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在二战的流金岁月》子晓

54、叶冲说我可是难得大方一次，你要占便宜赶紧占

　　你别欺负我年少，我总是会长大的，再说，也正是因为我年少，别人欺了我，我自然是要还回去的，难道你还希望我能像那些老家伙那样做到面面俱到不成？

　　——叶冲《少年冲动是件很正常的事》1937年7月

　　“宏大少”

　　“宏大少，你怎么啦？”叶冲连唤两声，西皮宏都没有反应。你让他能说些什么？陛下不准在叶冲弱冠以前给他配女佣、对引诱或者怂恿叶冲接触此类事物的人一律严惩的旨意，其他人也许不知道，还可以说不知者不怪，可他们十七家胆敢这样做，那就是蓄意为难，挑起战端，藐视皇威。

　　果然叶冲这小子的便宜不能随便占啊，一占准跌坑里。旁边池田俊秀四人也不再挣扎了，他们竖起自己的耳朵，仔细聆听西皮宏的回答；而新仙林赵总经理亦是紧张地望着西皮宏，他机械的频频用手帕擦拭着自己额头上汗珠儿，汗流浃背而不自知。心里一个劲地叫唤：这个词不能挑明啊，千万不能挑明，一旦挑明，准起祸端。

　　周围围观的众人，不由得心里纳闷，什么词啊？让此人如此为难。连那小少爷唤他几声都没听见。

　　叶冲见西皮宏久久没有动作，不由提高音量冲那边西皮宏的侍卫头领喊道：“骁二，你还不赶快过来，看看你家主子，是不是魔魇了。”

　　“冲少爷，我没得罪你吧，干嘛咒我。我不就是在想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嘛，怎么在你嘴里就魔魇了？”此时，西皮宏总算回过神来，先冲自己侍卫头领摆了摆手，阻止他前来的动作，然后反问叶冲。刚才自己也是想多了，干嘛这么纠结，直接告诉叶冲自己也不知道不就行了。至于捞人之事，另想其他办法，慢慢与叶冲磨总会找到。

　　“那你想起来了吗？我可是难得大方一次，你要占便宜赶紧占，我不会找你事后算账。”叶冲怀疑地望着西皮宏，他说的话与其面部表情明显不符，这是准备撒赖的前奏。

　　“冲少爷，你不用这般看我，我明确告诉你：‘我也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西皮宏摊开自己双手，眼神真诚地对叶冲说。走到他们这一步，面部表情管理早已经变成了必修课程。

　　而附近知道这个词含义听见他说不知道这句话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不由暗自庆幸，这炸弹还好没有爆炸。

　　西皮宏的动作越真诚，叶冲越怀疑他在说假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着他，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无法从他口中取得答案，他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你别欺负我年少，我总是会长大的，再说，也正是因为我年少，别人欺了我，我自然是要还回去的，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不提醒，你也不要指望我能像那些老家伙那样做到面面俱到。”

　　“你确定你真不知道兔儿爷一词？而不是敷衍我。”叶冲再一次询问西皮宏。

　　“真不知道。我也就比你家庄哥他们大一两岁，为什么你们都不知道的事情，我要知道。我家好歹也是名门，课程未必比你们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也不差这一两件。你们是世家出生，难道我不是世家出生。”西皮宏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反问。自己也是一堆人簇拥着长大的，谁也不比谁高贵多少。

　　“竟然你说你不知道兔儿爷的意思，那这些人你自然是带不走的，除非你能从我手中将其抢走。”叶冲见他对着自己冷笑，也就跟着甩了冷脸子。

　　“庄少爷，你就不管一下你弟弟吗？我是不是你们今天请的客人？不带这么打击人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要抢人啦。”西皮宏奈何不了叶冲，只得冲着林小庄问。他敢冷眼对叶冲，叶冲就敢扔下他自己走人。

　　“宏大少，您别看我啊，我家小弟说了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您想抢人，那必定就是大少您有了此种想法，您真要从我们手中抢人吗？”林小庄脸上笑得十分温柔得体，但说出的话就跟刀子似的。

　　“谁？要从我家抢人。先问问我们拳头，打过再说。”

　　“谁？要从我们家族抢人。先问问我们拳头，打过再说。”

　　从外围左右两边分别传来一道有些霸道的声音，想抢人，先打过。再说其他。

　　那两处自动让出供人通行的缺口，右边走进了六个人，其中四人手中放着托盘，前面两人俊逸的脸庞面带微笑，身材颀长，一硬朗，一飘逸。不紧不慢地向着叶冲走来。

　　左边则是清泉忠树带着族中子弟十几人一齐走了过来。这群人背挺得笔直，脸上带着从容微笑，行动彬彬有礼，经过让路之人时，均点头对其表示谢意，世家子弟的风姿在此尽显风采。

