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在二战的流金岁月》子晓

39、叶冲说不知道你们付不付得起代价，我好奇啊！

　　风雨将至无处避、干戈四起命如芥；此生不得逍遥意，千嶂里，同坠地狱又何惧？
　　九州化作戏台地，魑魅魍魉跳常戏；今昔已进红尘局，拔剑起，誓扫六合清净地。
　　——叶冲《战》1937年端午

　　“你很怕我吗？”叶冲看着在自己面前有些发抖的暗夜问道。他自问，只要不是敌人，他对人一般都很有礼貌的。自己的气息控制不能说第一，但也绝对排在前列，不想漏的其他人就算跟自己脸靠脸也不可能察觉。
　　“不是。”暗夜仍然控制不住地颤抖，连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抖意。他不是害怕而是激动。刚才因为有人在，他必须按照暗卫准则行事，用了很大的意志才把这份激动给压了下去。
　　“那是为什么？”叶冲指了指他的身体，有些担心地看着努力控制自己身体反应的暗夜问道。他全身抖得脸部肌肉都变形了，看起来着实有些奇怪，也让人担心不已。
　　暗夜现在的行为，让叶冲有点担心他们的专业能力是否过关，能否完成即将安排给他们的任务。对了，王亚樵应该养得差不多了吧，要不，委托他帮自己培训一下这些人，在暗杀方面，那人可是行家里手中的高高手。
　　“属下只是首次见着主子，有些激动。”暗夜这会儿身体虽然还在颤抖，但经过他的努力后，至少可以回答叶冲提的问题，虽然他说话的声音仍然带着颤声，但好歹可以连成句。而不是像刚才那样，根本说不出话来。

　　叶冲听见他说是因为见到自己才这么激动的，倒也不好再问什么，只好微笑着建议：“要不，你在歇会儿？”
　　“主子，属下不用歇息。”暗夜看见叶冲微笑的脸庞，耳中听见他的建议，心里一暖，果然如队长说得那样，主子心细如发，很关心人的。他的身子不由得更加激动起来，声音比方才更抖，但更大声地回到。可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耽误了主子的事情。
　　“不用急，你坐那边先调息一阵。我不在乎这点时间。”叶冲满脸含笑地指了指右边角落的位置。他左手拄着自己的下巴，右手一点一点的敲击桌面。桌上还放着家主让人捎过来的信件和几个厚厚的档案袋。
　　暗夜一听，知道他还有其他事情考虑，点了点头，直接走到右边开始调整自己内息，不到一刻钟就进入了忘我境界。直到此时，叶冲方认可的点了点头。
　　趁着暗夜调息的时间，叶冲想二·二六事件后转入预备役的七名大将三名中将一名大佐分别为南次郎、本庄繁、小林跻造、荒木贞夫、真崎甚三郎、川岛义之、香椎浩平中将……等，皇道派和偏皇道派的几乎都清理了一遍，有3000余名军官被调整更换。
　　最近皇道派又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义父提醒自己注意，别被某些老家伙算计；至于年轻的，随他放手施为，就算是本族子弟亦是如此，技不如人者，死不可惜。

　　叶冲感觉身前有人影挡住了灯光，双眼没有睁开，左手捏着自己的鼻梁问：“调息好了。”
　　“是，主子。属下已经调整过来了。”暗夜站在他的面前恭敬地说道。刚才自己过来时看见主子眉头都是皱着的，这会儿却没有一丝痕迹存在，至此可见主子的情绪控制相当恐怖。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让人入彀而不自知。那么自己前面看见的是真或是假？暗夜越想越害怕……
　　“别胡思乱想。我没那闲心。”叶冲扫了他一眼，浅笑着提醒暗夜不要乱想，他们可不值自己费心思伪装。再说，这世上只怕也没有几个人值得自己多花心思，自己想护之人也就那么几个罢了。
　　“前面你说划给我的暗卫人数中245人为身边随侍暗卫，那么现在你告诉我，到底划过来多少暗卫，如今暗卫的分布情况？”叶冲点醒了暗夜后，问道。
　　“主子，划归你的暗卫总数为1260人，其中1227人是作战序列，另有一个33人的情报序列。作战序列分为12个队，每个队100人，各配一名正副队长。下设2个小队。向上设大队长正副各一名，军师1名。另有外围‘暗触’5000人左右。”叶冲听到暗触时，眉头挑了一下，右手食指扣了一下桌面。

