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在二战的流金岁月》子晓

125、叶冲也有忘记事情的时候，是怎么一回事？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狐狸的尾巴是藏不住的。暴风雨来临之前，总会有一段平静期。学会等待，做好准备，然后迎击风浪。中国人自古都有向天抗击的精神，与天争命，与地争生存。
　　——叶冲《做好准备迎击风浪》1937年6月

　　“胡公，看来你知道这件事儿？”李稼轩见胡公脸上露出的回忆神色，有些吃惊地问。胡公如此忙的人物，怎么会知道这种小事儿。难道自己曾经看过的资料不全，还是他们没有给自己送全套的资料。李稼轩职业性开始怀疑自己和自己的下属。
　　“你们那天，去见的人就是那个孩子吗？”胡公被他一打岔，从回忆中收回心神，顺嘴问了一句。
　　“不要乱猜。你看到的就是全部资料。”后来又看见李稼轩凝重的自疑表情，轻松地说上一句。别乱猜，那就是全套资料。
　　“胡公。”李稼轩有些迟疑地又唤了一声胡公，害怕胡公仅仅是为了安慰他才如此说的。不然，胡公怎么会知道小不点的事情。按照当时的情况，小不点等人的事情，下面的人最多报到彭军团长那里就止步了。怎么可能还向上递交？
　　“你的职业病啊，又犯了。”
　　“那孩子，我当时见过，且聊过几句，挺好的。跟在他身边的人，也都各有所长。”胡公见李稼轩面色仍是沉重，知道他职业病犯了。如果不说清楚，他怕从自己这里回去，就要开始着手狠抓内部整顿，从来引进不必要的麻烦。
　　胡公先是笑着说了一句李稼轩的职业病又犯了。然后不用他再问，直接告诉他，自己当时是见过叶冲几人的。
　　“你的手下，说得不错。如果你见的人是那孩子的话。那些事，还真是他们做的。那场战斗，他们的确帮了我们不少地忙。”
　　“叶家弟弟他们，真这般厉害？”李稼轩有点吃惊地问道。不要怪他吃惊，叶冲他们看起来着实太小了。据他那天了解到的情况，叶家弟弟今年才毕业啊。两年前，他们才多大？你让他如何相信？

　　“原来，小冲姓叶啊！他们确实挺厉害的。不要用常人的眼光去度量他们。单从某一个角度来说，他们都是天才。”胡公看了他一眼，先是感叹一声，原来小冲姓叶。
　　当初为了避嫌，他们都没有问过少年。直到今天，才知道那个孩子的姓氏。然后他告诉李稼轩，小冲等人不能用寻常人的眼光去看待。
　　“是的，老陈认的这个弟弟，叫叶冲，这个月在上海才毕业。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一个贵气十足、很雅致的少年。”李稼轩点了点头，告诉胡公，老陈认下的弟弟名字和他的基本情况。
　　说到雅致时，他是有点犹豫的，他觉得这个词，不能道出叶冲的神韵，于是，他右手食指，反点了两下自己的额头补充说道：
　　“怎么说呢，他有点像坠入凡尘的谪仙。你一看见他，心情就会变得十分地美好；但是，他又给人一丝虚幻的感觉，像云烟似的。”
　　“不好形容是吧，不好形容就对了。当初我们看见他时，就知他是傲霜雪的劲松，这松也仅仅指他的身姿。两年过去，也不知道他现在长成何等的人物。听你这么说，想必是风采越发出类拔萃了。”
　　胡公听他如此形容叶冲，就知道当初那个眉梢眼角温暖洋溢的少年，只怕现在更加出众了。他笑着接了一句，无法形容就对啰，然后他对着李稼轩有些遗憾地说道：
　　“若知你是去见小冲他们，也该替我给他们带点礼物。当初的情况太过特殊，大家都走得匆忙，我们连谢意都没来得及表达。”
　　“胡公，你还想送东西给叶家弟弟他们？他那么有钱，恐怕不在乎这一点。”李稼轩又是一惊，想不到胡公想送东西给叶冲他们。

　　“小冲有钱，是小冲的事。但我们承了他们这么大的情，怎么也应该表示一下谢意。”
　　“对了，稼轩。小冲给他家大哥，出手就是一百万物资；怎么就不想着，给我这个长者，送点东西呢。我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他？”
　　胡公先是回答了李稼轩的问题。然后在李稼轩越睁越大的眼睛注视中，右手在额头上往返摩挲了几下，若有所思地问李稼轩：自己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叶冲，也送自己点东西。
　　“要，一定要。叶家弟弟，绝对是不差钱的主。胡兰畦告诉我们，他身上连纽扣这些小物件，全都是国外定制。当初见我们的那一身穿戴，据小胡保守估计在十万以上。”
　　李稼轩听胡公这么问，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还可以如此操作，说不得又能要来几百万的物资。他急忙出声回应胡公说要，一定要提醒。并把胡兰畦对叶冲身上的穿戴评价告诉了胡公。
　　“那你，能联系上他吗？”胡公见了李稼轩反应，也就不再纠结，直接问他，能否直接联系上叶冲。胡公这一问，倒是让李稼轩愣在那里。
　　对了，当初叶冲并没有给大家留联系方式。他有些懊恼地左手握拳敲了敲自己脑袋，自己等人怎么就忘了问联系方式呢。他有些尴尬地对着胡公笑了笑说道：“也许，老陈那里有？”
　　胡公一见他的笑容，自然明白，当初恐怕是叶冲暗中控了全场，才让他们无暇分心他顾。遂理解地笑着对他说：“让老陈他们联系一下吧。这小子能量大着呢。我这里确实有事，需要他给予帮助。”

