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在二战的流金岁月》子晓

108、叶冲心想换我也溜，没点诚意，摆明戏耍傻子

　　你们想什么呢，我当初不过因为好奇投了资，也没有想到，可以在今天拿来测试人员。没有你们想得那么恐怖……，我觉得现在可以拿来用一用，一方面验证学科；另一方面看看驱动的因素到底有哪些，从而得出我需要的东西。我的投资也就算有了价值，不是吗？
　　——叶冲《投资的价值在于可以使用》1937年6月

　　“主子，据我们收到的消息，这次经济团成员除了儿玉谦次外，有：
　　三井物业常务理事——石田礼助；
　　朝鲜银行总裁——加藤敬三郎
　　日清纺织株式会社社长——长宫岛清次郎
　　日清汽船社长——堰新
　　三菱合资参与——秋山昱禧
　　日本贸易协会理事——油谷恭一
　　东洋纺织社长——司乙吉
　　住友银行常务理事——太平贤作
　　同兴纺织社长——饭屋一二
　　日本制糖会社社长——藤山爱一郎
　　3月14日使团到达上海后，三菱银行上海分行长——吉田政治、中华民国火柴产销联营社总经理——植田贤次郎、船津辰一郎三人加了进去。”
　　“据后来，我们收集到的信息显示：宫岛、庄司、饭屋、丰田、船津五人代表日本在华棉纺织业系统——民间最大投资资本；儿玉、加藤、太平三人则代表在华金融系统……”石上听叶冲吩咐，一边吃东西，一边组织语言，挑重点说起儿玉谦次的经济提携使团之事。
　　“主子，使团到达上海后并没有停留，而是于当夜即赴南京，并于15日拜了中山陵。在与南京国民政府方面会见之前，儿玉、船津、油谷三人见了国内驻华大使川越茂。”
　　“据我们从使馆那里得到的消息，川越大使当时告诫他们‘对于中国方面在应酬举动中关于华北问题等政治案件’要注意回避一切【承诺】。”石上说到此处停了下来，叫道：“你们别吃这么快，甜品给我留一些。”
　　叶冲这时见他们这般闹腾，也就随他们抢得热闹，并不打算阻止，前面的信息量太大，他们几人均需要消化并调整心态。

　　叶冲一边吃甜品一边心中想着：怪不得29军地宋哲元上月溜回老家。就自己听见的这些，换我也溜，没有一点诚意在内，摆明了戏耍傻子。不过，这件事自己不知道也就罢了，这会儿得知，有些事情好像可以变上一变。
　　“主子，你让石上继续说吧，省得他在这里抢得最凶。”花莲、松间两人双双对叶冲开口说道。直接怂恿叶冲，让他将石上从争夺中驱逐出局。
　　“主子，你别听他们的，我只抢了两块。吃完后，我再接着说。”石上在远处一边护食，一边高声对叶冲说道。
　　叶冲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优雅地吃着自己盘中的食物。他们几人的这种战斗，他才不参与，没得落不到好，反而惹一身不是。这些东西府上又不是没有，他们不过是借着此联络感情，顺带舒缓内心压力罢了，若当真，自己才是傻了那个。半个时辰后，大家都各自轻松地坐在自己位置上，耐心地听着石上流的信息汇报和初步判断。
　　“3月16日，国民党蒋委员长接见了儿玉谦次他们；3月17日，儿玉使团回到上海。据上海福尔摩斯小报上说，当日，中日贸易会举行了欢宴。上海政治、经济、新闻界要人数百人齐聚一堂。”
　　“非常搞笑的是，儿玉经济使团的成员曾发出感叹作为欢迎日本人的宴会恐怕从未有如此盛大……”
　　“据收到的消息显示，18日上午，在上海周作民府邸双方举行了第一次会晤。中方代表包括周作民、钱永铭、徐新兵、唐寿民……等十三位经济界人士。”

　　“具体商谈内容，我们暂时没有收集到。但该使团是3月22日解散的。解散后，儿玉谦次并没有马上回国，而是于24日拜见了国民党前财政大臣宋子文、28日见了中国棉业公司常务理事徐新六。听说徐向其透露了许多国民政府币制改革的问题。”石上说道此时，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商人就是商人，没有一点为国家保密的意识。
　　“主子，但值得一提的是，3月31日，国内林铣内阁总辞职，佐腾所提的外交就此宣告结束，到目前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与进展。”石上最后做了总结之言，由于内阁重组，今年三月所谓的“软诱外交”与“经济提携”直接宣告失败。
　　“你们也别管内阁是否重组事宜，族里自会跟进。向国内递消息，让他们将‘儿玉谦次’所作的报告和中国之行的全部卷宗复制一份，快马加鞭送过来。”叶冲听他说完，深思了一刻钟后吩咐。
　　“传我命令，通知日清纺织、三菱及住友银行、制糖会社、日本贸易协会话事人，我不管他们当时出于什么理由，既然做了承诺，那就给我按承诺去做。他们若是做不到，那就把位置让出来，让有能力的人去做。”
　　“告诉那些话事人，别说我不给他们机会：半年时间，我给他们半年时间，如果他们做不好这件事情、或者说敷衍我。提醒他们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叶冲在说完上述的要求后，接连又发布了几条最新少主令。

