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法案发言人的日子》肖潮生

4、第四章

　　“你就不能小心点？”妮可把买来的饭撇在旁边的小柜子上，一屁股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今年除了有人走路没看路掉进正整改的下水井道摔折腿外，你这件事是我听说过的事中最离奇的，你是致力于先为达哈马州的离奇怪事添砖加瓦吗？”
　　“妮可，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嘴巴真的很毒!”
　　妮可对他微微一笑，“现在有了！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为什么医生打电话来第一句话问的是，请问您是病人家属吗？”
　　西蒙拿起手机晃了晃，“好看吧？今天下午新买的，只存了你和科萨老大的号。”
　　妮可给了他尚且完好的脑袋一巴掌。西蒙被打得一脸懵逼，“现在都实兴少说话多打人吗？”
　　“是啊。”妮可虚情假意地应了他一句。“我更想知道，您是怎么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偏把自己作进医院的？”
　　西蒙指指自己打了石膏的腿：“见义勇为，看见没？”
　　“看见了，”妮可一笑，“我看见了个智障。”
　　西蒙：“……”
　　“她自己要找死，大马路闯红灯，你怎么那么好心呢？你那么体贴他人，不如考虑一下行车行的好好的，开车司机的心理阴影面积？能私了还好，不能的话，您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可是她怀孕了!”
　　西蒙低头说：“我为什么要保护她，我保护她和她这个人没什么关系，我保护她仅仅是因为她孕育着新生命，新生命是无价的。”
　　“那如果你当场死掉呢。”
　　“那就死掉呗。”
　　“呵!”妮可不吃他这一套，“说的轻松，那就让矿井下埋藏的无数亡魂见鬼去吧!”
　　西蒙沉默了。
　　护士敲门进来，只露出个头，是个活泼的小姑娘：“你好，麻烦交纳下费用，包括救助费，医药费和救护车。”
　　妮可：“你还叫了救护车？!”
　　西蒙无辜地眨眼：“我不是昏过去了吗？”
　　“天呐!那你为什么还要再醒来？天堂不好吗？”
　　“这不是人间有你嘛？抱歉，昏过去前我应该告诉路人别帮我叫救护车，麻烦你先帮我补交了!钱我事后还你。”说到后半段他倒是难得正经起来。
　　“见鬼!只算相处时间，我只是和你认识还不到一天的人啊!上辈子欠你的？”
　　妮可说着，朝门外走去。
　　西蒙这才注意到她穿得是拖鞋。
　　“谢谢!”他喊住妮可。
　　妮可背对着他，不耐烦地朝他摆摆手，咕哝道：“装模作样。”
　　西蒙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