　　“胡公，你这么看好叶家弟弟。你怎么知道他有能力做到。再说，我到现在还疑惑，他怎么会有这么雄厚的财力。”李稼轩现在觉得自己有点梦幻了，怎么感觉胡公比自己还要了解叶冲。
　　“我当然知道。那小子三年前就与人家玩探险队。两年前怕是带着人去南极转了一圈。”
　　“咱们送到英国医学院学习的三个名额，也是他给的。前段时间，去留学的同志传来消息。说他们在那边受到了礼遇，教学的人几乎都不怎么藏私，一大半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小子的缘故。”
　　“还提到，他们从侧面收集到的信息显示，如果想得到国际医学援助，由小冲出面的话，几乎可以事半功倍。”
　　“当时，我还在遗憾，小冲犹如天际游龙，一闪不见，无处可寻。想不到今天，你却将他的消息送到了眼前。”胡公看着李稼轩了然地笑着说起，自己为什么了解叶冲的原因。
　　然后他对着李稼轩继续说道：“稼轩啊，想法尽快联系吧。国共合作已成必然之势，但同时意味着战争的脚步也加快了速度，我们得做好一切准备。”
　　“我不渴望得到小冲其他礼物，他只要能促使国际医疗队来中国，来到我们红军，就是给我的大礼。”继而，他有些感慨的对着李稼轩说。他希望叶冲送他的礼物是促使国际医疗队到中国来，到红军去。
　　最后他还对着李稼轩说道：“对了，稼轩，你不用怀疑小冲的财力。他有这个能力。就我所知，能玩得起探险队的主，没有一个差钱的。”
　　李稼轩点了点头，答应尽快想办法联系叶冲。

　　与此同时，叶冲正在书房里招见小野四郎、黑荣、刀云三人。听他们报告挑战各大家族继承人之事。
　　“报告主子，截至今天，我们已经挑战完了在上海有争锋者的十二个家族，共计重伤对方一人，轻伤三人。他们分别是……”小野作为本次事件的主持者，代表众人进行专门汇报。最后，他还说道：
　　“主子，我观这些人怕只是表面臣服，居心叵测之人众多。其中西乡家、竹内家、冈山家的特别突出。”
　　“可见啊，你们打得还是轻了。”叶冲听完他们的报告，摇了摇头说道。
　　“暗地里有鬼不怕，咱们小心防着就行。我要的是他们明面上的收敛，若连这点都不做，……”叶冲想着，明天也许是个机会，可以得到部分答案。
　　叶冲双眼下垂，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眼中所有光芒，他敲了敲桌面，直接吩咐黑荣：“黑荣，你马上安排人去上海火车站埋伏，从现在开始到火车发出之前，看一看这段时间会跳出一些什么东西来。”
　　“刀云，你安排人去给我盯死冈山家族。”
　　“好的，主子”。
　　“主子，西乡家和竹内家要不要一并安排人手。”刀云一边点头一边高声回应。后来他见叶冲没有其他吩咐，以为他忘记西乡和竹内两大家族，遂低声请示叶冲，这两家是否统一安排人手一并纳入监视范围。
　　“不用，他们自有其他人盯着，你们做好我吩咐你们的事情即可，去忙吧。”
　　“小野，你随他们一起都下去吧！从明天开始，怕都有得累了。趁今天先睡个好觉。”叶冲将事情安排完毕后，冲他们挥了挥手，并示意小野随他们一起下去休息，不用跟在眼前侍候。

　　“对了，主子，梅机关今天有人过来要人。”小野四郎出门前，想起什么，回转身来对着叶冲汇报。
　　“要人，要什么人？谁给他们脸了？你们不知道直接撵了出去。以后，这种事情，少拿来烦我。下去吧，我的屋子不养猫。”叶冲右手直挥，眉头轻皱地开始撵人。
　　“牛鬼蛇神虽说低级，偶尔打打亦是无妨。黄浦江很大也很长啊……”叶冲向后靠在椅背上，双眼紧闭，低喃地说了几句。小野在门外，隐约听见黄浦江很大、很长的话飘散在空气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