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配，工具人[快穿]》六月抱瓜

18、文气世界的知青工具人（十七）

　　一条完完整整的蛇，被柳苹苹当着柳家母女的面挂起来，顺着纹理剥下了皮。皮放在一边，一口气划开蛇肉露出里面的骨头，一整条如面条一般盘着放进大碗里。又把碗放在锅里，蓄上水烧火。

　　点火放柴几乎是一瞬间就做好了，柳苹苹这才对一边像小学生一样乖乖坐着的母女说：“人参已经请妇女队长看过了，正好十年。这蛇呢，也很凑巧，就是乌霄蛇。我已经和妇女队长说了，蛇皮送过去请她帮忙处理，药效方面和蛇蜕一样。何首乌可能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要你们等一等。”

　　柳妈妈几乎是下意识地抖一抖，开始庆幸昨天见好就收。刚刚听到柳莺莺和她说柳苹苹是如何轻描淡写地捉了蛇，再加上这一手面不改色的剥蛇皮，足以证明柳苹苹和过去早已有了不同。

　　胆子大了，敢说话敢威胁人了，行为上也和过去不一样了：没想到过去连热水瓶都提不起来的人，现在提一口大锅都轻而易举。

　　整个一天，柳妈妈也没闲着。知道柳苹苹来了以后不仅没哭天喊地整天想着回去，反而适应良好。据说一次扛东西的时候，因为算的工分多，柳苹苹直接扛了半天二十斤一袋的重物，第二天也正常上工了。

　　这个没在家里受过多少照顾的孩子，是真的长大了。

　　柳妈妈也并非不在意这个女儿，只是人下意识地有偏向，孩子又一声不吭，慢慢地无意的偏向就变成有意的了。这一次之所以跑过来，也多多少少有些让老大不要闹了的意思。

　　只是当索取成了习惯，一些下意识的举动成为了伤人的利器。

　　即使她并不知道大女儿什么时候杜撰了一个方子，又为什么要小女儿拿钱拿药，还是站在了大女儿那边。

　　之前的话说过了柳妈妈就忘了，因此听柳苹苹又拿出来说事，既有些欣慰又有些别扭得厉害：“你这孩子这话说的，妈妈拿了你的，不是因为你伤了我的心吗？何首乌那东西不易得，没人会催你。”

　　柳莺莺还沉浸在刚刚的打击中，没有说话。

　　“这样啊，那要谢谢妈放我一马啊。”柳苹苹不走心地说着，去菜园子摘了两个茄子，又拔了几颗青菜，拿了点酱油膏。用夹子把碗夹出来之后，撒了点葱放了点酱油膏进去。

　　茄子拿刀划开，青菜经过小炒，仅仅是生了一会儿火，菜就做熟了。

　　“油呢？没有油怎么吃？”柳妈妈仅仅不舒服了一会儿，就恢复过来了，对着放上桌子的菜指指点点。

　　“油？我一个月只有三钱油，早就吃完了。在乡下就是这样，米勉强够吃，菜最多，肉也没什么机会吃到，就算是吃到了，也没什么油。肚子里缺油缺得厉害，胃时长会泛酸。可是还得吃，不吃就没有力气。”
　　自从异能升级以后，柳苹苹早就凭自己的能力解构了自己手边能解构的一系列物品，能量存储往往也多得花不完，想要油随时都有，但她又凭什么弄出来呢？

　　柳苹苹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让柳妈妈感觉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有些不高兴地摆了一阵脸色，见没人哄她。只能装作无事发生，给一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大女儿盛了碗饭，就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柳苹苹没有丝毫相让的想法，筷子舞出了残影，被沸水蒸过后分开的蛇肉就这样被她一块块叨进了碗里。柳妈妈看着剩下的两块欲言又止，最终给自己和大女儿各叨了一块放进碗里。

　　三个人筷子碰筷子，不一会儿就把菜也分吃完了，只剩下掉到碗底的蛇骨。柳妈妈舀了一勺汤慢慢呷了一口，舒服地说道：“这味道还挺鲜，吃着像螃蟹。”

　　柳妈妈的本意是柳苹苹过得还算不错，让她不要再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可惜吃饱了的柳苹苹丝毫不让，顶了一句：“是啊，我天天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咕噜一声一口气喝完汤，收拾东西走了。

　　“唉，这孩子也不容易。”不知道是不是被怼多了，怼出了柳妈妈的慈母心肠。她摇头叹了口气，说：“要不算了，那个协议就不做数了吧，你妹妹也过得不容易。”

　　以前对于知青的印象仅限于那些重回城市的人的口头叙述，她总觉得那些人是过分夸大了农村的难处。等到自己经历了，方知那些难处都不是假话。

　　到底是自己肚子里掉下的肉，柳妈妈望向门口：“她是真的不容易啊，在农村，这个脾气才好啊。”

