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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高岭之花或被摘下 ...

  •   尽管这么说,姜朝露也不觉得自己能有实践那天。就算这次他不修无情道了,也不一定能看上谁,想着想着他脑海里突然乱入了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把他扶起来,又当着他的面整理衣衫,还笑盈盈地给自己□□宫图的片段,叫他不由的摸摸脸,还好,不是很烫。是师姐太刺激了,叫这个十二岁的身体顶不住,不是自己道心不稳,嗯。
      “师弟,姜师弟”核桃见自己道心稳如龟壳的师弟竟然在走神,打趣道,“师弟在想什么呢,不会是想找道侣了吧”。道侣?自己不修无情道了确实可以找道侣,不过也能叫师姐当道侣吗?“没有”,微妙地停顿后姜朝露否认了,却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不会吧,你见了师姐还能看得上别的仙女”核桃惋惜而同情地看着他,像是见了个不识货的土鳖,“马上又能见师姐了,一月一次呢......”粉丝见面会!姜朝露想到一脸惨白的师姐有点担心,不过比起担心她本人,更担心明天去敲她门的粉丝。都说来葵水的女人惹不起,师姐平时就惹不起,明天怕不是个炸药包一碰就炸。别说促进同门关系了,没死透就算好的。
      但“我有一个朋友”的问题已经说出来了,事到如今再说是师姐,自己拉不下面子师姐也说要保密的,怎么劝后援会放弃明天的活动呢。姜朝露觉得他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之重。
      事实也确实如此,灼华正在床上疼得打滚。“师弟有脸没皮,”还拿着垫子晃给她看,叫她气得磨牙,“毛没齐的小屁孩,哼”。对她而言,这都不算骂,就是念两句,可就算这样都被正主抓包了个正着。“师姐,你怎么知道我长齐没”少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还是如往常的清冷,还夹着变声期的沙哑,不难听还有点少年特有的青涩和性感,莫名地安抚了她狂躁的心。但仔细一品,自己的好师姐形象崩了呀,叫灼华紧张得咽了下口水,起身开门了。
      “师姐怎么不穿鞋,能进去吗”,许是被抓住了把柄,少女也没有戏弄他或是端着师姐架子的打算,浅粉的嘴唇抿着,喉头憋出一句嗯,乖巧的不行。姜朝露也不知自己怎么这么有正义感,为了保护粉丝的性命前来安抚狂躁的师姐。就像镇压狂躁的妖兽灵宠,只是后者可以动粗,师姐......目前打不过也打不得。
      处于生理期debuff的灼华招呼师弟进了房才觉得有点不对劲:“有什么事吗”。“我来照顾师姐”,姜朝露想起自己当师姐受伤干的荒唐事就无法直视师姐的眼睛,尴尬的脚指头都能抠出明秀宗的平面图了,“来将功补过,反正师姐也没朋友照顾”。
      “没朋友那句是多余的”灼华躺回床上恶狠狠地龇牙咧嘴,算是同意了,又哼哼“仙子不屑与凡人为伍,我要想,跟我交朋友的得从这排到山外”。灼华心里想着吹牛又不用收税,至少嘴上得痛快。却不知她朋友没有,粉丝一堆,要是真官宣要找朋友,别说排到归云山山外,排到灵山山下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高不可攀了也就无人敢摘了,作为当事人的灼华只觉得周围人同她都有看不见的隔阂。她脑子晕乎乎的,盯着屋顶,想起她见过的第一个仙人,温觉。是不是他也是这么觉得,觉得世上的人熙熙攘攘,只有自己隔岸观望,才会看上去同世间一点牵绊都没有,就连在她胸口捅了一刀后都不屑一顾。有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往耳朵那流,叫她莫名其妙。她已经梦过许多次死前的场景了,醒来只觉得郁闷,现在怎么还哭了呢,人是越活越转去了。
      “师姐,这么疼吗”少年皱皱眉头,不像嫌弃,倒是有点心疼的感觉,温热的指腹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我帮师姐揉揉肚子吧”。灼华不知怎么解释自己伤心不是因为这个,又不想师弟一直用担心的眼神看着她,只能点点头应了。
      姜朝露手是热乎的,也刚学了手法,只是师姐只穿了一层衫,揉肚子也只隔一层的好,叫他对着肚子怎么也下不去手,脑袋里全是男女授受不亲。他也奇怪,以前柔弱无骨的女子摸他一把都叫他反胃,怎么到师姐了还是自己上赶着呢。还做着心理准备呢,一只比平日要凉的手握住了他,往她柔软的肚皮上按:“磨磨唧唧的,搞快点”。
      虽是隔了一层,这种柔软的触感是他前所未有的,让他下意识就摸了一把肚子上的软肉,又软又弹,比他见过的灵宠还好rua。再偷瞄一下师姐,眯着眼睛,看来是没发现自己手法不对。他这才安心地开始用温热的掌心在肚脐那边打圈式地揉,边揉边看师姐有没有皱眉,一圈一圈,似乎不曾厌烦。
