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在二战的流金岁月》子晓

104、叶冲吩咐让人查一下，驻闸北是他们谁的主意

　　你们能给我一点好消息吗？非让我听得这么气馁，是不是想让我卧床不起啊，就这么害怕？这些消息，我怎么听着有种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感觉。
　　——叶冲《可以给我点好消息吗？》1937年6月15日

　　“少爷，属下有事回禀，可以进来吗？”
　　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及德叔的请示声，叶冲放下手中正在研读的卷宗，看着屋门方向，开口说道：“进来吧，德叔。”
　　“少爷，大家都已经在会议室候着了。”德叔推门进来站在叶冲桌前恭敬地回话。
　　“这些小事，让空山他们跑一趟就行，怎么劳烦了你过来。这规矩越发没边了。”叶冲听见德叔报告，大家都在会议室等着时，站起身来，随手拿起桌上之物，边走边对德叔说道。
　　“少爷，不关空山他们几人的事，是属下自愿代替他们过来请您的。”德叔急忙伸手接过叶冲手上的东西，一边跟上他的脚步一边说道。
　　“哦~，说吧”叶冲哦了一声，脚步停了一下，继续提步向前行走的同时说道。德叔的这种截胡，只怕另有事情，不方便在众人跟前说，须提前告知叶冲。
　　“刚才收到消息，关东军派来的中队今天子时左右已经抵达上海，现临时驻扎在闸北，早上中队长原敬长鹰带着执行官天谷深递了帖子过来，请求面见主子您。”德叔在他身后回到。
　　“原敬长鹰的家族与我们家族是关系比较密切的同盟关系；而天谷深家族则是半依附于我们家，属于家族外沿力量中比较得力的一支。”德叔说完对方请求后，介绍了他们二人与家族存在的相互关系，以供叶冲参考。
　　“我记得咱们的驻地是在杨树林浦？”叶冲没有回头，轻声反问了一句。
　　“是的，咱们的驻地是由海军陆战队提供的，就在他们附近不远的地方。”德叔在其身后回答。
　　“让人查一下，驻闸北是他们谁的主意？他们又见过哪些人？”叶冲开口吩咐。

　　“让他二人立即带队进驻营区，整顿内务，参与两天后的拉练训练。未接到新的命令，所有官兵，一律不准随意进出营区。”
　　“另外，为什么提前到达，让他们二人递交专项报告。同时，让他们提交一份年度工作计划及实施完成情况。”
　　“这两天派人给我连续洗脑，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主要任务是什么，明确自己的目标，知道自己的身份。”
　　“还有，让军法处的人给我全营摸底，明天晚上九点钟我要看到整个摸底卷宗放在我书桌上。”叶冲在会议室门前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德叔吩咐。
　　“去办吧，这边会议你暂时不用参加。这事做完后，你带着人到池田、林家、尾岛、安田四家走走，他们做不到的话，就帮帮他们。你们的计划也就不算白做了。”
　　“是！少爷，属下这就去办理。”德叔大声回答，朝他行了礼后，转身向偏厅处行去自办事不提。
　　叶冲示意两侧侍卫拉开门，来到自己座位前坐下，看了看会议室中的诸人，除了林小庄外，其他人都在。他点头让大家坐下后问道：“庄哥呢？”
　　“早上起来后，八点钟左右就出了门，说今天约了上海商业联盟会的副会长商谈。并说今天不会在家里用餐，让大家无须等他。”空山听叶冲提起林小庄，想起早上碰见林小庄时，他说的话。在一旁笑着回了叶冲。
　　“舟哥，庄哥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叶冲对着左边的渝舟问道。他记得自己睡前，让渝舟特地派人去接他的，以免发生意外。

　　“大概一点左右。他回来时，我听见响动，看了一下时间，不过没出去见他。今天也没有碰上，倒是没机会告诉他最近上海不太平之事。”渝舟回想了一下说道。因小冲昨天让大家都歇下，没派值夜之人。他们几人都知道叶冲要测试忠树少爷带的人，故都早早回房歇息，并没有人等林小庄回来。
　　“派几个人跟着他，以防意外。让跟着他的人只管他的安全，他做什么事情，都无须阻拦；实在特殊，先把人护下来后，回来通传，但不许任何人伤他。”叶冲对着空山吩咐道。
　　空山答应一声，先行下去安排。叶冲看着大家，示意他们开始汇报。
　　“回主子，关东军派来上海护佑您的队伍今日子时已经抵达上海。现驻扎在闸北，请求……”石上打开文件夹开始汇报，才说到此处。就被叶冲敲击桌面的声音打断。
　　“此事我已知道，具体事项已吩咐德叔，他们的事你转给德叔和忠树处理，不用再跟。”叶冲打断石上的话吩咐，说完后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关东军方面确实如宏大少所说，铃木、酒井两混成旅团在热河处有向北平移动的迹象。我们已经向其旅团-派遣了专人继续跟踪。”石上见他示意，继续开始说下一件事情。