　　“通知族里，接手开始考察各会社话事人的继承者，不局限于这几家，凡是有问题的企业或者组织，都直接纳入考察范围。”
　　“凡属于族内的重要企业及组织的重要及关键管理人员的档案，让他们重新梳理完善，建册归档，安排他们每年进行健康检查和心理疏导。”
　　“舟哥，这件事你去红十字协会替族里高新聘请专家、特别是心理专家。对了，告诉高尔顿·乌伊拉德·奥尔波特先生，我们将从他的实验室暂时召回所属人员进行本次排查，望他能够理解。还有，给他的实验室打100万美元过去，说我赞助的，希望在今年能够看见他著作的发表。”叶冲想起什么，对着渝舟吩咐道。
　　“另外，让暗卫也动起来，我要知道那些人员明暗两部分的全部情况。有无异心或者异动纳入重点监测目录项，进行持续跟踪。”叶冲握拳捶了自己额头两下后，继续说道。
　　会议室诸人快速记录着他的命令，准备散会后，开始着手安排执行。
　　“对了，主子，高尔顿·乌伊拉德·奥尔波特是谁啊，为什么我们召回自己的人员，还得给他付钱。”小野四郎在记录完自己的任务后，抬头有些不解地问着叶冲。
　　“他呀，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美国人，专门做心理研究的。他的兄长F·H奥尔波特是美国著名的社会心理学家，曾于1924年发布《社会心理学》，是‘社会促进’概念的提出者；他受兄长的影响，也进行心理方面的研究，曾经于1929年在第九届国际心理学大会上发表了题为《个性特质》的论文，提出了将‘特质’作为个性的基本单位。”
　　“主子，我们有听您说过，心理对医学上的作用；可咱们什么时候往美国那边派的人啊，也从未听您谈起过。”松间照听了叶冲的话语，有些了然，也有些不解地问道。

　　“前年我去美国时认识他后，就派了人去，事情主要由舟哥在办理。加上只是我个人感兴趣，到也没必要惊动你们，你们当然就不知道了。”叶冲笑了笑说道。当时不过是自己对心理方面感兴趣，恰巧碰上这么一个机会，自然就丢了人过去，谁让对方缺钱呢。自己可能缺很多东西，但绝不包括金钱。
　　“我也比较好奇，当时对方到底为什么，让小冲您挑起了兴趣。”吕焕在后面接着说道。他就这样直接问出会议室内除渝舟以外，所有人心里最想知道的问题。
　　“是这样吗？”叶冲看了看左右求知欲强烈的众人反问。在他们频频点头后，轻笑出声，最后还是决定给他们解惑。
　　“我认识高尔顿·乌伊拉德·奥尔波特他的那段时间，聊了很多东西，不过最让我感兴趣的是，他提出的健康人格理论，让我觉得可以一探。这也是我投钱的根本原因吧，当然他很对我的胃口也占了很大的因素。”叶冲笑着给出了会议室吕焕、石上诸人想要的答案。并在他们若有所思的眼神中继续说道：
　　“首先他对人格进行了定义，他说人格是个体内部决定其独特的顺应环境的那些心理生理系统中的动力组织。然后，他把这种动力组织，并命为‘统我’，以区别于古代所说的‘灵魂’和现代所说的‘自我’。”
　　“他认为一个人完善的统我形成需要经历8个阶段才能达成。这8个阶段包括：1岁时的躯体自我感觉；2岁时的自我同一性感觉；3岁时的自尊的感觉；4岁时的自我扩展感觉；4~6岁时的自我意象感觉；6~12岁时的理性运用的自我形成；12~青春期的追求统我的形成，以及成年后作为理解者自我的形成。”

　　“这很神奇对吧，他的这种观念是面向所有健康人的，而不是你们以前听说的弗洛伊德主义所说的精神病患者。掌握这几个年龄段，对人的健康成长有着重大的意义。”叶冲一边回想当初高尔顿·乌伊拉德·奥尔波特给自己说这些时的表情，一边整理较为简单的语言，向吕焕他们诉说自己派人和投资的初始动因。
　　会议室诸人听他一说，包括渝舟在内，均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道深深地吸气。这何止是神奇，这是把对人性的了解狠狠地向前推进了一大步，对整个人类，特别是培养孩子方面，都有了一个参考的有效方向。真不知道小冲是怎么碰上这种奇人的。最最关键的是，他们还谈得来，并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抽懂这些的人回来进行排查，这下某些人，恐怕插翅难飞了。
　　叶冲听见他们的吸气声，有些不满地敲击着桌面，说道：“你们想什么呢，我当初不过因为好奇投了资，也没有想到，可以在今天拿来测试人员。没有你们想得那么恐怖，它只是强调动机对人的影响，可以通过一些A - S 测试来对人的行为进行判断，并对他们的深层次思想进行推测。我觉得现在可以拿来用一用，一方面验证学科；另一方面看看驱动的因素到底有哪些，从而得出我需要的东西。我的投资也就算有了价值，不是吗？再说，投资这东西，我曾经告诉过你们，它的价值通过使用才能够体现出来。”
　　会议室内诸人点了点头，没有人敢接叶冲的话。主子，你难道不知道这消息若被组织里的其他人听见，还不得吓死许多心怀叵测之人。咱们这是在替他们哀悼，好吗？
　　“没出息！”叶冲狠狠地盯了大家一眼说道。他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苍天垂怜，所有事情的走向，不要太过让自己为难。自己这根飘萍啊，希望能够有机会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