      师姐本人看不见,只感觉肚子的坠痛感被温热的手掌揉碎不见了,舒服地只想打呼噜,事实是她睡着后往叫她舒服的手掌那一挪一挪的,还蹭来蹭去,就差掉床底了。姜朝露也没办法,只好坐在床边抵着她继续揉。也不是不想停,只是一停师姐就眉头一紧嘴唇一咬拱来拱去攒成一团,像是被丢弃的小猫崽。而且揉舒服了师姐偶尔还会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实在是有点可爱。姜朝露不自觉的笑了,笑自己的师姐像只小动物似的,可爱的不行。
      纵容的下场是当第二天灼华神清气爽的醒来,就见小师弟惨兮兮的黑着眼圈捂着手臂,见她就像见了负心汉似的。“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渣女师姐否认三连,看来业务熟练得很。不过作为有良心的师姐,还是打算补偿下师弟的,绝对不是拉拢他做技师给她马杀鸡。
      “师弟还未辟谷吧”姜朝露点点头,他为了维持人应该有的水准确实离辟谷还差一点,“那吃咸粥可以吗?”姜朝露点点头并好感加一,再怎么难吃也不会比山上买的饼难啃了,谁喜欢吃苦呢,又没有病。
      灼华见又是个受山门伙食折磨的孩子好笑地揉揉他的头,转身从橱柜里翻出了比她手臂要粗的腌好的腊肠,是自制的,山上难搞到猪肉,是用的后山上别的野兽。只是后山其实也算明秀宗的,说是野兽,也算宗门内养的,不是野味。只是别的修士拿它们当灵宠或练手的,她拿它们改善伙食,问题不大。别人的咸粥顶多粥里放点肉末,灼华是做给自己和要贿赂的师弟吃的,自然肉大块大块的给,恨不得变成肉里夹粥,隔壁道友都馋哭了。
      “吃葱吗”,灼华从窗台的绿植上剪下一段,转头问。少年坐在桌前揉着胳膊,也不知听没听懂就点点头,有等着被投喂的人类幼崽的味道了。要是核桃见了肯定会吃惊清冷的少年还能这样人畜无害。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姜朝露闻着咸粥的香味想起山下的生活了,隔着满门的血腥味,他几乎不触及这份记忆。可能是又回到了这个年纪,又有一个女子在菜香和白茫茫的蒸汽前忙碌,像是幻象都不敢上前触碰,叫他鼻头一酸,哽咽的吐出一句:“娘”。
      灼华端着两碗面走到桌前,却见少年眼睛雾蒙蒙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略显薄情的唇瓣撅着生出股可怜劲,还叫了她声娘?我把你当师弟,你把我当娘?“叫爹”,灼华把粥放小师弟面前,坐在他边上,见他乖乖的舀粥,心里也明白几分。看来是想家了。
      外门弟子可以带亲属一同赚分打杂,也就当是在山上寻了个差事,可内门弟子都是斩断红尘才能进来的。一闭关就是十年几十年的,回去看看早就物是人非了,可人心都是肉长的,那有不想家的呢,更何况师弟才十二。想到这,就连师弟平时的死人脸都像自作坚强的样子呢。
      其实就刚刚一句“叫爹”姜朝露就清醒了,只是对着师姐总是容易变回小孩子心性,奇怪得很,叫他只能闷头喝粥冲淡自己的羞耻。师姐的粥不亚于外面酒楼卖的,腊肠的味道也很特别,像是自制的,在一百多年都没吃过人吃的东西的他嘴里更是珍馐了。只是吃了个干干净净后抬头却看见了师姐同情的目光。搞得他坐如针毡,不得不摆着个通用的清冷模样,面无表情的回望着,如果嘴边的米粒能擦掉就更有说服力了。
      师姐表示大人不记小人过,笑着指指自己嘴角的地方也就回床上躺着了。问就是失血过,叫师姐好好咸鱼一天吧。姜朝露尴尬地擦了饭粒,就端着锅碗去洗了,很上道了。
      但今天注定是不能好好咸鱼的,下午三四点没那么热了就就有人来敲门了。好在灼华这两天被师弟伺候的相当舒坦,没什么可暴躁了,就坐在门口师弟拿的椅子上叫他们一个个来。
      好家伙,怪不得核桃找不到姜师弟呢,原来早勾搭上师姐了。核桃站在队中哭唧唧。内容也就那些,无非就是跟每月上供一样闲聊再送礼,初次上山的没有朋友的灼华师姐不懂修仙人里的规矩,以为这是每个内门弟子都会经历的普通活动,也没往心里去。
      等日落西山了队尾的也招呼完了,礼物堆着都到灼华坐着的膝盖高了。二人都没发现,师弟出现在师姐的房间,还都是天人之姿,在弟子里会传出什么样的消息。而本该提醒的核桃表示,既然自己无望,好歹助师弟一把,自己也能拿个特等席,呜呜。
      震惊,高岭之花或被摘下?新弟子惊现师姐房内。
      这事都没隔夜呢,就传到隔壁山头去了,后援团也不都是唯粉,还有的着手做花边小报传到别的门派了。人是八卦的,哪怕修了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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