　　“朝鲜驻屯军也不甘寂寞，川岸的第20师团，也有向南移动的倾向。”
　　“满洲那边，今年开始对于工业部门采取经济统制政策，推行‘一业一社’的原则，每个行业都成立一个垄断性的公司。满铁重组为康采恩——满洲重工业开发株式会社，垄断境内所有的钢铁、煤炭、化工和电力产业；类似公司大抵有四十多家。整个资料已经整理成卷宗，随后就报送到您处。”
　　叶冲听见石上所说，头大的用左手揉了揉自己额头。心里想着军方的人还真是狂妄自大啊。
　　“新京那边传来消息，5月，关东军在承德召开了军事会议，加紧策划扩大对华战争事项。我们的人已经着手收集相关资料，前期已经整理成卷宗置于新京府上，简报形式已经在发往上海途中。……”石上见叶冲只是揉额且并没有阻止他说下去，接着继续汇报自己负责的相关信息。
　　叶冲听见他们所说之事，内心除了叹气，还是叹气。实在不想再听了，他将右手一抬，阻止了石上继续说下去的话头。
　　石上他们几人心里都明白，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只怕主子会越听火越大，可难为死自家主子了，不听还不行，怕错过什么消息，就会使自己等人万劫不复。因此，最近他们汇报时，总是时刻关注着叶冲，这会儿见叶冲右手一抬，立即停了下来，总得让主子缓缓，不要把弦绷得太紧。
　　“剩下的不用说了，将卷宗放我书房去。我现在只想知道：‘关东军那边有没说让咱们什么时候过去？’”叶冲开口问道。
　　“没有。说随主子您自行安排，另外希望咱们尽快将军队番号传过去，原先那队人马的番号怕是不能使用了。”石上摇了摇头说道。也是奇怪，不知道什么缘故，国内本部那边竟然没有直接把部队番号通报全军，道让关东军催着他们这边传递。

　　“急什么，让他们安心等着。该到的时候，它自然会到。”叶冲不在意地回了一句。见空山已经准备开始汇报事项，急忙说道：“你们就不能给我点好消息吗？非让我听得这么气馁。是不是想让我卧床不起啊？就这么害怕？”
　　“主子，什么样的消息算好消息啊。这两天时间，咱们好像进账不少。外面都说咱们捡了横财，腰包鼓得快流出来了。”花莲在下面轻笑一声说道。
　　“你只看到进账，没看见咱们担的风险。居安思危被你丢墙外啦？”他这一说，却得到叶冲两个大大的白眼，他没好气地怼着花莲。
　　“主子，您也太难侍候了。让我们说好消息，我们说了，您却自个儿在那里挑刺。”花莲瘪了瘪嘴说道。
　　“说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吧。”叶冲横了他一眼，伸了一个懒腰，方才开口吩咐。
　　“主子，您也别太悲观。据长田那里传来消息：
　　一、我们已经胜利进入德国军工制造体系，成为其合作生产商；民用飞机方面，我们也已经达成战略合作意向，意向书随后会传过来请您过目。
　　二、国内今年军费比去年上涨4000多万日元，支出占国内总支出的46%；所以拨给咱们的这支军队的标准比去年提高了三倍。听说，原先关东军只打算增加一倍的，报上去后，被本部和陛下各加一倍返回后执行。
　　三、国内军事工业方面的投资，比去年增加了10亿日元，归属于我们的达到2亿。
　　主子，这些好消息，您可还满意。”空山汇报到此处时，笑眯眯地问着叶冲。
　　“还凑合吧。”叶冲可有可无地接了他一句，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虽说对自己来说，算是利好，可都与军事沾边，让他越想越不得劲，怎么有种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感觉。

　　“那属下接着说了。军费的扩张，主要是增加军人数量，改善军队装备。截至今年1月份，军队陆军的常备数量已经达到45万人；海军作战人员比去年扩大了四分之一。据可靠消息，国内准备动用的总兵力将扩大至50个师团，即100万人以上。结合昨天西皮大少和三爷的话来看：‘主子，要有大战了。’”
　　最后空山总结了一个结论出来，在会议室里回荡良久，此时会议室内的诸人都没有精力再说些什么。远方，战争的钟声已经敲响，而且震耳欲聋。
　　“是啊，要打战了！那帮家伙挑起来的民意，怎么可能轻易压得住。升官发财、娇妻美妾梦。这饼子都画好了，不让人吃，怎么可能。”
　　叶冲“唉”了一声，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免费的馅饼哪里好吃，先在肚里暗暗骂了一声‘该死的军国主义，该死的法西斯分子’。然后他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地下达指令。
　　“传令下去，加大对中国东北、华北两区域的监控。让大家都小心安全，如果连命都没了，其他的一切都是空谈。我不需要他们为我挣功名利禄，也不需要他们为我挣万贯家财。让他们以生命安全为优先，老天爷会给我们安排好出路的。”
　　在叶冲的心中，人命比一切都要贵重，如苦竹和尚和石心道长所说：人身难得。这是天地间最完美的生命形态。没听闻那些精怪最先修的都是人身吗。可见人之命何其珍贵，又何其难得。

　　只是这个乱世啊，生命偏偏变成了草芥，零落飘零倒成了主旋律。难道真的是天发杀机，以万物为刍狗；地发杀机，以人世为洪炉。想到此处，叶冲突然又想起什么，直接吩咐大家：“对了，今年中国粮食丰收，你们安排下面大势收购，不准压价，难得老天赏脸给了好年头，我们也助力一把吧，修些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