　　本来浑浑噩噩的柳莺莺听到这一句突然回了魂，直接跺了跺脚，千回百转地喊了一声妈：“您可别忘了，这些东西可是真有用啊，最近城市里好多文士的文气退化，甚至于都丧失了，最后弄得那些人身体都垮了只能卧床。这几味药材都是保护身体的有效药材，您可别因小失大呀！”

　　柳苹苹翻身？怎么可能！有她在，这家伙一辈子别想翻身！

　　“妈，这可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你可别忘了，弟弟最近已经有文气衰退的征兆了。”柳莺莺加重了语气，“我也是为了家里好，你觉得以小妹现在这个样子，她可能帮家里吗？”

　　柳妈妈想到最近二儿子身上的文光确实时明时暗，一下子散了力气，颓丧地坐在凳子上，低头看向地面：“你……说得对。这世上，有很多事都难两全啊。等你妹妹弄好了蛇皮，我们就回去吧。”

　　柳莺莺听了，想到自己还要在这样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待上几天，立刻抿起嘴皱起了眉头。

　　她轻轻地抚平了自己连衣裙上的皱纹，以为自己会如往常一样听到母亲许诺的补偿。谁知等了好半天，母亲还是坐在那一动不动。

　　这可让柳莺莺气坏了，她正想要发出点声响让母亲注意到自己，眼前却忽然闪过一道俊逸的身影。

　　原来是门没关，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他可真帅，比自己记忆中的丈夫要好看了许多，如果是文士的话，也有做她丈夫的可能。柳莺莺这样想着，如朵含苞待放的花一般娇羞地埋下了头，露出了自己如天鹅般的莹白脖子。

　　带着一分忐忑，三分期待。柳莺莺什么话也没说，静静地等在那里。

　　“您好，请问您知道原先住在这里的柳苹苹去哪儿了吗？”来人直接忽略了低着头翘首以盼的柳莺莺，向柳母询问。

　　柳莺莺的脸顿时僵了。

　　柳苹苹？怎么又是柳苹苹！

　　“你找苹苹什么事？”柳妈妈抬起头看，看到来人的长相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在瞄到他背在身后的手拿着的文集的时候，才提声问。

　　“我是县里文会小组的组长陈俊轩，来这里找柳同志是事先约定好的。”陈俊轩对长辈一向温和，有问必答。

　　“组长啊……”柳母听到这个身份一下子就放松了，刚想要回答陈俊轩的问题，就愣住了。

　　她想起来自己似乎根本没关注那孩子去了哪里，倒是苏青的去向，她还能说上一二。

　　也许苹苹那孩子下乡后对她们无情并不是毫无道理，柳母恍惚了一阵，苦笑着说道：“对不起啊陈组长，我们家孩子为了给我和她大姐腾地方去别人家住了，至于去了哪家，可能你要向生产队长询问了。”

　　“是这样吗？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告辞。”陈俊轩礼貌地拒绝了柳母休息下喝口水的提议，走了出去。

　　“妈，你怎么不晓得多留别人一会儿啊。”摆了好一会儿姿势都白摆了，不可置信的柳莺莺直接怪起了母亲。

　　“多留一会儿干嘛，耽误人家事吗？”柳母没好气地说道，在不涉及家事的时候，她还是很清明的。一眼就看出对方的客气只是习惯，因此没有说出任何超出普通陌生人范围的话。

　　对于她来说，这就是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

　　既然刚刚已经在心里下定了决心互不干涉，她就不会在意这个小伙子和柳苹苹之间的关系。

　　柳莺莺听到了有些不甘心，再一想这人和柳苹苹有着她不知道的纠葛，更是像有只猫在心里抓似的。

　　“妈，我出去转转。”柳莺莺突的站了起来，没管柳母同没同意就走了出去。

　　出去的她迅速地向生产队长家走去，到了栅栏处四处看了看矮身蹲在了一丛鲜花后面。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类似于望远镜的东西正准备看，突然从身后穿过来一只手，把东西拿了过去。

　　“你——”柳莺莺下意识地回头，还没喊出声，就被一只胳膊锁住了手臂堵住了嘴。

　　“你就是柳苹苹的大姐吧？听说你挺恨柳苹苹的，我们合作怎么样？”

　　鼻腔里喷出的粗气打到了柳莺莺的脸上，耳朵旁传来的湿热感让柳莺莺呜咽着点了点头。

　　感觉到粗糙的手臂婆娑着自己衣服上的布料，柳莺莺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让柳苹苹身败名裂、永不翻身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