　　“焕哥，阿暄，你们怎么回来啦？还知道我们在这里！”叶冲看见这些人，心情才有所好转。他先高兴地冲着吕焕、竹暄摇了摇手。直到此时他脸上的笑容才多了几分真心。

　　然后他对着右边的清泉忠树等人行了一个兄弟礼，叫道：“树哥，你们也到了。各位哥哥好，小弟在此给你们行礼了。”在他旁边的林小庄也跟着他向着清泉忠树等人行了家礼。

　　“庄弟、冲弟，咱自家兄弟，不用这些虚礼。随意些好。”清泉忠树等人忙回了他们兄弟俩家礼，纷纷开口说道。正如空山、石上等人建议的那样，少主真的是不想别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他们只要按照族中的排行对待他与小庄，就不会出大乱子。他们告诉自己等人，只要真心对待叶冲，叶冲也必会还以真心。

　　“宏大少，不用我介绍他们吧，我家的人你应该都认识。”叶冲与诸人打完招呼后，笑眯眯地对着西皮宏说道。

　　“当然不用。清泉少佐，您也在啊？”西皮宏这会儿心里真的想骂娘了，叶冲这小子，请人吃饭，摆这么大的阵仗做什么？他当初可是跟着清泉忠树他们部队一起来的上海，当然清楚清泉忠树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他本想着叶冲极度讨厌这些事情，他们磨合至少需要段时间，而清泉忠树刚到上海，肯定不会这么快休整过来。他早早地发了帖子，忽悠着叶冲点了头，其他之人也就拿自己没有任何办法。

　　“宏大少啊，原本我家冲弟为我们接风，顺便召在上海的族中兄弟聚一聚，后来听说你递了帖子，他不好拒你，只好以家族的名义在此宴请你等。所以，我们兄弟都过来陪你们，以免失了礼数，被族中责怪。”清泉忠树不轻不重的顶了西皮宏一个软钉子过去。

　　西皮宏被他顶得实在难受，却也不能冲着对方发火，他自然知道清泉忠树的话中之意：别人以礼待你，你的人却失了礼数，闹了人家的宴会场。这是要给出一个说法的，否则就不是吃饭而是寻仇了。

　　“对了，冲弟，刚才我等在外围听见谁要从我们家抢人，是怎么回事？”清泉忠树怼了西皮宏几句后，反身脸色温和地对着叶冲问。

　　“西皮大少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却想抢那几人。”叶冲指了指被侍卫按在地上的池田俊秀四人。

　　此时池田俊秀他们四人已经完全放弃了挣扎，竟无比期待叶冲赶快给他们一个处理结果，他们在听见‘清泉少佐’四字时，发现了一个比较严重的现象，这件事好像变成了雪团，有越滚越大的趋势。

　　清泉忠树顺着叶冲的手指看了那边一眼，然后回转目光，对着西皮宏礼貌地问：“宏少爷，是我家冲弟说的那样吗？”

　　“清泉少佐，别误会，我绝没有抢人的意图。只是他们家族与我有点渊源，宏遇见了，不得不过问一二。”西皮宏拿躲在后面直乐的叶冲没有办法，只能申明自己是偶逢其会，不得不伸以援手。

　　“冲少爷，我们前面可说好是交换的。”他怕叶冲在后面继续阴他，提醒叶冲别忘了，是他自己说要交换的。

　　“是说好了用一个问题答案交换的，但你欺负我年少，不肯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叶冲自清泉忠树来了之后，就把位置让出来，交给清泉忠树处理，谁让他是目前清泉家族中年龄最大的那个人呢。既叙的家礼，就该他出面解决事情。

　　他自己刚靠近渝舟，就听见西皮宏唤他，他自然而然地接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接过山竹继续扔进自己嘴里，阴他根本不用分季节和时间。

　　西皮宏被他的答案堵得胸中这口气，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很想不要风度地给叶冲翻一双白眼，你那问题，谁敢答谁来，反正我不敢。

　　“我家冲弟的问题很难回答吗？难得住你西皮大少爷，陆军高材生。”清泉忠树他们在外围只顾看热闹，忘记问缘由了。这让他实在有些好奇，西皮宏为什么不直接回答叶冲问题，把人给带走。

　　“别问我，反正我不知道答案。”西皮宏直接无视清泉忠树好奇的目光，一口咬定自己就是不知道答案。

　　“那你有问过，我家冲弟为什么要扣押他们没有？”清泉忠树见他耍赖，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好另转了一个突破口。

　　不过，他的这个问句，却让西皮宏愣了一下，前面叶冲似乎也说过：这不像你西皮大少的风格，原因问都不问直接插手。此时听清泉忠树提起，才想到如今自己这般状况，确实应该听听原因才对，至少可以参考判断叶冲后面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招手唤来新仙林的赵总经理，让他当作自己和清泉忠树等人的面把事情经过完完整整讲述一遍，不得有所隐瞒；否则，这家新仙林就不用开了。

　　赵总经理这时左右为难，他拿自己的眼睛一个劲地往叶冲身上瞟，叶冲若不发话，他哪里敢说什么。一旦说错了，这边不拆他们新仙林，那边也得拆。

　　“说吧，说吧，说给他们听听，免得他们以为我仗势欺人。拣相关的事情说，不相干的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叶冲看着可怜兮兮望着自己的赵总经理，又见西皮宏吃瘪，心里高兴，大发慈悲地对他挥了挥手，允许他向其他人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