　　“‘暗触’是咱们人员出去执行任务时，挑选地与自己合拍的临时搭档，他们并不知道咱们暗刺的事情。我们亦是把他们当作外部触角的延伸进行的统计归口管理。”暗夜知道叶冲是什么意思 ，马上向他解释了‘暗触’是什么。
　　“这两年你们也有出任务？”叶冲有些意外地反问。如果记忆没出错的话，自己好像从未下过一单任务给他们。那群老头子也不会明知故犯，动用自己的人也不招呼。
　　“因为主子这两年没有下过任何任务，我们几个负责人讨论后形成的方案：每位成员每年至少须完成三单任务；小队长级完成六单，中队长完成9单，大队长完成12单。小队合作任务每年三次、中队合作任务两次，大队合作任务一次。混合任务上、下半年各一次。整个任务规则与计划安排已递到石山长官处请他转呈于您。”暗夜大致介绍了一下暗刺这两年的任务规则，以供叶冲此时参考。
　　“好吧，我会认真看你们报上来的方案，具体的到时候再说。咱们人员目前大概活动在哪些区域？”叶冲结束了前面谈话，直接问人员现在的地域分布情况。
　　“除开正在执行成员任务的外，目前上海2个队、东北2个队、东京2个队，剩下5个队都留在基地内，还有1队因主子您关注英法美德和苏联，我们在半年前亦向各国派了人。”暗夜听叶冲说完，马上报出暗刺目前的整体分布情况。

　　叶冲点了点头，忍不住夸了他们一句：“你们做得很好。我甚是满意。”
　　“你下去找竹暄要钱，说我同意的对你们每人嘉奖一个月的奖励。另外，单奖小黄鱼：小队长每人5根、中队长10根、大队长级20根；成员级前九名者，第一名奖9根、第二名奖8根，以此类推，至第九名奖1根。情报系统的减半参照执行。以示对你们的奖励，望你们以后再接再厉，作出更好的成绩来。”
　　“谢主子体恤。属下替大家谢谢主子爱惜，必不负主子所盼。”暗夜听后，立马单膝跪地大声回答。
　　“起来吧，不要动不动就下跪。要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骨头可不能软啊！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咱们事可以阴暗，但人不能阴暗。”叶冲示意他起来，并笑着告诉暗夜男子汉骨头绝不能软。
　　暗夜点了点头，单凭这一点他就知道自己今生不会跟错主子。如队长说得那样，主子让人打从心眼里想疼他，他也值得大家如此对待，因为主子的心纯净得如蓝天，他们常常仰望却无法触摸，只能尽自己所能得去守护。
　　“别听你们队长给你们忽悠，做你们自己就好。”叶冲看他的神情，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他不需要不是吗？

　　暗夜对着他只笑不接他的话，如何对待主子，他们早有定论，照着做就是。至于主子想怎么说都可以，只要他高兴，不要忘记大家就行。
　　“你马上安排1队人马进入华北地区、1队进入朝鲜、1队进入蒙古；通知各队人马，给我锁死五摄家、十二府、二十四豪门共40家的上下两代前三位顺位继承人。给我列出刺杀计划，你们就按照这些计划展开训练，务必一击即中、全身而退。”叶冲唇边牵出一股笑意，想玩不是嘛，那咱们就玩大点。大浪淘沙，看看剩下的到底是珍珠还是瓦砾。
　　“再安排专人给我盯着皇道派的动作，统制派的大佬们也派人盯着一些，别被人在背后把我们给算计了去。凡是想拿我们准备作伐的，就得给我付出足够的代价才行。”叶冲笑容越来越灿烂地做着安排。
　　有些人想拉着他玩，有些人想逼着他玩，有些人想推着他玩，有些人希望他玩……，总之，一句话，他们不想他置身事外。
　　他的右脸抽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这个笑容吓得暗夜打了一个寒战，赶紧低下自己的头，老老实实听叶冲的吩咐。他心里在想，这个笑容是不是传说中的阎王笑啊，真的让人心里发寒，身上汗毛直立。

　　“只是不知道你们付不付得起这样的代价。说真的，我很好奇啊！”叶冲喃喃地说着只有自己才能听懂的话。
　　“去办事吧，这几天我这里有些杂，你们注意一些，别把暗卫弄成了明卫，那就让人白白地看了笑话去。”叶冲安排暗夜照计划行事，不用再出现在人前。
　　在暗夜走之前，叶冲问他：是不是好奇，为什么不针对三十六家寒门也做计划。他点了点头，就他们收集的信息很明确显示有寒门搅进了这次的争锋当中。
　　最后叶冲告诉他的答案是：他们自有人对付，不归咱们管，只管看着就成。
　　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脚的道理。你们开了头，那结局可未必由你们来结尾。怎么书写，如何书写，由谁书写，……，咱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