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花枝春野》薜萝幽结

18、【18】

　　约好下午两点集合，鸣人却在十二点半的时候擂鼓一般敲响了房门，搅乱我刚睡下不久的午觉。
　　我带着浓浓的怨念听他陈说自己的紧张，好容易赶到学校，还要被人拦在二楼。
　　我实在忍不住了，“快停止这拙劣的把戏吧，把幻术撤掉，不要耽误我们第七班宝贵的时间。”
　　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我听见鸣人附在佐助耳旁说：“小樱姐语气好冲。”
　　“还不是你！今天最好别惹她。”佐助心有余悸地叮嘱他。
　　幻术涣然消散，教室名也恢复成201室。我伸手去搀那名倒在地上的少年，“打了人不用道歉吗？”以大欺小的高年级生却不见了。我撇了撇嘴，意识到这大概是考官的恶作剧。
　　被我扶起的紧身衣少年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小樱你好，我的名字叫洛克李，请和我交往！！”
　　……啊？
　　我怕被他炙热的视线烧化，东张西望，请求场外援助。
　　宁次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坦然地作壁上观。鸣人和佐助还在拌嘴。
　　小李认真告白，我只好认真拒绝：“谢谢你，但我已经心有所属。”
　　“那人是谁？我可以同他公平竞争，如果我赢了，你就和我约会好吗。”小李拍了拍胸脯，脸上的伤痕尽数消失，仿佛刚才被推倒在地的是与他无关的另一个人。
　　他环顾四周，自动锁定了目标，“是你吗？黑头发的。”
　　“小樱不是用来交易的筹码，如果你所谓的喜欢只有这种程度，趁早放弃为好。”黑头发的佐助被莫名波及。
　　“你说了不算，小樱说的才算。”小李朝我挤眉弄眼，发射爱心，“是吧，小樱！”
　　鸣人大声抗议：“自来熟真缠人，你这个浓眉怪，小樱姐都说了她喜欢……”我及时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将我的心事和盘托出。
　　这种行为在小李看来像在默许他的言论，他更加确信我对他有情，“怎么样，堂堂正正一决胜负吧。”
　　我以为佐助不会同他胡闹，谁知佐助竟默不作声地踏前一步。
　　“等等。”小李摩拳擦掌的动作一顿，“作为对手是不是也该报上尊姓大名。”
　　“宇智波佐助。”
　　“是那个天才忍者一族的末裔。”小李眼睛更亮了，他摆出备战的架势来，“很好，我们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就让我试一试在你手下能走多远。”
　　提到家族，佐助被他激起了战意，或许小李并不知道宇智波家族的荣誉对佐助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低声劝阻道：“这事由我而起，你还是别出面为好，更何况我们是一个团队，你得为接下来的试炼保存体力，不该在此时无端消耗。”
　　说着，将佐助护在身后，“李先生，告白恕我不能接受，我也不愿因这样的缘故将旁人牵扯进来，如果你要挑战谁，我可以奉陪，你旁边那个有白眼的家伙也知道我的厉害，不信可以问他。”
　　诶，宁次人呢？这才发现围观群众都消失得差不多了。
　　“殊不知这样更像是在包庇所爱了……”鸣人默默吐槽。
　　佐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什么所爱，你欠教训了是吗，漩涡鸣人。”
　　“我又说错什么了！”
　　小李和我面面相觑，鸣人和佐助两看无言。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轻柔的女声：“赛前交战是会被取消资格的，况且考试快要开始了。”
　　雏田逆光而来，高高束起的长发随身形跃动，露出的那截脖颈白而纤细，再往下就被木叶护额圈住。
　　好像系着铃铛高昂下颌的猫。
　　她是专程来替我们解围的吗？许是天气过于闷热，我感到有些躁动和眩晕。
　　“差点忘记了！！宇智波家的，一定要通过今天下午的考试啊，我们赛场见。”小李向我热情摆手，“啊，还有可爱的小樱！”他抛下一个飞吻，匆匆消失在走廊尽头。
　　鸣人不满他再次忽略自己，愤愤地补充：“还有我漩涡鸣人大爷，本大爷也要揍你！别忘记我的份！”
　　“鸣人君还是这样有精神。”雏田眉眼含笑，“快去三楼吧，佐助君，还有……小樱。”
　　佐助向她微微点头，“考试加油。”随后强硬地一手一个将我和鸣人的衣袖牵住，带向通往三楼的楼梯，“别傻愣着，走了。”

　　中忍考试的第二场定在第四十四号演习场，著名的死亡森林，交织的浓绿透着阴森和诡怖，分明是夏天，林风却吹得人遍身寒意直窜，像是数道蛇影在衣内乱钻。
　　入场前，我在人头攒动中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你们等我一会儿。”
　　“情书你收到了，为什么不回应？不知道怎么回应，还是根本不想回应？”我将她领远了些，她没有兜圈子的意思，上来就直入主题。
　　我看着这个孩子，生怕她一时冲动再做出过激行为，毕竟有被她一个水晶球砸得头破血流的经历。
　　我叹了口气，“这里危险，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
　　“这是你第一次对我皱眉，你以前虽然温柔，但温柔之下却隐藏着不耐烦和漠然，现在你变得鲜活了，更真实却更遥远，是那个人改变了你吗？非她不可吗？”清水凌压抑着哭腔，“那一直以来追逐着你的脚步的我又算什么呢？我多努力才走到现在这个位置，以为能和你比肩，从小我就喜欢你，不许说不知道。”
　　“是，我知道，很抱歉不能回应这份期待。”我为她的执着感到遗憾。
　　“那么，她跟旁人交往密切，甚至某日有可能移情别恋，这样你也觉得没关系？”
　　“没关系。”我望进她含泪的双眼，认清内心后，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一路走来，很多事都只有结果，没有所谓对错。
　　当然可以有别的选择，那些假设只要发生任何一个，我都不会是现在的我。遇见之前，甚至心动之前，我也没想过会是她。
　　我认真地对我少年时代的另一种可能说：“清水凌，你向来骄傲如鹰隼，永远不为谁低下羽翅，这次也不该为爱折翼，以后不要来找我了，天高海阔，另有一片属于你的世界，尽管飞去吧。”
　　尽管去更大的世界见更好的人，尽管去爱别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