整齐的被子，问道：“还没休息？”
　　蒋隆点点头：“嗯，董司令都没睡，我也不好意思回来。”
　　高坚也理解，自己站到地上，揉了揉眼睛，问道：“什么时候吹号？”
　　蒋隆抬起手表，屋里没开灯，借着月光看了一下：“还有五分钟。”
　　“那我们下去？”
　　蒋隆拉着高坚站在窗前：“不用，从这儿能看见他们集合，集合完我们开车去。”
　　高坚看了看蒋隆，虽然没开灯，借着月光也什么都看不到，但高坚觉得蒋隆有点累：“累了？”
　　蒋隆看了一眼高坚：“没事。”
　　高坚让蒋隆坐在椅子上，站着给蒋隆按摩，蒋隆刚稍微有点放松，紧急集合的号就响了。
　　高坚拿了军大衣给蒋隆披上，跟蒋隆下楼，董司令和蒋隆在前面说话，高坚跟小张也了解了一些情况。
　　高坚觉得军演跟真人CS差不多，但真实情况满不是这回事。高坚盯着显示器都快睡着了，也不知道董司令和蒋隆在商量什么。
　　蒋隆分心看了一眼高坚，看着高坚打瞌睡的样子，手撑着头，上下眼皮在打架，但是又不想睡的样子，像极了高坚在听领导讲话的样子，忍住没笑，让小张带高坚去休息。
　　高坚揉了揉头，没说什么就去休息了，因为他实在看不出来什么，觉得无聊得很，偌大的林子里，虽然都拿着仿真gun，但是到现在还都没碰上面，就算如此，董司令和高坚还能凑在一起讨论，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高坚第二天是被小张叫醒的，凌晨回来的时候给蒋隆留了门，但是看着下铺都没动的被子，蒋隆应该都没回来休息。
　　高坚一方面是心疼，另一方面是骄傲。心疼是因为蒋隆确实太忙了，看蒋隆的反应，这种连轴转的工作节奏应该是常态；骄傲是因为确实蒋隆为这个国家做了什么，至少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痕迹。
　　要真说，还是心疼比较多。
　　小张估计也是刚起床：“高警官，蒋大校让我带您去吃早饭，然后送你上班。”
　　高坚随口问道：“那他呢？”
　　小张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三点就回来睡觉了，据说五点军演才结束，董司令和蒋大校应该还在复盘。”
　　因为离警局远，高坚下楼的时候，士兵们还在早训，高坚吃完，早训仍然还没结束。
　　回宿舍高坚在小张的帮助下凭借仅有的记忆叠好了被子，把屋子恢复成没来的样子。
　　上车之后，小张说再等等，高坚有点好笑，这怎么还跟班车一样定时定点发车。
　　话音刚落，就看见蒋隆从楼里出来，高坚下了车，这回小张识趣地在车上等着。
　　高坚倚着车门，看着蒋隆的黑眼圈和红血丝说不出来话。
　　蒋隆估计因为熬夜，声音有点哑：“这几天可能不太能回去。”
　　高坚道：“没事，你工作也别连轴转着，工作做不完，身体就一个。”
　　蒋隆答应了，嘱咐道：“你整理案卷也是。”
　　高坚给蒋隆整理好衣服：“外面冷，穿这么少别在外面待久了，记得吃早饭。”他想到了什么，“待会儿让小张跟我回趟家，把你药拿过来，让小张盯着你喝药，我看小张挺靠谱的。”
　　蒋隆摘下军帽，亲了一口高坚。高坚捏了一下蒋隆的腰：“早训快完了，别让人看到。”
　　“害羞了？”蒋隆问完，看了看时间，“上车吧，过几天我就回去了。”
　　“嗯。”高坚听话地上了车，在车窗里跟蒋隆摆了摆手，摇下车窗让他快点上去。蒋隆也瞬间领会精神，挥了挥手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